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冷笑著說:“等著吧,不出半天,他肯定會派人來的。”
蘇萌說:“但願如此吧,冷氏那麽有錢,我也想分一碗羹。”
蘇小蓉扭著腰肢從裏屋出來,“剛才我演的像不像?”
原來那個給蘇萌開門地中年婦女是蘇小蓉假扮地。
媛媛摟過蘇小蓉的胳膊撒嬌說:“我姐姐是誰,當然演地很像了。”
蘇小蓉笑著說:“你就會揀好聽地說。咱們好不容易租到這個房子,又從外麵買了那麽多酒缸,下了那麽大地本錢,當然要演的越逼真越好。”
“姐姐說的對,等我把冷少追到手,一定好好謝謝姐姐。”
蘇小蓉不屑地說:“冷少當真有那麽好嗎?值得你下這麽的功夫。”
“姐姐你當初對姐夫是怎麽樣的?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我看冷少哪兒都好。”
蘇萌插嘴道:“這冷少我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又帥氣又冷漠,我都快愛上他了。”
冷霖風不知那個丫丫是真是假,聽了蕭炎的匯報以後,覺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就派蕭炎去請她再見一次麵。
蕭炎按照小張提供的地址去了孤兒院附近,見這家的院中放著很多酒缸,看樣子以前是做釀酒這行的,不過他很快就起了疑慮,既然她家一直就在這裏住,為何前幾天打探的時候沒人提起這事呢?他決定再去問問之前那個老頭。
蕭炎想到這裏,去了那個老頭家裏。
老頭正躺在躺椅上曬太陽,看樣子很舒服。
“大爺,你好啊。”蕭炎打了招呼。
老頭聽到聲音,從躺椅上起來,笑眯眯地說:“你來了?”
“是啊大爺,我想再問你個事兒。這孤兒院附近,除了您之前跟我提過的已經搬走的蘇家,還有沒有別的人家也姓蘇,家裏也是釀酒的?”
老頭眯著眼睛想了想,“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了,沒有聽說過有第二家姓蘇釀酒的,好像就那一家,他家搬走以後,這附近就再也沒有釀酒的了,害我每次喝酒都要跑到很遠的王家買酒。”
“謝謝您啊大爺,我明白了。”
蕭炎說完告辭,老頭叫住他說:“小夥子,上回你們給我帶的酒很不錯,下回來的時候再給我帶幾瓶,我付錢。”
“好嘞大爺,下次我來的時候一定給您稍幾瓶,至於錢嘛,就不勞您費心了。”南湖秋醉最低也要上千一瓶、醬香就更貴了,上次冷霖風帶來的兩瓶酒價值上萬,味道能不好嗎?這大爺還真是品鑒酒大師,一下就喝出這酒不錯,不過這酒是新出的,大爺喝了一輩子散酒,估計沒喝過這麽高級的酒,不知道價格也在情理之中。蕭炎說“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大爺擺擺手,蕭炎去了。
有了那老頭的話,蕭炎更加懷疑這家人假的,至於什麽目的他現在還不便細細琢磨。
蕭炎站在門口從門縫觀察了裏麵,沒看到什麽異常,為了不給她們準備的機會,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家裏有人嗎?”
媛媛一看來人了,隔窗一看來者正是蕭炎,心裏暗自一喜。
“快,冷氏來人了, 進入狀態。”說完給蘇小蓉打了個電話,她出去逛街了,媛媛告訴她千萬不要在這時候回來,萬一被蕭炎碰上就完了。
蘇萌忙出去問道:“請問您找誰?”
“你好,我是冷氏的蕭炎,總裁派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蕭炎說著,眼睛卻在院中掃了一遍,隻見院中有許多大酒缸,但是這些缸新而不粘,不像是用了很多年的東西。他還注意到南邊的房梁上結了許多蜘蛛網,而門前卻是打掃幹淨的,從而判斷她們是剛住進來不久。
蘇萌假裝很生氣的說:“請您轉告冷少,我隻是想告訴他二十年的丫丫還在,沒有其他意思,你們以後也不用來了,免得說我圖些什麽,我可擔不起這名聲。”
蕭炎心裏冷笑一聲,裝的挺像,欲擒故縱!要是別人,也就被她蒙蔽過去了,可是想騙他蕭炎,未免太嫩了些。
“蘇小姐,不管怎麽樣,冷少請您過去,您就給個麵子吧。”
“我還有事,您請回吧。”蘇萌之所以敢這麽拒絕,是因為她拿定蕭炎會請她去。
果然蕭炎拿出一樣東西給她看,“蘇小姐,這是少爺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你見到這個東西就會跟我回來。”
蘇萌一看,是個很舊的吊墜,吊墜上是尊彌勒佛,刻畫的惟妙惟肖。
計劃裏沒有這一出戲,很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該不該接這個東西,更不知這個東西上發生過什麽故事。
不過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隻是一閃而過,她猶豫了幾秒,伸手接過這個吊墜。
“你稍等,我進去收拾一下。”蘇萌進了屋子。
媛媛看到這個吊墜,一時也不起冷霖風曾經有沒有說過關於吊墜的事情,但她很快就有了主意:“你收下吊墜跟他回去,就說看著這個吊墜很熟悉,是小時候的東西,如果萬一他問起什麽,你就說你都忘了,讓他先說,然後你隻管答應就行。”
“好,我記住了。”
蘇萌說完,出來對蕭炎說:“這個吊墜我看著很熟悉,應該是小時候的東西,既然你們這樣有誠意,我就跟你去見見冷少。”
“多謝蘇小姐。”
蕭炎開的車很氣派,蘇萌很喜歡。
冷霖風在辦公室剛處理完事情,蕭炎就帶蘇萌來了。
“少爺,蘇小姐來了,她收下您的信物,說看著很眼熟。”
蕭炎這話說的冷霖風心裏一懵,哪有什麽信物?不過他卡到蘇萌手中的那個小吊墜,立刻明白了,忙對蘇萌說:“請坐!”
“蘇小姐,這個吊墜您還記得嗎?”冷霖風從她手中拿過吊墜,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有印象。”
“嗯,這個吊墜是你送給我的,記得有一次,我被別人欺負,你拿出這個吊墜送給了我,並說把它戴在身上,可以保佑平安,從那以後,我就一直戴著它,果然後來的人生很平安。”
蘇萌忽然想起了什麽,“哦!我記得是有這麽一回事!”
冷霖風一笑:“還有,不光我被欺負,你也被欺負過,你被男孩子打的頭破血流,還流著鼻涕求我幫你。”
“哦哦,那時候還小,被人欺負是難免的事情。”蘇萌笑的有些尷尬。
“還有,我記得你胳膊上有一個很大的胎記,現在是不是更大了?”
蘇萌忙說:“哦,現在沒有了,前幾年我已經做了激光手術,去掉了。”
冷霖風微微一笑,“好,通過上麵的幾個問題,我更加確定一件事情。”
蘇萌激動地等著他說下一句。
“你是冒充的。”
蘇萌大吃一驚:“冷少,你在開玩笑吧?”
冷霖風嘴角上揚:“這個信物根本就是蕭炎的隨身之物,你根本就沒有送給我什麽吊墜,而你小時候因為家庭條件優越,別的孩子根本不敢欺負你,孤兒院的孩子更不敢動你半根手指,最後,你的胳膊上根本就沒有胎記,我不過這樣一說,你卻立刻迎合我的說法,說明你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胎記,不過是為了應付我才編出謊言罷了。”
蘇萌看看冷霖風,又看看蕭炎,這才恍然大悟:“你們,合夥來來騙我!”
說完她轉身就走,蕭炎卻攔住她:“剛信口開河就想走,冷氏是你隨便進出的地方嗎?”
“你想怎麽樣?”蘇萌問道。
“說!是誰派你來的!不說你今天就別走出這個門檻!”
蘇萌嚇了一跳,看蕭炎那架勢,好像要生吞了她。媛媛隻告訴她事成之後給她一大筆酬謝,卻沒說事情萬一失敗了該怎麽辦。
此時她顧不得許多了,還是保命要緊,她緊張地說道:“是媛媛派我來的。”
冷霖風冷笑著說:“又是她,還不長出息!”
蕭炎問道“你們住的房子是從哪裏來的?”
“是我們從中介租來的,院中的酒缸也是新買的,就為了營造一個釀酒世家的氛圍。”
“冒充丫丫有什麽目的?”
“媛媛說,冷氏很有錢,如果冒充成功了,說不定冷少會給許多錢,到時候一輩子都不用愁吃喝了。”
“你們想的太天真了!”
“我全都說了,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冷霖風冷冷一笑:“媛媛品性毒惡,你為虎作倀,都不是好東西!蕭炎,把她們隨便弄到什麽地方處置,放她們一條生路。我殺人太多,不想再讓雙手沾滿鮮血了。”
“是,少爺!”
幾秒鍾後,進來幾個人,把蘇萌弄了出去,塞進車裏拉走了。媛媛同樣也受到這樣的懲罰,隻有蘇小蓉不在家,才逃過一劫。
識破這個假丫丫,冷霖風更加確定蘇幻兒就是真的丫丫。雖然她記不得所有事情,但他可以幫她回憶。哪怕一輩子想不起來也無所謂,他隻要她留在身邊。
“寶貝,我回來了。”冷霖風直接上了二樓。
蘇幻兒窩在沙發裏看電視,像一隻安靜的小貓咪。
冷霖風把她整個抱起,抱在懷中親吻著她。
“寶貝,我確定,你就是丫丫。”
“為什麽?我都不記得了。”蘇幻兒不解地問道,她什麽都不記得,他怎麽就這麽肯定?
“我尋找丫丫,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報兒時的一飯之恩,你永遠都不會想到,一個孩子離開父母在孤兒院的那種無助和絕望,是丫丫給了我溫暖和希望,如果不是她,我走不出當年的陰影。”冷霖風慘笑一下“說不定活不到今天,在孤兒院就鬱悶而死了。我四處打探了,當年的孤兒院旁邊就一家釀酒的,這家人姓蘇,後來因擴大規模搬到了城外,我順著知情人提供的線索找到了一個地方,你猜是哪裏?”
蘇幻兒瞪大眼睛問道:“是哪裏?”
“就是現在的林氏酒業!”
“啊!”蘇幻兒吃驚地捂住嘴巴。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家的姓蘇的小女孩,丫丫?”
“沒錯,所幸老天有眼,讓我遇到你,寶貝,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而是重逢,二十年後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