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不可測

許可可因為喬煜森的這句話有瞬間的錯愕,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喬煜森堅定的麵容:

“喬煜森---”

“許可可!”喬煜森打斷她想要說出口拒絕的話:“至少在你工作和生活都穩定下來之前,讓我來為你做些什麽,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好嗎?”

說到最後,喬煜森的口氣已經有了些求的成分,而許可可看著這樣的喬煜森,應該是要拒絕的,拒絕這樣並不符合自己風格的提議,可是竟不知怎麽回事,她竟然一改常態的答應下來:

“如果這樣做,可以讓你的心裏好受一些,那我答應你。

喬煜森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晚上8點,客廳裏不見傭人的身影,隻有開著的電視證明是有人在的,隻不過裏麵播放的是《蠟筆小新》,喬煜森不知道自己的家裏還有誰能去看這樣的節目,沙發背對著自己,喬煜森並沒有發現夏初,他走過去新關掉電視的時候才發現她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睡著了。

見到這樣的她,喬煜森的眉毛好看的蹙了起來,他有些責怪為什麽傭人能夠如此粗心大意就放任她一個人在這裏睡著,睡著了居然連條毯子都不拿來幫忙蓋上,他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關了電視,戛然而止的聲音讓夏初一下子醒了過來,迷蒙的眼睛在巡視了一圈之後才落在喬煜森的身上:

“你回來了?”

喬煜森在她的身邊坐下,牽起她因為睡覺而有些冰冷的手:

“怎麽一個人睡在這裏?”

夏初看一下電視的方向:

“我在看電視,看著看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今天很累?”

“還好。”夏初說著就從沙發上放下雙腿,穿上拖鞋站了起來:“你吃飯了嗎?”

喬煜森點點頭:“吃過了。”

夏初笑了笑:

“我有點困了,想上去休息了,你呢。”

“我等下再上去。”

“好。”夏初說完便轉過身向樓上走去。

喬煜森看著夏初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以後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扯掉領帶,有些疲憊的靠近沙發的椅背裏休息,幾分鍾之後管家走了過來,站在喬煜森的麵前,恭敬的詢問:

“喬先生,現在可以開飯了嗎?”

喬煜森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著管家:

“太太還沒吃晚飯嗎?”

“夫人說了要等你回來一起吃。”

喬煜森下意識的向樓上看去,可那裏哪還有夏初的身影,他想上去找她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他突然意識到今天晚回來竟然也沒有打電話和夏初說一聲,而夏初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一聲。

喬煜森緩了緩心情,對管家說:

“去拿一些飯菜過來,我端上去。”

“是,喬先生。”

喬煜森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夏初正背對著他坐在床沿上,因為是背對著,所以喬煜森也不知道夏初此時在做什麽,隻看到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她快速的藏起了什麽,然後才回過頭,看到喬煜森,微微一笑:

“要睡了嗎?”

“你還沒吃飯吧?過來吃一點。”喬煜森說著便將飯菜端到落地窗旁邊沙發前的矮桌上,看著夏初:“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忘記告訴你了,你怎麽也不打電話問我一下。”

夏初走過去,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打過了,不過你電話關機,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她坐下來,看一眼喬煜森:“你要不要再吃一點?”

喬煜森不知道這一刻夏初的表情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或者真假都有,隻是他分辨不出來罷了,她用如此輕鬆的口吻闡述著自己的失職,仿佛無論如何都是和她沒有關係的,喬煜森有些淡淡的失落:

“下次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了。”

夏初點點頭,埋頭吃飯。

“下次如果我晚回來,你不用等我,不要委屈自己。”

“好。”

精簡的一個字,連看一眼喬煜森都沒有。

喬煜森也覺得有些疲憊,他也知道不應該將這種情緒帶回家裏來,尤其是帶到夏初的麵前,可是家是讓他唯一覺得輕鬆的地方,他所有的偽裝在踏入這一刻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原有的麵貌,想要精力充沛,實在有些太難了。

“你先吃吧,我去洗澡。”

“好。”

又是一個字,喬煜森盯著夏初的臉看了幾秒鍾,在沒有發現一丁點的破綻之後,起身離去。

浴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夏初也停下了手上往嘴裏送食的動作,她沒有節食的習慣,可是此時此刻,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餓,她放下碗筷,有些無措的將視線放置到窗外去,她覺得,她懷念從前的自己。

人一旦和感情發生了某種牽扯,一切都會變得很複雜,包括自己的心。

夏初有些厭煩這樣的自己,她明明知道了一些什麽,卻要在表麵粉飾太平,手機裏的照片不知道是誰傳來給自己的,她也無心去思考發件人究竟有著什麽樣的目的,因為照片上的人是喬煜森畢竟不假。

而且表情微顯痛苦,仿佛站在他眼前的那個女孩子是他所虧欠的。

換做以前,夏初會明明白白的問一句,她必須要對自己的婚姻負責,可是現在,她卻沒了這個想法,她開始庸俗,並且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因為舍不得這段婚姻而選擇裝聾作啞。

其實,她並不是懷疑喬煜森背叛自己,在夏初的心裏,喬煜森不是這樣的人,也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他留戀那些也不會過早的用一段婚姻將自己捆綁住。她隻是有些委屈,最近喬煜森對自己隱瞞的事情越來越多了,她也覺得自己快要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

他明明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兩人晚上甚至還睡在同一張**,蓋同一張被子,可是夏初卻覺得他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很久之前聽過一首歌,是台灣女子天團SHE的一首耳熟能詳的老歌《他還不懂》,裏麵有一句歌詞,夏初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如果我開口,那隻是我要來的溫柔。

她的確是可以問,作為妻子在收到了這樣的照片之後的確是有這樣的權利,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會有人覺得過了,如果不嫌丟人的話,也完全可以像個瘋婆娘一樣的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罵他負心漢之類的……可是,夏初不屑於這樣做。

自己開口的話,什麽都會變了,而且她不喜歡自己變成一個尖酸刻薄,容不下自己的丈夫和任何女人接觸的妒婦!

夏初翻開自己的手機,調出那張照片,最後看了一眼之後,果斷的按下了刪除鍵,她決定給予喬煜森全然的信任。

夏初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喬煜森似乎已經睡下,夏初走過去拿起遙控器,將室內的燈光熄滅,隻留下自己這邊床頭櫃的一盞暖黃色的壁燈,她的頭發還沒有幹,所以還不能入睡,而她又不喜歡用吹風機,所以也隻能靜靜的等它自然晾幹。

在陽台上吹著晚風的時候,你才能發覺夏天是真的來了,暖暖的,柔柔的,還不至於讓人覺得悶熱,夏初覺得舒服,便在陽台上的藤椅上躺下來,雙手交叉放置在腦後,欣賞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這樣安寧的時刻仿佛帶著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吸附走夏初心裏所有的不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夏初已經在藤椅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飛了起來,仿佛置身於最柔軟的雲端一樣,讓她舒服的不想醒來,可是漸漸淡淡她卻覺得有些壓抑的窒息感,身上宛若被壓了什麽東西,癢癢的,令人感覺到酥麻。

她在這種奇怪的感覺中睜開眼睛,看到頭上的喬煜森,竟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他不是因為睡著了嗎?自己不是在陽台嗎?難道說剛才那種猶如置身於雲端的感覺是他將自己抱起來的原因?

就算是這樣,那麽此時此刻的他正在做什麽?兩人的姿勢不怎麽和諧,夏初想說什麽的時候,喬煜森卻是突然開口搶了先:

“醫生說,可以了。”

夏初疑惑的眨眨眼睛:

“什麽可以了?”

問出這句話之後她才如夢初醒,前幾天確實去醫院做過一次檢查,醫生說恢複良好,而在身邊的喬煜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了一句比較隱秘的問題,讓夏初當場就有種想撞豆腐的感覺,好在醫生已經見怪了這樣的場麵,隻是微微一笑,給出建議:

“少量,不宜過激。”

於是他在施行這個‘可以’。

夏初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也知道他這段時間忍的辛苦,便沒了拒絕的心思,但是也沒配合就對了,畢竟……她很困。

喬煜森見她沒有反對,便埋頭繼續動作,一陣忙活,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擺放在一旁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夏初睜開渙散的雙眼:

“電話……”

喬煜森小聲咒罵一句什麽,惹的夏初微微一笑,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喬煜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