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笑(16)誤會
裴笑笑認真的說:“我現在不多,隻有一千五百塊一個月,但我畢業之後,我做到設計師就能拿高一點工資,這樣還起來也就快……”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引來所有人的笑聲,彪形大漢拿著手上的錢:“這就是你打工一個月賺的錢,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還不夠兄弟們喝飲料補充體力呢。”
裴笑笑任他們嘲笑,她亦知道這一點錢是杯水車薪,可是那卻是她辛苦打拚回來的血汗錢……
裴三夫人一聽更是覺得心酸又難過,忍不住哭了起來,這本不該由女兒來償還的債務,卻還要讓女兒受別人的奚落。
“給我斬。”彪形大漢一聲令下。
“不……”裴驚成馬上道:“笑笑名下還有一處房產,我們賣掉之後可以先還一部分……”
裴笑笑不由一怔,她哪來的房產?
裴驚成望著她:“你在t市的那棟別墅,是張恒送給你的……”
裴笑笑茫然的搖了搖頭,張恒從來沒有說送她房之類的東西,為何父親會這樣說?
“你們相信我,我能保證,那棟房子是我女兒名下的產業,我們賣掉之後一定能還上一部分的。”裴驚成揀回了一隻手。
彪形大漢道:“好,就相信你這一次,給你十天的時間,下次來的時候,要將房產也轉到我的名下,否則你這隻手就難保了。”
當這一夥人走掉了之後,裴驚成馬上道:“笑笑,那棟房子真的是張恒送給你的,你先拿出來救爹地,好不好?”
“爹地,張恒從來沒有說過這些?您又從哪兒得知的?”裴笑笑歎了一聲:“張恒已經被您害慘了,您為何還要打他t市房產的主意?”
裴驚成舉手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這是在你和他結婚之前,他親口跟我說的,說t市的那一棟房子是他送,而房產證就放在t市的房間裏的。”
“他怎麽會跟你說這些?”裴笑笑不由奇怪。
“他……”裴驚成沒有說話,“可能是他愛你吧。”
裴笑笑半信半疑,而現在這棟房子成了裴驚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再次回到了t市之後,見到她的房間抽屜裏,果然擺放著一張房產證,上麵寫著她的名字,裴笑笑看著這一切,然後淚水慢慢的模糊了雙眼,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對她濃濃的情意。
可是,既然是張恒所送,她不願意就這樣處理掉他送的禮物,無論貴重與否,那是他對她的情意和愛戀,她怎麽能將這棟房產抵押掉?
但,如果她不抵押出去,那麽父親出了事情,她又該怎麽辦?
裴笑笑回到了學校之後,依然是白天上課,晚上去上班,她積極努力的去賺錢,可是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無法填補這樣的無底洞。
十天之後,她仍然是想不到另外賺大錢的好辦法,而彪形大漢們是直接找上了門,在t市裏霸占了這棟別墅,逼著裴笑笑簽字,否則就是故伎重施,要斬掉裴驚成的手。
“不要……你們不能這麽做……”裴笑笑不由哭了起來,“我再另外想辦法,好不好?”
“由不得你了。”彪形大漢們已經準備好了文件,然後拿到了她的麵前,而裴驚成的手也被人摁在了桌上。
裴笑笑拿著筆,卻簽不下字,她不舍得這樣糟蹋掉張恒的情意,卻又沒有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困境。
此時,張恒從外麵走了進來,裴笑笑一看他,馬上哭得更厲害了:“恒……”
張恒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沒有說話,望著這樣入侵的一夥人,而彪形大漢此時道:“張恒,就算你來了也不行。你也是做賭坊出身的,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而且父債女償也是自古留下來的傳統,那麽,這棟房主既然是屬於她,就應該拿出來抵債。”
“好了,簽吧。”張恒隻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不……”裴笑笑哭泣著搖頭,“那是你送我的,我怎麽能這樣做?我不要……恒,我不要這樣做……”
張恒看著她哭得如此傷心,他將她擁入懷中:“沒事的,我們還能再賺回來的。”
“可是,那簽走的是一份情……”裴笑笑知道失去的錢財是可以再賺回來的,可是一份情,怎麽能就這樣簽了出去呢?何況,簽出去的情,是再也回不來的。
“好了,不哭。”張恒抹著她哭花的小臉,知道那是一份情,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他握著裴笑笑的小手,在房產抵押書上簽下了字,裴笑笑看著他,感受著他握著她的手,在一筆一畫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時,那種感情讓她哭得更厲害了。
當這些人拿走了房產書,張恒也擁著裴笑笑走出了別墅,她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這裏,她曾經的拚命的想逃離這裏,恨不得不回到這裏,然而,在真正走出去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不舍。
裴驚成跟在他們的身後,他看著哭泣得難以自抑的裴笑笑,忍不住叫了她一聲:“笑笑……”
裴笑笑沒有應他,卻將臉埋在了張恒的懷裏,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怎麽能有今天這樣的結局?
當張恒帶著她來到了酒店住下之後,她還在抽泣著沒有停,他拿過濕毛巾抹去她的臉,“好了好了,不哭了,笑笑乖,以後我買更大的房子給你住,好不好?”
裴笑笑望著他:“你怎麽可以如此的淡然?”
“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發生了事情沒有了追悔的餘地,又何必如此感慨。”張恒擁著她。
“可是我放不下……”她搖了搖頭。
張恒不由笑了:“那是因為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懂,放不下沒有關係,隻要你不再去想這件事情,不再哭,以後自然就會放下了。”
裴笑笑依偎在他的懷中,“對不起,恒,對不起……”
她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欺騙了他,卻又將他一步又一步的逼上了窮困之路,就算再不在乎錢,但那是一種無止境的貪得無厭的做法,她自己都感覺到難堪和羞憤。
“好了,先睡一覺,現在我們不說這些了。”張恒哄著她,讓她慢慢的入睡。
“可是我睡不著。”她難過的說。
張恒握著她的腰:“既然是不想睡,那我們來做點什麽?”
“討厭。”她伸手捶打著他的雙肩,這個時候還有閑心開玩笑。
她都快難過的死掉了。
“情人之間都是說反話,我是不是能理解為討厭就是喜歡的意思?”張恒眨著閃亮的眸子望著她。
裴笑笑也笑了:“你愛怎麽理解就怎麽理解。”
“那就是喜歡了。”張恒吻了吻她的發絲。
過了一會兒,裴笑笑才道:“那你以後來t市,怎麽辦?都是住酒店嗎?”
“我們這也算是周末夫妻了,周末的時候,就當是在酒店裏度過,這也是一種時髦的過法。”張恒“嗯”了一聲,然後說道。
“那好吧。”現在暫時也隻能是這樣了。
張恒笑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好了好了,睡覺。”
平靜了的時間,裴笑笑也漸漸的調整了過來,雖然心情還能悲傷,但日子總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她依然是白天上課晚上上班,努力讓自己成一個陀螺一樣的轉動,這樣就不會有哀傷了。
一天,裴笑笑上課時沒有看到黎姿,她覺得很奇怪,於是問了劉宏:“小姿怎麽沒有來上課?”
“最近跟一個男人在談戀愛,估計是沒有時間來上課吧。”劉宏說道。
“真的?”裴笑笑知道黎姿曾將自己當成她的人,對男人有一種從心底裏的厭惡,沒有想到她現在終於能夠正視情感了。
“那麽你呢?”
劉宏笑了笑:“我目前是做學好功課,然後利用紮實的基本功,去社會上找一份好工作。”
“加油。我也是的。”裴笑笑也笑了……學業在繼續,功課在繼續著,而日子也在一日複一日中繼續著。
終於有一天,黎姿跑回了學校跟裴笑笑哭道:“笑笑,男人的話果真是信不過,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裴笑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拍拍黎姿的肩膀:“小姿,你怎麽啦?”
“那個男人原來是有老婆的,他跟我隻是玩玩而已,笑笑,你說我怎麽辦?”黎姿哭得很傷心,她第一次喜歡一個男人,居然就成了這樣的結局。
“離開他。”裴笑笑果斷的說。“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還為他流眼淚。”
“可是,我又舍不得……”黎姿搖著頭:“笑笑,我好像喜歡上了他,我……”
“喜歡上了也要離開他,他已經結了婚,他根本對你就是不負責任,你不能這麽遲疑不決,這會讓你越陷越深,然後沒有了自我。”裴笑笑堅定自己的態度。
黎姿淚水又流了下來:“我好像是已經沒有了自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好了好了,你行別傷心。”裴笑笑道:“小姿,的傷很快就會過去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學業,你一定要回學校裏來認真上課,然後學到專業知識,將來出生社會才能如魚得水,我們都還太年輕,是不懂得那麽多和社會的。”
“笑笑,可是你的為什麽就能一番風順了呢……”黎姿看著她。
“我……”裴笑笑不由歎了一聲,“我的說簡單很簡單,說複雜也很複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小姿,你現在不用傷感自己的,也不用去羨慕別人的,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都很荒唐的。”
不過這些話,可能現在不是很懂,但是,歲月總會讓人在慢慢的沉澱之中,變得懂生活,懂,懂自己,也懂別人。
黎姿在感傷之中去哀悼她的,而裴笑笑則要去kfc打工,然後回去見張恒了。
晚上,裴笑笑下班之後,張恒剛好開了一輛摩托車來接她,她看著在kfc門前的他,他高大的身子斜坐在摩托車上,在夜色裏格外的帥氣,她看得不禁一呆,然後笑著跑了過去。
“嗨,小妹,請問坐車嗎?”張恒向她打招呼。
裴笑笑俏皮的笑了笑:“師傅,可是我沒錢呢。”
“沒錢呀。那也好辦,親我一下,我就送你過去。”張恒嘻皮笑臉。
“真的呀。”裴笑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笑著望他。
“來,上車。”他坐好準備啟動摩托車。
裴笑笑伸腿跨過去,坐在了摩托車的後座,然後抱緊了他的腰。
兩人走時,旁邊有散步的老人歎道:“現在的女孩子可真開放呀。也不怕被人騙了喲……”
張恒卻已經帶著裴笑笑飛馳了出去,兩人一路笑著向前馳去,他當陌生人的跟她打招呼,她也非常上道的和他開起了玩笑,似乎那些陰霾都已經像烏雲一樣過去了,剩下的就是明朗的天空。
一路歡聲笑語,一路有著兩人的身影,一路親密相伴,兩人來到了張恒下塌的酒店。
“你去哪兒弄了一輛摩托車,學人家小青年這麽拉風的?”裴笑笑笑道。
什麽學人家小青年,他好老嗎?張恒臉上頓時就起了幾條黑線了,“跟酒店借的。”
“那要不?咱們再去河邊逛逛?”裴笑笑躍躍欲試,“開著摩托車,去走河邊的小道,感受瑩瑩的河水,還有春天的氣息,和嫩綠的花草,應該是別有一番興致的。”
“好。”張恒再次啟動車子,然後開到了河邊後,就沿著河岸線向前慢慢的開,聽著潺潺的水聲,還有花草生長的聲音,當然,還有兩人心與心靠近的聲音。
然後,兩人在一片鵝卵石旁停了下來,裴笑笑跳著跑到了河岸邊,踩著大小不一的鵝卵石,在空曠而清新的河邊,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
張恒在後麵追著她跑,“笑笑,小心腳下石頭滑倒……”
說時遲那時快,裴笑笑一腳踩滑了石頭,跌倒在地,“唉喲”一聲時,她疼得直皺眉,“你怎麽說什麽什麽就準呀。”
張恒上前將她扶起來:“你自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亂蹦亂跳,也不看看腳下,給我看看,哪裏疼?”
裴笑笑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張恒細心的看了看她的腳踝,“應該沒事的,我給你揉揉就好了。”
兩人一起坐在河邊,裴笑笑忽然感歎道:“有沒有一種陪你看細水長流的感覺?”
“喜歡這種感覺嗎?”張恒的眼睛和天上的星辰一樣閃亮。
“當然喜歡。”裴笑笑靠在了他的身上,忽然想起什麽:“恒,為什麽我沒有看到過你的家人?”。
張恒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不會也是有了老婆的人吧。”裴笑笑想起黎姿的事情,她從來沒有見過張恒提起過家人,也沒有見過他的家人。
張恒凝視著她:“我是有老婆啊。”
“啊……”她馬上眼睛就瞪圓了。
“我老婆就是笑笑你呀。”張恒不由笑了起來。
“你就欺負我。”裴笑笑不依他了,她耍賴似的賴在他的身上,然後湊到了他的臉頰旁:“快說說,你家人呢。”
過了一會兒,張恒才說道:“我是孤兒,我沒有家人。”
“……”裴笑笑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應,她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聽到他繼續在說:“我是在暗夜產業長大的,前掌門人對我有恩,他培養了我。”
“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跟我大哥的關係這麽鐵。”裴笑笑點了點頭,那就是二伯裴之將對他有恩,“也難怪爺爺一定要將我嫁給你了。”
張恒的眉頭一蹙,好像她還是不心甘情願的嫁了。
裴笑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肥水不留外人田,這麽好的男人當然歸我們裴家的人了,是不是!而我又是裴家唯一的女兒,你也隻能娶我了,如果我有姐姐或者是妹妹的話,你就多了幾個選擇了呢。”
“你以為這是在菜市場上挑菜進行買賣!”張恒哼了一聲。
“嘿嘿。”裴笑笑笑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了,不準說你沒有家人喔。”
“笑笑……”張恒一伸手將她抱入懷中,並在星光下擁吻著她,是的,從此以後,她就是他最親的人了。
兩人從河邊離開的時候,張恒將她背在了背上,裴笑笑抱住他的脖子:“這種感覺真好,記得小時候,爹地也這樣背過我……”
說到了這裏,她又覺得這個時候提起這樣的話題不合時宜,裴驚成所做的事情,雖然張恒沒有追究,但在裴笑笑的心裏卻並不好受,她總是覺得欠了他太多太多。
“以後我都這樣背你,一直背到你走不到為止。”張恒似乎絲毫不受影響,而是一邊背著她走一邊說道。
裴笑笑在他的後背上笑道:“重複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背著我一直到老,哈哈……”
“直到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裏的寶……”張恒接著她的話說。
裴笑笑哼著歌然後在他的耳畔輕輕的唱,此時,星光,安好;河水,靜好;花草,美好。
這一次,兩小夫妻分別之後,裴笑笑發現有兩個星期都沒有看到過張恒了,於是,她在周末的時候,請了一天假,悄悄的跑了回去。
她這次沒有事先跟張恒打招呼,說她要回到家裏去,而此時,到了家之後,還沒有上二樓,卻看到了一樓的客房是虛掩著的,而且傳出來男女運動時發出來的聲音。
裴笑笑一怔,她雖然小,但對這事已經一點都不陌生了,難道是張恒有了新歡!這兩個星期沒有來看她,就已經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嗎!
她站在門口,卻忽然沒有了推開門的勇氣,難道他對自己的愛和寵,就隻是一時的新鮮,新鮮感一過,就跟別的男人一樣嗎!
裴笑笑一想到這裏,忽然覺得心裏好難過,她是不是回來錯了!曾經有婚姻專家就說過,千萬別在婚姻裏製造突然歸來的驚喜,因為當你看到的就隻有驚,而沒有喜。
她現在是不是就是印證了這句話呢。
“好哥哥,用力點……”女人的聲音嬌媚而動聽,就像那柔情泛濫的水波,透著絲絲繞繞的媚酥入骨。
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聲音,裴笑笑還年輕,她自然是聽得出來……
他……是不是還是喜歡媚惑至極的熟女吧……
男人沒有說話,但卻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有多麽的用力,因為女人在一波又一波的尖叫聲中,差點將裴笑笑的耳膜給刺破了。
轉過身時,卻發現淚水已經滴落到了臉頰,在這個夜色裏格外的冰冷。
她沒有推開門,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她欠他很多很多,裴家也欠他很多很多,她沒有資格去評判他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和哪個女人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她定會一腳踹開門大吵大鬧,可是,父親的事情讓她成熟了很多,她不再是那個不顧一切的黃毛丫頭,她要學會成熟和忍讓,她更不要讓別人看到笑話。
於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上回t市的車,也不知道自己在車上暗自流了多少淚,她隻知道,這一刻裏,她感覺到好冷好冷,就像這輛駛向的不是t市,而是長年冰山的北極一樣。
回到了學校,她很晚都睡不著,想起他背著她說:重複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背你一直到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依然是我手心裏的寶……
此時的寶,就像草一樣的瘋長,不止不休。
裴笑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她第二天早上起來眼圈還紅紅的,於是又趕去上班。裴氏暗夜產業。
傑克今天周末難得來加班,他有一個項目還沒有做完,趕著星期一去競標,他一來就看到張恒也在辦公室,吹了一個口哨:“兄弟,你不是應該在t市,陪著你的美嬌娘嗎!”
“你也不是應該現在還在睡大覺嗎!”張恒直指他,周末的時候,傑克會混在各大夜總會酒吧裏玩,早上當然是不會早起來加班的了。
傑克笑道:“我手上這個項目,還不知道今天明天能不能趕工趕完呢,看來隻能下個星期玩猛的了。你呢!”說到這裏,他一手拍在了張恒的肩上:“我知道了,你要賺錢是不是!聽說t市的那棟別墅也被抵押了。怎麽!依你的性格,應該是將裴驚成暴打一頓才是啊。”
張恒翻了個白眼:“如果裴驚成隻是裴驚成,我何止是暴打一頓,但他是笑笑的父親,我能怎麽樣!”
“所以,薑是老的辣,裴老爺子可能早看到有今天,所以這一步棋走得實在是高。”傑克不由讚歎,“那麽你呢!任裴驚成這樣下去!”
“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張恒搖了搖頭,“笑笑還小,又是女孩子,她不懂得江湖之事,更不懂得如何去處理賭場上的事情,我一直不出手,一是想真正給他一些教訓,讓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下去,二就是製定一個計劃,將澳門那邊的賭坊一並吞掉。”
“酷吏就是酷吏,做事又狠又絕。”傑克給了他一拳。
張恒點燃了一支煙,殊不知又狠又絕的人,卻在心底最柔軟的角落裏,隻住著一個人。
“我忙了一個通宵,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過t市去。”他站起身,“你自己去做你的項目了。”
“還指望你幫我做不成!”傑克往自己辦公室裏走去,“快去陪陪你的笑笑吧,聽說小女孩子容易變心,你可要小心了。”。
張恒拿起外套,哼了一聲:“你自己花心,就當全世界的人都是花花腸子,得了吧。”
離開了裴氏暗夜產業後,張恒回家梳洗一番,中午休息了一會兒,然後下午才去t市,他知道她會在白天到kfc打工,晚上才有空陪他。
晚上,t市,kfc。
裴笑笑忙了一天,由於昨天睡得少,頭有點昏昏沉沉的,而且心也傷,於是精神極度的不濟。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她本來是想回學校去睡覺的,可是一出來,卻見張恒在外麵等她。
他怎麽來了!陪完了自己的女人嗎!還是奉行著男人的“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的原則呢!
她沒有理他,而是微微的垂了垂腦袋向前走去,她也不想開口,她一開口肯定就會吵架。
“笑笑,怎麽啦!”張恒見她臉色不對。
裴笑笑還是不理他,徑直朝前走去,前麵有一個公交車站台,她要回學校去補眠了。
張恒快步上前,拉住她:“誰欺負你了!告訴我!”
裴笑笑掙紮了幾下也沒有掙紮開,她含著滿目的怒氣瞪著他,雙頰也漲得通紅了。
“是不是澳門賭坊的人在找你麻煩!”張恒想到的隻有這個了。
“放開我。”裴笑笑一聽他提起澳門賭坊的人,本想衝出口的質問也縮回到了肚子裏。
張恒凝視著她:“怎麽鬧上脾氣了!是不是我上兩個星期沒有來看你!生我的氣了!”
“我想回學校去。”裴笑笑忍著要掉的淚。
“乖了,告訴我,怎麽回事!”張恒見她想哭又極力忍住的樣子。
裴笑笑再也忍不住了,她一邊說一邊哽咽:“你有了別的女人,還來找我做什麽!”
張恒一怔,他一直在忙著澳門賭坊的事情,什麽時候找了別的女人了,“笑笑,這話怎麽說!你是不是誤聽什麽!或者是傑克那小子亂說話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裴笑笑見他還不承認,不由淚落得更凶了。
張恒扶著她上車:“現在先跟我回酒店,我們回去之後說清楚,好不好!現在大街上,吵吵鬧鬧的影響市容了。”
“我不跟你回去,你有了另外的女人。”裴笑笑想掙脫開他的手。
“那你從哪裏知道我有了別的女人!”張恒覺得奇怪了,“你先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麽,又看到了什麽!”
裴笑笑見他這樣,於是吼道:“我見你兩個星期都沒有過來t市,於是昨天晚上想回去給你一個驚喜,可是我回到之後,卻聽見你和別的女人在huan愛,你騙我,你是個大騙子……”
這……昨天晚上他根本一直在裴氏暗夜產業沒有回家,他什麽時候跟女人huan愛了!
張恒凝了凝神,分析著話語中的字眼:“笑笑,你是說你回到了家,在臥室聽到了有人在huan愛,那你有沒有看到?”
“我還用去看嗎?”裴笑笑惡狠狠的吼道,“聽著你們做,已經夠讓我惡心了,還讓我去看!”
“那你既然沒有看到人,怎麽就能確定是我?”張恒還不知道有誰潛時了他的房子,栽贓嫁禍他出軌了呢!
裴笑笑越聽越氣了,她伸手打著他的胸膛:“那個女人一直叫著:‘好哥哥,用力啊’難道男歡和女愛的聲音我會聽不出來嗎?是不是我要錄了音,你才覺得那是證據確鑿?”
張恒任她打著,然後想了想,他明白了過來,“我知道是誰了。”
“你是男主角,你當然知道女主角是誰了。”裴笑笑瞪著他。
她打累了,也哭累了,然後還是被張恒帶回來了酒店,可是死活不肯讓張恒接觸她的身體,她不要他沾著別的女人的味道,又跟她在一起。
張恒打了電話給李澱:“你帶上昨天晚上在我家和你過夜的女人來t市酒店找我。”
很快,李澱開著車過來,然後帶來了昨天晚上的女人。
“大哥,你找我?”李澱站在他的麵前,看到了在一旁鼓著腮幫子的裴笑笑,又叫道:“大嫂好!”然後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胡嘉,胡嘉,來叫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好!”胡嘉一頭波浪似的卷發,妝容精致而嫵媚。
裴笑笑在一旁生悶氣,此刻聽到熟悉的女人聲音,她不抬起頭望了過來,果真是熟女,就連站在那兒都是嫵媚動人的樣子。
可是,她剛剛好像聽到這個叫胡嘉的女人叫張恒大哥,那麽昨晚……
張恒沒有應他們,隻是道:“李澱,昨晚你在我家時,有沒有看到大嫂回家?”
“昨晚我和胡嘉一直在忙,沒有見到大嫂進來。”李澱搖了搖頭。
“忙什麽?”張恒臉上看不出悲喜的顏色。
“大哥,那個我和胡嘉在……”李澱看了身邊的女人,又看了看裴笑笑,他帶了胡嘉在一樓的空房間裏huan愛,兩個人都很盡興,哪會留意到裴笑笑有沒有回來。
張恒沉聲道:“說!”
李澱見他有些生氣,隻好道:“你昨晚加班沒有回來,我一時控製不住,然後和胡嘉在一樓的空房間裏那個那個做上了”
裴笑笑一怔,這個女人的聲音她是認得的,可是男人真的是李澱嗎?
“張恒,你說你是孤兒,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弟弟?”裴笑笑跑過來指著張恒的鼻子,說不定是他自導自演這場好戲來騙她呢!現在說的是前言不搭後語,邏輯思維混亂。
張恒一陣頭痛,很顯然裴笑笑還是不相信他。
這時,李澱說道:“大嫂,大哥是我在入裴氏暗夜門的時候認下的,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親若兄弟,所以一直都是這樣叫的,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掌門人。”
裴笑笑才不管兄弟姐妹有幾個呢,她隻在乎昨晚在用力的男人究竟是誰,她這時望向了胡嘉,胡嘉紅著臉不好意思被人查起昨天晚上。
“那好吧!就這樣吧!”裴笑笑總結的來了一句。
張恒見此,厲聲道:“以後不準帶女人去我的房間。”
“是!大哥。”李澱暗暗的抹了把汗。
“你們走吧!”張恒揮了揮手。
李澱拉著胡嘉的手:“大哥,大嫂,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