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66)隻要你
江宛如望向了裴平顏的方向,他正也望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她看到他雙眸裏寫滿了焦急和等待,她向他微微一笑,然後堅定的說:“不會。”
說完後,江宛如挺直了脊背,然後大步的向裴平顏走去。
鄭紅顏看著兩人再度合好,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然後也疲倦的向外麵走去,然後,她打電話給張恒:“出來喝酒!”
張恒在酒吧裏見到了她:“為何不是叫傑克?”
“我不想跟他喝。”鄭紅顏笑道,“還是跟你喝好,這才像哥們。”
張恒端起了酒杯:“傑克也隻是在嘴上說說而已,他在心裏也沒有這樣認為。”
“他有新追求的女朋友了,不方便。”鄭紅顏扯出了另外一個理由,“還是你好,什麽都不說,隻是喝酒。”
“為什麽而幹杯?”張恒不再提傑克。
鄭紅顏舉杯笑道:“不為什麽,就隻是幹杯。”
張恒也不再說什麽,兩人碰杯繼續喝酒。
而江宛如則走到了裴平顏的身邊,她凝望著他,主動牽起了他的手,然後麵帶微笑向外麵走去。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一個人,寧願你誤會他,他也要如此這般的愛著你,那麽,你將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江宛如在此刻,就覺得,她是最幸福的那一個人。
裴平顏卻超級的愕然,他沒有想到她哭著打著他,跑去了洗手間,流了一通淚出來,然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對於江宛如拉著他的手往前走,他也就跟著她的步伐繼續前行。
兩人回到了家,裴平顏倒對她現在的平靜有一些捉摸不定了,他看著江宛如並沒有不高興的色彩,反而是有些心神不定。
因為,他知道依她的脾氣,不會那麽容易消氣的。
可是……
“宛如,你心裏不高興,就對我發。”他雙手撫著她的雙肩。
江宛如凝望著他,她伸出了雙手,亦撫上了他的臉頰,“你真是個傻瓜,就擔心著我不高興嗎?”
“……”裴平顏一時無語。
過了一會兒,江宛如踮起了腳尖,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吻,帶著香甜的味道,融入了他的鼻息之中。
裴平顏反倒有一些吻得不夠安定,他一觸到她柔軟的唇片,眼神也帶著疑惑,“宛如,你這是……”
“閉嘴!你太吵了!你沒看見我在吻你嗎?”江宛如佯裝一怒,然後瞪起了大大的杏眸兒。
“我……”裴平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角色轉換,還適應不過來。
可是,江宛如已經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裴平顏隻有眼睜睜的看著江宛如去又吻又咬他的嘴唇,當這個吻平息下來,兩人相擁睡去。
江宛如蜷縮在他的懷裏,鼻尖還有些紅通通的,裴平顏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江宛如平靜的讓他覺得有些害怕,他伸手撫著她的額前的碎發,聽著她傳來的那些均勻的呼吸聲。
但是,江宛如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照常是上班、去上課,偶爾抽空還是來送她親手煲的湯,讓眾人分享她的幸福。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被張英智知道了,當江宛如和裴平顏回去江家吃飯時,張英智想問江宛如,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怎麽去開口,江城民和裴平顏下棋時,也是因為失神而屢屢走錯。
江宛如依偎在張英智身邊看著電視,張英智的心事完全沒有在電視上,而江宛如則專心的在看著劇情。
“宛如……”
張英智叫了她一聲,江宛如望了過來:“媽咪,這不是您最愛看的電視嗎?”
“來房間裏,我有話對你說。”張英智見江城民也不好開口問裴平顏,於是她拉著江宛如回到了臥室。
江宛如在心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關鍵是她現在要怎麽樣去說了。
“告訴媽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兩母女坐在了沙發上。
“媽咪,對不起……”江宛如握著她的手。
“那就是真的了?”張英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江宛如沉重的點了點頭:“可是,媽咪,我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沒事了,您不用擔心了。”
張英智的手一涼,她顫抖著望著江宛如:“告訴媽咪,是不是爹地入獄、媽咪生病的時候發生的事?”
“媽咪……”江宛如咬了咬了唇,頓時就紅了眼圈,當這件事情再次被提起時,她亦知道,受傷的不止是她,還有她的父母親。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是爹地、媽咪沒有保護好你,你才會做出這等傻事……”張英智馬上就哭了起來。
“媽咪,媽咪,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媽咪,您不要哭了,好不好?照顧家人、照顧這個家,本就是我的責任。”江宛如馬上慌了手腳,“媽咪,您別激動,好不好?”
張英智雙手掩麵:“我早該猜到你消失了一年,用什麽方法掙得來那一百萬的藥費呀,是我害了你,宛如,是我害了你……”
“媽咪,您別這樣……”江宛如抱著她:“那個男人對我很好,他將女兒的撫養權也給了我,真的,媽咪,您的外孫女兒在倫敦讀書呢!她還是個小才女,繪畫很棒呢……”
“真的?”提到了外孫女兒,總算是減輕了一些張英智的哀傷。
“當然是真的!”江宛如拿出手機,調出了她和裴歡歡的照片來,“媽咪,您看,寶寶像不像我?”
“像……像,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張英智見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也就平靜了一些。
張英智抹去了眼淚,一直看著江宛如兩母女的合照,末了,她抬起頭來:“對不起,宛如,苦了你了……”
“媽咪,別說這些話了,好嗎?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江宛如望著母親,“現在他將寶寶給了我,平顏也待她如親生一樣,所以,我們還是非常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怎麽……那寶寶不是平顏的嗎?”張英智愣了好一陣,才問道。
江宛如一說到這裏,輕輕的說:“媽咪,那是平顏為了保護我,故意這樣說的,在整個事情之中,我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他了……”
“什麽?”張英智驚訝不已,“平顏居然是這麽好的男人?”
“對呀!”江宛如依偎在了張英智的懷裏,“平顏真的對我很好很好……”
“這孩子……”張英智歎了一聲,“你以後可要對平顏再好一些……”
“我會的。”江宛如點著頭,“媽咪,您也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難過,不要氣壞了身體。好嗎?”
“我的命是女兒換回來的,我怎麽能不珍惜?”張英智撫著她的臉。
“趙家和裴家有仇,您可能也聽過吧!現在趙欣茹和羅伯特一起和平顏作對,她就恨不得我將您氣病,媽咪,您是聰明人,您可千萬別上她的當。好嗎?”江宛如想盡辦法,讓母親振作起來。
張英智點了點頭:“這般厲害關係,我還是分析得出的。隻要平顏待你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那你覺得平顏待我如何?”江宛如不由笑了。
張英智也笑了。
江城民見母女倆進去很久也沒有出來,連忙敲門進來,裴平顏也站在了門口。
江宛如和張英智一見到他們,兩人本來正在笑著流淚,也趕緊了抹了淚去。
“宛如,已經很晚了,你和平顏也早些回去吧!”張英智說道。
江宛如站起身,“爹地、媽咪,我們回去了,你們要多多保重身體。”
“好好……”張英智送他們走出去。“平顏,多謝你對宛如這麽好……”
“媽,宛如是我妻子,我不對她好,我要對誰好呢?”裴平顏安慰著她。
兩人告別了江氏父母,準備返回愛琴海灣,差不多到家時,江宛如提議:“平顏,我們去沙灘上走走,怎麽樣?”
“好。”裴平顏停好車,然後打開了車門。
江宛如下了車,感覺有一點涼意,她微微一哆嗦時,裴平顏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初夏的海風吹起了裴平顏身上的衣角,江宛如望著他:“你不會冷嗎?”
“宛如不冷,我就不冷。”裴平顏又將她身上的西裝拉緊了一些。
江宛如伸手環抱住他的腰,“平顏,隻要有你,我就不冷……謝謝你,謝謝你為做的一切……”
“宛如……”裴平顏不由一怔,“怎麽說這麽客氣的話?”
“我不是客氣,我是真心的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那些日子該怎麽去過,而自從有了你,我就尋到了人生的方向,而你給予我的一向是很多很多……”江宛如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今生有你,宛如已足矣。”
裴平顏聽在耳裏,他著急的抬起她的小臉:“宛如,你還在傷心嗎?你還是在怪我是不是?你還是不肯原諒我麽?你還是想要因此而離開我嗎?”
江宛如見他著急又慌張的樣子,一向處理事情緊然有序的男人,此時卻是這般惶恐,她馬上搖了搖頭:“我沒有在傷心,也沒有怪你,也別提原諒二字,更別說離開了,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散步在沙灘上,看潮漲潮落,看日出日落,看滄海桑田,看海枯石爛,看鳥飛看魚遊,看我們的孩子長大,看我們的孫子再長大,再看我們都在對方的眼裏老去時的樣子……”
裴平顏越聽越感動,他含笑凝望著她,自己的深情相待終於換來了她的情,他將她擁入懷中,然後共同聽著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聽著海浪衝刷著沙灘的聲音,還有遠處響起的海螺的聲音。
裴平顏以為她不再怪他那一晚的黑色交易,他總算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而江宛如則以為他為了她承擔了“那個男人”的罪,所以,願意和他一起,一起慢慢的變老。
但不論怎麽樣,兩人的心卻在此刻融匯在了一起,像這個永遠也分不開的大海,無論潮漲潮落,無論日出日落,都融合在了一起,共同享受著淪海桑田的變換,共同迎接海枯石爛的更迭。
至此之後,裴平顏對江宛如更是溫柔體貼,而江宛如對他則亦是甜蜜依戀,一時之間,兩人像是正在熱戀的情侶,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自己給對方的情感。
裴氏公司。
張恒和傑克都早知道這件事情,他們倆自然是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現在傑克似乎和展如茵有了眉目,他整天哼著歌好不快樂。
當江宛如帶著展如茵來到公司時,傑克眼睛一亮:“如茵,好久不見了!”
“我一直想看你變臉的,可是媽咪不給我出門,今天表姐帶我出來,媽咪才讓的。”如茵期待的說。
傑克一句玩笑話,不料展如茵竟然當真了。江宛如笑著坐在了裴平顏的身邊,張恒則一幅兄弟看你的表情了。
“如茵,恕我冒昧,你幾歲了?”傑克一聽,還不讓出門。
“我十七歲。”展如茵說完後,問江宛如:“他為什麽說冒昧了?”
“這是男人謙虛的說法,有的女人不喜歡男人問她年齡,所以就不用答男方的問題。”江宛如解釋。
傑克一聽這年齡,馬上滴汗:“你媽咪確實不應該讓你出門,少奶奶,您也不該帶她過來。”
“為什麽?你不喜歡跟我玩嗎?”展如茵不明白了。
張恒聽完仰頭大笑,傑克這次真是攤一個可愛的寶貝了,居然還隻有十七歲,他附耳在傑克耳邊:“老牛吃嫩草呀!”
“兄弟,我還不敢吃!”傑克舉手投降。
“那就先守身如玉。”張恒給他出損招。
傑克舉了三個指頭,三年呀?還有三年才夠二十歲呢!他怎麽守?為了真的就要犧牲了嗎?他看著張恒得意的小樣兒,“少奶奶,張恒那一個呢?”
“隨叫隨到,怎麽樣?”江宛如笑道。
她正打電話時,看見展如茵悶著腦袋,她連忙向傑克使個眼色,讓傑克哄哄,傑克不肯,他是成熟的大男人,小女生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江宛如解釋道:“如茵從小就讀女校,沒有跟男生接觸過,見過的也是家裏的表兄弟而已,傑克,你不就是等幾年嗎?如茵煲湯可是得到我姨姨的真傳,比我厲害多了。”
“這雖然太又惑人,但年齡卻差異太多,再過三年,我三十歲了。”傑克小聲道。
江宛如望向了裴平顏:“平顏三十歲才娶我呀!這不正好嗎?”
裴平顏伸手攬她的肩:“如茵是該在女校再讀三年書,現在她真的很小。”
“你也這麽認為呀?”江宛如笑了起來。
“當然!”他在她耳邊道:“傑克哪能看著她忍三年?”
“為什麽男人要這樣?”江宛如不明白。
裴平顏微笑:“這是男人之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傑克若將如茵肚子吃大了,我們倆都饒不了他,是不是?”
“好吧!”江宛如點頭。
傑克見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馬上過來哄展如茵:“今天難得出來,我帶你去天橋看雜耍,怎麽樣?”
“你不是在騙我?”展如茵抬起頭來。
“騙你我是小狗!”傑克馬上做“汪汪”狀。
展如茵笑了,然後點頭。傑克馬上催促著江宛如叫張恒的那一個人過來,江宛如打了電話給薑瑩瑩,薑瑩瑩本就對張恒有好感,很快就到了。
傑克一見,他處理過上次薑瑩瑩偷拍趙浩淇的事情,馬上大笑起來:“少奶奶,你真是慧眼,他們一定是絕配。”
張恒禮貌的向薑瑩瑩點了點頭,傑克樂壞了,他摟著張恒的肩膀:“兄弟,這丫頭不好駕馭,很適合你展現男子漢的魅力和威風。”
可是,張恒依然是一幅不關你事的表情,對於薑瑩瑩隻是禮儀上的交往。
“我也想去看雜耍,平顏,我們也去,好不好?”江宛如拉著裴平顏的手臂。
“走!”裴平顏和江宛如率先走了出去。
傑克和展如茵、張恒和薑瑩瑩也依次從裏麵出來,一行人向街市行進。
走著走著時,隻有裴平顏、江宛如、張恒和薑瑩瑩在了,傑克和展如茵還在天橋上不舍得走了。
然後,裴平顏和張恒都頓足停下,江宛如不解的望向了前方。
“掌門人,大老爺、三老爺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張恒說道。
江宛如方明白這是裴驚尋和裴驚成的賭坊一條街,上次回老爺子家還說他們再也不幹了,此時必是與羅伯特勾結在了一起,已經開始大肆的增多了,看來,這上次裴平顏手下留情,依然是沒有用處的。
裴平顏隻是眯了眯眼:“我們要不要進去玩玩?”
“好啊好啊!”薑瑩瑩馬上叫了起來。
江宛如知道裴平顏去玩是假,進去有事發生才是真,她不由擔心的道:“我們沒有帶什麽人呢!”如果雙方打了起來,豈不是他們以多欺少。
“少奶奶不用擔心。”張恒向空中做了做手勢,馬上街上就有人向他們圍了過來。
“哇!好壯觀呀!”薑瑩瑩樂不可滋,萬分崇拜的望向了張恒。
“我們進去!”江宛如一拉薑瑩瑩,然後附耳笑道:“等一會兒我們玩牌,將你輸於張恒,可好?”
薑瑩瑩眼冒紅星星:“甚好甚好。”
四人一起走進去,坐在了一張靠角落的桌上,裴平顏和張恒背對角落,然後眼觀全局。
薑瑩瑩則和江宛如玩得不亦樂乎,薑瑩瑩被江宛如連贏三把:“你幹嘛老贏我?”
“噓!有人來了!”江宛如看著裴驚淩和趙欣茹向他們走了過來。
薑瑩瑩哼了一聲:“又是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看來她的手段還是真多呢!”
江宛如將手上的牌丟下去混在了一堆牌裏,薑瑩瑩哇哇大叫:“大小姐你耍賴!”
“你看見來人,還玩得下去嗎?”江宛如挑了挑眉。
“這麽說,你還有理了!”薑瑩瑩雖然在說話,但目光卻望向了趙欣茹。
此時,裴驚淩和趙欣茹並肩走了過來。
“淩少爺,生意可好?”張恒是直接挑明了來講。
裴驚淩想著反正是撕破了臉皮,他揚言一笑:“很好,今天你們幾位來玩,可要玩好了。”
裴平顏一直沒有說話,他隻是向江宛如揚了揚手,江宛如亦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他拉她坐在身邊,才道:“驚淩可想玩一把?”
裴驚淩一聽,“既然是掌門人相邀請,我就不客氣了。”他坐下來之後,對趙欣茹道:“欣茹,你也坐。”
趙欣茹將目光望向了薑瑩瑩的椅子,薑瑩瑩就算明白也不加以理睬,末了,她才道:“淩少爺的大腿就是最好的座椅,你居然這麽不識情趣!”
趙欣茹定然不會坐上裴驚淩的大腿,後麵的人馬上搬了一張椅子給她,她看也沒有看,很明顯的,她不是在乎坐的椅子,而是在乎的座位在哪裏。
裴平顏和張恒、裴驚淩各占了一個位,薑瑩瑩定然不會參與玩牌,可是她就是不肯讓趙欣茹坐下來,這一時之間趙欣茹也拿她無可奈何。
江宛如知道薑瑩瑩的脾氣,她心直口快快意恩仇,對誰不高興也不會捂在心裏,而是馬上會向對方放槍。對於上一次在酒會上趙欣茹曝光她的事情,讓裴平顏難堪,江宛如也不作聲,她隻是靜靜的偎依在裴平顏的身旁。
裴驚淩馬上說話了:“這位小姐,請你坐到張恒旁邊。”
“為什麽要坐到他的身邊?”薑瑩瑩卻投了一個眼神給趙欣茹,果然又攀上了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呀!
張恒卻說話了:“淩少爺,來者是客,趙小姐和你都是主人,讓客是待客之道。”
薑瑩瑩馬上轉向張恒,果然裴氏門裏的男人個個都是保護女人的絕世好男人!
趙欣茹一直沒有說話,她望向了江宛如,見到江宛如自從上次在羅氏酒會上,遭受此打擊之後不見頹糜,反而是紅暈染頰,與裴平顏的關係越來越好,這卻讓也萬萬沒有想到。
“你們慢慢玩,我剛好有個電話要打。”趙欣茹知道薑瑩瑩是給她難堪,她哪有那麽容易被薑瑩瑩給擊倒。
趙欣茹說完之後離開,薑瑩瑩才說道:“既然是淩少爺要和裴先生玩牌,我還是避嫌讓開,免得淩少爺輸了說我看了牌在出老千。”
裴驚淩一瞪眼,這個女人可真是牙尖嘴利,還沒有開始賭牌就在咒他輸了。
薑瑩瑩說完樂不可滋的坐到了張恒的身邊,然後江宛如拉她進來坐,兩個女人坐在了中間,裴平顏開始和裴驚淩玩牌,張恒則站在了裴平顏的後麵,注意著場上局勢的發展。
“你剛才幹嘛不趁勢坐到張恒的腿上去?”江宛如小聲調侃著薑瑩瑩。
薑瑩瑩一瞪她:“我這不是為你出氣嗎?”瞪完了之後,她又悄然說:“我是爽朗,不是豪放,大小姐,這兩個詞你搞混了,我才沒有那麽笨呢!坐到他的腿上去倒貼給他。這也表現出了我們倆秀氣而大方,是吧?”
“停!”她再自吹自擂下去,江宛如要吐了。
此時,裴平顏和裴驚淩已經開始玩牌了,就算發牌的人是裴驚淩的人,可他畢竟是初涉賭場,又哪及得上在裴氏暗夜產業裏浮浮沉沉了十多年的裴平顏,裴驚淩輸給了裴平顏,那是毫無例外的事情。
當裴驚淩灰頭土臉的一直敗下去之後,裴平顏結束了牌局。
“別玩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裴平顏站起身,一手攬著江宛如的腰。他的話裏警告意味極濃,不要再這樣玩下去了,否則最後的結果將是不能承受的。
而裴驚淩聽著這句話,意思就是說,裴驚淩你玩什麽都不會是我的對手,無論是牌局還是公司。“那可不一定!”
他此話一落地,馬上一批彪形大漢攔住了裴平顏等人的去路,江宛如馬上握緊了裴平顏的手臂,裴平顏安撫著她:“沒事!”
張恒也將薑瑩瑩護在了身後,薑瑩瑩馬上罵了起來:“裴驚淩,你是不是輸不起!自己輸了牌就要動用武力,以後還有誰來你這裏玩了?”
“閉嘴!”裴驚淩黑著一張臉瞪著薑瑩瑩:“第一個就是抓這個女人!”誰叫她給趙欣茹難堪。
“瑩瑩……”江宛如趕忙將薑瑩瑩拉過來,“現在這時候少說兩句吧!”
當裴驚淩賭坊裏的打手們向裴平顏等人圍了過來時,忽然正在玩牌的臨桌人馬上衝了過來,將這些打手們痛擊得措手不及,很快就沒有了還手之力。
江宛如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原來裴平顏早已經在進來之前就已經埋伏了人在這裏麵,她更加確定這個男人,每做一件事情都是如此慎重了。
裴平顏擁著江宛如揚長而去,留下裴驚淩氣惱的直搗桌子發脾氣。
江宛如再和趙欣茹見麵時,已經是這件事情過去一周的時候了。
那一天,江宛如剛好約了客戶在咖啡廳見麵,趙欣茹剛好也談完一筆生意,她走了過來:“你不要以為你代孕的那個男人真的是裴平顏吧?”
“這關趙小姐什麽事呢?”江宛如不以為意的一笑。
趙欣茹恨聲道:“世界上如果有如此巧妙的事情,打死我,我也不會信的。”
江宛如悠閑的端起咖啡杯:“那麽趙小姐的意思是說:平顏為了我的聲譽才這麽說的,對嗎?”
“正是!”趙欣茹咬牙切齒。
“那麽,由此證明什麽呢?”江宛如緩緩的喝了一口咖啡。
“你……”趙欣茹方覺上了江宛如的當,鑽進了她的圈套裏。
江宛如自豪的說:“如果趙小姐想不到,我也願意告訴你:由此證明平顏有多麽多麽的在乎我!”
“你不要臉!”趙欣茹氣急敗壞的低吼:“你這樣不堪,還不離開他,你為他帶來了多大的名譽損失,你可知道?”
“注意形象!趙小姐。”江宛如指了指咖啡廳裏別人望向了趙欣茹,她淡淡一笑:“我若這樣離開了他,正不合了你的意!我沒有說錯吧!”
“你根本配不上他!”趙欣茹雙手撐在了桌子上。
“如果你跪在我的腳邊求我,我願意在平顏的麵前說上幾句好話,讓他看你一眼。”江宛如揚唇一笑,“而且我還會說隻有你才配得上他,怎麽樣?”
“你以我會信你的鬼話嗎?”趙欣茹端起江宛如的咖啡就向她潑了過來。
江宛如躲閃不及,眼看著就要被潑到,一雙大手握住了咖啡杯,手腕一用力,咖啡馬上向相反的方向移了過去。
“平顏……”趙欣茹尖叫了起來。
裴平顏放開了杯,然後擁著江宛如,兩人一起看著咖啡反潑到了趙欣茹的身上,趙欣茹摔開了咖啡杯,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無顏以對。
“平顏,你來了。”江宛如抬頭望著他笑了。
裴平顏點點頭,然後轉向了趙欣茹:“無論你在宛如的身上,在我的身上費了多少心思,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今生今生,我都隻要宛如一個。這一次潑在你身上的咖啡,下一次,可能就是你自己的血了。”
趙欣茹望著他,“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在七年前能夠不要你,現在也一樣!我不是非你不可,但是,有一樣東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
是什麽東西,她沒有說,直接就轉身走了出去。她趙欣茹有她的驕傲,即使她在江宛如麵前如何耍手段,但有一樣東西她一直覺得她占了上風,七年前,是她不要裴平顏的。
江宛如還沒有見過這麽會在臉上貼金的女人,她不由說道:“既然認為自己那麽高傲,就不要再回來平顏身邊像個乞丐一樣的討愛!”
她惱怒的看著趙欣茹離開之後,然後對裴平顏說道:“她這人怎麽這樣子?感情的事情有什麽好炫耀的。”
裴平顏拉著氣鼓鼓的她坐下來:“七年前,趙家可謂是官場得意、門庭若市,她那時候是萬人追捧的大小姐,自然有炫耀的地方,是不是?”
“那又怎麽樣?感情是男女雙方的事情,幸福不幸福、快樂不快樂根本就不是門第之見,也不是地位有多高決定的。反正我就是看不慣她趾高氣揚示威愛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愛?”江宛如還是不高興。
裴平顏重新叫了兩杯咖啡,“七年前,我那時候一心撲在工作上,冷落了她,她提出分手,我也沒有挽留。還好她如此‘高傲’的提出分手,宛如說是不是?”
“奇怪了,你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江宛如咕噥著,“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呢!”
“因為我後來遇上了宛如,難道不該慶幸嗎?”裴平顏微微一笑。
江宛如抿著唇笑而不語,確實是應該慶幸的,兩人已經一起走了很遠很遠的路,但婚齡卻好像未滿一年呢!
裴平顏握著她的手:“宛如,這一生,我隻要你……”
江宛如含淚而笑:“我也是……”
“你也是什麽?”他見她隻說一半的話。
“我也隻是要你。”江宛如嬌羞的說,“無論有多少人來破壞我們,我也會堅定不移的和你在一起。”
裴平顏笑了:“很高興宛如這樣想。”
他原以為擔心著她會鬧別扭,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般順利,這倒讓裴平顏放下心來,他將會有更多的心思去對付羅氏了。
江宛如現在最擔心的還是羅伯特、裴驚淩和趙欣茹三人聯手,裴平顏自是看得出來:“不用擔心,我已經開始收網了,我從十五歲開始麵對這些鬥爭,早已經習慣了。”
江宛如見他說得是雲淡風輕,她聽在心裏卻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她握緊他的手:“可是我心疼你,心疼那個時候的你,也心疼現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