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阻攔

“邵雲琪,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這麽做吧?這麽做對我有什麽好處?!”

邵雲琪當然沒有這麽想,用這種眼光看著他也無非是好奇他為什麽要這麽幫夏初,心中有點模糊的答案,卻不願意想的太過透徹,收回視線,轉向夏初:

“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個局麵了,你打算怎麽做?”

夏初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冷冷的自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問喬明宇:

“你報警了嗎?”

“沒有。”

“謝謝,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處理。”

喬煜森微微蹙眉,並不讚成她這麽做,她想做的無非就是報複,對夏建國,對整個夏家,甚至和這件事情有關聯的任何人,喬煜森並不覺得有什麽不應該或者殘忍的地方,他在乎的也隻是覺得這麽做的夏初會變得不快樂。

可他什麽都沒有說,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對這件事情發表意見,他還是信奉一條規則,那便是‘世界上並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這一刻的夏初內心究竟承擔了多少,我們能理解,卻終究無法體會,如果這是她覺得能讓自己最為痛快的方式,那麽他會選擇支持她,毫無條件。

對於這個拿錢辦事的陌生人,夏初並沒有繼續追究什麽,拜托喬明宇將他送到警局,但前提是他要將自己說成無心之失,不能將有人指使這件事情泄漏一個字,那人自然樂的答應,畢竟無心之失和蓄意殺人之間哪個對自己有利,他還是知道的。

葬禮結束之後,夏初第一時間回到了家中,將自己反鎖在臥室裏一句話也不說。

喬煜森沒有去打擾她,徑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若有所思,邵雲琪的目光在臥室和喬煜森之間來回一圈之後也坐了下來,在喬煜森的對麵,看著他:

“喬明宇對夏初好像……”

“我知道。”喬煜森輕笑一下:“他那個人有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如果不是對夏初感興趣也不會花費精力去調查這件事情。”

“你真覺得是夏建國蓄意謀殺的嗎?”

“我找不到他這麽做的動機, 也不覺得夏建國這個人真的有那麽蠢,如果真的正如那個司機所說,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對方這個人,那麽夏建國也根本就沒有理由透漏自己的真實姓氏,不是嗎?”

邵雲琪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夏建國這個人雖然沒什麽腦子,但也不至於真的這麽糊塗:

“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不急,總會有出來的那一天。”

“夏初接下來的動作,你也根本不會阻攔吧?”

喬煜森微微一笑:“我為什麽要阻攔?她的心裏有一股悶氣需要發泄,夏建國也確實需要教訓,就當玩一場真人遊戲好了,隻是公司被收購的話,好像有點太便宜他了。”

邵雲琪靜默一會兒沒有說話,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這一個星期他幾乎都沒怎麽去公司,現在葬禮已經結束,是應該回去看看了,他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喬煜森喊住了他:

“雲琪。”

邵雲琪回身,看他:“怎麽了?”

喬煜森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交給他:“這棟房子應該是用不到了。”

邵雲琪接過,看他一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