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宇泰被淩顥初接連兩個動作打的吐血不止,身子抽搐個不停,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淩總,別打了,別打了!”薄嬌蕊連忙上來阻攔住淩顥初的動作,可卻是沒有半點的作用。

淩顥初這樣的反應,薄心涼也是同樣沒有預料到的同樣沒有預料到的。

怎麽突然這麽殘暴起來了?

“別打了,手疼。”薄心涼輕輕握住淩顥初的手,臉上勉強勾起一個弧度,“我們還有正事需要處理,處理了之後我們還要回家去看孩子呢。”

薄心涼的話,比什麽都要管用,淩顥初當時就鬆開了薄宇泰,有些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

“真髒。”淩顥初皺眉看著手背上的鮮血。

趕緊拿出紙巾給淩顥初把手擦幹淨,薄心涼有些哭笑不得了。

“怎麽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隻是見不得你受委屈罷了。”淩顥初將薄心涼的碎發攏起來,“你現在想讓這個男人怎麽樣,就能怎麽樣,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好,我想怎樣,就怎麽樣。”

薄心涼看著依舊在地上趴著的薄宇泰,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行了,別在地上趴著裝死人了,是想碰瓷還是怎麽的?你要是再讓我不痛快,你可真的會離不開這片墳地啊?”

薄心涼的話,就是**裸的威脅。

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來,薄宇泰的臉上都是鮮血,目光落在薄心涼的身上,不甘憤恨的厲害。

“你那是什麽眼神?”淩顥初皺眉,“這雙眼睛還真是刺眼的厲害,不如直接挖掉好了,省的心涼看到不舒心。”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這樣看總裁夫人了。”

薄宇泰連忙把眼睛遮住,怎麽也不肯再睜開了。

“早這麽有覺悟多好。”薄心涼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多殘暴呢,連挖眼睛這種事情都做的出,真是想想都覺得血腥。”

攏了攏耳後的碎發,薄心涼靠在淩顥初的懷裏,臉上的表情懶洋洋的。

“你怎麽還沒有開始磕頭啊?是需要我幫著你一點麽?”

薄心涼的聲音不冷不熱的,薄宇泰聽著,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個小丫頭,和當初在薄家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子,他根本控製不住。

彎下身子就要開始磕頭,薄宇泰的頭還沒有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薄心涼就又不緊不慢的開口了。

“還是先等等吧。”薄心涼看向了在一旁沒有出聲的薄嬌蕊,“爸爸都跪下了,你這個當女兒的站在這裏,怎麽好看呢?還是一起跪下吧!正好還一下*罪孽,權當是求原諒了。”

“你……”

薄嬌蕊想要說些什麽來反抗一下,可是薄宇泰卻直接把她拉在了身邊,逼迫著她跪下。

“爸!”

薄嬌蕊不甘心的叫了一聲。

“這是你的阿姨,你在她的墳前跪下,有什麽不應該的?好好給我嗑幾個響頭出來!”

薄宇泰這樣的語氣,好像他對已經死去的蕭山月有多麽尊敬一樣,其實說白了,不就是想要讓薄心涼放過他麽?

用這樣的手段來求饒,實在是太不長臉了。

“廢話少說,趕緊給我跪下磕頭,別等到我一會兒沒有耐性了,你們又爬著跪到我麵前,像條卑微而肮髒的蟲子!”

薄心涼的字字句句都是帶著毒的,像是尖銳的利刃,狠狠的傷害著身邊的人。

不隻是薄宇泰和薄嬌蕊,還有站在她身邊的淩顥初。

這個女孩叫心涼,但實際上她的心最軟了,就算是在薄家遭受了那麽多的虐待,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置他們一家人於死地。

如果不是出了這次的事情,薄心涼會和他們一家人老死不相往來,卻絕對不會像今天一樣,用高高在上的姿態,逼迫著他們在蕭山月的墳前道歉。

雖然很不情願,可是薄嬌蕊還是在薄宇泰的威逼利誘下,磕了一個頭在蕭山月的墳前。

“能不能用力一點?你們道歉也要有一點道歉的誠意好不好,磕頭磕的像撓癢癢一樣,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都是吧?你不要太……”

“你還有意見了是嗎?”薄心涼打斷了薄嬌蕊的話,“其實我也不介意找人來幫忙的,不過要是我那群保鏢動手了,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就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了。”

薄心涼稍微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們就想當自覺的走上來了。

看著凶神惡煞的保鏢們,薄嬌蕊打了個冷顫,認命的跪了下去,然後重重的在蕭山月的墳前磕了個頭。

“砰!”

這動靜真是大,薄心涼甚至感覺到有血要濺出來了。

可是乖乖磕頭的人卻隻有薄嬌蕊一個,看著依舊挺直的身板,沒有動彈的薄宇泰,薄心涼笑了,對著保鏢們招了招手。

保鏢得到了命令,直接走上前來,按著薄宇泰的頭,狠狠的像地麵撞了過去。

“砰!”

這次薄心涼是真的看見血了,鮮紅鮮紅的。

想想也真是可笑,你都已經去找人家下跪求饒了,還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誰看?

看到薄宇泰又流血了,薄嬌蕊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薄心涼。

“他好歹是你爸爸……”

“你跟我費什麽話?我讓你磕頭你就磕頭好了,他磕一個你磕一個,不許停!”

“砰!”

像是聽到了薄心涼的話,保鏢按著薄宇泰的頭,直接砸在了地上。

真的是砸,力道大的薄心涼都有些膽戰心驚了。

等到她滿意了,會不會把薄宇泰就要死在這裏了?

心有餘悸的看著薄心涼,薄嬌蕊也不敢含糊,一個接一個的開始磕頭,“砰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就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而薄心涼似乎也沒有讓他們停下來的意思,雙手抱胸看著著狼狽的父女兩人,笑了。

要是這兩人能就這麽死在這裏,感覺也挺不錯的。

隻是薄宇泰現在流出來的血實在是太多了,都快要把母親的墓碑弄髒了。

“好了,停下來吧。”

薄心涼恩赦一般的揮了揮手。

算算時間,薄宇泰也已經磕了將近二十分鍾的頭了,不是覺得這樣的償還已經夠了,而是薄心涼實在是沒興趣好他媽繼續周旋下去。

“沒事就散了吧,我也要回去看孩子了。”

薄心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