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顏宛如(97)綁架新城
“哦……”趙慧欣淡淡的道:“想必是那天我無意中在總裁麵前提起孤兒和父母雙亡之事,劉先生覺得我傷害到了總裁,是吧!”
劉新成雙眸凝視著她:“你知道就好。”
“當然,劉先生的眼裏除了總裁之外,恐怕沒有誰再能入你的眼睛了吧!”趙慧欣掩嘴一笑,然後指著琴:“既然是劉先生不想彈了,可否讓我來彈一曲?”
“隨便你!”劉新成走了出去。
趙慧欣凝視著他的背影,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她的十指如蔥,在撫過黑白琴鍵時,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隻是在劉新成聽不到的琴音裏,她彈起了一首歌《sayyouloveme》——
江氏公司。
小紅興高采烈的對趙慧欣說道:“趙小姐,明天瑩瑩就要回來上班了,我們以後就輕鬆多了。”
趙慧欣雙目一凝,卻依然淡然的道:“她做她的事,我做我的事,我們不相衝突,不過,你好像很希望她回來?”
“當然了,瑩瑩在時,氣氛非常好,而她不在公司裏,我快悶得喘不過氣了。”小紅心直口快。
“的確,我是個工作上很悶的人。”趙慧欣說完就埋下頭繼續做事,小紅悄悄的吐了吐舌頭。
晚上,薑瑩瑩快樂的從街上回去,住了一個月的院,她也快悶瘋了,當她開開心心的往家裏走時,卻發現有一個黑影向她衝了上來。
薑瑩瑩不防有人襲擊她,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軟綿綿的倒了下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了。
她一睜開了眼睛之後,就看到張恒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的手想動卻動不了。
“張恒……”她叫了一聲。
張恒看到她醒來,“薑小姐,我在街上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被人刺傷了手臂,你有沒有發現是誰傷了你?”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薑瑩瑩眨了眨眼睛,“我的大英雄……怎麽謝你呢?”
不過,我這個救命恩人是不用以身相許的。張恒見她醒來雖然疼痛,但不忘記搞笑,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哪個壞人竟然從背後襲擊我,我根本就沒有看到襲擊我的人是誰,就暈了過去,定然是暈了過去之後,他才用刀戳傷我的。氣死我了!”薑瑩瑩義憤填膺,“我又沒有得罪過誰,會是誰想要我的命?”
張恒不讚同她的觀點:“那個人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隻是單純的刺傷你而已,要麽就是蓄意所為,要麽就是遇到了精神病人,剛好你遇襲的那一段路也沒有安裝攝像頭,我也無從查起你受傷的真正原因。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薑瑩瑩望著他:“說感謝的應該是我,而你是對我最好的人!盡管我們隻是好朋友,但我真的好多謝你這個好朋友!張恒,謝謝你……”
她說到了這裏時,用左手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給江宛如:“大小姐,我得跟你說一聲,我明天回不了公司上班了。”
“你怎麽啦?”江宛如在電話裏笑道:“找到了真命天子有了長期飯碗了嗎?”
薑瑩瑩歎了一聲:“我受傷了……”
“什麽?”江宛如叫了起來:“我馬上來看你。”
她掛了電話然後就往外走,裴平顏陪著她一起來到了醫院。
“掌門人,少奶奶,你們到了!”張恒打著招呼。
江宛如直奔薑瑩瑩的病床:“可憐的人兒,這不剛出了院嗎?怎麽又受傷了?”
“不知是哪個天殺的鬼東西傷了我!”薑瑩瑩委屈的道,“現在等於是被瘋狗咬了,而且還找不到瘋狗在哪兒了。”
雖然還有很多工作等著薑瑩瑩回去做,但江宛如依然是安慰著她:“好了,沒事了,你現在什麽也別想,專心養傷就好了,我等你回來。”
裴平顏聽張恒說了他知道的情況之後,眉頭微微凝了凝:“查過趙浩淇了?”
“我第一個也想到是會是他在報複,但趙浩淇卻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張恒答道,“但薑小姐受傷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有些蹊蹺,如果真是精神病人要戳的話,肯定是一陣亂戳,不會事先撒迷藥下去,說到底,這個人是有預謀的,而且沒有打算傷薑小姐的性命,隻是將她戳傷而已。”
“這確實是很大的一個疑點。吩咐人下去,再尋著線索仔細的查一查。”裴平顏道。
“是!掌門人。”張恒馬上答。
江宛如望著他們:“目前都還找不到是誰傷了瑩瑩,隻是能確定是有預謀的動機,那這個人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呢?”
“難道是你?”薑瑩瑩忽然說道。
“我?”江宛如奇怪了,“為什麽是我?”
薑瑩瑩忍著疼痛道:“我唯一的仇人趙浩淇也沒有動靜,而戳傷我又是有預謀的動機,跟我關係最好的隻有你了,我是這樣推斷的。”
裴平顏一早猜到了會是這樣,他隻是不想要江宛如胡思亂想,而沒有說出來,而被快人快語的薑瑩瑩給講了出來,張恒和他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時,薑瑩瑩說得更來勁了:“最恨你的人當然是趙欣茹了,裴先生一直找不到趙欣茹,莫非她已經重出江湖了,而又開始針對你了?”
江宛如笑了笑:“果然是有做薑偵探的天分啊,受傷了還不忘記在推理呢!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出陰招是趙欣茹最擅長的一種把戲。”
“那好這一次受傷的是我,如果她是要直接拿刀捅你,那可怎麽辦了?”薑瑩瑩激動的說。
江宛如感動的抿了抿唇:“瑩瑩,別這樣說,如果真是趙欣茹所為的話,也幸好她未有人性沒有被泯滅,隻是傷了你的手臂,好好的養傷,我們一定會抓住她的。”
“我知道,大小姐,你可要小心了!”薑瑩瑩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再傷害我,傷害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了。”江宛如堅定的說。“她這一次出來傷害了你,下一次還會再出來,而且按捺不住再次會行動的,這是她不認輸的本性所決定的性格特點。”
這時,醫生來為薑瑩瑩換藥,薑瑩瑩問道:“醫生,我要多久可以出院?”
“隨時都可以出,隻是你的手臂不能做事,還需要養一段時間,否則可能會致殘的。”醫生說道。
“那我明天就出院,我依然是要回公司去上班,既然是趙欣茹已經出現,我就要看看她還能耍些把戲!”薑瑩瑩道。
“不行!你已經受了傷了,我怎麽能讓你回公司去?”江宛如不同意,“你剛才聽醫生說了沒有,可能會致殘,以後怎麽嫁人?”
“我寧可不嫁人,也要將這個惡毒的隻會使陰招的女人揪出來!”薑瑩瑩堅定的說。
張恒聞言,微微一笑道:“在公司是安全的,應該不怕,隻是下了班之後,我另外派人保護薑小姐即可。”
“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人,始終是張恒呀!”薑瑩瑩向他投以明媚的一笑。
張恒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
裴平顏伸手向江宛如招了招手:“宛如,我們也回去吧!”
“瑩瑩,你好好休息了,我先走了。”江宛如臨走前安慰著她。
江宛如和裴平顏離開了醫院,他伸手將江宛如抱得更緊了一些:“宛如,我不會給她再傷害你的,再也不會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平顏……”江宛如抬頭望著他,“她隻是強弩之末,成不了什麽氣候的,我們一定能戰勝她的。”
第二天一上班的時候,江宛如和薑瑩瑩一同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裏,隻是薑瑩瑩的右手還吊在了脖子上,看上去雖然有些狼狽,但卻絲毫不損她快樂的樣子。
“瑩瑩,你可是回來了!”小紅一見,馬上就撲了上去,然後看著她的慘樣:“你怎麽又受傷了呀?”
薑瑩瑩歎了一聲:“唉,沒有男人愛的女人,就是經常受傷的女人,這都不懂嗎?”
小紅被她逗樂了:“我們一起去報電視相親節目,準會牽手一個吧!”
“那個你也信?說不定某個男人正是國家通輯要犯呢!”薑瑩瑩哼了一聲,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趙慧欣。“這位是……”
小紅馬上道:“這是新來的趙慧欣小姐,和我們都是助手組的人。”
薑瑩瑩走了過去,上上下下的瞄了一眼,然後道:“我怎麽看著像是昨晚從背後襲擊我的人呢?”
江宛如不由一凝神,也望向了趙慧欣,可是,趙慧欣卻道:“薑小姐真會開玩笑!我與薑小姐素不相識,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薑瑩瑩用左手一拍趙慧欣的肩膀,哈哈一笑:“對呀,我就是跟趙小姐開玩笑呢!”
趙慧欣依然麵色如常,可是小紅卻嚇了一跳,薑瑩瑩一回來,她再也不挨著趙慧欣做事了,“瑩瑩,你手不方便,我幫你做,好不好?”
“好!”薑瑩瑩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小紅整理好了一份資料,遞給薑瑩瑩:“瑩瑩,你看一遍,如果沒有問題就交給大小姐了。”
薑瑩瑩拿著文件進了總裁辦公室,然後坐了下來:“大小姐,趙慧欣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江宛如還沒有抬頭,“她和趙欣茹沒有任何關係。”
“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拿話去試探她的時候,她表現得異常平靜,如果是真沒有參與的話,一定是非常激動、或者是馬上澄清,但她卻顯得非常鎮定,這種鎮定就是經過演練之後的結果。”薑瑩瑩說道。
江宛如這時抬起頭來:“你還不了解她這個人,她來公司甚少說話,與別的員工也不深交,而且喜怒不形於色,光憑這一點,是很難判斷出來的。”
“正因為她藏得深,所以更有懷疑的可能性。”薑瑩瑩認定了她,“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光從這一點上就能認定她和趙欣茹是同一類的人,我再去試探一下她。”
“好了好了,別在公司裏弄得滿城風雨的,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江宛如搖了搖頭,“下午我要去城西簽約,你跟我一起去!”
說到這裏,江宛如撫了撫額頭,薑瑩瑩趕忙問道:“怎麽啦?怎麽啦?”
“不知道為什麽,我一提起城西,或者是跟羅伯特有關的東西,然後頭就會痛,之後竟然會意識產生混亂。”江宛如麵對著知心閨蜜,於是說了出來自己的疑惑。
薑瑩瑩道:“因為羅伯特和城西都是你心中最難跨過去的坎,是你最深最傷的痛,然後人體記憶就會形成一個東西存在你的腦海裏,再次被提起時,無疑是觸痛了這樣的傷痛。下午的簽約,我去吧!”
“可是,我想戰勝這一種傷痛,而不是任它這樣發展下去。”江宛如堅定的說,“所以,下午我們一起去。”
“但是……”薑瑩瑩還想說什麽,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江宛如道。
來人正是趙慧欣,“總裁,我已經準備好了城西的簽約資料。”
“拿給我吧!”江宛如說。
趙慧欣放到了辦公桌上,然後道:“下午我和總裁一起去簽約吧!上次對方客戶說還有利潤的空間,我看看能不能再拿多幾個品牌回來做。”
“也好,一起去吧!”江宛如點了點頭。
趙慧欣出去之後,薑瑩瑩道:“下午我們三人一起去。”
“唉!你無非就是想試探她的底而已,是不是?”江宛如聞言不由一笑,“你剛才也看到了,人家工作是很努力的。”
下午,江宛如、薑瑩瑩和趙慧欣三人一起去到了城西,整個與客戶談判的過程中,趙慧欣都是步步為營,為江氏公司爭取了更多的利益,對方客戶一直在江宛如的麵前讚歎著她。
談完了簽約事宜之後,三人走在了城西還未恢複建設的土地上,趙慧欣看著這一切,早已經沒有了在談判桌上的口若懸河,而是沉默不已,而江宛如也是在沉默,一麵控製著自己的頭痛,一麵強撐著身體的不適。
“大小姐,你怎麽樣了?”薑瑩瑩首先發現了不對勁。
“我頭有點痛……”江宛如撫了撫頭。
“我先送你回家休息。”薑瑩瑩叫道:“李澱,開車!”
江宛如忽然像失去了心性一般,她推開了薑瑩瑩,李澱見狀,馬上衝了過來,此時,他們正站在未完工的一棟建設樓前,上麵所搭的鐵架,此時“砰砰”聲直響,朝著他們直砸而來。
趙慧欣見狀,她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而李澱一邊一隻手去拉著江宛如和薑瑩瑩想跑出去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李澱用盡全力將江宛如往前一推,試圖讓她躲過這一浩劫。
“宛如……”裴平顏像天神一般飛奔而來,一手拉著江宛如向前跑。
緊隨其後的張恒,去拉自己的弟弟和薑瑩瑩時,兩人已經被砸下來的鐵架所淹沒了。
“李澱……”張恒嘶心裂肺的吼了一聲。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江宛如倒在了裴平顏的懷裏,她眼睜睜的看著李澱和薑瑩瑩被鐵架所淹沒,“瑩瑩……”
李澱的眼睛一片血紅,裴平顏馬上命人進行緊急救援,而江宛如的心已經揪成了麻花了。
“你們怎麽來了?”江宛如望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裴平顏。
裴平顏道:“自從昨晚薑瑩瑩受傷之後,我和張恒就認定,凶手一定會盡快出現,果然今天已經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安排好,江宛如今天的這一劫,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還好,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江宛如忍著頭痛:“瑩瑩和李澱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們怎麽辦?對了……還有趙小姐呢?怎麽不見了?會不會是一起被埋在了鐵架之下了?”
“趙慧欣在哪裏不用著急,我們搬開這些鐵架就知道她會在哪裏了。”裴平顏安慰著她。
此時,眾人將鐵架搬開,而李澱將薑瑩瑩護在了懷中,兩人一起埋在了坑裏,而那些鐵架砸下來時,也隻是擦破了李澱背上的皮膚,兩人的傷勢都不算嚴重。
“薑小姐,沒事吧!”李澱望著薑瑩瑩。
“謝謝你……”薑瑩瑩也感激不已的凝望著他,她以為小命就此玩完了,沒有想到還會活著出來。
張恒拍了拍弟弟李澱的肩膀:“馬上送你們去醫院。”
“瑩瑩,你嚇死我了!都說叫你別來了,你就是不信我!”江宛如跑過去抱著薑瑩瑩。
薑瑩瑩與她擁抱在一起,忽然想起了什麽:“趙慧欣呢?”
張恒搜尋了現場,然後道:“沒有看到她!”
薑瑩瑩馬上義憤填膺:“我說這個女人一定會有問題,現在我們都受傷躺在這裏了,就隻有她不見了!”
江宛如安慰著她:“我們找到她再說吧!”
裴平顏吩咐下去:“張恒,你馬上帶人去找!”
“是!掌門人。”張恒帶人離開。
裴平顏和江宛如將李澱和薑瑩瑩送進了醫院後,兩人坐在了長廊上。裴平顏道:“宛如,讓醫生再為你檢查一番吧!”
“平顏,你也知道的,我的身體機能都是沒有問題的,醫生都會說是心理的問題。”江宛如搖了搖頭。
“宛如,我理了理最近發生的事情,你第一次是和趙慧欣一起到了城西,李澱告訴我你頭痛開始犯起,然後再是在羅伯特的玩具公司裏,出現了差點墜樓一事,再是今天在羅伯特集資的土地上,沒有建設完成的樓盤前,差點被鐵架砸傷。從種種事情看來,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離不開羅伯特,但羅伯特已經不在了,他的勢力也徹底被我瓦解了。”裴平顏重新分析了一番。
江宛如聽後:“確實是你所說的這樣,但我平時在心裏已經不存在這樣的恐懼了,不知道為什麽一接觸到了有關這一切就會這樣呢?”
裴平顏望著她,正準備說話時,張恒已經回來了:“掌門人,我們查到了趙慧欣這個人已經於一個多月前過世,她也確實從事服裝行的精英,現在的趙慧欣很大可能就是趙欣茹改變了容貌,扮成她的樣子出現在了江氏公司。”
“人呢?”裴平顏眉毛一凝。
“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她飛不出這個城市的。”張恒信心十足的說。
江宛如一聽,“什麽?趙欣茹是易了容?還是在美容裏動了刀子,將臉做成趙慧欣的模樣?她也太恐怖了吧!”
“一個人複仇的心,和變到扭曲了的人格,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裴平顏道,“果然是不出所料,她一定會潛回身邊進行再次報複,而且這一次居然是改頭換麵,讓我們防不勝防。”
“她的目的依然是針對著我!”江宛如明白了過來。
“正是!”裴平顏點頭道:“我的好朋友張邵一曾經說過,有一種深諳心理學犯罪的人,很懂得控製別人的心理,然後達到使其致命的目的。”
“那麽你的那位好朋友張先生的意思是說:趙欣茹清楚我心裏最薄弱的地方就是羅伯特給我造成的傷痛,所以她才利用這一點,讓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甚至達到因受不了這樣的傷痛,而產生自殺傾向的可能。”江宛如說道,“趙欣茹果然是一次比一次要瘋狂了。”
裴平顏認同她說的話:“正是這樣的意思,趙欣茹知道你一清二楚,當你陷入這樣的傷痛裏時,就會不知不覺的向前一直走,而她就會在一旁助長你的這種心理,從而達到控製你的目的。這種犯罪心理學也被稱為是行為犯罪,當你沉浸在了羅伯特的陰影中,就會有一隻無形的手推動你滾入這樣的陷阱中,從而造成一種自殺假象的行為。而真正的凶手卻是消遙法外,就是趙欣茹這樣的。”
江宛如解開了心裏的死結之後,她伸手握住了裴平顏的大手,而他也望著她:“我們一直都認為是你自己走不出這樣的陰影,卻是趙欣茹在背後搗亂搞鬼,讓你順著她的行為一路傷心難過。現在真相大白之後,你也放下包袱,從此不再受這樣的困擾了。”
“是的,我一直都很害怕我會這樣下去,可是我的心裏也想走出來。”江宛如微微一笑,“現在既然已經是事情明朗了,我明白了這樣的道理,也就不會上她的當,從而是走進她的陰謀詭計裏了。”
裴平顏撫了撫她的頭發,“一切都明朗化了,我們都一起期待著明天的美好生活。”
兩人正相互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江宛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趙慧欣打過來的,她給裴平顏一看:“平顏,你看,她打電話過來了!”
裴平顏接過來,然後按了免提鍵,手機裏傳來了趙慧欣的聲音:“總裁,劉先生生病了,他特別想念你,你是不是要來看一看他?”
江宛如馬上道:“新城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就在劉先生的別墅裏,你快來吧!”趙慧欣說完就掛了電話。
江宛如一聽,“糟了,趙欣茹變成了趙慧欣一事,忘記了給新城說,趙欣茹現在肯定是脅製了新城,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電話來,然後叫我們過去那邊。”
這時,張恒也打了電話給裴平顏:“掌門人,我們已經找到了趙欣茹,她在劉新成的別墅這邊,而別墅周圍已經埋下了炸藥。”
裴平顏馬上道:“先別輕舉妄動,趙欣茹定然會先提條件,現在劉新成在她的手上,我們馬上過去,過去之後再做打算。”
“宛如,我們過去吧!”裴平顏掛了電話之後,拉著江宛如的手向劉新成的別墅趕去。
裴平顏和江宛如到了劉新成的別墅時,張恒已經在外麵等候他們了。
“現在情況怎麽樣?”裴平顏問道。
張恒指著那一棟獨立的別墅:“劉新成在別墅裏,而趙欣茹已經在整個別墅裏埋下了炸彈,而她的目的若是達不到的話,可能就會想著毀了這一棟房子和劉新成。”
江宛如向前走了幾步,裴平顏一把拉回她:“別動,前麵她也有埋定時炸彈!”
這時,江宛如才看到了在花園裏也埋下了炸彈,“她怎麽要針對新城?”隨後,又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新城也不會受她的威脅了!”
裴平顏握住了她的雙肩:“宛如,有一件事情,你還不知道!”
“什麽事情?”江宛如著急的看著他,他卻又是欲言又止,她雙手握著他的腰:“平顏,你說啊,說是什麽事情啊?難道我們現在還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向對方坦白的嗎?”
裴平顏雙眸中隱忍著傷痛:“七年前劉新成失蹤後,是和趙欣茹在一起。”
“你說什麽?”江宛如後退了一步,她當年天天盼望的男人,居然是和別的女人一起走了,而且就算過了七年的時間,也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
裴平顏上前一步,扶著她單薄的身子:“宛如,這是我調查到的東西,但其中還有些什麽曲折的經曆,也隻有劉新成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江宛如凝望著他,“平顏,你還知道些什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當年代孕一事,也是趙欣茹一手安排的。”裴平顏歎了一聲。
江宛如一時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站立在原地,而纖瘦的身子,更是驚淩中落葉般。
張恒指著前麵的定時炸彈:“掌門人,少奶奶,這裏快爆炸了!我們要退後!”
裴平顏扶著江宛如一直向後退開,很快,“砰”的一聲響,雖然威力不大,但整個花園都是一片濃煙升起。
“怎麽不叫拆彈專家?”江宛如問道。
張恒道:“拆彈專家也無能為力。少奶奶,您還不知道,趙欣茹和劉新成出國的那幾年,她曾經主修過電機學,剛才的拆彈專家說,這是一種自製的炸彈,他們根本沒有把握拆開,這裏放的炸彈應該都是趙欣茹自己自製的。”
江宛如歎了一聲:“她果真是人才,無論在哪個領域裏,都是別人趨之若騖的領頭羊,隻是所有的心思都不在該發光發熱的領域裏做出一番貢獻,反而是走上了歪門邪道的路上,不管是別人的人生,還是自己的人生,都是埋下了無數個炸彈。”
裴平顏擁江宛如入懷,現在不是感慨趙欣茹人生的時候了。“我們通知劉玲玲和劉宏笙過來,宛如,你看怎麽樣?”
“對!”江宛如道,“這次我們一定要通知玲姐姐和劉先生,還有劉小姐。”
裴平顏讓張恒打電話給劉家後,然後他才道:“宛如,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今天趙欣茹走到了這一步,你是受害者,而不是迫害者,你不需要對劉新成和任何人背負著罪孽,明白嗎?”
江宛如點了點頭:“等一下玲姐姐就過來了!還不知道趙欣茹想怎麽樣?”
“無論她想怎麽樣,我們都不能答應她的任何要求。”裴平顏已經打定了主意,“你不欠劉玲玲,也不欠劉新成,這是趙欣茹和劉新成還有我之間的私人恩怨。”
江宛如不由問了一句:“那麽,她愛你還是愛新城?”說完之後,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個時候,還來問這句話!
裴平顏卻大大方方的答她:“她不愛劉新成,也不愛我,她隻愛她自己!”
很快,劉玲玲和劉宏笙還有劉佳琪都跑了過來,劉玲玲一到就馬上道:“新城怎麽樣了?”
“玲姐姐,新城和趙欣茹在別墅裏,趙欣茹在別墅裏設置了定時炸彈,我們都還沒有靠近過。”江宛如馬上說道。
“新城?”劉玲玲擔心不已,然後望著江宛如:“是不是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新城成今天這樣的,對不對?”
江宛如沉默著沒有說話,而裴平顏在一旁厲聲道:“劉夫人,你不明白整個事情的經過,就不要在這裏亂下結論,當年劉新成失蹤的時候,你以為他和誰在一起?他就是和趙欣茹在一起,而你們卻一直當宛如是傷害劉新成的人,反過來應該說是,劉新成才是傷害宛如的人才對!”
劉玲玲臉色煞白,而劉宏笙將劉玲玲拉過一邊:“玲玲,你先別激動,我們現在不是找誰的責任的時候,而是新城他現在怎麽樣?怎麽樣才能救他出來。”
隨後,劉宏笙又望向了裴平顏:“裴先生,玲玲婦道人家說話不分輕重,你先別生氣,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想知道新城的情況。”
裴平顏道:“我們也正在想辦法進行解救,通知你們三位前來,是要你們也知道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不是將所有的責任和過錯都往宛如的身上推。”
“我知道我知道。”劉宏笙賠著小心,“裴先生現在該怎麽辦?”
裴平顏拿過江宛如的手機,然後撥給了趙欣茹:“我們都已經到了!”
“平顏……”趙欣茹笑出了聲:“雖然我很想見你,但是我仍然希望是江宛如單獨走進來!”
“你想都不要想!”裴平顏馬上回絕她的要求。
趙欣茹笑道:“剛才那個炸彈的威力,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江宛如不肯進來見新城,那麽我就會讓她的初戀情人新城成為下一個試驗品了!”
“不要!”江宛如搶過了電話,“趙欣茹,不要傷害新城!”
“那好,你進來就能看到新城現在情況了!”趙欣茹笑道。
“我要聽聽新城的聲音,我怎麽知道新城現在怎麽樣了?”江宛如馬上說道。
趙欣茹打開了電話的攝像頭,然後大家看到的就是劉新成身上被綁著一個定時炸彈,正裝在他的胸口上,而他的嘴巴正被封住,他一見到了江宛如他們,馬上搖頭,不要他們進來!
“新城……”劉玲玲控製不住,哭出了聲。
趙欣茹看著鏡頭裏的人,“喲,來得還挺齊嘛!可都是來為新城送行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