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71)

“乖,不哭,宛如,讓我疼你……”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抱她入懷,將她所有的淚水都吻進了雙唇中,再將她所有的苦澀都咽進他的心裏,讓他來分擔她的痛,她的傷。

江宛如在他溫柔的寵愛裏,漸漸的平息了下來,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懷裏,她不該哭的,今天本來是快樂的日子,她應該歡笑才對。

她輕輕的綻開了笑容,像出水的荷花般,讓男人苦澀的心,也微微得到了一絲慰藉。

“疼我,平顏,我隻要你疼我……”她嬌羞的一笑,如荷花輕拂他的心房。

裴平顏將她放平在身側,“宛如,我疼你,隻疼你一個……”

話未完時,他已經俯身吻上了她小腹上的傷痕,一寸又一寸的,用他柔軟的唇片來疼愛她曾經所受的創傷,用他的真心來寵愛她和他共度的以後的日子,用他的行動來給他一片蔚藍色的天空,讓她從此之後,都是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生活在他的寵愛裏。

江宛如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夏風清拂清荷般的柔情,如果她是一株水上荷花,那麽,他就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的夏風,她為他展示所有的美麗,他則為她守候在周圍不離不棄。

當她所有的美麗,都隻為他而綻放時,就像白裏透紅的荷花,一片、一片、又一片的展開了花瓣,讓他的夏風一一輕拂,兩人是此刻是最甜蜜的愛戀。

忽然,江宛如仿佛看到了所有荷花的綻放,在這個夜晚,她要摒棄所有的傷痛,隻和他真真切切的愛一場,就像是在遠離了喧囂的戰場,隻是與君醉臥三千場,永不訴離殤。

“平顏……”

“我在……”

他從她的小腹部抬起頭,看著她不再哭泣的小臉上,洋溢著紅暈,正一圈一圈的漾了開來。

“宛如,還不解開我嗎?”他的俊臉上忍受得相當辛苦,已經開始紅成了關公。

江宛如一看,不由笑了起來,她伸手去戳他的胸膛:“以後還欺負我不?”

“我再也不欺負宛如了。”他舉手發誓。

“好吧!看你這麽乖的份上,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了。”她故作大方的道,“可是,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解開呢!”

她伸手到了他的腰間,小手用力的扯呀脫呀,可是,就是不見脫落的感覺,而她卻越來越感覺到他的炙——熱,穿透了那層布,越漲越大,越來越熱。

裴平顏哪肯信,他抱著她,邊親邊哄:“宛如,乖,別再折磨我了,今天我生日呢……”

“就是這樣過生日你才會永遠都記得,隻看得到我卻吃不到我,哈哈!”江宛如任他怎麽哄,就是不肯解開。

難得占一次上風,她可高興了!何況這男人此時放出來,無疑是猛獸出閘,她依偎在他的懷裏,“生日快樂哦!老公……折騰了這麽久,也累了吧,我們睡覺了,乖……”

裴平顏當然不肯就此睡覺,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的大手去找尋她的身體,逗著她的min感點,非逼她解開了不可,他還不信她能抵擋得住!

察覺到他的意圖,江宛如趕忙就想逃,可是男人哪容她此時逃掉,他握住了她的腳踝,向後一拉,她跌倒在了他的身上。

“平顏,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乖,宛如,不準這樣頑皮,等一會兒我一定好好的疼愛你……”

她才不要呢!可是又掙脫不開男人的手勁,他將她的腿再往下一壓,她毫無預料的完全趴在了他的身上,而小嘴也貼在了藏青色的布料上……

她趕忙抬起頭來,一看到藏青色的布料已經破了一個小洞了,她在心裏想著這方法可真夠靈的,在她還沒有感歎完時,這男人是誰,他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他坐起身一把抱著她,讓她跪坐在他的麵前,臉上的笑容頓時完全擴大了。

“宛如,乖乖的哦,老公才會疼你嗬嗬……”

江宛如知道瞞不住他了,她馬上撒嬌道:“老公,你想人家怎麽做嘛?”

“宛如想怎麽做?”他亮閃閃的眸兒注視著她。

“人家本來不想這麽快解掉的,明天早上解也好呀,這樣老公就會將我的生日禮物記得牢了。”江宛如歎了一聲,“明天早上好不好?”

“當然……”他微微一頓,“不好!”

“那好嘛……”她低下頭,移到了他腰間的藏青色的布料前,唇片輕輕的印了上去。

這是一種某組織自行研發的情qu商品,看似堅固萬分的布料,則隻是要情侶的唾液就能將之融化,裴平顏雖然一向神通廣大,卻不知道有這玩藝的存在,所以上了江宛如的當,也讓他白白的忍受著煎熬,卻又發作不得。

裴平顏神奇的看著這一變化,那些固若金湯的布料,卻在江宛如的唇片舌尖處化開來,他是又驚又喜,不得不讚歎這個小女人的情商,何時已經上了這麽大一個台階了。

“宛如……”當他感覺到她青澀得毫無章法的碰到了他釋……放出來的炙……熱時,他忽然有一種地球都要爆炸的巨大的感覺。

當她得意的向他眨眼一笑時,他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提起她,然後完全的占據著她的所有,讓她在他的懷裏婉轉嬌啼,永不落幕……

江宛如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後去吻他的唇,裴平顏更是如大火燎原般的掃**著她的口腔裏的每一寸方地,而進攻的勇猛更是至上無敵。

“老公,有你的味道呢?”她嬌羞的笑道。

裴平顏來不及答她,他在這一刻,隻想要她,隻要她。

這一晚上,男人都是化身為野獸,將江宛如吃得毫無招架之力,她在他的懷裏一遍又一遍的感受著他的疼愛,最後變成了凶猛的洪水,將她完全淹沒。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江宛如看著房間的狼藉,就知道昨晚兩人是有多麽的瘋狂了,她想動一動,卻發現酸痛得連動也動不了,而男人的身上還掛著那條破爛的藏青色底褲,她忍不住“撲哧”一笑……

她伸手拿過桌上的手機,對準他的tun部“喀嚓”一聲,照了一張生日翌日的照片,並自顧自的欣賞不已。

“刪掉!”男人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才不!”她要保留住,這是多麽難得一見的場景,難得這男人會出糗呢!她才不要刪掉。

裴平顏來搶她的手機,卻被江宛如藏起來背在了身後,他也不介意,“我也有你的照片,非常非常好看的那一種。”

“什麽?你什麽時候照的?”江宛如瞪著他,這男人那麽腹黑,她可不能是隨便輕易就信了他的話。

“當然是不會告訴你。”上一次裴平顏照了她小屁屁被打的畫麵。

“我才不信!你肯定沒有,就是騙我,要用來交換的,我才不上當。”江宛如哼了一聲。“就算你有,我們一人挾持一張,誰也不虧。”

裴平顏也不再說什麽,而是起床起梳洗,江宛如看了看牆上時鍾,衝著浴室大叫道:“你怎麽可以讓我睡這麽久?”

“……”可是房間裏卻沒有聲音來回答她。

江宛如累得不行,起了床然後又倒下去,她非得睡到了明天早上去上班不可了。

裴氏公司。

自從市政發了五一文件之後,城西的建設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而那些正在建設中的樓盤也暫時的停了下來,更有甚者,有人追朔起來是誰傳出城西要建設地鐵,市政為何改掉了現有規劃之類的問題。

而這樣的消息出來,裴平顏則算是他給自己最好的生日禮物了。他所有的安排開始有了成效,而且這網收得是相當得漂亮。

傑克一進公司就道:“這個五一節過得太爽了!我讓他們那幫人再得意不起來,太開心了!”

張恒望著他:“你不是因為約會約得開心嗎?”

“……”因此,傑克決定暫時不接這個話題。

鄭紅顏一進來:“大家五一節快樂!我去桂林旅遊了一趟,帶了禮品回來給大家,一起嚐一嚐當地的土特產。”

大家一邊吃一邊還在談論著城西的事情,這次對於羅伯特和趙欣茹等人的圍獵,實在是太完美了。

裴平顏道:“我們雖然現在掌控著主動權,但是還是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我們要繼續逼得他們繳械投降才行。”

“是!”

眾人齊聲答道。

大家各自去忙工作之後,鄭紅顏走在最後邊,她望向了裴平顏:“總裁,剛好五一節時又是您的生日,我去了佛法寺,求了一塊平安玉,送給您,保您一生平安。”

她說著,遞出了手中的一塊玉佩,晶瑩剔透的上等玉石,上麵還有一根紅繩,放在了裴平顏的文件上。

裴平顏微微一笑:“別破費了,我說過,今年所有人都不用送禮給我。拿回去吧!”

他以一視同仁來拒絕了鄭紅顏的禮品,當然也是拒絕這若有若無的感情之線,他一向就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包括感情也是這樣。

鄭紅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歉然的笑了笑,然後拿走了那塊玉佩,有些失落的走出了辦公室裏。

裴平顏則什麽也不再想,隻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工作中來。

江氏公司。

江宛如一來到了公司,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受到股東們的指責了,五一節時的服裝展並不如意,而又剛好是休了小長假,這一回來,肯定是免不了一頓責罵。

可是,公司卻是一派喜慶,這讓江宛如倒有點了驚詫了。

還好,她有薑瑩瑩這個大喇叭,隻要她一到了公司,薑瑩瑩必定會先喇叭給她聽發生了什麽事情。

“瑩瑩,怎麽樣?”江宛如看到薑瑩瑩的臉上也溢滿了笑容,這應該不會是壞事吧。

“你真不知道?”薑瑩瑩顯然是一幅不相信的表情。

“我知道什麽?我應該知道什麽呀?”江宛如不由奇怪了。

薑瑩瑩擠眉弄眼道:“看來是和裴先生過這個生日的時候,過得太快樂了,居然沒有收到外界的消息呢!坦白從寬,說是不是一直chan綿著沒有下過床呢?”

江宛如伸手一戳她:“別廢話,說重點!”

薑瑩瑩拿出時裝雜誌,還有各大新聞報紙出來給她看,江宛如一看,居然都是對江氏服裝的好評,她一下子就傻眼了,這是怎麽一回事,明明那天趙欣茹將江氏服裝說得如此不堪呢!

江宛如再他仔細的看了看,雜誌上說:“由於評委趙欣茹當天收到了城西沒有納入市政建設規劃裏,心情極度的不佳,所以在做評委的時候,融入了個人情緒在裏麵,將一些服裝故意評價得很低,其實被她評得差的服裝,反而成為了今夏最流行的服飾……”

然後上麵還是圖文並茂,將江氏推出的產品附在了文裏,而各大報紙也是這樣說,江宛如看了之後,忽然想起了那一晚,裴平顏說不用擔心趙欣茹對江氏服裝的評價,第二天一定會逆轉過來,然後果真如此,他難道是神仙?還能掐會算了不成?

當然,他不是神仙!他也是肉眼凡胎,他隻是早就猜到了整個局勢的發展,而且這些局勢的發展,也就按著他預測的軌道在運行罷了。由此可以證明,城西未納入市政規劃,裴平顏一早就應該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下了一個圈套,讓趙欣茹鑽了進去。

江宛如接手江氏公司之後,打了一個險中取勝的大仗,雖然說是險勝,但卻為公司帶來了更大的利益,這就是股東們共同追求的東西。

所以,這些股東們就算知道江宛如經驗不夠老道,但她和裴氏掌門人是息息相關,他們暫且放手讓她去帶領公司。這不,會議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人議論開了。

“看來這商業聯姻就是重要,我們這一次若不是因城西建設,還真指望不到會打翻身仗呢……”

“當初裴氏公司力挺城西,聽說競標的土地眼看著到手卻被羅氏搶了去,可結果呢……”

“那隻能說裴掌門人有眼光,對於商機看得非常之準……”

“那當然,如果沒有眼光,又怎麽會看上我們宛如呢……”

“我聽說這五一生日的時候,掌門人和我們宛如甜蜜的幾天都沒有分開呢……”

“隻要他們繼續甜蜜下去,我們江氏和裴氏聯手,那可以說是所向無敵……”

江宛如一進到會議室,就看到各位與會人員榮光滿麵,對於這一次的服裝展,雖然有驚有險,但是終歸是贏得了市場的認可,這比什麽都要重要,在這個市場決定生存的時代,利潤也成了股東們追求的唯一目標。

江宛如望著他們:“多謝各位給我一次曆練的機會,這一次我們能在最後的時刻取得成功,除了各位設計師的一流水準之外,也要仰仗鼎立相助的總監黃瑛小姐,還有就是我的老公平顏,我們有了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在市場上取得了一席之位。當然,我會帶領著江氏公司繼續前進,爭取更大的進步,年底的財務報告上,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

這一次話一落地,他們送給她的不再是質疑,而是一片掌聲,這掌聲既是這次成功的喜悅,也是對未來的無限展望。

羅氏公司。

趙欣茹繼續受著羅伯特的責罵,如果是有利潤而言,那麽趙欣茹就是他的侄女,一旦建立在利益關係上破裂之後,她就是羅伯特的出氣包了。

城西的失利,她沒有想到的是更是讓江宛如打了個翻身仗,所有的報刊雜誌都否決了她在時尚界的一席一位,說她因為投資失利而在評審過程中,融入了自己的情緒,導致評審結果令人不滿意。

這一次,趙欣茹可謂是算計來算計去,反誤了自己的前程,現在無論是在羅氏公司,還是在時尚界,她都因為這一次沉入穀底,成了別人譏笑的對象,而對於工作上也是寸步難行。

裴平顏給予她的這一打擊,真的是非常致命,她從來未曾想過,自己也有這麽狼狽的一天,而且是被自己曾經賭氣不要的男人給打擊得毫無還手之力,她當初不是不想要,而是討厭他不冷不熱的性格,可是這一回頭時,他早已經心屬別人。

可是,趙欣茹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人!

下班之後,趙欣茹約了裴平顏出來,來到了趙家的舊宅。

而剛好下班的江宛如也來到裴氏公司樓下,她看到裴平顏上了趙欣茹的車,她本是想給裴平顏一個驚喜,多謝他對江氏公司的幫助,沒有料到趙欣茹也會來。她一時好奇,開著車跟了上去。

她遠遠的看著裴平顏和趙欣茹走了進去,舊宅裏原本是封塵奇住的地方,自從封塵奇入獄之後,趙家這座舊宅就暫時閑置了起來。

趙欣茹指著前麵的長廊,長時間沒有人修剪,都長到路上來了。“還記得嗎?那曾是我們以前約會的地方。”

“如果今天你約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我看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裴平顏隻是淡淡的望了一眼,年少的往事已經隨風而去很久了。

趙欣茹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她隻是道:“生意場上勝敗乃常事,我不會因為你這一次的打壓就認輸的。”

“嗯……”裴平顏隻是應了一聲,“這一次是你咎由自取,你若不覬覦宛如手上的合同書,又怎麽會落得今天的下場?你若不公報私仇對她公司的作品亂下評價,又怎麽會在時尚界無一席之地?”

“那這麽說來,萬物講究因果。你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有一天也會遭到報應的。是不是?”趙欣茹冷笑一聲。

“那是我的事,我要的東西呢?”裴平顏不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

趙欣茹看到了遠處停放著的江宛如的車,她計上心來,湊了臉上去,“親一下我,我就給你。”

她今天本是無意這一招的,可是看見江宛如悄悄跟在了身後,她就是心裏不爽,所以就是要破壞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裴平顏雙眸一冷,他握著她的手腕,厲聲道:“不要讓我脫掉你最後一層遮羞布,讓你永無翻身之地。”

可是,趙欣茹此時正沉浸在算計的陰謀中,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而是借位將臉頰移到了裴平顏的唇畔。在江宛如躲在藤蔓後的角度來看,剛好是裴平顏親上了趙欣茹的臉頰。

趙欣茹忍痛一笑:“好了,既然是親也親了,你這就隨我去拿東西。”

她說完從他的手裏掙脫出手腕,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江宛如藏著的地方,向著二樓封塵奇住的地方走去。

裴平顏的唇並未親吻到趙欣茹的臉,他跟隨著趙欣茹到了封塵奇的房間,趙欣茹拿著一堆票據給他。“爹地的東西暫時就這些了,爹地說叫我拿給你。”

裴平顏接過,然後沒有說話,直接走下樓,出了趙家的大宅,卻忽然看到了江宛如正蒼白著一張臉從藤蔓後走出來。

他瞬間明白趙欣茹根本是在報複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手上的票據根本就不是重點,而重點就是企圖破壞他和江宛如的夫妻關係,在長廊裏的對話,而趙欣茹的借位親吻,都是趙欣茹玩出來的把戲,欺騙單純而善良的江宛如罷了。

“宛如,你怎麽來了這裏?”他大步走過去,來到了她的身邊。

江宛如看著他的臉頰咬著唇沒有說話,趙欣茹從裴平顏的身後走了出來,“宛如也來了呀!要不坐會兒再走?”

江宛如看著得意洋洋的趙欣茹,再看了看一臉緊張而又懊惱的裴平顏,她說道:“我來接平顏,然後一起回家,今天公司的訂單增多,我想和平顏一起慶祝慶祝。”

她隻字不提剛才的親吻,隻是避重就輕的說她的目的,而這個目的,正好是趙欣茹的傷處。

裴平顏拉著她的手,“好,我們走。”

就在這時候,趙欣茹大笑道:“平顏,我還沒有給我道別吻呢!”

江宛如的手微微一冷,裴平顏當然最先感應到她的變化,他冷冷的盯著撥弄是非的女人:“趙欣茹,你好自為之!”

“那好吧!慢走不送兩位。”趙欣茹自然還有她的計劃,她現在回房繼續。

裴平顏也拉著江宛如的手離去,兩人一上車,裴平顏解釋道:“宛如,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江宛如凝望著他:“我想象的是哪樣?”

“就是我親了她啊!我沒有親到她,是她湊了臉上來……”裴平顏連忙道。

江宛如任他解釋著,她隻是淡淡的望著他,末了裴平顏道:“宛如,你不相信我麽?”

江宛如搖了搖頭。

“那你既然是相信,為何又不說一句話?”他有些慌張的說。

江宛如輕輕一笑,“我在欣賞著平顏也會慌亂的樣子,也在享受著我故作深沉藏而不露的樣子。”

“你……”裴平顏看著她,“學壞了!”

江宛如伸出雙手,去勾他的脖子,然後印上自己的紅唇,“我知道平顏隻親我一個,也隻疼我一個……”

“宛如……”裴平顏笑著,由被動變主動,親吻著她的唇。

兩人一起回到了家,裴平顏去書房看了看趙欣茹給他的這些票據,有沒有蛛絲馬跡,找到有關父親的一切。

江宛如煲了湯上來書房:“怎麽樣?有沒有收獲?”

“暫時沒有。”裴平顏放下了這些東西。

“先洗手喝湯。”江宛如道,“趙欣茹既然是主動給你,當然不會有相關的東西,她其實是個很能幹的女人,隻是心眼比較壞而已。所以,我猜她應該知道你要做什麽。”

裴平顏洗了手,然後喝湯,他點頭道:“我也這麽想,還好宛如申明大義,要不然我這會可慘了。”

江宛如笑道:“瞧你,把我說得好小氣一般。我跟她交過很多次手了,她一出手必是有目的,可能我對她是已經形成了自動免疫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是這樣了。所以呢,她無論對我做什麽,我都先不生氣,冷靜的再想一想她的目的,就一切明了。”

當然了,裴平顏不是情場浪子,他不會是前一刻打壓了趙欣茹,後一刻卻又投入趙欣茹懷抱的那種人,這是江宛如對於裴平顏最基本的了解,所以,趙欣茹的陰謀再一次沒有得逞。

裴平顏喝完湯,拉過她的手,抱她入懷,“宛如成長得很好,爸、媽都會為你感到驕傲的,我也是……”

“這樣說的,好像你是我的長輩了……”江宛如不由笑了,“也多謝你剛好在這時候給了羅氏趙欣茹的重創,我才能險些贏得市場,所以,你也是我最敬佩的人。”

裴平顏對她的工作,雖然從來不問,但他卻能非常合適機的給予幫助,而這種幫助看似是機緣巧合,但江宛如知道,世界上哪有那麽多機緣巧合的事情,隻是他比任何人更加用心,用心的對待工作,用心的對待她。

這就是她要陪伴一生的男人,他的每一個用心之處,都需要她的細細體會,他說得少做得多,卻在做每一件事情時,都能呈現完美的標準。

“對了,平顏,爹地媽咪聽到公司的消息,在國外也非常的開心,媽咪的病情未見陰影擴散,醫生說恢複得很好。”江宛如想起今天她給父母打的電話。

“那就好,從此以後,他們都會幸福健康的。”裴平顏笑道。

“是呀,那些苦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江宛如依靠著他,“我們更應該珍惜今天的新生活。”

裴平顏看著她的小臉上隱隱仍見絲哀愁,他撫了撫她的長發,“當年爸是為什麽入獄,你有查過嗎?”

“沒有。”江宛如搖了搖頭,“我一直害怕那一段時間,從來不敢碰那時候的記憶……”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他緊緊的抱著她。

江宛如過了一會兒,才問:“我應該弄清楚這件事情,雖然爹地後來是無罪釋放,也對爹地作出了賠償,但爹地從未對我和媽咪提起過緣由。”

“如果是普通的商業案件,也就罷了,但如果是有人蓄意栽贓嫁禍,則也太冤枉了。”裴平顏點了點頭。

“栽贓嫁禍?”江宛如瞪大了眼睛,現在她慢慢的走出了七年前的陰影,而且失去的女兒也找了回來,她是該查清楚七年前的這宗商業案了。

裴平顏安撫著她:“雖然七年前對江氏公司,對你和家人來說,無異是滅頂之災,但是我們連這場飛來橫禍的滅頂之災都不知道是為什麽,會不會顯得太無知了?所有痛苦之後,就是要走向堅強,然後我們再回首來時的路,則會更加有信心往前走去。”

江宛如望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裴平顏於她,亦師亦友,卻又是人生路上的良伴,他不僅為她遮風擋雨,還教會她如何走向更光明的遠方。

“謝謝你,平顏。”她感動得擁抱著他。

自從上次聽了裴平顏的話之後,江宛如在工作之餘,開始從公司查起,將七年前的卷宗拿出來看了一遍,當時隻是因為一起普通的商業案件,說公司的出口產品違反了出口規定,貨被扣押,而當時海關還封了廠,而江城民又被卷入一起走私案裏入了獄。

江宛如找出當時的一些票據來看,過了七年,依然是看不出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她歎了一口氣,看著最後海關給的道歉信,雖然最後證明江城民是無罪,但這一年裏,江家人所受的痛苦呢!又由誰能進行補償和道歉?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久,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栽贓嫁禍呀!

對於這樣的結果,江宛如揉了揉看得疼痛的腦袋,她又不想打電話去問遠在國外的父母,畢竟他們現在還在寧靜的生活中,其實江家的每一個人都不想提起那一段傷心至極的痛苦。隻是,如果真的是有人栽贓嫁禍,那麽,他們莫不是太冤了嗎?

但是,對於無處可尋起的證據,她又能怎麽辦呢?

她還是要相信海關,希望他們從來沒有亂判過,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公平、公正、公開可言的。

裴氏暗夜產業。

裴平顏已經全麵布置了對羅伯特的圍獵計劃,他設計讓城西的土地資金套牢羅伯特,而此時的房價也開始一落千丈,很多房產商們麵對正在斷裂的資金鏈,都停了下來。而羅伯特也不例外,他這次可謂是傾巢而出,但結果卻落得是非常之慘。

而他的羅氏玩具公司,由於一上市之後資金跟不上,現在開始融資,裴平顏非常大方的投資進去,一躍成為了他的大股東,那就是說,裴平顏完全掌控著羅氏玩具公司的資金鏈和運作。

這樣的消息,不僅是對於羅伯特難以接受,就連裴驚尋和裴驚成兩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走出裴平顏控製下的領域,卻萬萬沒有想到走進了他布置好的棋局。

從這樣的生意上,羅伯特輸給了裴平顏之後,他斷然是不服輸,帶了一幫人闖入暗夜產業,要求裴平顏還他羅氏的所有權。

“裴平顏,你當初就是挖了陷阱,讓我跳,可是你也不該將我趕盡殺絕,如果你是將我往絕路上逼,我也不會讓你好看。”羅伯特氣得臉紅脖子粗。

裴平顏淡淡的望著他:“如果你不是貪心於我城西那塊土地,又怎麽可能陷入資金斷裂之中,如果你不是用宛如來逼我,我又怎麽會投入資金進你的玩具公司,反而將你的控股權縮小了,大當家的,做人要厚道,而且要反思的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對,而不是一直的指責別人做得太好了。”

ps:甜蜜過後~~宛如要發小脾氣了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