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丫頭,永遠別想離開我了

但很顯然的,他太餓了,那麽點點的糖分攝取怎麽能夠填飽他抗議了很久的胃。

小小的阮淩也聽到了,她並沒有嘲笑這個明明是叔叔,卻非要她喊他哥哥的人。

她問蔣天丞,“哥哥,你餓了為什麽不回家?”

蔣天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簡潔的兩個字,“沒家”

這話說完,他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悲傷,17歲的少年,第一次,眼裏有了不可抑製的淚意。

家,什麽叫做家?家就是有爸爸有媽媽的地方。家,他曾經也有,隻不過被自己的父親,親手給毀掉了。

年少的蔣天丞更是會認為,自己的父親,為了那個女人和孩子,甚至連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生的兒子都不要了……

那時候的蔣天丞在心底默默的發誓,等他長大,一定會做一個專情長情的男人,一旦認定,就要用一生的時光去癡情。一旦在一起,就再也不分開,他不會讓他的孩子也有機會感受他現在的淒涼……

蔣天丞的“沒家”兩個字話音剛落,阮淩癟了癟小嘴兒,就哇的一聲哭了。

蔣天丞嚇到,目光有些驚慌的瞥了一眼阮淩奶奶跳舞的方向。

擔心人家會以為他這麽大的人欺負了一個小孩子。

蔣天丞很不情願的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阮淩的背,“拜托你別哭了行不行啊?”,17年來,第一次哄人。

阮淩點頭,小手抹了一把眼淚,蔣天丞就聽她抽抽噎噎的道,“哥哥,你好可憐!”

她說,“雖然我沒有媽媽,但是我有奶奶和爸爸!”

蔣天丞鬆了一口氣,原來她會哭,是因為同情他。心裏,有暖流經過。

在阮淩奶奶跳舞的一個半小時裏,阮淩一直在跟蔣天丞玩,也因為她的那一句,“哥哥,你好可憐”之後,蔣天丞對她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阮淩拉著蔣天丞的手說,“等我奶奶跳完舞了,哥哥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吧,你肚子餓,讓我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我奶奶做的東西可好吃了。”,阮淩掰著自己圓圓的小指頭,一樣一樣的報給蔣天丞聽,自己的奶奶都會做些什麽好吃的!

奶奶跳完舞過來,準備領阮淩回家。

阮淩指著蔣天丞就要求了,“奶奶,哥哥的肚子很餓,我們帶他回去吃東西吧。”

小城的民風本就淳樸,再加上那年頭的壞人也還沒有現在這麽多,所以奶奶在簡單的詢問了蔣天丞一些問題之後,真的就毫無防備之心的帶了他回去……

蔣天丞的手裏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雖然離家也隻有一千米左右的距離,但是阮淩還是建議打個車,心疼他。這個男人應該從小養就尊處優慣了,啥時候幹過這種拎包的體力活兒?

蔣天丞卻說沒有關係的,連續開車了2小時,精神高度集中,坐的姿勢也太久,走走路放鬆一下。

“那好吧。”,阮淩從蔣天丞的手上拿過兩個袋子,幫他提上。

阮淩挽著蔣天丞的胳膊,一起往家走去。

蔣天丞就想起多年以前,小小的她拽著他的手,一蹦一跳的,一起回她家的情景。

才走了大概不到兩百米,碰到一個年紀跟阮淩差不多的男孩子,還牽著一個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

阮淩一直在跟蔣天丞說著什麽,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但是蔣天丞注意到了,那個男孩子一直在打量阮淩,情不自禁的他就皺了眉,他非常不喜歡別人,特別是男人,用那樣的眼光盯著他的女人看。

那個男孩子走到阮淩的麵前,試探的叫了聲,“阮淩?!”

阮淩疑惑的看了看那個男孩子,又看了看蔣天丞,“請問你是?……”。

人家叫得出她的名字,但她真不知道他是誰了?

阮淩的腦海迅速的轉著,搜尋記憶裏小學,初中,高中同學的樣子。但都對不上號!不是同學?

那男孩子卻是很欣喜的聲音,“阮淩,真的是你,我是你的中學同學張楚啊,就坐在你斜後方的那位!”

蔣天丞認為,如果不是阮淩一手挽著他的胳膊,一手提著東西,這個男孩子都要激動的一把握住她的手了。久別重逢,無以言表的激動!

張楚張楚,阮淩回憶著,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但是,她怎麽卻想不起來了。

阮淩記不得總不能直接說記不得吧,那得多傷人心,也很不禮貌。

她於是裝著想起來了的樣子,笑著跟張楚打了招呼,說,“你好啊?,多年未見!”

誰知道人家還是看出來了她根本沒有想起來,於是他又說了更多的信息,試圖希望能幫助阮淩準確無誤的想起他來。

男孩說,“我就是初一那一年得了全省英語競賽一等獎的那個男生啊!”

說完,他期待的眼神看阮淩,心想,這下該想起來了吧。他上學那會兒,成績一直很好,這也是他和他家人引以為傲的事情。

阮淩卻有點茫然,有點尷尬的笑著……還是沒有什麽印象!

男孩並不打算放棄,繼續道,“我初三的時候,得了市作文比賽一等獎。”

阮淩:“……”,無數隻烏鴉從她的麵前飛過。

男孩一咬牙,一跺腳,說了,“就初一剛進校的時候,掀了年輕女老師裙子的那個……”

阮淩頓時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

阮淩也興奮了起來,“你的綽號叫楚霸王……”

蔣天丞忍住笑意,楚霸王,嗬嗬。霸氣倒是霸氣,但結局不太好啊……

那男孩子害羞了起來,“嗯,對,是叫楚霸王,當時,你的綽號叫虞姬,所以同學們老是拿我們開玩笑……”

男孩子的話音未落,蔣天丞的臉色就沉下來了,楚霸王與虞姬?

再看男孩子害羞的樣子,蔣天丞認定,倆人那會兒有貓膩。

小Y頭片子,早戀過是吧?看他回家怎麽修理她,還說郭愷是她的初戀!

蔣天丞當場就沉聲問了,“你早戀?”

阮淩看了看蔣天丞的樣子,這也介意?不是吧?臉上頓時出現四條黑線。

阮淩搖頭否認!“啊,沒有啊。”

同學們當年開玩笑歸開玩笑,但事實上三年初中念下來,他們總共說過不到五句話吧?如果真的關係很熟,那就該記憶深刻才對,肯定就不會認不出他了。

男孩因為蔣天丞開口說了話,才終於注意到了他,他的視線掃過阮淩挽著蔣天丞的胳膊的地方,他詢問阮淩,“這位是?”

阮淩看著蔣天丞的樣子,秀眉一條,晶亮的眼睛裏閃過狡黠,她跟張楚介紹說,“這是我舅!”

男孩子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蔣天丞是男人,但是他卻敏感的看到了男孩子眼裏跳躍著的火苗,那叫做心動!

要不是張楚身邊的小女孩子催促他說,“舅舅,走了!等會兒都要化完了。”,蔣天丞都不知道他還要擋在他們麵前寒暄多久!

也正是因為小女孩子說了那話,蔣天丞和阮淩才注意到,小女孩手裏的塑料袋裏提了幾隻雪糕!

阮淩其實心裏也鬱悶得很,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突然衝出個同學來跟她相認,這個不是她鬱悶的根源,鬱悶的是,明明她的旁邊還站著個大活人,張楚那麽大的人了,為什麽說話就口無遮攔,還害得蔣天丞誤會了她。

於是,阮淩趕著小女孩子的話跟張楚說,“既然你們趕時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拜拜。”

誰知道,那男孩子卻問阮淩說,“你的電話多少,改天一起玩啊!”

阮淩正打算說,就聽蔣天丞在一旁淡淡的道,“很不好意思,她的手機剛才掉廁所了,要不你記我的號?”

“呃,”,本來男孩還想說,“那也行。”,隻要找得到阮淩記下她舅的電話,也還是行的。

但是觸及到蔣天丞陰鷙的的眸光,他訕訕的道,“既然沒有手機,那就下次碰到了再說吧。”

男孩道了再見,拉著身邊的小女孩離開。

心裏會在想,阮淩的家教是不是也太嚴了點,這都這麽大了,他舅舅還幹涉她交朋友!

阮淩和蔣天丞正欲邁開步子,就聽到身後傳來小女孩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的話語,她鄙視自己的舅舅張楚道,“舅舅,你還是不是男子漢,你廢話連篇,說了那麽大一堆,套近乎,就不能直白點,直接說阮淩,我就是曾經暗戀你的那個張楚,現在既然有緣再見,能不能留下個聯係方式再續前緣?”

小女孩嘖嘖了兩聲,繼續道,“舅舅你再這麽矜持下去,肯定會應了外婆的話,你這輩子都隻能打光棍了。”

額,暗戀……阮淩吐了一下舌尖。

她主動跟蔣天丞解釋說,“別聽張楚胡說八道,我真的跟他什麽都沒有,你也聽到了,他侄女說了隻是暗戀!”

蔣天丞卻依舊是不悅的表情,斜睨她,“隻是暗戀?你的意思是很遺憾沒有明著戀了?”

阮淩翻白眼,“大叔,你真幼稚!”,竟然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隨即,阮淩又揚起了諂媚的笑容,她跟蔣天丞撒嬌,“好啦,要早知道你會不開心,我一開始就該說他認錯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阮淩還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

阮淩就聽蔣天丞幽怨的控訴道,“可是,你跟你的同學說我是你舅!”

“哦……”,阮淩恍然大悟,拖著很長的聲音哦了一聲,升調的語氣,搞半天,這才是他不高興的根本原因。

阮淩笑得花枝亂殘,35歲的男人,說是她舅舅,年齡上來講的話,也挺合適的啊。可是他卻那麽的在乎。

“很開心嗎?”,蔣天丞擰著眉頭問她。他將自己的胳膊從阮淩的手裏抽出來,他抿著唇,失望的樣子,“我以為你會自豪的跟你的初中同學介紹說我是你的老公!”

阮淩收斂了笑意,沒有想到自己一時覺得好玩而已,卻惹得這個男人如此的難過。

如果,當有一天,他跟蔣天丞走在大街上,也碰到一個他的同學,他也跟他的同學介紹說,“這是我表妹,侄女”之類的。她一定也會難過的吧,甚至會認為蔣天丞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她過一輩子,所以才刻意的隱瞞了她的真實身份。

真要那樣,恐怕她的反應就不會如蔣天丞這般抱怨一下就罷了,她一定會一轉身,跳腳的跟他提分手!

換位思考一下之後,阮淩也認為自己過分了點。

阮淩回頭看了一眼張楚離開的方向,還沒有走多遠,她觀察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你要那麽介意,要不,我們回去,重新介紹好嗎?!”

她在試圖哄他,蔣天丞難過的心情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小女孩子,難免會貪玩!他不跟她一般見識。

蔣天丞歎了口氣,唇角扯出一抹笑,他chong溺的道,“好了,下次,再碰到人,記得不可以再那麽介紹我。”

他也鄭重的跟阮淩說了,“我真的在乎你怎麽看我!所以,我不喜歡你老是拿我的年紀開玩笑!”

阮淩調皮的衝他吐了一下舌頭,“我知道了!”,以後,盡量不開!

阮淩的家所在的小區,很陳舊的樣子。泛黃的牆壁,斑駁一片。建這房子的時候,大概還沒有不掉灰的塗料,所以是石灰的表麵,如果一不小心蹭到,就會蹭得一身白色的灰。

小區的外牆上到處爬滿了那種綠色的藤式植物,樓道的牆壁上到處都貼了各種小廣告。

比如說某某酒店高薪招男公關,女公關,薪資日結啦。

還有代辦各種證-件之類的。

站在自己家的門口,阮淩突然沒有了敲門的勇氣。

她回頭看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他倒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阮淩心裏不平衡,小聲的說,“你能不能表現得緊張點呢?”,俗話說醜媳婦見公婆緊張,他雖然不是醜媳婦兒,但是他是不是也該表現得緊張點,那樣的話,才能證明他對她在乎的程度不是嗎?

蔣天丞莞爾,“可是我真的不緊張!”

大概是兩人的聲音驚擾到了屋子裏的人,阮淩家的門,被奶奶從裏邊打開。

奶奶看到他們這個時間出現在門口,表情極其震驚,她驚呼了一聲,“天……”

奶奶本要脫口而出的話是,“天丞!”

隻是觸及到阮淩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一激動,差點又說漏嘴了。

奶奶繼續道,“天啦,淩寶兒,“,她嗔怪的眼神看阮淩,“怎麽也不事先說下回來的具體時間,你看我這都還沒有準備飯菜!”

t聽了奶奶後邊的話,阮淩才鬆了一口氣,一開始,奶奶的天字一出口,她真的誤以為奶奶是準備喊蔣天丞的名字呢。阮淩笑自己,怎麽可能?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奶奶蔣天丞的名字呢.

奶奶接過蔣天丞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客氣的道,“來就來嘛,又拿這麽多東西!”

蔣天丞說,“奶奶,應該的!”

阮淩聽著他們的對話,蹙眉,是她聽岔了嗎?蔣天丞明明就是第一次來他們家,什麽就做又拿這麽多東西。

阮父大概是聽到了外邊有人說話,也推著輪椅從臥室裏出來了。

阮淩心情忐忑的跟奶奶和自己的父親介紹了蔣天丞的身份,結果證明,她是多慮了。因為從奶奶和爸爸的反應看來,他們對蔣天丞都很滿意的樣子。阮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奶奶要忙著做飯,蔣天丞說,“要不,就不用忙了,出去隨便吃點就行!”

奶奶嗔怪的語氣道,“你這孩子,那怎麽行,這麽遠的來,一定得親自給你準備你最喜歡吃的飯菜!”

阮淩疑惑的看著他們,總會有一種感覺,他們似乎很熟的樣子。

阮淩跟蔣天丞說,“你自己玩會兒哈,我去幫奶奶。”

阮淩經過他的身邊又小聲的道,“不用拘謹!”

蔣天丞淡笑著衝她眨了一下眼睛,說,“好!”,這裏的門檻都快被他踩塌了,何來拘謹一說?

阮淩進到廚房去幫奶奶的忙,她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奶奶,為什麽我覺得你跟蔣天丞認識的樣子?”

奶奶看了看自己的孫女,她解釋說,“奶奶信佛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能被你帶著回家來,這樣的緣分就已經充分說明,他前世跟我們一家也一定是淵源匪淺的。見到他,就總覺得似曾相識了!所以我們相處起來,很熟悉的樣子又有什麽奇怪?”

奶奶說這話的時候,淡定的瞥了一眼阮淩。

阮淩捂著嘴笑,她打趣自己的奶奶,“可是,你說要做他最喜歡吃的飯菜?難道他的喜好跟前世也都一點變化都沒有?”

奶奶chong溺的拍了一下阮淩的手臂,“你是幹什麽的,問你不就知道了!”

阮淩終於將自己的疑惑暫時放到了一邊。

阮淩悄悄的問奶奶,“怎麽樣,我找的這個男人還符合不符合你的心意?”,語氣裏多少有些驕傲。她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奶奶很滿意,但是就為了炫耀一下自己這次的眼光,所以才畫蛇添足的問了。

奶奶一邊切著梅幹菜,一邊回答阮淩,“嗯,很好!成熟,穩重,真誠,個子高,長得也帥氣,很多方麵簡直是郭愷那小子不能比擬的!”

阮淩看到奶奶在做梅菜扣肉,又皺了眉,“我沒有說他喜歡吃扣肉!”,雖然他的確是喜歡吃!

奶奶拿著刀回頭,衝她一挑眉,“梅菜扣肉是你奶奶的拿手菜,哪次有客人來不做這個?”

阮淩心虛的吐了一下舌頭,看來自己的疑心太重。

阮淩跟奶奶解釋說,“扣肉是用豬肉做的,他最近四條腿的動物都吃得少!”

奶奶就趕著問了一句,“為啥?”,之前他每次來,她做的扣肉,他總是會毫不客氣的吃十多片呢。

怎麽突然的就不吃了?最近又鬧禽流感了嗎?她怎麽沒有聽到收音機裏說這事兒呢?

蔣天丞為什麽不吃四條腿的肉類,是因為他說了要懷孩子,得攝取更好的營養。不但他吃得少,而且還強製性的不許她吃。

隻是,這個理由,她不敢跟奶奶說。一說了,奶奶敏感的發現,他們已經發生關係了怎麽辦?

她擔心奶奶會一憤怒,一激動拿著菜刀出去劈了蔣天丞!

於是,阮淩撿著話兒跟奶奶解釋,“可能是最近開始意識到他這個年齡,該保養養生了吧。”說完這話,阮淩都忍不住的笑了兩聲。

奶奶嗔了一聲,“你這孩子!”

奶奶說,“我一直都認為,這男人啊,歲數稍微大點,知冷知暖,會疼人,天丞這個孩子,很不錯!我是越看越喜歡!”

阮淩開玩笑說,“不是丈母娘看女婿才越看越歡喜嗎?為什麽奶奶你看孫女婿,也越看越歡喜!”

丈母娘?

奶奶歎了一口氣道,“淩淩啊,你說你媽要還在,看著自己的女兒有本事找到這麽好的男人,那得多欣喜啊。”

奶奶的眼裏泛了濕意,是真的想自己的兒媳婦兒了。

阮淩奶奶口裏指的這個媽,並不是阮淩的親生母親,而是奶奶的兒媳婦兒。

其實,奶奶和爸爸也從來沒有騙過阮淩,她的養母真的是難產而死的,當時也是生的一個閨女兒。

小城,地方不大,誰家生了娃,誰家又走了人,大家很容易的就知道了。

但是為什麽阮淩不是奶奶家親生的孫女這事兒,這麽多年過去了,為什麽卻一無所知呢?就連走得很近的親戚也不知道!

那是因為阮淩的養母娘家在另外的城市,當時難產而死的時候,就是在娘家!

湊巧,兩年之後,奶奶抱阮淩回家的時候,也是兩歲。

如果奶奶的親生孫女還在,就跟她一樣的年齡。於是,奶奶跟周圍所有人的說法是:阮淩就是自己的兒媳婦用丟掉性命的代價為阮家留下的孩子。

一開始,之所以沒有帶回來,是因為阮淩外婆走了女兒,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阮淩這個外孫女兒身上,他們也不忍心,所以阮淩便在外婆家長到了兩歲。

現在之所以帶回來,是因為阮淩的外婆也走了。

這樣的說法簡直天衣無縫!這麽多年沒有任何人起過疑。

聽著奶奶提起自己一點都沒有印象的母親,阮淩也還是紅了眼眶。

奶奶勸她,“淩寶兒啊,別難過了!雖然從小沒有了媽媽。但是現在有個這麽好的男人,會替你媽媽疼你的!以後跟蔣天丞好好過日子!啊?”

阮淩點頭,很重的鼻音道,“嗯!”

客廳裏,蔣天丞跟蔣父相視一笑,他過去,在阮淩父親的麵前蹲下,他的手在輪椅的扶把上拍了兩下,他問,“最近,腿的傷,感覺怎麽樣?”

熟稔的語氣,一聽就是認識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