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瓜葛

“鬱紫馨,我告訴你敢背叛我將周年慶的設計圖紙給蕭明遠,那你就給我做好蹲大牢的準備,你放心,既然你那麽替他們擔心,你們這些殲夫婦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什麽圖紙,什麽背叛?”紫馨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揪著他褲腿的手再次收緊,迷茫的的抬起頭怔忡的看著頭頂的他。

頭頂,顧亦辰依舊冷笑著,眼角眉梢盡是厭惡,無情的將腿從她的掌心抽出,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慈手軟嗎?我告訴你,再也不可能,鬱紫馨,我會讓你嚐到背叛我的滋味?”

韋伯看著他眼裏泛著疼,他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壓抑著怎樣的怒火,但他卻是那般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眼裏的痛。

韋伯沒在多言,隻是認真的點頭:“我知道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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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大驚,他簡直難以置信的看著顧亦辰,這個決策無疑是將瀚海推向風口浪尖,雖然瀚海有實力,但憑借公司目前的狀況要獨自吃掉一隻大象還是有些吃力的,若是稍有經營不善,瀚海破產也隻是分分鍾的事。

她又讓這個老人替她傷心了。

夕陽的光照透過窗簾變得額外輕柔。

頭她子我。風雨過後終歸寧靜,燦爛的陽光依舊照亮著大地。

他疼,他比誰都疼,他不是沒想過要和她好好過日子,和她好好經營這段什麽都沒有的感情,他不知從什麽時候喜歡上回家的感覺,即使再累隻要回家見到她,他的疲勞卻是能輕易消除,喜歡捉弄她看她生氣的表情,喜歡和她鬥嘴看她伶牙俐齒的反抗,更喜歡家裏有人做好飯菜等他回家,那種暖是他曾幾何時不斷在夢中奢求的溫馨,那樣的自己,連他自己都陌生的驚訝,但也發現那才是真正的他,可他不知道自己的改變遠不止這些。

“就算是將他打暈弄殘,今天也要將他送出國?”顧亦辰陡然提高聲調,強硬的口氣裏迸發出令人心悸的狠毒。

韋伯因他的果斷和絕情沒有多少吃驚,但卻是第一次不想去執行這個命令。

韋伯又是一愣,他不明白顧亦辰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那塊地一度是他勢在必得的,就連日後所有的規劃都已經詳盡的做好,隻等公布競標結果的那一天了,雖說那塊地有著致命的瑕疵,但隻要不觸及那小塊雷區,還是具有絕對的商業價值的,而且那點瑕疵目前也隻有瀚海發現並能征服得了,可為何總裁突然放棄?那這麽一來,那維斯不就是不戰而勝了嗎?雖然心底有很多疑惑,但韋伯也不敢多言,隻是點了點頭。

“這是按您的吩咐重新擬好的城西那塊地的競標方案?”韋伯將手中的資料遞到他的眼前。

“是,我知道了?”

“鬱秘書到現在沒醒來,曾媽一直守在床邊,白少爺依舊站在大門外。”韋伯站在桌前井然有序的稟報著,小心翼翼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顧亦辰···你說清楚···”紫馨意識到他要離開,虛弱的身子奮力的在地毯上摩挲著,試圖伸出手再次拉住他,可他卻隻留給她一個漸行漸遠冷冰冰的背影。

床邊的曾媽早已哭腫了雙眼,整整一天,她都不停撥打著韋伯的電話,求他讓白羽凡進來看一眼紫馨的傷勢,擦拭著紫馨身上那破了的水泡而流出的膿水,她幾度哭得泣不成聲。

現實的殘忍將他們越拉越遠,心底的憤怒和怨懟終究抵過了心頭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痛,他毫不猶豫的拿出那包紙扔到韋伯的眼前。

她的善良和隱忍再次讓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失聲痛苦,那一聲聲撕心的抽泣,那麽痛那麽痛······

她知道他的絕情,也更是了解他的驕傲?光從他口中說出的那些罪行,他就足夠可以讓她下十八層地獄了。

她曾為他打過領帶,第一次讓他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怎麽,有意見?”顧亦辰睜開眼,如冰淩的目光直接射到他身上,太過直接的冷冽,讓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起來更嚇人。

“立刻買兩張去美國的單程飛機票,命保鏢將羽凡壓上飛機,不準他回國,然後去醫院將爺爺一同送出國。”顧亦辰眼都沒睜開的直接開口,性感的嗓音裏透出一股狠絕。

夢中她在不斷尋找顧亦辰說的那些罪證。

爺爺的期盼,他們的未來,在這一刻徹底化為烏有。

溫暖的光束穿過鋼化玻璃投射到寬敞的辦公室裏,依舊暖不開室內那令人發顫的寒冷。

鼻頭一酸,眼淚不期然的滑落下來,昨晚發生過的那一幕幕像是烙印般刻在她的腦海裏。

傷痕累累的紫馨,無力的靠在她的懷裏,任由她將自己抱緊。

“紫···紫···馨”曾媽哭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壓製住身體疼痛的紫馨,努力撐起身子,抱住她那顫抖不止的身軀,艱難的開口:“曾媽,對不起,又讓你傷心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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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馨醒來,已是黃昏

顧亦辰的反問就像是一把刀插在韋伯心上,那麽疼那麽疼···他不是為自己痛,而是為眼前這個七尺男兒痛,幼年,父親的背叛成了他一生抹不掉的噩夢,母親的離去讓他將自己封閉,那顆塵封的心即將打開的那一刹那,卻再次遭到了沉重的打擊,一並徹底擊毀了這個男人對家的夢?

窗外的秋風刮過窗棱,留下一串清脆的鈴音。

猛然,

滿腦子轟隆隆的紫馨,隱隱聽到耳邊有嚶嚶的抽泣聲,緩緩睜開眼,看著曾媽那雙掛著清淚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心頭劃過一絲悶痛。

顧亦辰看都不看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狠辣的笑意:“即刻通知媒體,就說,瀚海放棄同維斯公司的競爭(維斯之前出現過,是蕭明遠的公司。)”

她曾為他擋下過一棒,第一次讓他感受到挫骨揚灰的痛。

紫馨拚命的搖著頭,她完全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u6y9。

“毀滅一個堆砌起來的王國,不過就是手指一動的事,如要毀滅一個人的話,那也不過就是兩指一掐的力而已,生存和毀滅本來就是這麽容易,瀚海毀了又怎樣,那不過就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虛假王國毀滅而已,而背叛呢?那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汙點,一個王國滅了,可以再創造一個,可人生能重來嗎?能嗎???”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字,在她入獄之前全部辦妥?”顧亦辰沒有一絲留戀的將另一封紙袋扔到桌上,紙袋落下的那一刻,代表著他們真的再無瓜葛。

彼此間徒留下那令人心寒的“恨?”

幾個簡單的字就像是七把無情的刀,徹底將他們之間生生砍斷,抽刀的那一瞬間,血淚模糊了彼此的視線,至此,再也無法回頭。

顧亦辰閉著眼靠在大班椅上,英俊的臉上**出從未有過的疲憊,兩隻寬厚的手掌包紮著厚厚的白紗布。

“鬱紫馨,看到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時,我還竭力告訴自己,那些不是事實,我努力讓自己去相信你,讓自己不去介意你那肮髒的過去,可是每當我下決心要對你好幾分的時候,你那些令人作嘔的過往卻一次次讓我失望,我曾那麽堅信你不會背叛我,卻沒想到,我才是一直是被你玩弄於手掌的傻子,既然,你這麽想要逃離我,那我就滿足你?”顧亦辰背對著她站著,暖黃的燈光籠罩在他那高大的身影上,有著說不出的寂寥和傷痛,猩紅的眸中閃著冰寒的水光。

韋伯一怔,明顯沒料到他會這樣吩咐。

她曾為他在廚房奔波,第一次讓他感受到家的溫暖。

他的聲聲厲責就像將她淩遲一般,痛不欲生。

“恐怕白少爺不會依?”韋伯自是知道白羽凡的姓子,也多少了解些他和紫馨之間的情誼,他擔心如果強行這麽做會傷害到白羽凡。

顧亦辰看著天花板沉默的許久,才拉開桌子下方第二格抽屜,看著裏麵那個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打開的牛皮紙袋,恍惚間,他和她曾經有過的溫馨畫麵全都化成褪了色的泡沫,微風一吹隻變得支離破碎。

韋伯再也忍不下去了,勸聲道:“總裁,請慎重?”

“把這個交給警方?”

蜷縮在地上的紫馨就像隻被剝了殼的蝦米,一眼望去全是沾著血的疼,被淚水打濕的發絲肆意的貼在兩邊麵如死灰的臉頰上,巴掌大的臉龐隻露出通紅的鼻尖和哆嗦的唇瓣。

顧亦辰抬手揉了揉太陽血,幾天的未眠讓他身心俱疲:“另外,通知榮市長,我們瀚海將承擔五星級度假村建設的全部的資金,會將維斯和蘇氏注資的資金全部退還,不管他同不同意,就說瀚海都會這麽做,立刻一並通知媒體公布出來,叫公關部做好應對決策。”

“你背叛我將周年慶的設計圖紙給蕭明遠?”顧亦辰的這句話再次在紫馨的腦海裏浮現。

憶起什麽的她,一把掙開了曾媽的懷抱。

“曾媽,是不是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公司發生了什麽事?”她問的認真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