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婚不可測

喬煜森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說出來,但我沒想過,會是現在。

“什麽時候都好,重要的是,這已經是我們達成的一個共識了。”

喬煜森看著她,露出淡淡的一抹笑意。

他們的確決定要分開了,也許很多人會覺得他們的做法很難讓人理解,甚至有點作,邵雲琪離開了,可他的心願是讓喬煜森幸福不是嗎?喬煜森的幸福是夏初給予的,兩個人不是應該過的比以前更好嗎?為什麽要分開呢?

沒有為什麽,他們隻是希望,更幸福而已。

他們想要的幸福,是重新開始。

正如夏初所說的,他們的開始並不正常,所以才會有了後麵一連串的問題,喬煜森是因為許可可的影子而想要和夏初結婚的,而夏初是因為無法拒絕邵雲琪的恩情而答應嫁給他的。

他們從一開始的開始,就已經錯了。

喬煜森應該用最正常的手段去追求這個女孩,而不是想要盡快的占為己有,用一種言情小說裏很流行的先婚後愛,這是不對的,因為婚後並不一定會產生愛意;而夏初或許在邵雲琪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想一個折衷的辦法,是不是可以先和喬煜森培養一下感情?萬一不適合呢?

可是喬煜森沒有這樣做,夏初也沒有。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結婚,然後生活,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其實他們生活的很不錯,可是沒有信任的婚姻,他們卻如履薄冰。

他們之間的不信任已經造成了一個無法彌補的遺憾,他們再也沒有承受另一次不信任的能力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喬煜森看著夏初,問道。

“是我愛不愛你的問題嗎?”

“你很了解我。”

夏初的確是猜到了喬煜森會問出這個問題,可是她沒有為自己的猜測想好答案,她不知道該這麽回答這個問題,卻也終究不能不回答。

夏初抬起頭,看向喬煜森:

“我不知道。”

也許愛,也許不愛,也許愛過,但夏初無法確定。她無法確定自己對於喬煜森的那種感情究竟是不是愛,他們從結婚到現在,他們的模式一直就是這樣,喬煜森的確對自己很好,她也很喜歡,但這份喜歡是不是等於愛,沒有人為此列出一個標準。

喬煜森苦笑一下:

“我一直以為隻要結婚了,就可以讓你愛上我,可以讓你離不開我,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把這兩個順序顛倒了,如果你愛我,一切都不是問題,我們可以自然而然的結婚,生活,可如果你不愛我,我們就算結婚了,也不會是我想要的生活。”

夏初很同意這樣的觀點,她也這麽認為,可是她仍然好奇一件事情:

“喬煜森,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喬煜森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答案,對於愛你更過一點,還是愛17年的許可可更多一點,我同樣給不出一個答案,這個問題我也在心裏問過自己無數遍,但沒有答案,如果我愛你過一點,我就不會那麽在意許可可,如果我愛許可可多一點,我就不會在她出現的時候,還能保持冷靜。”

“你也很了解我。”

“可就是我們這樣兩個如此了解對方的人,還是無法找到最適合在一起生活的方式。”

夏初微笑:

“我們的分開,不就是為了尋找這種方式嗎?”

“能找的到嗎?”

“這個問題,我給不了你答案。”

兩個人靜默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似乎是舍不得,也似乎是不願意離開,在這個邵雲琪今天早晨還存在過的地方,似乎就能感覺到他到氣息,願意讓他們自欺欺人一會兒,告訴自己,邵雲琪並沒有離開。

“通知季青鸞了嗎?”

喬煜森搖搖頭:

“我還不知道這麽說。”

夏初完全明白他的感受,但此時此刻她卻幫不上任何的忙,在心裏低歎一聲:

“我想去看看雲琪——-”

喬煜森沉默幾秒鍾: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好。”

兩個人就在邵雲琪的別墅裏住了下來,他們都已經很累了,喬煜森為了夏初綁架的事情,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平均每天的睡眠隻有2個小時,而夏初此時的身體還傷痕累累,折騰了一天,她早就已經感覺到全身都像重新被打回原型一樣,疼痛不堪。

隨行來的護士為夏初重新包紮了傷口,打了止痛針,最後卻還是一臉嚴肅的告訴她:

“你的腿不能在這樣不在乎了,否則留下什麽後遺症就晚了。”

夏初笑笑:

“我會注意的。”

護士走後,喬煜森走過來,在夏初的麵前蹲下身去:

“是我下午沒注意到你的腿上,居然還在上麵睡了一覺,你一定很疼。”

“我已經說過了,不疼。”

“護士的話,好像是有可能會殘廢吧?”

夏初看著喬煜森,忍住笑意,認真的點點頭:

“可能會。”

“那怎麽辦?我們要抓緊時間辦手續了,否則你真的殘廢賴上我怎麽辦?”

夏初很無語:

“喬先生,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賴你一輩子吧?”

喬煜森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夏初知道,他是為了分散自己對疼痛的注意力而故意逗笑自己,他演的很好,隻是眼睛後麵的憂鬱依然那麽明顯,這讓夏初有些不忍。

等到兩個人都躺在大**的時候,夏初終於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兩個已經決定要離婚的人,為什麽還要躺在同一張**同床共枕呢?

這會不會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們說好的離婚隻是說說而已呢?

尤其是在喬煜森翻了個身像往常那樣抱住自己的時候,連夏初都有些懷疑了,懷疑自己剛才和喬煜森所說的話隻不過是夢境一場,其實兩個人還正在躺在自家的**沒睡醒呢。

可是看看周遭的環境,動動一動就痛的右腿,一切都清楚了。

這不是夢。

“你是不是在想我們這樣不正常?”喬煜森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因為距離太近,讓夏初有些癢癢的感覺,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兩人之前無數次的親密。

她想和喬煜森拉開一些距離,可無奈他的擁抱太緊,自己的腳又不便,實在有心無力。

“喬煜森,你覺得正常嗎?”

喬煜森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但夏初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環抱著自己的手臂鬆了一些,可是在他懷抱鬆了一點的同時,頸窩處卻也感覺到了濕濕熱熱的東西。

她瞬間明白,那是喬煜森的眼淚。

本準備抗拒他的手輕輕的覆在了他的手臂之上,輕輕的拍著,這樣的喬煜森,這樣的氛圍,讓夏初突然有了一種唱歌給他聽的衝動,於是,她開口了,輕輕的唱著——

別哭,我親愛的人

我想我們會一起死去

別哭,夏日的玫瑰

一切已經過去

你看車輛穿梭

遠處霓虹閃爍 這多像我們的夢

——-

夏初輕輕的哼唱著,一遍又一遍,喬煜森就在夏初的歌聲中漸漸入眠,呼吸均勻,這是一個注定疼痛的夜晚,這也是一個注定孤獨的夜晚,但是還好,喬煜森有夏初在身邊,夏初也有喬煜森在身邊。

彼此是彼此最好的依靠。

喬煜森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來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夏初早已經眼睛清明,很明顯的,她已經醒了很久很久,隻是為了讓自己多睡一會兒,而一直沒有出聲打擾。

見到喬煜森醒來,夏初笑了笑:

“醒了?”

喬煜森點點頭:

“現在幾點了?”

“剛過11點。”

“已經這麽晚了?”

夏初微笑:

“你已經那麽久沒有休息了,才這麽短的時間,又這麽會補的回來?”

喬煜森的精神恢複了一些,可是想起昨天的事情,眼眸中的憂鬱依然那麽明顯,夏初不願意讓他再沉浸在這種悲痛中,雖然自己也一樣傷心,可她不願意看到喬煜森再繼續這樣下去。

比起自己的傷心,喬煜森的要更甚一些,比較邵雲琪是為了救他而死,又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了自己的麵前,那種衝擊力不是平常人可以接受的,他已經很愧疚了,可當他看了那些日記,他覺得自己虧欠了邵雲琪太多太多。

“我餓了。”夏初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喬煜森聽後稍稍回轉了一些思緒,對她點點頭:

“我帶你去吃東西。”

兩個人洗漱完畢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可等到喬煜森抱著夏初下樓,剛剛將她放在輪椅上的時候,從門口就衝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喬煜森和夏初看過去,不由的一驚。

喬煜森:“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季青鸞看到喬煜森,氣急敗壞的走過去:

“為什麽第一時間不通知我?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青鸞——-”

喬煜森有些不知道該這麽解釋這樣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季青鸞是如何知道的,他並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情,本來也打算今天要告訴她的,卻不想,她已經提前得到消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