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5)
“媽咪,多謝您代我幹杯。”裴樂樂麵向江宛如,禮貌的說。
江宛如完全能確認自己沒有聽錯樂,樂叫她媽咪了!她失去了一個女兒,卻在今天有了一個兒子,她激動的熱淚盈眶、手足無措。
趙欣茹也沒有想到裴平顏會讓裴樂樂叫江宛如這個後媽為媽咪,她的心則是痛上加痛,她見江宛如高興得快流淚了,不由輕聲暗帶嘲諷:“可是你好像不想跟我幹杯呢?”
江宛如馬上收回了心神,她凝了凝自己情緒,站起身向趙欣茹舉杯:“多謝趙小姐,我代樂樂喝了這一杯。”
她說完,將杯中的紅酒也是一飲而盡,雖然她有時候出席晚會也會喝少許酒,卻沒有像此刻這般豪爽的一杯見底,她一喝完,馬上就有了微微暈眩的感覺了。
但是,她開心這種感覺!就連趙欣茹在幽怨的凝視著她,她也不覺得刺眼了。
她在坐下來時晃了一晃,裴平顏伸手扶著她:“是不是醉了?”
“沒有……”江宛如搖了搖頭,臉上洋溢著動人心魄的笑容,紅酒熏染出來的紅暈,讓她沒有了平時的清淡,多了幾分女人的柔美。
裴平顏凝視著她,心裏慢慢溢上異樣的色彩。
而站在裴平顏旁邊的趙欣茹,則更加的傷心了,她走到了裴家耀的身邊,“爺爺,我敬您一杯!”
裴家耀笑道:“我以前還認為你是我的孫媳婦,現在驚淩還未婚,要不要考慮一下?”
“爺爺,您知道我隻喜歡他的。”趙欣茹當著眾人的麵說。
裴平顏聽後,依然是麵無任何表情,而江宛如暈乎乎的照顧著裴樂樂,似乎沒有聽到她說話——
酒宴在散席時,張姨帶著裴樂樂回房休息,而江宛如則迷迷糊糊挽著裴平顏的手臂在送客。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但裴平顏似乎沒有什麽不快,禮貌而生疏的送著客人。
最後一個客人——趙欣茹,卻睡在了他們客廳的沙發上。
裴平顏帶著江宛如回到客廳時,就見到趙欣茹正一臉淚痕的在傷心哭泣。
他怔了怔,看著懷中熏染著紅暈的江宛如,再看了看沙發上壓抑哭泣的趙欣茹。
“傑克,送她回去!”他叫了門外的助手。
“不,爺爺說我今晚可以住在這裏,我不要一個人回去。”趙欣茹耍著酒瘋,她哭泣著不肯走。
江宛如雖然有些迷暈,但還算是有一點清醒,她有心成全趙欣茹和裴平顏,這樣她就可以抽身了。
“趙小姐,今晚住下吧!”她的話讓裴平顏一震。
當然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圖,他拉著她上了樓趙,欣茹也被傑克扶著上了樓。
“我要住在平顏的隔壁房間。”趙欣茹流著淚說。
當裴平顏拉著江宛如走到了門口時,他看到了尾隨而至的趙欣茹和傑克,於是將江宛如控製在門旁,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小嘴。
“唔……嗯……”
江宛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已經被男人牢牢的控製住,而濃烈的男氣息直撲而來,將她慢慢彌漫,然後漸漸吞噬,再是瘋狂的ken咬……
她從來沒有接過吻,即使是和初戀男朋友劉新成,也是吻吻臉頰,而已可這個男人卻霸道的含著她的雙唇……
這一開始,她就處於下風,毫無招架之力。她的心砰砰似鼓點在越敲越急,就像那遠古的戰場上,一觸及發的戰鬥即將開始。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沒有平時那麽怕裴平顏,隻是被他吻得臉越來越紅,心跳越來越來急,身子越來越軟。
而裴平顏這個吻帶著濃烈的懲罰味道,即使他麵臨的是前女友和契約妻子,他也沒有要出gui的意思,但是,江宛如留下趙欣茹的作法,卻惹怒了他。他知道她想要離去,他不肯放開她,她就讓趙欣茹入住。所以,這個吻既是做給趙欣茹看的,也是懲處江宛如的。
但是,裴平顏沒有想到的是,江宛如根本不會接吻,她雖然生澀而笨拙,卻又清甜似山泉,讓他忍不住端起她清雅的小臉,越吻越激烈。
趙欣茹看著高大帥氣的裴平顏和江宛如還沒有進門就開始擁吻,她卻隻有在後麵默默的流著淚,她知道裴平顏雖然格冷酷,但在和女人huan愛時卻情濃似火,但是,這一切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在享受了。
“平顏……你不可以這樣……”趙欣茹跑上前,伸出小手去敲打著裴平顏的後背,“你不要這樣對別的女人好不好?”
傑克一時目瞪口呆,因為裴平顏此時被兩個女人像三明治一樣夾在了中間。
目瞪口呆的不僅僅是傑克,還有悠悠醒轉的江宛如,酒精的作用還在她的身上,所以她並不討厭裴平顏的這一個吻,而是意猶味盡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線。
她無意識的舉動,卻給了裴平顏極大的震撼,他的女人多不勝數,卻沒有人像江宛如這般酒後迷糊平時狡黠的樣子,平時裏的她還有幾分小聰明,可喝了酒之後就乖多了。
背後的趙欣茹已經哭成了淚人兒,她的小拳頭還敲在了裴平顏的身上,但裴平顏根本未曾發覺她一樣,隻凝視著他前麵的女人江宛如。
“平顏……平顏……”趙欣茹聲嘶力竭的呼喚著他,在拳頭落下時,不留意的打在了江宛如的手腕上。
江宛如一痛,睜大了眼睛,終於清醒了幾分,她看著自己還被裴平顏錮在門背後,而趙欣茹卻抱著裴平顏的腰在哭得肝腸寸斷……
天啊!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江宛如掙紮著想從裴平顏的懷裏跑出來,她不要跟任何女人爭男人,她隻想裴平顏和這個女人去相愛,然後放她一條生路。
裴平顏當然明白江宛如的意圖,他微微鬆開了手臂,任江宛如作勢向外跑,卻又極度腹黑的輕輕用腳一勾她的腳。
“砰……”一聲江宛如跌倒在了地上。她還以為是自己喝了酒走不穩路,所以摔倒在了地上。
可是,男人卻語帶戲謔的調侃著她:“這麽快就想要服侍我了?也要等進屋才來啊……”
江宛如不明白的一抬頭,才發現自己摔的地方不偏不倚,剛好跪在了他的腳旁,而頭卻正好抵在他兩條遒勁的腿間……
她雖然隻有暴風雨夜的那一次經驗,也明白那就是男人欺負女人的凶器!
她下次一定不能喝酒,她怎麽能這麽糗!
趙欣茹也看到了江宛如清雅臉蛋上染著的紅暈,正因為她清淡又雅致,在做這麽(qing)色的動作時,就更能撩撥男人的某根神經了。
她還在看著江宛如時,裴平顏已經脫離了她的懷抱,他招手讓傑克離開,繼而伸手將地上的江宛如抱了起來,“我們回房繼續……”
“平顏……”趙欣茹一個人在外麵,拍打著門,裴平顏,怎麽可以將她關在門外,而他和別的女人去huan愛。
裴平顏在關上門之後,戲謔的神情轉瞬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俊臉冷酷又無情。
江宛如還嫣紅著臉蛋,暈乎乎的靠在了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的想睜眼又睜不開。
裴平顏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就要進浴室去洗澡。
“平顏,平顏……開門……”趙欣茹邊喊邊哭,還在繼續拍門,不肯離開。
“有人來敲門!”江宛如聽到之後,踉踉蹌蹌的要去開門,還沒有走上幾步,就被男人擒住了細小的腰,濃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她還沒有看清楚,他已經被他大力的一帶,就摔上了他一向獨占的大床——
江宛如喝了酒本就暈頭轉向此時被裴平顏生氣的一丟哪還在(床)上找得到方向?
“唔……”她嘟了嘟唇。她怎麽感覺自己在震動!
裴平顏看著她像小烏龜一樣,四肢著地的爬著,紫羅蘭的裙擺散開來,露出她潔白如玉的小腿,她的每一個動作生澀的沒有一點又(惑)力,卻能讓他的心微微**起了漣漪。
“平顏,求你了……平顏……讓我進來……”趙欣茹不死心,還在外麵拍門。
裴平顏聽著這敲門聲,心一下子就煩了起,來都怪江宛如留她下來,現在才會讓他心煩意亂。
他上前兩步來到了床邊,一把將她的腿抓起來,脫掉了她腳上的鞋子,拿過床頭櫃上的撓癢癢兒,在她的腳板底上撓了起來。
江宛如很怕癢,她大聲笑著叫了起來,她想要縮回雙腳,可男人的大手像鋼鉗一樣,夾住了她,她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裴平顏是練武之人,對人體位本就極其熟悉,他見江宛如這麽mi(感),於是更專挑足底的部位下手了,讓她越叫越大聲。
江宛如的酒醒了一些,她的癢從足底開始蔓延到了全身,她像一條妖嬈的水蛇一樣,扭動著身軀,但是越扭就越覺得整個身體有一股力量想要爆發出來。
“好癢……我好癢……不要弄我了好不好?”
裴平顏隻是凝眸在她的足底,她的腳板的白白的嫩嫩的好可愛,像嬰兒一樣,對於她的求情,他是置若未聞,隻是有撓癢癢兒刺激著她足底的位。
“裴先生,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求你,我求你了……”
門外的哭喊聲漸漸的停了下來,裴平顏知道趙欣茹站在門外,細心的傾聽,他也開始了今晚的對白。
“裴太太,這麽快就不行了……今晚才開始呢……”
“那你還要弄我弄到什麽時候……裴先生……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求求你了……”
“不用求我……這是裴先生應該做的……”
江宛如大聲叫了起來,接上來對白完畢,裴平顏就隻是刺激著她足底的部位,讓她一直“啊啊”的叫著就行了。
趙欣茹自然認為那是男人和女人huan愛時的甜言語,她知道裴平顏在和女人行歡時甚少調qing,像此刻這般對江宛如,他一定很喜歡她吧!
她聽著房間裏一直傳來江宛如的聲,終於忍受不了的抬腿就跑開了。
這就是裴平顏要的效果。
強行的將趙欣茹趕走,不是裴平顏的作風,他就喜歡在不動聲色之中掌控著一切,他就喜歡在雲淡風輕裏淩駕於一切。
所以,裴平顏究竟有多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
江宛如自然不知道裴平顏又在做什麽,她實在是叫得已經聲音都啞了,才見他停下手來,她趕忙縮回自己的雙腳,有些害怕的望著他。
“裴先生,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她不明白的小心翼翼的問——
裴平顏見江宛如像小鹿班比一樣,在望著他時,美麗的杏眸裏盈盈水潤的光澤,俏俏的鼻尖微微的一吸一吸,唇片嫣紅嫣紅像如詩如畫的紅楓。
他的心中漾起了微不可瀾的漣漪但,臉色依然俊美得冷峻無比。
“因為,你沒有送我生日禮物!”他說完在心裏也為自己瞎掰的理由感到了可笑。
他知道,她送了裴樂樂一套護腕護膝,是在保護裴樂樂練功的時候不受到傷害,她的禮物看上去寒酸,但卻是非常用心的一份疼愛。
“我有!”江宛如大聲說。她也有買禮物給裴平顏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給而已。
這一次,輪到了裴平顏微微一怔。
江宛如見到他的表情,忽然就樂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去沙發上找她的手提袋,然後拿了一袋糖果送到了他的手裏。“裴先生,生日快樂!”
“你……”他三十歲的大男人,還像三歲的孩子吃糖果?裴平顏心裏一火,江宛如挑選禮物根本就是對他不用心!還有啊,她可能是挑選給裴樂樂的,現在拿來濫竽充數送給他。
江宛如沒有抬頭望他,而是開心的打開了糖果盒,還好她有準備禮物,也算是答謝他讓裴樂樂叫她媽咪。她拿出一粒糖果,由於還有些暈暈乎乎,剝了好一陣才剝開,然後獻寶似的遞到他唇邊。
“裴先生,快嚐一嚐!那個店主說這種糖戒煙很有效,很多男人都是吃這種戒煙糖後,就不會再抽煙了,抽煙有害身體健康,你快點試一試。”
裴平顏凝視著他,他的所有女人都知道他抽煙,甚至覺得他抽煙的樣子更帥更酷更有型有款,隻有江宛如像個嬤嬤一樣,說抽煙有害健康。如果說她清雅的容顏讓他的視覺有所震動,那麽她此刻可愛而又用心的禮物,卻讓他的心也跟著動了動。
江宛如的眼睛還有些模糊,她看著眼前的俊顏一動也不動,借著還有些酒勁,她掰開他的唇片,強硬的塞了進去,而她的小手指還胡亂的在他的口腔裏動了一動。
“江宛如!”她居然敢如此挑戰他的威嚴,裴平顏沉聲吼道。
“怎麽啦?”江宛如馬上縮回了手指,站在他的身旁,她被他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隻敢睜著水汪汪的杏眸,偷偷的凝望著突然大聲的他。
“去洗澡!”他冷聲嗬斥。
“哦,好……”她的酒勁也嚇醒了不少飛,快的向浴室裏跑去。
裴平顏聽著她關上了房門,他冷硬的表情依然是沒有放鬆,而嘴巴裏的糖果還在他,輕輕的咬了咬,一絲清涼的味道從口腔開始,順著全身的神經線充斥到全身。
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見到江宛如出來,裴平顏也要洗去一身的酒味,他推開門一看,她身無cun縷的躺在他的大浴缸裏,水清澈而透明,映著她水晶一樣剔透的浴缸的jifu,水溫比較暖,將她睡著的小臉熏染得紅彤紅彤……
裴平顏沒有想到她如此不勝酒力。他走了進來浴缸邊,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拿過不鏽鋼架上的大浴巾,將她從水裏撈了起來,再包住她的身子,抱出去時將她放在了他的大床之上,他才去洗澡。
第二天一早,趙欣茹就來敲門,裴平顏一身淡藍色的睡衣起身去開門,他一打開了門,趙欣茹就看到了睡在大床之上的江宛如,她的身上蓋著一張薄,被兩隻纖細的手臂和雙腿的膝蓋以下卻露了出來,趙欣茹猜江宛如的身上肯定什麽也沒有穿。
“平顏,今天還是休假的日子,我們去喝早茶吧!”趙欣茹沒有像昨晚那樣死糾活纏,而是輕輕的說。
裴平顏也望了一眼大床之上已經醒來卻不敢睜眼睛的江宛如,“你等一會兒,我們就下來。”
說完,他關上了房門的聲音一響,江宛如馬上將自己蒙在了被單裏,她怎麽會睡上了裴平顏的床,而且身上什麽也沒有穿,他們昨晚有沒有……有沒有……
裴平顏看著她鴕鳥一樣的將自己埋起來,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進了浴室去洗漱。
江宛如趁此時間,馬上跳了下來,然後飛奔著跑到了更衣室裏,穿上了一套夏初時節的荷葉邊折疊裙,像夏日池塘裏盈盈盛開的粉色荷花一樣水嫩而清雅。
她和他都穿戴好了之後,一起準備出門時,他向她伸了伸手臂,她馬上挽在了他的手臂上,兩人配合默契的一起出了房門,向樓下走去。
清醒之後的江宛如一點也不敢放肆,雖然她對昨晚喝了酒的事情沒有什麽印象,但在看到樓下的趙欣茹時,馬上打了一個激靈。
趙欣茹見裴平顏攜江宛如一起,“平顏,我有事情想單獨跟你談。”
江宛如馬上說道:“那你們去吧!”
但是,為什麽她說出來的話全在喉嚨裏嘶啞?她的聲音像是被狠狠的撕裂開一樣,喉嚨也火辣辣的痛,她怎麽會這樣?她狐疑的望向了裴平顏。
“你昨晚在叫得太大聲了,所以今天說不出來話了。”裴平顏如實說。
趙欣茹一聽臉色馬上一變,裴平顏這人在huan愛之後從不會再說這些話,而今天,他卻……
同時變了臉色的還有江宛如,她依稀記得是他撓了她腳板底的癢癢,她才的“啊啊啊”叫過不停,此時清醒了的她,在看到趙欣茹驟變的臉色時,亦明白過來他的用意。
這個腹黑到深不可測的男人,新婚夜割傷了她大腿內側,令別人以為她和他的新婚夜如狼似虎。而昨晚,她又成了他逼退舊的一枚棋子,讓趙欣茹誤以為她在像母老虎一樣沒有羞恥心的在叫chuang。
他娶她?究竟是為了什麽?
江宛如本來想辯解的,但裴平顏握在她腰上的手非常用力,雖然眼神一如既往的深沉,但她亦明白,他在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其實,江宛如就算想說話也說不出,她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隻得任裴平顏拿捏在手,進退由他、攻守由他。
裴平顏一向做事是謀劃在心,他摟著江宛如的腰:“趙小姐是花旗銀行行長的千金小姐,趙小姐請喝早茶,我們夫妻二人應該一同前往。”
江宛如一聽,喉嚨嘶啞說不出話,但卻用她閃亮的杏眸問他:“為何你不娶這樣身家背景的趙小姐呢!”
裴平顏的五指輕扣在她的腰上,懲罰的重重的捏了捏,江宛如馬上點頭,願意一同前往。
江宛如接著也明白了一個問題,就是趙欣茹是她和裴平顏都不能得罪的小主兒,江宛如雖然初涉商海五年,但也明白銀行的高層就是扼住企業咽喉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