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40)驚豔
“我也是為了接下來你能更好的服侍我。”男人說的話當然好聽不到哪裏去。
江宛如咬了咬唇:“晚上我來煲湯喝,好嗎?”
既然這裏沒有其他人,身為情/fu,那就是她應該做的事情了。
“還算有自知之明。”裴平顏拿著她吃完的碗下了樓。
江宛如吃飽了,她跑回床/上去補眠,她得睡一下才能煮飯煲湯,但是,很快男人又回來了,將她擁入了懷中,去脫她身上的襯衫。
“給我睡一會兒,好嗎?”她真的好困,也好累。
“你穿著我的髒衣服睡什麽睡?”他好氣的怒道。
那也比什麽都不穿要好呀!江宛如隻得由他剝掉,再一次光溜溜的滑入了他的胸膛,她聽見襯衫落地的聲音。
太累太困的身軀,很快就入了夢鄉,裴平顏看著她香甜的睡去,心裏複雜又痛楚,然後將頭擱在了她的腦袋上,雙手擁著她似巧克力般絲滑的身子,也相繼睡去。
再次醒來時,天色還很亮,江宛如睜眼看了看窗外,以為天還沒有黑,就想著再睡會一兒,天要黑再起來煲湯好了。
就她這一小小的動作時,裴平顏醒了,他好久都沒有睡得這麽沉了,沒有她在身邊,他每晚工作很晚,依然失眠,他抬腕一看表,竟然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鍾了,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一覺居然能睡上十幾個鍾?
他知道她醒了一下,於是身體很快就壓了下去,江宛如連忙道:“我先去煲湯,好不好?”他這一要下來,她不知道多久才有時間去煲湯做飯了。
“女人,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你還給我煲湯喝?現在睡飽了,就該滿足我了吧!”他側躺著身體,從身後毫不猶豫的推入她的身體裏。
江宛如輕哼一聲,她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他,於是乖乖的承受著他一大早的渴望,她太小看了男人早上的能力,當他側身、背後等各種姿勢都要過她之後,他聽著她的一遍一遍的尖叫,最後播灑了種子在她的身體裏。
她氣喘籲籲的結束這一場清晨的huan愛之後,才發現她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bi孕,她緊張的望著他,他現在不像以前,huan愛隻是偶爾為之,現在基本上就是種馬,醒來就做,做完還是做,她是正常的女人,哪有不懷孕之理?
裴平顏一看她的表情,譏笑道:“做為情/fu沒有任何權利生下屬於我的孩子,你大可以放心。”
“那我們就要做安全措施。”她小心翼翼的說,掩飾著心底的傷心,以前他說要她生孩子給他,她並未那麽在意,現在他不再要她生孩子了,她卻覺得聽了心好痛。
“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做。”裴平顏哼了一聲,“去給我做午飯吃。”
“是!”江宛如累極的從他身邊爬開,揀起他丟在了一邊他的睡袍,這個比較長,她先聲奪人的穿在了自己身上,卻發現長了好大一截,像拖曳在地上的長裙一般,肩膀也瘦削的垮下來。
裴平顏見她搶衣服像搶寶貝一樣,任由她去穿他的衣服,他點燃了一支煙,斜倚在床頭看著她走出了房間。
江宛如走出房間,伸了伸懶腰,迎著冬日裏的暖陽,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一定要,裴平顏無非就是想打擊她罷了,她承受著,他要她乖,她就乖乖的聽話。
“咕嚕嚕”一聲響,她撫了撫自己也餓了的肚子,來到了樓下的廚房裏,果然是沒有看見一個家丁在,她看了看冰箱,都是星期五買進來的蔬菜和肉類,看來這個男人真有一手,什麽不準備,糧食卻異常充足。
她洗了雪梨和瘦肉一起煲,這樣對經常抽煙的人幫助,煲著湯在鍋裏時,她再洗米煮飯,然後炒了個西蘭花,一菜一湯,她覺得已經夠了。
卻不知道此時,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他告訴自己怕她在廚房裏著火所以才來看看,卻看到她專注的摘菜再清炒,卻又移不開眼睛。
湯煲好了,江宛如聞著清甜的雪梨味溢了出來,她關了火,然後開心的去揭蓋子,不料蓋子太燙,“呀……”她輕呼一聲,手上起了一個個小泡,而蓋子也丟在地上“砰”一聲碎開來。
裴平顏大步走進來,然後拉起她的手,在冷水下衝了衝,冷著臉吼道:“你怎麽那麽笨,什麽也不會!”
江宛如疼得直皺眉,她又笨又不會討歡,他幹嘛還非要她了?
裴平顏隻注意著她手上的小水泡,也沒有去看她臉上的表情,他轉身去拿了牙膏來敷在了她的手指上,低聲斥她:“去一旁坐著!”
“我來打湯給你喝。”她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他。
江宛如這一抬頭,才看到他穿著一身非常好看的休閑衣,上身是一件跟天空一樣藍的高領毛衣,褲子是一條白得耀眼的休閑褲,這樣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將整個人的冷酷色調衝淡了不少。
她一時看得移不開眼睛,裴平顏已經打好湯端在了桌上,她忍著手指的疼痛,然後端著西蘭花也來到了桌上,打了兩小碗飯,誰也沒有說話,沉默著開始吃飯。
江宛如餓了,她開始喝湯,裴平顏也不是鐵人,他開始喝湯吃飯,湯很清甜,入口的感覺有點像江宛如的味道,有一種淡淡的甜,多一分則會膩,少一分則太冷。
他吃完了一碗飯,再打開電飯煲時,卻沒有飯了,江宛如不好意思的道:“我以為你隻吃一碗飯就夠了……”
裴平顏盯著她,“我可不止這麽小的胃口!”
這句話一語雙關,江宛如臉上一紅,趕忙站起身:“湯鍋裏還有瘦肉,我馬上打給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一把抓住她,將她抵在了飯桌旁,江宛如被他迫人的氣勢盯得臉越來越紅,男人將她抱上了飯桌:“既然吃不飽,我就吃你……”
江宛如眼睛瞬間瞪大,早知道她一定是多煮些飯多炒些菜多煲些湯,他不是一睡醒就做過了,現在還來,而且是在飯廳裏,可是她又不敢掙紮,隻用大大的美麗的杏眸望著他。
裴平顏凝視著她,他喜歡她的眼睛,似乎這一雙眼睛,曾經在他的生命裏出現過一樣,有些熟悉,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直至有一天,他方明白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那雙眼睛對他的意義。
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飯桌上還有餘香,而男人已經將目標完全轉移,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微微的顫抖著,突如其來的溫柔,她完全意外,也有些難以招架。
她有多久沒有享受過他的溫柔了,她感受著他濃濃的男人味,將她完全彌漫,她是二十四歲的女人了,自然是喜歡男人在這時候的溫柔,可能是他的溫柔極少,反而對她來說,就變得彌足珍貴了。
這新別墅是他最近購置的,除了基本的設施還不完善,他帶她來陌生的環境,和她重新開始一種新生活,她現在是素顏對他,吹彈可破的臉上,熏染著兩朵淡淡的紅雲,眼睛大而明亮,似乎不用說話,眼睛就已經傳遞出了她的心思。
她有些害怕,有些羞澀,又不敢抵抗,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卻已經從她杏眸裏真實的傳遞了出來。他移開了唇片:“這麽極漂亮的眼睛,不用來gou引我,實在是太浪費了!”
江宛如睜開了眼睛,輕輕的眨了眨被他吻過的睫毛,有一些無辜,有一些純真,然後囁嚅著說:“我不會……”
“你會什麽?”他沒好氣的瞪她。
“我會一無是處!”她也有些小小惱怒。
可他就是放不開她的一無是處,他也惱怒了,狠狠的咬上她的唇,開始掠奪她口裏的空氣,溫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取豪奪。
直接翻開了她的睡衣下擺,他在飯廳裏再次進ru了她……
她不明白一無是處的她為何就入了他的法眼,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放不開一無是處的她。既然都不明白,那就誰也不用去想,直接用身體進行雙方的對話,隻有身體,會完全忠於彼此。在午後的暖陽裏,在午飯餘香未褪裏,在殘留的愛心湯裏,在那迷惑的杏眸裏,在那強健的攻勢裏,在那柔軟的女體裏,在那不需要言語的嬌啼裏,在男人抑製不住的粗喘裏。進行著一場隻有身體糾纏的永不落幕的非凡畫卷……
江宛如再次醒來時,是被裴平顏野蠻的一巴掌拍在tun部上拍醒的,她瞬間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再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為我準備衣服。”他直接丟下這一句,然後直接去了浴室。
她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然後拖著被他要了差不多一個晚上的身體,她的記憶是昨天中午的飯桌,他放肆的要著她,然後再抱她回了房間,兩人基本上沒有任何交流,隻有身體在互相糾纏,就像兩條蛇,不停的纏繞著,他絲毫不給她喘氣的空間,一輪完畢接著下一輪……
她似乎才睡了沒有多一會兒,強撐著身體去衣櫥裏隨意拿了一套襯衫西裝出來,男人的衣服是經典而簡單,根本不像女人的衣櫥,塞得滿滿的也不知道明天要穿哪一套,她趕忙打開另外一邊衣櫥,有女人的衣服,但一看就不是她的尺寸,她的身體偏瘦,而衣櫥裏的衣服都偏大。
女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他有別的女人住過這裏。江宛如有些心酸的關上了衣櫥,然後扯出他這一邊衣櫥裏的襯衫穿在了身上,包括底褲和長褲也是。
裴平顏洗瀨出來後,就看到這一幅畫麵:江宛如穿著他的襯衫和悠閑褲,然後套了一件他昨天穿過的淡藍色的高領毛衣,他看著她雖然平靜但卻微露生氣之色的小臉,明白了她在氣什麽。
“你那麽喜歡穿我穿過的衣服?旁邊衣櫥有女人衣服!”他漫不經心的道。
江宛如不防他在詐她,她氣鼓鼓的道:“我怎麽知道那是你哪個女人穿過的,我不要!”
“你隻是我情/fu,還選擇衣服穿?”他雖然譏諷著她,但語氣卻不惡。
“就算我是你的情/fu,我自己也買得起衣服,我不需要你提供衣服給我。”江宛如一聽他提“情/fu”二字,火大的說。
裴平顏伸了伸手:“你自己買得起衣服,穿我衣服做什麽?脫掉!”
“我……”江宛如心裏更加難過了,但也生氣了:“我不脫,我就要穿你的!”
看著她耍賴似的生氣,裴平顏盯著她,眸光中的暗流轉了幾轉,江宛如,你要真明白穿我衣服的意義才行,看著她眸光中閃現淚花,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過來給我穿衣服。”
江宛如將先準備好的衣服拿到他的身邊,脫掉他的睡袍,再一一從裏到外的給他穿上,目光所及他腿間昂起的龐然大物時,她臉紅得能滴出血來,雖然第一次為男人穿衣服穿得甚為淩亂,但裴平顏沒有過多的說話,他趕時間回公司去上班。
看著他要離開了,她跟在他後麵,裴平顏轉頭看她:“我去上班,情/fu在家等著我就好了。”
江宛如頓住了腳步,堅定的說:“我要回公司去上班。”
“情/fu隻要滿足男人的生理,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實現其自身的價值,反正你自己也說你是一無處,就身材還不錯,至少目前能迷惑我。”裴平顏走到了車庫。
江宛如眼神一暗,拉住了他的西裝後擺,“爹地已經老了,我要學著打理江氏公司,而你是白天上班也沒有空理會我,晚上我會在你回來之前下班的,平顏,你說什麽我都聽,隻是這一件事情,求你答應我好嗎?”
“你還有力氣去上班嗎?”他盯著她穿著他的衣衫,卻不顯不倫不類,而且別有一番風情。
江宛如臉色一紅,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是你的情/fu,不是你的囚鳥。”
裴平顏哼道:“今天晚上如果沒有力氣服侍我,明天就給我乖乖的在家呆著。”
說完,他開車走人。
江宛如愣了愣,知道他同意了她去上班的決定,她趕緊也出門去攔出租車,然後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洗了澡換下男人的衣服,穿上自己的職業裝,火速趕往公司上班。
她一到公司,叫了薑瑩瑩衝咖啡給她喝,“新城呢,有沒有醒來?”
“你都喚不醒他,我哪能喚醒?”薑瑩瑩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
“現在是誰在照顧著新城?”江宛如不敢再去,裴平顏在醫院裏如此對她,她真的不敢再去了。
薑瑩瑩一幅叫她放心的表情:“我請了專業陪護,大小姐你眼圈怎麽這麽黑?昨晚沒有睡好?”
江宛如哪止是沒睡好,她根本就沒有睡到,男人像吃了強力催/qing藥,無休無止的要著她,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然後握住她的手:“瑩瑩,我最近都沒有時間去看新城了,雖然有請專業陪護,但你還是要幫我去看看他,拜托了,好嗎?”
薑瑩瑩見她眼眶裏含著淚水,她不由也想哭:“大小姐,我會的,你放心吧。”
“瑩瑩……瑩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江宛如感動得就要落淚了,她現在必須將劉宏笙的事情了結,然後再等待著劉新成的醒來,如果劉宏笙的事情得不到圓滿的解決,她不僅對不起劉家,也對不起劉家,所以,隻要裴平顏肯出手,她都要忍受,而且不能惹怒他。
“劉先生一定會醒來,大小姐,你不用這麽擔心。”薑瑩瑩安慰著她。
“我也這麽相信,新城一定會醒來的。”江宛如收起自己悲傷的情緒,她一定要堅強,等他醒來。
裴氏公司。
從來沒有如此放縱的裴平顏回到了公司,對於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他對於江宛如,卻有一點點偏離於軌道的感覺了。這不是一種好現象,他自己也察覺到了。
傑克敲了門進來,放了一封邀請函放在了裴平顏的桌麵上。“先生,青風幫大當家羅伯特邀請您和少奶奶參加他新公司的剪彩。”
裴平顏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沒有看邀請函,而是直接問道:“什麽時候?”
“星期五下午,然後晚上有晚會。”傑克馬上答。
“好!”裴平顏點頭,羅伯特失去了封塵奇這個洗錢的靠山,開始走自主經營的路線了,但很快他起了警覺之心,“傑克,馬上去暗夜產業,叫張恒來見我。”
他的心中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羅伯特開新公司,為何會選在了這個時候,而且這一段時間,封塵奇的事情就快宛如埃落定時,羅伯特也沒有再做出對裴氏不利的事情來,這種平靜之下的暗流,都顯示著充分的不尋常。
很快,裴平顏和傑克到了暗夜產業,張恒也已經到達,三人一起進了辦公室之後,張恒馬上道:“掌門人,我收到了消息,羅伯特開的公司也是玩具公司,在這個星期五開業,我派了兄弟去查,帶回來的消息是,公司都是正規渠道申請的。但他們擺明了就是要與裴氏競爭到底了,這個羅伯特對玩具工藝一竅不通,還想在製造業裏做,我估計也就是空殼公司,主要是用來洗錢,將他們不正規途道得來的錢,在玩具公司一運轉就變成了正當經營得來的錢罷了。”
傑克也讚同張恒的分析:“先生,我也覺得羅伯特隻是擺擺架子,玩具公司隻是一個空殼公司而已,現在沒有了封塵奇這條最簡單的渠道,他們就想了這個辦法而已。”
裴平顏點燃了一支煙:“首先、羅伯特是針對裴氏;其次、他手上有王牌,如果不是的話他絕對不敢直接挑戰裴氏公司,明知是以卵擊石的事情羅伯特是不會做的。”
“掌門人,會不會是您顧慮太多了?”張恒不由也起了警覺之心。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張恒,你馬上查羅伯特最近與哪些人過往甚密,還有些什麽舉動,有任何消息都馬上告訴我。”裴平顏下令。
“是!掌門人。”張恒剛走了出去,又和李澱一起走進來。
李澱馬上道:“掌門人,我一次無意中看到了趙欣茹和羅伯特在一起去新公司,並在那裏逗留了兩個小時。”
“趙欣茹?”傑克也覺察出了事情不簡單了,趙欣茹來求裴平顏救封塵奇,無論陰謀陽謀都沒有達到效果,現在她和羅伯特在一起,定是又會布局什麽陰謀了。
裴平顏沒有說話,然後釋然一笑:“可能是我太看得起羅伯特了,以他現在的勢力,能對裴氏做出什麽舉動來?封塵奇的勢力一倒,他就失了一半的勢。”
眾人也鬆了一口氣,大家也都覺得以現在裴氏的力量,睥睨天下誰又能敵!
張恒拿出了兩份資料遞到了裴平顏的桌上:“掌門人,這是關於大老爺、三老爺私自經營最近賭坊的收入帳目表,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向他們施壓?”
裴平顏打開來了一看,裴驚尋和裴驚成在外麵私自經營的賭坊自從封塵奇出事以來,收入銳減,他凝眸:“繼續施壓,讓他們自己收手,或者是坦誠。”
“是!”張恒領命。
裴平顏的這張網,布得越來越廣,現在也收得越來越緊了。
下班後,他繞路來到了江氏公司樓下,打電話給了江宛如:“馬上下來!”
江宛如一接到他的電話,心就開始往下沉,她自然知道他不會有好什麽好事,知道他就在樓下時,她匆匆掛了電話。
“瑩瑩,將今天要看的樣版衣服,全部打包一份給我,我有事要先走了。”她急忙吩咐薑瑩瑩。
薑瑩瑩悄聲道:“裴先生來接你了?這麽快走啊!工作就不要帶回家做了吧!”
“不行!這批貨的出貨日期太緊了,我今晚必須看完,明天給設計部修改,後天就要進生產線了。”江宛如著急的說。
薑瑩瑩搖了搖頭,提了一個黑色的大膠袋,“這是生產部催得最急的一批,我幫你搬下去吧!”
“不用,我自己拿去。記得下班後去看看新城,我走了。”江宛如提著大膠袋就急匆匆的往電梯裏走去。
江宛如下了樓之後,就看到了裴平顏的車停在不遠處,對於他來接她的舉動,她有些忐忑不安,因為他已經當她是情/fu,他是不可能這麽好心的來接她,那就是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將大膠袋放在了車後座上,然後坐上了副駕駛座位上,“平顏,你來了!”
裴平顏凝視著她,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了靠背椅上,他隻是看著她,沒有應她,也沒有說其它的話。
這讓江宛如更加的不安了,這個男人不說話的時候,她一是猜不到,二是一定有事發生。她淡淡的迎著他的目光,雙眸裏印著他冷酷無波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她都快要坐不住了,他才開啟車,然後駛出了江氏公司的樓下,然後向新別墅走去。
回到了別墅之後,他停車,她將大膠袋裏的樣衣拿了下來,然後提去了房間。
“我先去做晚飯,你想吃一些什麽?”她小心翼翼的問他。
裴平顏依然凝視著她好一陣,才說:“我想吃什麽,你都不知道,怎麽做一個合格的情/fu?”
平靜之下的火氣很重,而且心情不爽,這是江宛如搜集到的信息,她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去了廚房,煲了蘋果雪耳扇貝湯,然後又炒了一個芥蘭,都是能降這男人火氣的菜,她今天晚上記得多煮了兩碗飯,同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一次了。
她端上桌之後,裴平顏也剛好從樓上走下來,“平顏,吃晚飯了!”
裴平顏還沒有下樓,就已經聞到她煲的湯的味道,依然是淡淡的清、淡淡的甜、淡淡的香,讓人忽略不掉卻又放不開。
兩人坐在桌上吃晚飯,他吃完一碗之後,她馬上幫他再打了一碗,結果他卻說:“飽了!”
江宛如垂了垂眸,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她,可她有什麽辦法?
她見此,馬上去收拾碗筷,卻聽到他說了一句:“趙欣茹威脅你什麽?”
“砰”一聲,江宛如手上的碗掉在了地上,白色的瓷片碎了開來,她仿佛能看見接下來的事情也會像這隻碗一樣,碎裂不堪。
裴平顏一看到她這麽大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底了,他盯著她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再說其它的話。
氣氛一時緊張得不堪重負,江宛如隻是低垂著頭,看著地上一片狼籍,她和他的感情已經破裂,不會再因為那一件事情而分手了,她更擔心的是父母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這就是她一直守口如瓶的原因,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既然大家現在都在平靜下生活,那麽所有的苦,就讓她一個人承受。
裴平顏沒有再逼她,而是站起身,離開了飯廳,向著房間外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陣,江宛如才慢慢的跪到了地上,用手去拾碎裂的白瓷碗片,眼淚一顆又一顆的滴落在了手上,她抱著雙膝壓抑得哭了好一陣,才慢慢的擦幹了眼淚,將廚房收拾幹淨之後,上了樓去。
裴平顏不在房間裏,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爭取時間解開了黑色膠袋,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她要在最短的時間裏看完這些樣品。
江宛如翻開來,全部是些女人睡衣批發市場訂的貨,她拋卻所有的雜念,開始認真的工作。她看了沒幾件衣服後,裴平顏走了進來,他看了一地的五顏六色的睡衣之後,其中不乏是些很x1ng感的情qu睡衣。
他斜倚在門框上:“學會用這些來取yue我了!看來你還是有做情fu的資質嘛!”
江宛如臉上一紅,抬眸望他:“這是工廠要趕著出的一批貨,我看看樣衣有沒有什麽瑕疵,明天交設計部給生產部下單要做的。”她隻是不知道薑瑩瑩居然拿了一袋的睡衣給她看。
裴平顏自然知道她沒有那種資質,他看著她忙了一陣,不耐煩的說:“還要多久?”
“可能還要兩個鍾。”江宛如見他不悅,“我拿隔壁房間看,你先休息好嗎?”
裴平顏哼了一聲:“效率那麽低,怎麽帶領一個公司?穿給我看,我來把關設計風格,保你大賣。”
“不用不用!不用勞煩你的。”江宛如馬上瞪大了眼睛,他根本就是想看睡衣秀罷了,她還不至於那麽笨吧!
“快點!一是馬上穿!二是我一把火燒了它們。”裴平顏唇角一冷。
江宛如看著地上那些雖然不露但卻異常x1ng感的,而且不少是吊帶衫的睡衣,她心一橫:“我不看了,明天去公司再看。”
她馬上將散落一地的睡衣收了起來,可是男人在她收好之後,才腹黑的說:“現在聽話的一件一件的show給我看!”
他將“聽話”二字說得比較重,分明就是在說情/fu契約裏,江宛如說會聽他的命令。她看著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實在是沒有用任何語言來形容他了。一句話說到底,他根本就是存心故意。
她也不想抗爭,因為反抗的結果是一敗塗地,而且不滿他的意,劉宏笙之事又要被延遲,他不就是想看她的身體嗎?
好!她show。
不過,她也不能白白的秀給他看,她也要證明給他看,她是有能力承擔這場睡衣秀,讓他絕對的絕對的大跌眼鏡。
江宛如望著他,他絲毫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那麽她就秀一個給他。
“平顏,我一件一件的show完了之後,你才能發布下一個命令。”江宛如咬唇道。
“好!”他雙手環胸,答應了她的請求。
他自然一眼就洞穿了她想做什麽,可是他知道,以她害羞的個性,還真能秀出什麽名堂來不成?
“你不能反悔!”江宛如打定了主意。
裴平顏揚了揚唇:“我若反悔,今晚上不打攪你加班。”
這樣的承諾和保證,他應該讓她完全放心,並且全力以赴了吧!果然,江宛如也心動了。
她就在他的注視下,仰起倨傲的小下巴,然後拖著她的大膠袋走到了衣櫥的後麵,麻利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穿上第一件粉色的吊帶衫,臉上帶著青春而明媚的笑容,穿著高跟鞋像模特走t型台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他。
裴平顏的眼睛一亮,她穿衣服的色調比較淡,現在穿上一件少女粉色的吊帶衫,雖然纖細但圓潤的雙肩,胸前挺而俏的兩個柔軟,透過薄薄的絲織料,鼓鼓的像正在發育,但卻發育得非常良好,微收的腰肢,裙擺的長度隻到腿的根部,顯示出一種美少女的清純和正在走向成熟的感覺,就像一朵未開欲開的玉蘭花,香味已經傳來,但花苞還未綻放。
江宛如走到了他的麵前,抬起小臉望著他一秒,然後迅速轉身,依然是留給他一個青春活力的背影。裴平顏唇角一揚,設計風格並不怎麽出彩的吊帶睡衣,卻被她演繹得獨有幾分味道,他不由期待著她接下來的表演。
再show第二件時,江宛如選了一件藍色的吊帶衫,她踩著一字步向他走來,這種成熟了一些的色調,她臉上是跟大海一樣的深沉和冷靜,將真性情掩藏住。
裴平顏凝視著她,雙眸似乎也隨著她色彩的變化,看見了藍天和大海,隻是有點想要擁抱眼前的海天一色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多想時,江宛如已經秀出了下一件,這是件高貴而神秘的紫色衫,整個房間隻聽到江宛如踩在閃亮地板上的高跟鞋聲,她的臉色變得有一些夢幻,有一些浪漫,還有一絲捉摸不到的情迷和愛戀,如果說粉色是發育藍色是走向成熟,而紫色則將她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陷入了愛的深淵裏,想爬也爬不起來,想放也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