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49)對她好
“你這人怎麽這樣?又不是我想去坐在榴蓮上的,我現在這麽疼,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你怎麽還罵我?”江宛如嚷嚷開了。
裴平顏不理會她,剝掉了她染著血的小褲褲,看著潔白似雪的tun上有好多粒小小的孔,還好沒有刺斷在了肉裏,他拿過棉球沾上酒精,細心的為她清理和消毒。
“疼……”她不由整個身體弓了起來。
“不要亂動!”他低喝一聲。
江宛如隻得忍著疼痛,不吭一聲,偶爾一動時他的大手馬上掐住了她的腰,終於消毒清理完畢,他去拿了幹淨的睡褲給她穿上。
江宛如試著站起身,疼得瞪大眼睛望著他,裴平顏一伸手,將她抱上了床,“乖乖的去躺著。”
“可是我想去給你盛湯喝。”她抱著他的脖子不放手。
裴平顏沉聲道:“路都走不了,還想給我盛湯喝,用什麽盛給我?”
她委屈的扁著嘴不說話,他將她趴著放下,“我自己去盛。”
裴平顏說完就向門外走去,江宛如小聲道:“平顏,我也餓了!”
真是前世欠了你的!裴平顏拉開門走了出去,下了樓,湯還是暖暖的,他盛了兩碗端上了樓,一碗遞給江宛如,一碗自己喝。
末了,他拿著碗要出門,江宛如道:“放在這裏吧,我明天一早起來收。”
“你以為這是豬圈!吃在這裏睡在這裏!”裴平顏不由冒火。
她其實是想留下他今晚在這裏,看來這男人雖然是來了,但火氣卻越來越大了,江宛如眨著眼睛看著他,然後不敢說話。
裴平顏則端著碗走出了房間,江宛如馬上又道:“平顏,我想吃榴蓮。”
男人轉過身來到了床邊,一手拿著兩隻碗,一手將她拎了起來,提下了樓,“吃完了再上去,你真以為睡房是豬圈,到處都是吃的味道。”
江宛如趴在了沙發上,然後看著裴平顏拿刀劈開榴蓮,她樂滋滋的享受著又疼又痛又喜悅的待遇,“榴蓮惹我生氣了,我就吃掉它解氣。”
裴平顏還是不理會她,她喂他吃,他也不肯吃。
“平顏你也在生我的氣?不如你也吃我,你就不會氣了。”江宛如邊吃邊說,說完之後才看到男人望著她的雙眸越來越幽深,她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她臉上一紅,趕忙低下頭來吃榴蓮,借以轉移自己的視線。
裴平顏心中有氣也拿她沒有辦法,他凝視著她,看著她的臉越來越紅,卻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自從知道她是孩子的母親之後,他和她沒有再肌膚相親過,就連晚上睡在一起的時間都變得很少,他不主動要她,她是不會開口的,現在聽她說起,那也是無意之中說漏嘴罷了。
氣氛一時之間非常沉默,江宛如見他不說話,她除了吃也不知道還要做些什麽,她呐呐的道:“平顏,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榴蓮?”
“嗯。”男人鼻音一個單字,就這樣回答了她,但是他知道,裴歡歡愛吃。
一想起女兒,他的心還是軟了,他伸手拂去她唇角的榴蓮汁:“吃飽了沒?”
“飽了。”她杏眸閃閃。
他抱起她,然後往樓上走去,將她放回了床,他則去浴室洗澡。
江宛如知道他今晚會留在這裏,她的心小小雀躍了一下,身體也滾了滾,然後小屁屁不小心被觸到了,疼得她直齜牙咧嘴,看來這個“苦肉計”雖然起了作用,但似乎她卻沒有掌握好火候。
她知道,他對她的保護欲依然未減,她至少可以用這一點讓他不再生氣,他不再生氣後,她就可以提出見女兒的要求了。
她正在思量著今晚要不要趁此機會說出來,裴平顏已經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她將頭枕在了手臂上,黑色的發絲蓋住了小臉,從發絲的縫隙間她偷偷的望向了剛剛出浴的美男,如果說他們之間是從一純二白開始的話,她會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他的,可是終因層層阻礙,她和他一路走來,總是磕磕絆絆,沒有幾天順利日子。
帶著沐浴之後的清香,他來到了她的身邊,他剛一躺下,江宛如就將頭枕在了他的胸膛上,黑色的發絲散在他健碩的胸膛,她的頭微微一揚,發絲隨著輕搖,拂過他的皮膚時,讓他癢癢有些難耐。
“平顏,你的女兒回國了嗎?”她記得他說過,寒假會回國,現在都已經是寒假了。
裴平顏凝視著她:“關心我女兒做什麽?”
她神色一暗,他歎了一口氣,然後才道:“回來了。”
“那你要不要多抽點時間陪她?如果你沒有時間,我可以的。”江宛如自告奮勇。
“你是我什麽人?”他眉眼一挑。
“……”江宛如小臉一僵。
裴平顏哼了一聲:“你不想做我的妻子,我憑什麽給你帶女兒?”
見他還在為此事耿耿於懷,江宛如無奈的道:“對不起,我知道我曾經說過的話傷害了你。”
裴平顏不說話,一聽她提起這些事情,他的心又堵了起來。
“那你能不能讓我再見一見我的女兒?”江宛如終於扯上了正題。
“這就是你今天煲湯給我喝打電話叫我來的目的,是不是?”裴平顏是何許人,一眼看透。
“不是!”江宛如馬上辯駁,“我是真的很久沒有見到你,然後見你天天加班也辛苦,所以想煲湯給你解疲勞補身體。”
裴平顏見她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語氣微微一鬆:“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摸摸我的心,看我有沒有說謊?”她握著他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處。
大手的邊緣碰到了胸前的柔軟處,她臉上一紅,覺得不妥,男人則被她引發了雄性因子,他隔著睡衣撫上了她的柔軟,引來江宛如“叮嚀”一聲……
江宛如順勢整個人爬到了他的身上,不小心一下碰到了小屁屁,她馬上痛得直呼氣。惹來裴平顏一笑,他將她從身上丟下來:“去跟烏龜一樣爬著睡去!”
這男人?她滿頭黑線,她主動爬過去,卻被他丟開來。而且還說那麽難聽的比喻,竟然說她是烏龜?
江宛如趴著睡在他的身旁,臉去望向了他,他瞪她:“看什麽看?我困了,睡覺。”
她想說什麽又不敢說,隻是嘟著嘴巴依然在一旁凝視著他。
“這個周末我安排一下。”他見她不肯睡覺。
“真的?”她歡呼雀躍。
裴平顏睜開眼睛,一盆冷水再潑給她:“你有求於我,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江宛如心裏一緊,她迎著他的目光,“我每天都煲湯給你喝,我不再惹你生氣,我以後都聽你的話,成麽?”
裴平顏看著她怯怯的樣子,紅紅的眼圈,終是忍不住將她抱入了懷裏,以前心疼她,疼她受過的創傷,現在心疼她,她始終是孩子的母親。
“宛如,你為什麽不能全身心的愛我?”他歎了一聲。
江宛如瞬間淚落,她伏在他的懷裏,平顏,平顏,我想愛你,可是我更怕因為愛你而傷害到你。我已經傷害到了女兒,我不想你也因此受到牽連,平顏,平顏,我怕,你知道嗎?
周末的時候,張恒再次接了劉璐和裴歡歡來到了新別墅這邊,江宛如見到了女兒,心情是格外的高興,自從見到了女兒之後,她工作起來也特別的順心了。
“劉管家,上次對不起!我情緒失控了。”江宛如向劉璐道歉,她知道劉璐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劉璐微微一笑:“我能理解江小姐的心情,還好主人沒有責怪,我想主人也能夠理解江小姐的心情吧。”
“媽咪,我帶著明明來看您了!”裴歡歡歡呼著撲了過來。
“寶寶,我的乖寶寶……”江宛如將她抱進了懷裏,今天是周末時間,她可以盡興的陪孩子一天了。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快就過去,裴歡歡從早上來到這裏,現在已經是日已偏西了,江宛如又要沉浸在離別的痛苦裏了。
江宛如雖然傷感,但還是關心著孩子的學習情況。“寶寶,你寒假時不用做寒假作業嗎?”
“媽咪,我們沒有寒假作業。”裴歡歡正在玩魔方,可卡狗明明在一旁乖乖的看著她。
江宛如知道國外的教育和國內是不同,國內是科班教育,國外是開放式的因材施教,他們從小就根據孩子的興趣培養他們學習的方向。
“江小姐,大小姐經常受到學校老師的表揚,不用擔心的。”劉璐道。
“寶寶很聰明,我看得到。”江宛如笑了。
裴歡歡認真的玩著魔方,不再理會大人的世界,劉璐於是講起了一個小故事,“大小姐有一次用乘法講出了一個哲理故事,江小姐要不要聽聽?”
“當然,快說來聽聽。”江宛如興趣盎然。
劉璐回憶道:“一次上課的時候,老師規定每一個小朋友都要講一個故事,根據自己喜歡的題材來講,溫馨故事、玄幻故事、傳奇故事都行。大小姐就講了一個哲理故事:如果愛是1,不愛是0,1乘以1等於1就是相愛,0乘以0等於0就是不愛,若1乘以0等於0就表示單方麵的愛是不會有結果。若兩人都隻愛一半,那就是0。5乘以0。5等於0。25,那麽愛的成分比原來的一半還要少。世界那麽大,愛上一個人容易,被一個人愛也容易,但要互相愛,卻是那麽難。但卻有一份愛從一注定就是1乘以1的相愛式。”
劉璐說到了這裏,江宛如亦明白,父母對於子女的愛,還有子女回報給父母的愛,是天然的1乘以1等於1的愛的乘法式,而其它的則是闡述著天下男女間相愛或者不愛的乘法式。
這是她的女兒闡述的愛的道理,用看似簡單的乘法式來表達,卻又那麽震憾人心,孩子的心是天真無邪的,但她卻又能將複雜的講得這般一目了然。
多少大人們在中迷失了自己,如果能參照孩子的一份乘法式來看看,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江宛如不由想起了裴平顏,雖然她不敢肯定裴平顏對她的愛是1,但是他卻從來不三心二意,然而始終在自己這裏搖擺的是0,是0。5,或者是0。25呢?
她亦明白了一個道理,她和女兒不可能像常人那樣天天見麵,因為他們的關係不同於普通人的家庭,但是她們母女之間的那一份愛,卻是永遠的1乘以1等於1的永恒等式。
所以,第二次送裴歡歡離開的時候,江宛如沒有哭,她不哭,孩子也就不會哭,畢竟孩子還小,她不懂得生離死別的那種感情,她要用愛,去祝福孩子,走得更遠,飛得更高,而不是用哭聲去絆住孩子前行的方向。
“媽咪,拜拜!”裴歡歡熱情的跟她招手,仿佛她隻是去遠行,然後還會回到了母親的身邊。
江宛如將所有的牽掛都隱藏在了心中,她也微笑著招手道別,“寶寶,拜拜!”
當張恒開車走後,她才一個人站在原地,任其淚水滾滾而落,她要孩子裝著她的愛去揚帆啟航,自己卻將所有的擔心和疼痛放進了心中。
江宛如和裴平顏的關係,雖然好得有些微妙,但是也沒有向壞的方向發展,她琢磨著裴平顏說過的一句話:“宛如,為什麽你不能全身心的愛我?”
她的第一牽掛就是失去的女兒,是他幫她找了回來,她現在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正如他所問的,她為什麽不能全身心的愛他呢?
而母親張英智也經常問起江宛如,問她跟裴平顏是怎麽啦?江宛如隻是說,他們的關係不是外界說的那樣,因為她是最明白的當事人。
晚上,傑克打電話過來:“少奶奶,今晚和先生一起出席羅氏公司的第二期工程活動。”
“好,我知道了。謝謝。”江宛如放下了手機。
她去衣櫥裏看著那件紅色的晚禮服,他曾說過,她穿紅色的很好看,那麽今晚,她就穿這一件熱烈奔放的禮服和他一同出席。
張恒送她去到裴氏公司,她一走進了公司,公司的員工還沒有下班,她馬上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江宛如微笑著向大家點頭致意,她這一出現,也粉碎了她和裴平顏感情破裂的傳言。
傑克剛剛從總裁辦公室出門,看見一襲紅色禮服顛覆了以前的清秀佳人的模樣,將她襯得熾熱,高貴中透著嫵媚,嫵媚有點綴著性感,性感中卻又不失高雅。
“少奶奶,您太漂亮了!”傑克由衷的讚歎。
“謝謝。”江宛如微微一笑。
“先生,少奶奶來了!”傑克敲開了裴平顏的辦公室門,江宛如俏生生的站立在門口。
裴平顏覺得眼前頓時一亮,傑克知趣的退了出去,江宛如則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她的步伐從容卻不失搖擺,每一搖一擺之間將玲瓏的身段走得搖曳生姿,仿佛是一朵有生命的花在他的眼前徐徐綻開。
她含笑望著他,大大的杏眸裏盛著水一般的柔情,裴平顏薄唇微勾,紅色是他給她選的顏色,她的身上有著別人未曾發掘的魅惑力,她是他的,從她十八歲7月6日暴風雨的那一晚,她就注定了是他的。
“我是不是來早了?”她見他不說話。
“是啊!”他起身丟開桌上的文件,穿上了西裝外套。見她小臉有些許的歉意,他向她走來,伸手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道:“害我沒有心思處理完剩下的工作了。”
這人?誇一個女人也是這麽腹黑的語氣!他就不能直接說一句她今天很漂亮嗎?女為悅己者容呀!非得要轉個彎說她牽引了他的視線和勾走了他的心思。
“我喜歡你這麽誇我!”她揚眸一笑,燦若春花。
他在開門之前在她的頰邊輕輕印下一吻,他也喜歡她明媚晴朗的笑容,就像心怡的藍天下盛開著的玉蘭花,香熏了他的整個心房。
第一次出現在裴氏公司,是她主動的挽著他的手臂,這一次,是他親密的攬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男人俊朗而高大,女人漂亮且優雅,站在自己辦公室裏偷偷向外看的傑克,現在完全可以確認,他被冰封了n久的冬天終於在這一天宣告結束了,窗外的枝椏開始含苞,春天已經來了,而他傑克的春天在哪裏呢?
裴平顏攬著江宛如進入了總裁專用電梯,在辦公室裏紳士的男人突然就狼化了,他一把攬實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近他,並緊緊的相貼在了一起,火熱的唇片在下一刻已經印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了第一次在電梯裏的羞澀和害怕,江宛如主動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火吻,杏眸裏印著帥氣的他,熱吻也因為密閉的空間再次升級。
“叮!”一聲,電梯門響。
裴平顏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江宛如則還吊在他的脖子上,巧笑嫣然,如沐春風。
張恒開車,裴平顏和江宛如坐在後排坐上,她依偎在男人的懷裏,開始動手補妝。
“你上來之間沒有塗唇膏?”他詫異,他吻到的都是她本身的香氣。
江宛如對著鏡子一笑:“是啊!料定了你會吻我!”
裴平顏哈哈一笑,小女人偶爾自大一些,總是能引得他開懷大笑。
很快,兩人到了羅氏公司的第二期工程的現場,江宛如一襲紅色的晚禮服,馬上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再加上裴平顏的大手攬在了她的腰上,更加宣示了她再美麗也隻是他的了。
趙欣茹站在羅伯特的身邊,她看著連袂而來的裴氏夫婦,心頭更是酸澀難忍,江宛如竟然將她比喻成剩下來的佛跳牆,她怎麽能忍下這口氣!
羅伯特見裴氏夫婦伉儷情深,也就勸趙欣茹:“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一直沉迷於他呢?裴家男人的家庭觀念之重,你是根本就理解不了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勞煩羅叔擔心。”趙欣茹道,“羅氏公司正在蒸蒸日上,我更關注的是這些。”
“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青出於藍而勝藍。”羅伯特笑完,然後向裴平顏夫婦走了過來,“平顏,歡迎你們夫婦二人同來,來共同見證我們羅氏公司再次走向新的台階,今晚我們可是一定要不醉不歸了。”
江宛如一走進來,就看到羅伯特和趙欣茹站在了一起,對於趙欣茹,她是敢肯定趙欣茹是不會輕易放過今天的機會的,而羅伯特更看重的裴平顏能帶給他多少商業上的利益,如果沒有裴平顏在商業上對他的幫助,他的羅氏公司哪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二期工程的項目了。
可是,裴平顏一如往常,雖然諾曼底的攻堅戰還在繼續,取得勝利也是指日可待,但他和羅伯特的商業合作也沒有間斷。
“恭喜大當家!”他簡短的祝賀。
江宛如亦是禮貌的打了招呼,她和裴平顏一起進去,在視察了二期工程之後,一行人坐了下來。
當裴平顏和羅伯特一起談起工作上項目時,江宛如避嫌:“平顏,我出去坐坐,你們談公事,好嗎?”
“不要走遠了,二十分鍾後我們就能談完。”裴平顏說道。
“嗯,我知道了。”江宛如優雅的站起身。
她出去透了透氣,不用想兩人也會談合作和交易,她還是有些舉棋不定,對於羅氏和裴氏的合作,她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裴平顏。
江宛如點了一杯檸檬汁,趙欣茹隨後也進來,坐在了她的對麵,趙欣茹點了一杯咖啡來喝。
這時,張恒走了進來:“少奶奶,掌門人說這份重要文件您拿去給他。”
江宛如接到手上,是一個藍色封麵的文件袋。“好,我現在過去。”
張恒走出去之後,江宛如也站起身準備送文件過去,趙欣茹也站起身:“一起去!”
“隨便。”江宛如淡淡的道。
兩個女人並排而行,趙欣茹的目光瞟向了江宛如手上的文件袋,江宛如則剛好撞上了一個迎麵而來的男人,文件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唉呀……”江宛如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小腿,不由道:“你這人走路怎麽不看路?”
“對不起,小姐,我趕時間,有沒有撞傷你,要不要馬上送你去醫院?”男人扶著她,關心的問。
“我沒事!你趕時間就先走吧!”江宛如搖了搖頭。
男人說聲不好意思抱歉的離開後,趙欣茹已經打開看過了文件裏的內容,然後再還給了江宛如,“宛如,你的文件。”
“謝謝趙小姐。”江宛如微微一笑。
“還能走嗎?要不要我扶你進去?”趙欣茹非常好心的問她。
“那謝謝趙小姐了。”江宛如走路時,微微有些瘸,再加上四英寸的高跟鞋,讓她越來越難受,有趙欣茹扶著她,她借了一點力之後就舒服多了。
趙欣茹扶著江宛如進來,裴平顏的眼睛眯了起來:“怎麽回事?”
趙欣茹見他訓斥的目光望向了她,她連忙道:“平顏,宛如剛才在外麵被一個男人不小心撞倒,我扶她進來。”
“是啊!平顏,我沒事。”江宛如慢慢的走向了裴平顏,他上前兩步將她扶著坐下來,“怎麽這麽笨,離開一會兒就這樣子?”
“這是你的文件,我拿來給你了。”江宛如遞給他。
裴平顏看也沒有看文件,江宛如將她放在了桌麵上,他伸手握住她的小腿:“傷到哪裏了?”
一小截晶瑩如玉的的小腿展現在男人的眼裏,江宛如想收回來,但裴平顏卻握得很緊,她臉上一紅,在羅伯特和趙欣茹的麵前這麽親密,她還是不習慣。
趙欣茹先說道:“羅叔,我們先出去吧!讓平顏為宛如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如果是傷到了骨頭就要早醫治。”
羅伯特站起身:“平顏,你先看看,我們暫且出去。”
“好!”裴平顏點頭。
羅伯特和趙欣茹走了出去之後,裴平顏撩起了江宛如的長裙,交將小腿搭在了他的雙腿上,看到她膝蓋處有一處紅腫,他輕輕一按,江宛如疼得直抽氣。
裴平顏盯著她,她無辜的眨著大眼睛,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是不是要在你脖子裏掛個牌子:此女極笨,請勿靠近。”
“好啊!”她嘟著嘴,“我在牌子上落名:此女專屬裴平顏。”
裴平顏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江宛如也笑著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而走出了房間外的趙欣茹和羅伯特卻在小聲的交談,趙欣茹興奮的道:“羅叔,我剛才收到消息,裴氏公司準備進入房地產市場,正在進行著競標,如果我們能先購買到那塊地,那麽裴氏就會落後在我們後麵了。”
“你消息來源可有假?”羅伯特聽裴平顏提起過,但是真是假,現在還說不清楚。
“我保證是真的。”趙欣茹拿出手機,將她剛才從文件袋裏照下來的文件,打開來給羅伯特看,而且是裴平顏親手批示了的文件。
羅伯特一看,笑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馬上去跟進這一個項目,我們要在他入手前搶先來做。”
“是!羅叔。”趙欣茹也得意的笑了。她望了望房間裏的江宛如,平顏,你喜歡這個笨女人有什麽用呢?她帶給你的永遠是輸,永遠是落後一步於別人。
而房間裏,裴平顏將江宛如抱了起來向外走,“宛如膝蓋受了傷,我們先走了。”
“那好,不送!”羅伯特也不挽留。
裴平顏抱著江宛如上了車,張恒開車離開。
“去醫院。”裴平顏說。
“不要!”江宛如搖頭。
裴平顏瞪她一眼,還沒有說話時,傑克打了電話過來:“先生,羅伯特已經如我們先前預料,他已經開始行動,他想要在那塊土地上取得先機,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們按兵不動,讓他去買。”裴平顏唇角一勾。
“是!”傑克掛了電話。
裴平顏放下手機後,有些歉疚的看著江宛如,其實今天是他布了一個局,張恒給江宛如的文件是故意要給趙欣茹看到的,而江宛如則是最好的橋梁,當趙欣茹看到後,他沒有想到的是江宛如居然因此受了傷。
“還疼不疼?”他抱入懷。
“疼……”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眼睛開始積蓄淚水,而牙齒也去咬自己的嘴唇。
裴平顏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睫毛,“疼就咬我,別傷著自己了。”
江宛如依偎在他的懷裏,伸手環抱著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咬,卻沒有用力。
很快,到了醫院,江宛如拍了片,醫生說沒有傷及骨頭,裴平顏才鬆了一口氣,兩人一起回到了新別墅裏。
享受著男人無微不至的照顧,江宛如在心裏樂開了花,她知道他是真的對她好。
晚上,她躺在他的懷裏,正心猿意馬的看著書,男人則靜靜的環著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裏,兩人一起享受著溫馨美好的時刻。
“宛如,你在臉紅?”裴平顏不由啞然失笑。
“有嗎?”江宛如丟開書,然後去摸自己的臉蛋,果然是有不低的溫度呀,她捂著臉偷偷的笑。
他的唇片移到了她的耳垂旁:“剛才在想什麽?”
“美男當前我臉紅心跳也是正常行為。”她義正辭嚴的說。
裴平顏揚眸一笑:“臉紅心跳之後呢?宛如還會有什麽反應?”
他邊說邊伸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腰肢上若有若無的輕拂,江宛如馬上開始顫抖,他們很久沒有那啥親密行為了,可她的身體卻不僅不抗拒,反而是暗暗的喜歡著。
“嚶嚀……”一聲,她眨著大眼睛,嬌羞的往他的懷裏鑽。
裴平顏將她抱入懷中,她的這種反應令他熱血沸騰。“小東西,怕不怕真的骨折了?”醫生囑咐她要多休息,膝蓋還是不要受力。
“不怕……”她做了鬼臉。
“我怕!”他認真的說。
江宛如心裏一暖,兩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快樂時光,他疼她,真的疼她。
裴平顏從她的腰肢處收回了大手,然後撫著她長發:“我們明天要去看嶽父嶽母,我將你要到骨折了,明天怎麽交待?”
江宛如壞笑著說:“你就實話實說!”
“我當然是實話實說,說昨晚宛如非常的熱情,而我就失控到了讓她骨折了。”裴平顏一本正經的說。
“你真的這樣說?”江宛如瞪眼睛了。
“當然!”
“你還能不能再壞一些?”江宛如不幹了,她伸手敲打他的胸膛。
“能!”他非常認真的樣子。
江宛如哀嚎,這男人就捉弄她,不過,他主動提出來要去見她的父母,她的心中卻非常的高興,畢竟媽咪在電話裏已經念叨了n+1遍了,無論她和他的感情怎麽發展,她不希望影響到父母,不想父母擔心著她和他之間。
裴氏公司。
傑克正在報告著羅伯特公司最近的動向,“我們上次的計劃成功將他們引入了陷阱之中,而我偶爾還拋出風聲裴氏公司對房地產大有進軍之勢,隻等著羅伯特完全上鉤了。”
裴平顏點了點頭:“做得好!羅伯特想我幫他洗錢,這就是他的代價。”
他裴平顏又怎麽可能是任人擺布的木偶,羅伯特以為用江宛如的代孕之事就可以威脅到他,但萬萬沒有想到她代的正是他裴平顏的孕,這種天賜良機,裴平顏表麵不動聲色的投資著羅氏玩具公司,但卻已經張開了另外的網,要將羅伯特扳倒。
江氏公司。
江宛如上班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笑,一幅春意盎然的模樣。
“和好了?”薑瑩瑩一觀察那表情,馬上就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