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42)當年1

她剛一轉過身,就看到了劉玲玲在她的身後,正怒氣衝衝的看著她,江宛如一失神:“玲姐姐……”

“別叫我玲姐姐!新城沒有你這樣的朋友,我也沒有,我們劉家和你有什麽仇,你居然出這一招來害新城和宏笙,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六年前你找上劉家,而劉家沒有幫江家,所以你記仇,在今天卻要害我們了是不是?”劉玲玲比劉佳琪更為生氣。

江宛如搖著頭,她解釋著:“對不起!玲姐姐,六年前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恨過劉家,也沒有恨過新城,至於劉先生和新城受到了封塵奇一案牽連的事情,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請你再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過後我一定會給劉先生一個滿意的答案,好嗎?”

劉玲玲一手推開她,江宛如往後退,劉玲玲厲聲道:“江宛如我告訴你,你若三天後不給一個滿意的答複,我想裴平顏先生是名滿天下的人物吧,你不想搞臭他的名聲吧!”

“不……”江宛如驚慌的搖頭。

劉佳琪走上前將江宛如往馬路邊上推:“你走!你走……”

“吱”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響起,江宛如差點靠在了她身後麵的車上,此時,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剛才我聽到有人在威脅我!”他語聲低沉,但非常的冷酷。

劉玲玲和劉佳琪一看來人,高大而俊美,但臉上的寒意卻像是北國冰川,沒有一點融化的跡象。

江宛如一聽到聲音,她馬上轉身,挽住了他的手臂:“平顏,我們走吧!”

裴平顏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盯緊了劉玲玲和劉佳琪,兩個女人嚇得後退了一步。

江宛如自然知道裴平顏根本不是常人能威脅得到的,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看似冷酷得平靜,手段就越是殘忍,她趕忙說道:“玲姐姐,你帶劉小姐先進去醫院吧!劉先生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劉玲玲也不敢再逗留,趕忙拉著劉佳琪慌忙向醫院裏走去,臨走之前收到裴平顏冰冷如霜的視線,腳也嚇得有些發抖,踉蹌著離開了。

江宛如看著她們離開了之後,然後望向了裴平顏,“平顏,我們走了。玲姐姐說話是無心的,她哪敢威脅你呀,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裴平顏低頭凝視她:“走吧!”

兩人一起上了車,江宛如見他不說話,她也不好再說什麽,兩人一路沉默著回到了新別墅。

江宛如和裴平顏一起走進客廳,今天兩人回來得都挺早,天色還沒有黑。

“平顏,我去做晚飯了。”她望著他道。

裴平顏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下。江宛如走過去坐下來,然後凝望著他:“怎麽啦?”

“我還不餓,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天。”他淡淡的說。

江宛如敏感的輕顫了一下:“你想要聊什麽?”

“就聊聊六年前劉江兩家的事。”他不想給她壓力,但事情總是要解決。

江宛如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她垂了垂頭,然後雙手握在了一起,才幽幽的道:“六年前,爹地因江氏公司經濟方麵的問題被審查,然後入獄,媽咪一氣之下生了重病,我當時讀大學一年級,我曾經去找過劉家,希望他們能給予我一些幫助,可新城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劉家也躲避我們江家,直到前幾天我才知道,在江家出事的時候,新城也生了病……”

她說到這裏,裴平顏認真的聽著,並在凝神思考著,江宛如道:“平顏,想什麽呢?”

裴平顏握住了她的手:“我在想要不要幫劉宏笙官複原職……”

“要!”江宛如焦急的說:“平顏,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要為了今天玲姐姐說的那些話而生氣,你大人有大量的是不是?”

“可是我說過不給任何人欺負你的,每一個欺負過你的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裴平顏撫著她的小臉,雙眸幽深。

“我知道,我知道的,平顏……”江宛如急忙說道:“其實劉家和江家並沒有恩怨,那些陳年舊事我早已經沒有去想過了,何況當年江家的事,劉家沒有出手相幫,其一劉家沒有義務相幫,其二江家終要自己解決事情。我能理解玲姐姐的心情,因為我當年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也是手足無措。平顏,你真的真的不要對玲姐姐說的話而生氣,她不是有心說那些話的。而且,我知道平顏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是不是?”

裴平顏聽她說了一大堆,其宗旨就隻有一個,幫助劉宏笙官得原職,他伸出手,將她擁入了懷中,“宛如,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

江宛如心裏一暖,靠在了他的胸膛,“謝謝你,平顏。”

“明天我會處理的,所以今晚宛如是不是該用心的服侍我?”他在她耳畔吹著氣。

江宛如杏眸兒一眨,嬌聲道:“今天晚上洗泰國浴怎麽樣?”

裴平顏一怔,然後哈哈大笑:“你確信你會?”

“哼!”江宛如挑釁的仰起小下巴,“不信我?咱們走著瞧!”

“好!馬上就去洗。”裴平顏站起身抱著她就上樓。

“還沒吃晚飯呢……”她嘟噥著。

“你吃我好了。”男人迫不及待的要享受美人的泰國浴了。

拜托!吃他會越吃越餓的呀!

可是,男人已經兩步一個台階,向樓上的臥室衝了去,江宛如曾聽薑瑩瑩提過泰國浴,泰國浴裏,為男人洗浴的女人,會在自己的身上塗了沐浴露,再用胸前兩處最柔美的地方和雙腿間服侍男人,為男人洗澡,這種集情se和享樂為一體的洗浴方式,故也稱作“皇帝浴”。

她想,裴平顏睥睨帝王般的權勢在握,他應該是會喜歡的。

可是,裴平顏還沒有將她抱進浴室,他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他眉頭一皺,江宛如揚唇一笑,然後道:“我先去浴室準備道具,你接完電話再進來。”

一聽女人如此說,裴平顏眉頭舒展開來,他鬆開了懷抱,然後咬著她小下巴:“小東西,我萬分期待!”

江宛如紅著臉跑進了浴室,撫了撫自己“砰砰”跳的小心肝,她真的要這樣嗎?可是話已經出口,她要信守承諾的,不是嗎?

裴平顏接了電話,“媽,有話快說!”

郭相宜聲音有一些顫抖:“平顏,快回家!老爺子病倒了!”

“我馬上回來。”裴平顏掛了線,眯了眯眼,然後推開了浴室的門,江宛如正將沐浴露的泡泡抹在了身上,蔓妙的身軀俏生生的站立在他的眼裏。

他走進去,眼神一亮,江宛如看出了他驚喜之外的凝重,不由問道:“平顏,出了什麽事?”

他歎一聲:“媽打電話來說爺爺病倒了……”

“那你趕快回家看看爺爺!”江宛如也不由急了起來,“老人生病,可不是一件小事。”

裴平顏一把拉過她,滑美的身軀上的泡泡沾在了他的身上,“平顏,快去吧!我等你回來再洗好不好?”

“我等不及了!”他啞聲道。

“你不能這麽不孝!”江宛如控訴他。

“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裴平顏眼睛冷厲的一眯。

江宛如生氣的一跺腳:“我知道跟平顏在說話,我不是要惹你生氣,爺爺生病是一件大事,你不能這樣,知道嗎?”

“我還用你教!”裴平顏冷哼了一聲:“我知道他為什麽生病,所以遲去也妨礙不了他吃藥。”

“這……”江宛如迷蒙了。

“別這呀那的了,宛如,我要你!現在!”他霸道的下令。

江宛如伸手去解他的襯衫扣子,“可是爺爺那邊,我還是不放心……唔……”

她還沒有說完,裴平顏已經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然後大手也撫上了她滑若絲綢般的身子,他的大手上沾著泡泡,觸摸著已經輕輕搖擺的身子。

“泰國浴我是等不及了,而且家中的設施不夠完全,乖,給我一次,我們一起去看爺爺。”他低聲哄著她,迅速的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迫不及待的進ru了她。

江宛如低聲輕吟,塗了沐浴露的身子比平時還要絲滑很多倍,那種身體相觸的感覺更加的強烈,她被他抱在了一張玉瓷台麵上,接受著他強悍的進攻。

裴平顏低頭吻她:“放心!泰國浴我必須要的。”

江宛如紅著臉,將身上的泡泡也抹到了他的胸膛上,小手胡亂的抹來抹去,然後摳到了他胸前的某點上,引來他強烈的吸氣聲。

這一次的時間不算長,大約半個鍾之後,江宛如軟綿綿的蜷在他的懷裏,她擔心著裴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不給他再來,裴平顏隻能鳴金收兵,下次再戰了。

兩人一起稍稍衝洗之後,裴平顏便開車趕往了裴家,他和江宛如一到,很多人都望了過來。江宛如這時才看到,裴家的人基本上都來齊了。

裴平顏牽著江宛如的手,向裴老爺子房間走去,到了門口,被裴驚尋攔了下來:“平顏,爸叫你進去。”

江宛如看到屋內隻有男性,沒有女性,隻有裴驚尋、裴驚成,連郭相宜也沒有在,她明白過來是裴家的家事,她向裴平顏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放開她的手。

“宛如是裴家的人!我和她一起來看爺爺。”裴平顏堅定的表示。

江宛如心裏一震,手隨心動,她的手也在他的掌中輕顫,然後看到兩人交握的手上,都還戴著結婚時的鑽石戒指,那粒閃光的鑽石,是否真的能夠將這段婚姻永恒下去?

裴驚尋見裴平顏如此的堅持,也隻好作罷,裴平顏牽著江宛如的手來到了裴老爺子的床邊。

“爺爺,我和宛如來看您了。”

“爺爺,您好些了嗎?”

兩人前後各說了一句,站立於睡著的裴老爺子的身旁,裴家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裴平顏和江宛如的到來,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丫頭來了!怎麽又瘦了?我以為肚子裏有我的大胖曾孫子時會肥一點呢!”裴老爺子笑了笑。

“爺爺呀……”江宛如撒嬌的不依他。

裴家耀望向了裴平顏:“平顏是不是不夠努力呀?我身體還好著呢!我要等著抱曾孫……”

裴平顏淡淡一笑:“爺爺,我正在努力呢!媽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正……”

“平顏!”江宛如一邊掐他一邊叫了起來,這男人說話一向穩重,什麽時候開始口沒遮攔了?

裴家耀哈哈一笑,聲音洪亮,幸福之情也溢於言表。

江宛如害羞的躲進他的懷裏,裴平顏小聲在她耳邊道:“你看爺爺像生病的樣子嗎?”

她一怔,然後偷偷的瞄了瞄,果然見裴老爺子精神矍爍、紅光滿麵,那為什麽要打一通生病的電話騙他回來呢?

看出了她的疑惑,裴平顏也沒有解釋,而是隻用她聽得見的聲音在耳邊道:“我不管,今晚上我要享受泰國浴……”

江宛如聽著他如此這般的有些耍賴又有些霸道的要求,她不好意思極了,隻好悄聲道:“好好好,都依你,你別再說這事了好不好?”

“爺爺,您的病已經好了,我和宛如就去繼續為您的曾孫子而努力了。”裴平顏擁著江宛如就向外走去。

裴老爺子看著這一對有情人還沒有說話,裴驚尋和裴驚成同時叫了一聲:“爸……”

裴平顏的臉上收回了剛才的戲謔之色,江宛如還埋首在他的懷裏,自然沒有去留意他已經變得冷酷了起來了。

“平顏,再聽我說一句話。”裴老爺子說道。

裴平顏轉過身,望著他,沒有說話,卻在靜等下文。

江宛如慢慢恢複了剛才紊亂的氣息,她等了好一陣都沒有聽見聲音,於是悄悄的抬起了頭,這才一看到裴平顏變了神色的臉,她不由感歎這男人是不是學過川劇,變臉如此之快的。

“平顏,你伯父和叔叔知道錯了,你就給他們一次機會吧!”裴老爺子有些難過的說。

江宛如一震,方明白過來這就是叫裴平顏回家的原因,其實他一早就知道,隻是不動聲色罷了。

裴平顏依然是沒有說話,卻將目光望向了裴驚尋和裴驚成,在等待著他們兩兄弟接下來是說些什麽話來。

裴驚尋依然是閉著嘴巴不肯先開口,裴驚成被裴平顏逼視的忍不住了,他有些羞愧的說:“平顏,我手下的人受了青風幫的蠱惑,接手了他們的賭坊,是我監管不利,你這一次能不能看在爸的麵子上,放過我們一次?”

裴平顏這一次將目光望向了裴驚尋:“伯父也是一樣嗎?”

“是!”裴驚尋說的話比較少,但是語氣是明顯的不服。

裴平顏淡淡的說:“既然是青風幫的產業,你們就此關門算了,反正裴氏暗夜產業每個月都有出工資給你們,年尾還會有分紅,我們也都知道分紅比一年的工資都多很多出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就要從此掐斷他們身心曹營心在漢的心思,要想領著裴氏的工資還坐享青風幫的產業,有那麽好的事情嗎?

裴驚尋瞪了裴驚成一眼,示意他說話,裴驚成額頭上有些出汗,他吱吱唔唔的道:“平顏,若結束了賭坊的產業,能不能去裴氏玩具公司上班?”

想深入他的玩具公司?江宛如就算不擅長人心的算計,她也聽出了這兩兄弟的貪婪之心,可是裴平顏卻說道:“伯父和叔叔都已經過了退休的年齡,你們有時間就多與爺爺喝喝茶,當然,如果你們手下的人沒有工作可做,裴氏玩具公司還是歡迎的。”

“謝謝平顏……”裴驚成馬上感謝。

裴平顏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轉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裴老爺子:“爺爺,我和宛如還有事要忙,我們先走了。”

裴家耀點了點頭,等裴平顏走出去之後才道:“你們兩個逆子,我現在還活著,你們做了任何錯事,還有我給你們頂著,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們找誰去?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做事一點也不長進!”

“爸,其實我們也是一時糊塗才……”裴驚成歎了一聲,“還好平顏並沒有深究下去。”

裴老爺子瞪著他們兩個:“你們都走吧!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糊塗了!我要休息了,順便叫外麵的人全部都回去。”

裴驚尋和裴驚成走了出來,裴驚尋和裴驚成暗中的賭坊產業被張恒步步緊逼,他們實在是已經沒有了生機,本來是想讓裴老爺子出麵,讓裴平顏網開一麵,睜一隻上閉一隻眼,可是,裴平顏卻直接了當的叫他們關門大吉。

“大哥,我們的賭坊真要關了嗎?”這是裴驚成除了裴氏工資之外的主要收入來源。

裴驚尋哼了一聲:“現在羅伯特也不再和平顏硬碰硬,明天還有個玩具公司要剪彩,我們還能怎麽樣?羅伯特現在靠山封塵奇一倒,他也學平顏開一個玩具公司用來洗錢,真是有一樣學一樣,對了天傳,平顏不是同意了我們叫人去玩具公司上班嗎?無論怎麽樣,去探探消息都好。”

裴驚成歎了一聲:“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還好平顏沒有深究當年我們的人接手青風幫賭坊的事,否則會扯出二哥一事來……”

“你給我閉嘴!誰讓你提之將了!”裴驚尋一聲厲喝,“當年爸憑什麽將掌門人之位傳給之將?”

“好好好!我不提,那大哥也不要再去牢騷這些陳年舊事了。”裴驚成垂著腦袋,“希望二哥原諒我們才是……”

“閉嘴!給我開車走!”裴驚尋一聲暴喝。

裴驚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上車走人。

緊接著,裴驚尋也上了車,重重的砸了砸方向盤之後,才離開。

江宛如被裴平顏捂著嘴巴,她並不知道裴家有這麽大的家事,先是兩個在外的長輩和青風幫攪在一起,然後又扯出了當年他父親的事情來,不知道為什麽,江宛如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她和裴平顏躲在裏麵的房間,聽著裴驚尋和裴驚成兩兄弟的對話,然後看著他們都離開了,他才鬆開她的嘴巴。

他沒有說話,隻是往外麵走去,而江宛如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車,他開車駛出了裴家大宅,這是江宛如第二次來,第一次是新婚翌日,這一次卻是分手後。

她並知道他不僅要防著外麵比如羅伯特之流的人,而且還要防的是自家人,她也從來不知道他其實是很累,一邊是維係著裴氏暗夜產業包括賭坊等等,還要肩負著父親一手創立的玩具公司,但是,他卻做得那麽好,幾乎是無人能及。

裴平顏也沒有說話,他專心的開著車,車在夜色裏飛馳,開了一會兒之後,他轉過頭問她:“餓了吧!想吃什麽?”

“我……”江宛如一怔。

“我們在外麵吃飯。”看出她的疑惑,他補充。

江宛如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鍾了,街上大部分的飯店都關了門,她看到前麵有亮光,“不如我們吃砂鍋粥,再叫一碟鹵水鴨掌……”

“好!”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同意。

兩人吃了熱乎乎的砂鍋粥之後,她一上車就開始犯困,然後睡著了,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在男人的懷中醒來,還咕嚕嚕的滾動著眼珠兒直瞧他。

她不知道他還沒有醒來,她依偎在他的懷裏,看著清晨裏男人的臉龐,她的睡衣是他換的吧!她也是他從車上抱下來的吧!其實他……很帥,睡著了的時候也會讓她心肝“砰砰”直跳的感覺。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撫他的容顏,當手指從挺直的鼻梁處滑向他的嘴唇時,卻被男人一口咬在了手中,他並沒有用力,她卻有種輕顫的感覺,從指尖一直持續到了腳板底處。

“你又耍詐!你裝睡!”她要撤出手指,男人卻用牙齒咬住不給她退出來。

裴平顏睜開了雙眸,凝視著她的俏顏,理直氣壯的說:“誰叫你偷偷摸摸的調戲我?”

她哪有……然後底氣不足的嘟了嘟嘴,她好像每次都是趁他睡著時才敢……什麽?他說她調戲他?這男人說的話簡直沒有一點依據。

哼!她哪天就正大光明的調戲他!

那!他一定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彼此的眼神卻在做著這樣的交流。然後,男人的眼光變得格外的流光溢彩,仿佛她身上披著五彩的羽毛一般,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我……我要去上班了……”江宛如馬上想從他懷裏逃掉。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宛如今天就來調xi一下我,怎麽樣?”他邪氣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又被他看穿了!江宛如一隻手指被他咬住,另一隻手去捶他的肩膀,“平顏,你不是也有重要事情要做嗎?快起來,好不好?”

她說的是今天要解決劉宏笙的事情,他亦知道,但卻不肯放她起來:“有什麽事情能重要過此刻呢?”

江宛如不依的掙紮著,然後碰到了他如火般的炙熱和堅ying時,她紅著臉不敢再動了,清晨的男人果然都是猛於虎呀!她又不是沒有被這頭老虎咬過!

裴平顏三下兩下就扒掉了她的睡衣,讓她像一團雪白的小貓咪一樣蜷在自己的懷裏,“下午跟我一起去羅伯特新開的公司剪彩,所以上午的時光……”

他的眼睛賊亮賊亮,她明白了過來,所以上午的時光就是兩個人一起滾床單的時候了,難怪這男人會昨晚那會好心的放過她,給她睡覺,原來是早有預謀的,她為他的腹黑束手無策,當然也隻能積極迎戰他此時攻上來的陣勢了。

江宛如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可思議了,一被他抱住就軟成春水了,身上的he爾蒙飛快的發生著變化,她還來不及多想,已經沉醉在了男人在清晨的第一波攻勢裏,她勾住男人勁瘦的腰肢,咿咿呀呀的晨光之曲正式唱響了。

直到晨光變成了正午,男人還在奮力的馳騁,女人招架不住在呢噥著瞪他,但是,這根本不能製止他的狂野ji情,江宛如在想,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

他明明是內斂穩重之人,怎麽現在變成了種ma狂人?她明明隻是他的情fu,怎麽好像心隨身動越來越不受控製了呢?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隻是任其隨波逐流在他炮製的一波又一波的激流裏無法自拔,此起彼伏的銀唱一直連綿不絕……

下午三點鍾,江宛如和裴平顏雙雙到場,裴平顏一身正裝出席,江宛如依然是偏愛紫色的晚禮服,一襲淡淡的紫色包裹著剛剛被男人狠狠滋潤過的女人,襯托得神秘而美麗,臉龐不用化妝就熏染著一層水晶般迷人的粉紅色,連江宛如自己也發現,雖然近段時間又累又苦,但身材卻似乎變得越來越好,從裴平顏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是如此。

當男人看著她的身段越來越前突後翹,但腰卻更細了時,笑言:“女人果然要男人滋潤才會變得更美麗!”

江宛如除了對他幹瞪眼,還能怎麽樣,因為她自己也發覺了,特別是身心合一時的那種情感交融,像是靈魂都被洗滌過了一樣,每一根頭發絲都會感覺到舒爽,每一根腳趾頭都會彎曲到極限,每一個細胞在快樂裏分裂開來,每一寸血液都是在愉悅的流動……

她快樂的挽著他的手,走向今天的剪彩現場,聽到不少記者在談論著今天的第一天熱點新聞,那就是劉宏笙已經官複原職,並在上午召開了記者招待會,讓市民明白他確實沒有參與到封塵奇一案中來。江宛如聽著這樣的消息,不由將目光望向了身旁的裴平顏,在這件事情上,他答應了她,確實已經做到。

“謝謝你,平顏。”她輕輕的說,心裏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

裴平顏隻是唇角微微帶笑,默然接受了她的道謝。江宛如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她不由覺得全身都輕鬆了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此時,裴平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傑克打過來的:“先生,我查了六年多前的記錄,但少奶奶上大一的時候,休學一年時間的資料都沒有查到。”

裴平顏低頭看了看江宛如正笑顏如花的望著自己,他道:“好了,我知道了。”

簡短的對話結束,裴平顏沒有想到調查的結果會是這樣,他敢肯定江宛如在那一年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要不然不會屢屢成為趙欣茹威脅的把柄,但是,江宛如一直不肯說,他也許已經猜到了一些眉目,隻是還沒有經過證實罷了。

兩人正向前走著,迎麵走來了趙欣茹,她臉上掛著精致的笑容,正在招呼著到來的商界政界的各大名人們。

“裴先生、裴太太,歡迎兩位光臨!”趙欣茹的對話非常公式話。

江宛如和裴平顏都沒有說什麽,隻是依然是向前方走去。趙欣茹在他們的背後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在了下一撥大人物到場的笑容裏了。

羅伯特一看到裴氏夫婦到場:“平顏,到得可真準時呀!還想著你能提前來我們聊一聊,我們現在又做同行,正想向你取經呢!這位是你的夫人,果然是‘夏雨荷塘,菡萏已然香就’的清麗佳人!”

“恭喜大當家公司隆重開業!”江宛如在上次玩具公司記者會現場見過囂張的羅伯特,她語聲清淡不卑不亢。

裴平顏微微一笑:“剪彩的時間到了吧!”

“請!”羅伯特異常的開心。

裴平顏和江宛如還有其他的商政兩界的名人共同站在台上,為羅伯特的玩具公司剪彩慶祝。然後大家圍繞著裴平顏聊起了經濟時事等等話題,江宛如帶著淺淺的微笑,跟在他的身邊,享受著他眾星捧月似的追逐,然後看到很多年輕女孩子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臉上,各種羨慕嫉妒恨表露無遺,特別是另外一邊招呼著客人們的趙欣茹,江宛如發現,不僅是其她的女人抗拒不了他的迷人魅力,就連自己,也正在一點一滴的逐漸迷失了,做他妻子的時候,可能是交流較少,而她的心思又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沒有完全感受到他的獨特魅力。

晚上的舞會精彩紛呈,不由讓人覺得,羅伯特想走正行去從事製造業,實在是有些別扭,他多年來從事的娛樂行業裏,一直都是首屈一指的,比起天上人間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宛如獨自坐在舞會的一隅,看著平時裏道貌岸然的男人們,此時全部撕下了偽裝的麵具,正本色出演著夜的ji情。在陽光璀璨的時候,個個都是有著濃濃的慈父味、人情味、高處不勝寒的味道,而此時,各種放/dang、各種勾搭、各種眼神穿行在無邊的夜裏。

江宛如極少參與這種場合,雖然每參加一次都免不了要來一次這樣的感慨,但每一次的感慨隻會加深她對這種場合的認知。

裴平顏和羅伯特此時正在一間房裏飲酒,羅伯特非常滿意今天,他端杯道:“平顏,我的玩具公司剛開業,還得靠你大力支持,無論是從技術層麵還是銷售方麵,你都可得幫我!”

“同行是競爭,我們已經競爭了很多年了,大當家的你還不明白嗎?”裴平顏悠閑自得。

羅伯特一拍自己的膝蓋,“我也不瞞你了,我開玩具公司無非是洗錢罷了,我還就不信你的玩具公司是一直做著正經的生意了。所以,平顏,我們合作才是取得雙贏的局麵。”

裴平顏見他的心思暴露無遺,羅伯特拉他下水,無非是想在洗錢時尋到一個強大的靠山,他隻是淡淡的道:“我喜歡獨擋一麵,跟誰也不想合作。”

羅伯特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輕輕的就折斷了,然後再拿多了幾支放在一起,“這個道理你是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