第4卷 ★★★ Chapter106 艾茨的罩門

找男朋友就是要找比自己高壯的,這樣讓他抱起來感覺多美。然而書仁想是這麽想,兩篇薄唇一張一合的卻聒噪地嚷嚷道:“你幹什麽吖?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嗚啊,嗚啊,嗯啊……”艾茨低下頭吮吻她的嘴,靈滑的舌霸道地闖入檀口,逼迫香舌與他糾纏。

書仁推推他的胸膛,瞪著大眼,斷斷續續地說:“姓艾的,你、你個趁人之危的混蛋——”

“你再吵我會繼續吻你。”艾茨豎起倒八字眉,頗具震懾效果。

書仁隻得肥肥閉嘴,雙手自然而然地環抱住艾茨的脖子,她小聲地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艾茨再次封住她的唇,直吻得書仁透不過氣連連求饒,“嗯呃,你、我——”

明顯是借機在占便宜的某男當然不會就此罷手,他轉而將書仁抱坐在琉璃台上,書仁背對著鏡子,越是掙紮越是瘋狂,艾茨無法抑製地啃咬她雪白的脖頸,大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四處遊走。

書仁敵不過他的熱情,兩手胡亂地拍打他的後背,她說:“姓艾的,你真就那麽饑渴,體諒一下我還是個病人可以不?”

艾茨確實隻顧自個兒爽,他分神抬起頭,問:“你不喜歡在這裏?”

書仁無奈地歎了口氣,掄起拳頭,用勁力氣朝艾茨的俊臉揮去,艾茨閃躲不及,硬生生地吃了她這一拳。不得不說書仁的恢複力還是不錯的,之前連打他耳光的力氣都沒有呢。

“SHIT!”艾茨護著下顎,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吼道:“一個女孩子動不動就打人,有你這樣的嗎?!”

書仁不甘示弱,吼回去:“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發。情,有你這樣的嗎?!”

艾茨怔怔地望了她一會兒,忽而笑了,他們從以前就是這種相處方式,熟悉的感覺襲來,他滿懷感動地擁住她,“仁仁,這樣的你,好久不見。”

書仁也訝異自己的態度,她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恐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那個,你不是要帶我去個地兒嗎?怎麽還不走?”

艾茨深呼吸壓製體內的欲火,一雙閃著綠光的眸子莫名的令書仁不自在,她對這種事兒產生了陰影,盡管對方是唯一與她有關係的艾茨,她仍無法放下戒心接納他。

“我們走吧。”艾茨輕鬆地抱起書仁,踢開洗手間的門,險些撞扁了皇昇的鼻子。

“呃,哈哈,茨少,沒想到你們夫妻倆這麽恩愛。”皇昇這家夥準是聽到了洗手間裏的聲音,摸摸鼻子,他今兒個口風沒有探到,不會那麽快走。

書仁扯扯艾茨的領帶,不好意思地說:“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的。”

艾茨冷冷地瞥了皇昇一眼,既然他不走,那就讓他自個兒呆著,反正像這種傻傻等待的事兒他也幹過不少回了。

書仁羞愧地埋頭,感覺得到醫院裏的護士病人家屬醫生的眼光都在朝她匯集,碰上艾茨這麽高調的主兒,她想不引起注目都難。

艾茨一路抱著書仁,絲毫不吃力,將她放進滿是玫瑰花香的車裏,他期待她的反應。

書仁詫異地轉過身看到車後座慢慢的鮮紅玫瑰,沒想人艾茨會在這時候玩浪漫,她心裏有觸動,可是並不代表她會因這幾千朵玫瑰花就原諒他的惡劣行徑。

“這些花,你可喜歡?”艾茨試探性地問。

“你隻是帶我來這兒看花的嗎?我看了,還聞了,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艾茨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出來,關閉了車門,他繞了一圈之後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開啟了車內的暖氣,然後幫書仁係上安全帶,他說:“這些天呆在醫院一定悶壞了,今天放鬆一下,嗯?”

書仁沒有搭理他,伸手從車後座抱來一束大大的玫瑰,她聞著香味,並沒有如正常女孩般矯情惜花,她掰開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剝,剝到一定量,仙女散花。

艾茨的頭發,衣服都灑滿了玫瑰花瓣,如同漫畫裏的王子,由著書仁胡鬧,艾茨眉眼間滿是寵溺。車裏滿載花香,慢慢地駛出停車場,他偶爾伸手掐掐書仁的臉頰,用眼神示意她安分點。

“玫瑰花,我想想,接下來是香檳戒指嗎?”書仁睜著大眼好奇地笑道。

“你想喝香檳嗎?還有戒指,結婚戒指你不是戴在手上了嗎?”艾茨還沒意會過來,書仁說的那是求婚的俗招呢,這招俗是俗,感動的效果不差,值得一用。

“什麽啊,我以為……”書仁以為艾茨為了留住她打算第二次求婚呢,看來是她想多了,那次結婚登記實在是倉促,她壓根就沒有嫁為人婦的結婚感覺。

“你以為什麽?”艾茨饒有趣味地問。

“沒什麽。”書仁癟著嘴,即使他鄭重地向自己求婚,也絕對不能答應,更何況他也沒那個意思,敲敲自己犯傻的腦袋,她要堅定立場。

艾茨的車速放得緩慢,書仁怔怔地望著車外蕭條的樹木,感覺外麵肯定非常冷。她穿著醫院的衣服,隻披了一件薄薄的粉色外套,裹緊外套,她蜷縮起雙腿,幽幽地喊冷。

艾茨將暖氣開大,再給她一件薄毯子禦寒,彼此間沒有說話。海鷗在天空飛翔,發出清脆的啼叫聲,車子繼續緩慢前行,沿著海岸線,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書仁不知不覺地犯困想睡,躺在舒服的真皮椅上打瞌睡。

艾茨這一段路開得很慢很慢,習慣開車的時候想問題,想得入神時忽略了書仁,回神過來看見她睡著了,於是將車停在半路。

許是生病的關係,書仁很是怕冷,即使開著暖氣,有外套薄毯,依然冷得微微顫抖。艾茨將車後座的玫瑰花挪到一邊,放平她的坐墊,再將她裹著的薄被鋪展開來,一係列的照顧動作熟稔又溫柔,完了又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

周圍是一片蔚藍的海,車裏靜得能聽見細微淺均的呼吸聲,艾茨側身觸摸她睡著的容顏,就這樣隻是靜靜地看著,而這平和安詳的時刻對他來說是那樣難得,瞌睡蟲爬上了他的眼瞼,疲勞過度的他終於能安心的稍作休憩。

書仁忘記自己是何時睡覺的,醒來的時候愣了好半響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推推艾茨的手臂,喊幾句他都沒有答應,悶悶地歎了口氣,她把西裝外套還給他,湊近他的臉時,心髒莫名的產生悸動。

這張臉無論看多久還是有怦然心動的感覺,回憶起映著她的臉的漆黑雙眸,書仁的手僵在半空,她怎麽能忘記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不能心軟,絕對不能心軟,這麽一想,她便鐵了心地不讓艾茨好過,嚷嚷著喊他清醒,沒半點反應。

“姓艾的,你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呢?就是這裏嗎?”書仁摸摸車窗,抹去一層白色的水汽,看到的世界廣闊而冷清。

艾茨剛好將車停在了海岸線的高速公路停車道,書仁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想下車去飽覽全貌,海是這麽美這麽壯觀,她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

“你想去哪裏?”艾茨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書仁不依地甩開他的手,徑自蹦躂著下車。

“SHIT!”艾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連忙打開車門將不受控製的書仁抱到安全範圍,他朝她嚴肅地怒吼:“你想死嗎?!竟然在高速公路上亂跑,你腦子裏裝的什麽?要是有車過來刹不住怎麽辦?!”

書仁被他這一嚴肅的怒吼嚇住,委屈地憋著眼淚,她狡辯道:“不是沒有車嗎?我就是想過去那邊看海而已,至於這麽凶嗎?”

“你真是不知死活——”艾茨深深吸氣,憋住,再緩緩呼出,書仁真的嚇死他了,那種唯恐失去她的恐慌在關鍵時刻湧現,他才知道對她的感情之深。

書仁被迫坐在車裏靜思己過,咬著薄唇,她繼續**那些嬌豔的玫瑰。

艾茨還有些後怕,狠狠地掐她的臉頰,他厲聲道:“你這猴子似的德性再不改肯定出大事!”

書仁吃痛,埋怨地嘀咕幾句,你才猴子咧,你全家都是猴子,不過是過一下馬路,凶什麽凶?

她的嘀咕他聽的一字不漏,確實是反應過度了,可這女人怎就令人這麽擔心呢?這樣讓他如何安心放她去飛?

抱住她的頭,他說:“答應我,以後做什麽事情前要想清楚,別再這麽衝動,剛才很危險你知道嗎?”

“呃,好,我知道了。”書仁糊裏糊塗地被他抱著,抬眼偷瞄他的麵色,她弱弱地說:“可是我想去看看海——”

艾茨摸摸她的頭,安心地鬆了口氣,說:“看海坐在車裏就能看,你還病著呢。”

艾茨說完,解開自己的米色圍巾,圍住書仁的脖子,書仁心動,圍脖還有他的餘溫與香氣,她不習慣他的體貼溫柔,尷尬的紅了小臉。艾茨倒是理所當然,係好圍巾,他把西裝外套也奉獻給書仁。

“你,你幹嗎總是對我這麽好?你這樣,你這樣我很難為情的。”書仁狐疑警惕地望著艾茨,受不了曖昧啊。

艾茨沒有回答,他打開車蓋,冷風呼嘯著襲來,書仁吸吸鼻子,真冷,看人艾茨多健碩,就穿件白襯衫內裏一件黑背心,他就不冷麽?她想把西裝脫下來還給他,艾茨說不用,然後一把將嬌小的她抱在懷裏。

“這樣就不冷了。”

書仁嗔怒瞪了他一眼,小腦袋四處張望,身處海岸線的高速公路上,她的心情很是激動。天空是厚厚的白雲,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看不到盡頭的水泥馬路,還有成群的海鷗飛過時清脆的啼叫聲音。

艾茨心煩意亂時常開車來這裏看海,書仁那份雀躍與激動他能理解,指著遙遠處的島影,他問:“看到了嗎?那是瀾島,島上的自然環境保護得很好,有許多珍稀的植物都在那裏。”

“看到了,你要帶我去那兒麽?可是那要過海的,我們怎麽過去啊?”

“這個用不著你擔心。”

書仁攀著艾茨的肩膀站起來,看到茫茫的大海,她哇聲不斷,“真的好神奇啊,大自然多麽偉大,怎麽會有這麽美的地方呢?姓艾的,你快看,那是艘豪華遊輪耶,好壯觀——”

艾茨拍拍她的屁股,道:“潑猴就是潑猴,看你激動成什麽樣兒?長這麽大第一次見遊輪嗎?”

“嗯嗯,確實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大這麽豪華的遊輪。”書仁承認自己世麵見得少。

“那麽,想上去看看嗎?”艾茨引誘說。

“我想啊,可是不知道我會不會暈船?呼呼,好冷,好冷,這裏雖然美,可是呆久了肯定會感冒。”

書仁哆嗦著縮回腦袋,靠在他胸前,“從以前就很喜歡看海,麵對那片蔚藍的大海,感覺什麽都變得渺小,煩惱統統隨著海風煙消雲散——”

“是嗎?”艾茨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問道:“那你現在還有煩惱嗎?那些不好的令你寒心的記憶都煙消雲散了嗎?”

書仁蹙眉,“這個另當別論,你所做的缺德事我要永遠永遠記著,以後嫁人生了小孩我還要講給我孩子聽,哼。”

艾茨捏緊她的下巴,目光陰鷙,“嫁人?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還想嫁給誰?”

“就算沒有發生那晚的事兒,我們也隻有兩年的契約,遲早要一拍兩散的人,幹嗎老是限製我?我以後要嫁給一個四十歲的男人,生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咋滴?”

她樂滋滋地幻想擺脫某腹黑男後的美滿生活,特別期待的樣子。

“你盡管試試,我看誰敢娶你!”他艾茨的妻子誰敢覬覦,不要命兒了?

“有你這麽霸道的嗎?難不成你還要幹涉我下半輩子?姓艾的,我們就隻是員工與老板的純潔關係,請你不要把歪主意打在我頭上。”書仁拽拽地說。

你艾茨家財萬貫英俊瀟灑翻雲覆雨又咋滴?咱就是不屑跟你做夫妻!

“你確定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員工與老板?”艾茨挑眉,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提,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書仁沒有放抗,她圈住他的脖子,與他纏綿一吻,就當是離別之吻,她確實對這個男人有愛有恨,呆在他身邊太煎熬,如此,她才拚命地想離開。見書仁微眯著眼熱情地回吻,艾茨揚起一抹寬慰地笑,大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書仁於艾茨來說就像是一個磁場,每次一碰她就會欲罷不能,書仁的粉舌大膽地調戲他,舔過他的唇瓣,無端地惹得他一身熱燙。

艾茨渾身緊繃,他暗啞著聲音說:“仁仁,別玩火。”

書仁停下來,目光流轉,帶著狡黠的笑意,輕輕地用手指觸摸他的下巴,她的手指冰涼,指腹磨蹭他線條完美的下巴,然後移上,描繪艾茨的嘴唇,一筆一畫地畫到他瞪著眼睛,緊緊地捉住她捉弄的十指。

沉默一會兒,艾茨低笑出聲,說:“你是故意的,好玩兒嗎?”

書仁抽出右手,睜著大眼說:“好玩,好玩,我多怕你是個麵癱君,逗了這麽久都不會笑的。嘎嘎。我終於知道你的罩門在哪裏了。”

書仁繼續調戲他的嘴唇,艾茨倏地咬住了她的手指,嘴角快樂地上揚,炫白的牙齒放開她的玉指,問:“我的罩門在哪裏?”

“這裏,這裏。”書仁點點他的嘴唇,“你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裏。”

艾茨渾身肌肉,書仁試過搔他癢癢,可他似乎沒感覺,喜怒不形於色,這讓書仁特別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