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依你,以後什麽時候想吃了,我們就開飛機過來吃,反正很方便,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謝謝老公。”
在姑媽的莊園住了幾日,蘇幻兒每天快樂的像隻小鳥,冷霖風地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有時間地時候會開車帶她到莊園四處兜兜風。
這天正在用中餐,瑪麗做的烤牛排又大又香,蘇幻兒吃地正過癮,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月嫂一看顯示地是小陳,問蘇幻兒要不要接,蘇幻兒點點頭:“這是陳秘書地電話,接了。”
月嫂接了,打開免提給蘇幻兒聽,手機裏傳來陳秘書的聲音:“董事長,公司出了點事情,您必須親自回來處理。”
“什麽事?”蘇幻兒問道。
“昨天來了一個人,號稱是您的叔叔,也就是老董事長的親弟弟,他說他來尋親了,還說公司的股份應該有他的一半。”
“叔叔?”蘇幻兒仔細在腦子裏回想著,從來沒聽說過自己還有個叔叔,現在怎麽突然冒出個叔叔?還要拿一半的股份?這也太離譜了吧。
她頓了一下說:“那好,你先穩住他,我立刻回國。”
蘇幻兒掛了電話才想起,她爸好像是曾經提到過她有一個叔叔的事情,不過他說的是小時候家裏窮,叔叔得了一場病沒錢治,眼看就要死了,被奶奶扔到醫院門口,後來是死是活不知道,反正下落不明了。自從叔叔被扔掉,奶奶就一病不起,不久也跟著去了。後來爺爺釀的酒漸漸有了名氣,來他家買酒的人逐漸增多,他們的生活才得以改善,最起碼能保持溫飽了。當然這些都是她出生之前的事情,她出生後,家裏的境況就已經很不錯了,比起周圍的鄰居算是好的了。童年的事情她記不起多少,但是十歲以後的事情她都記得,那時父親特別寵愛她,經常送些小禮物什麽的給她,視她為掌上明珠。可是不久母親就因病去世,父親變得很消沉,直到娶了林莉莉才緩過來。那時蘇廣鹽已經很少提起以前的陳年舊事,她也早已忘了還有叔叔這樣一個人。
在蘇幻兒的印象中,叔叔最大的可能就是死了,早已不在人世。現在忽然冒出一個叔叔,她還真的一時無法接受。不管是真是假、是福還是禍,總要回去看看才能明白。想到這裏,她給冷霖風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蘇氏公司有事,今天就要趕回去。冷霖風這邊的的事情也辦完了,回來後立刻啟程。
在飛機上,冷霖風問她:“寶貝,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回去?”
“我接到小陳的電話,說是我的叔叔找來了,要拿公司一半的股份,所以我要立刻回去處理這件事情。”
“我怎麽沒聽說過你還有個叔叔?”冷霖風有些不解。
“我也覺得很納悶呢,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到底是不是我叔叔,還要等見麵再說。”
蘇氏釀酒公司,一個頭發花白穿工作服的男人和一個滿臉褶子的女人坐在大廳的長椅上,他們已經連續好幾天來這裏了。正是這個男人,號稱是蘇幻兒的叔叔,而這個女人是男人的老婆。
小陳趕了好幾次,他們就是不走,男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蘇幻兒的親叔叔,小陳心想,如果他真的是董事長的叔叔,硬把他們趕走,怕董事長怪罪,隻好讓他們坐在長椅上等候。據小陳所知,他們家離這裏很遠,白天在這裏等蘇幻兒,晚上就回小旅店住宿。
蘇幻兒一下飛機直接就來到公司,美晶早已在董事長辦公室等候。
“喂,小陳,我到了,你把那人帶進來吧。”蘇幻兒緩了一口氣,喝了點水,給小陳打了個電話。
小陳到大廳把那兩個人帶到樓上,那兩人一進去,女的看見蘇幻兒就極具表演性地哭了起來:“我那苦命的侄女啊,我總算見到你了。”
她的哭聲很奇怪,拉著長腔,像在唱戲。
美晶趕緊製止她:“你可別哭了,這不是哭的地方。”
蘇幻兒對她的第一印象不好,略帶譏諷地問:“我們很熟嗎?我命苦不苦和你有關係嗎?”
“我是你嬸子,我們之間關係大著呢。”
“兩位請做一下自我介紹。”蘇幻兒麵無表情地說。
男的說:“我叫周棟梁,從鄉下來的。”
女的說:“我叫毛金花,俺倆是兩口子。”
蘇幻兒問道:“周棟梁,你姓周我姓蘇,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叔叔,有何證據可以證明呢?”
周棟梁忙說:“我是被人抱養的,所以姓的是養父家的姓氏,至於證據,我聽養母說過,我是從一家醫院門口撿到的,那時我很小什麽都不記得,不過養母曾經悄悄打聽過,當時扔孩子的就是一家姓蘇的,聽說我親媽把我扔了以後,不久以後也因病身亡了。”
他講的這個情況倒是和蘇幻兒所知道的差不多,但是這麽多年過去,她不能因為這幾句話就貿然認親。
“周棟梁,你說的這情況我知道了,這樣吧,你留下聯係方式先回去,等我查明了自然會通知你。”
“閨女,你想就這麽把俺們打發走啊?”毛金花似乎很不滿意;“俺們來一趟不容易,好不容易見到你,今天不弄明白俺們是不會走的。”
美晶一聽急了:“哎,我說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還訛上我們了是不是?幻兒欠你們什麽了,你們憑什麽賴在這裏不走?”
毛金花一聽幹脆直接坐到地上:“今天俺們還真不走了,俺們是你的親叔叔,這麽大的廠子,總得分給俺一半吧!”
“你要耍賴還是怎麽著?你走不走,不走我要叫保安了。”美晶嚇唬她。
誰知毛金花聞言又大聲哭了起來:“哎喲喲,現在的人啊,真是狗眼看人低,連自己的親叔叔都不認了!”
周棟梁勸道:“你起來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毛金花越哭越起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不起來,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蘇幻兒厲聲說道:“毛金花,你不要胡攪蠻纏!這樣你丁點好處得不到!別說你身份不明,是不是我親嬸子還兩說,就算真的是我親嬸子來了,我也不會給你一半股份的!蘇氏酒業是我爸爸媽媽一手做起來的,和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毛金花哭著說:“你胡說!要不是你爺爺,也就是我公公傳下的釀酒絕技,你們怎麽會做到現在這樣?所以這廠子就是有我的一半!你要麽給錢,要麽給股份,見不到這兩樣,我是不會走的。”
蘇幻兒站起來說道:“是嗎?那恭喜你,你說的這兩樣,我一樣都不會給,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沒人會理你的。”
蘇幻兒說完,轉身要走。
“你站住!不許走!”毛金花想攔住蘇幻兒,卻被美晶一下擋住了。
“既然你不念半點親情,別怪我不客氣!”毛金花說完,氣呼呼地瞪著眼睛,正要拿桌上的東西出氣,忽然進來兩個保安,把她摁在地上,反捆住了她。
毛金花破口大罵,周棟梁在一旁歎著氣說:“哎,這事弄得。”
“你這死老頭子,我被綁住了,你還說風涼話!”
“你好好跟她說話,也許還有幾分希望,現在你把她惹急了,她連理都不理你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蘇幻兒出去以後,坐在外麵等候的車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也弄不清楚知道了到底是不是她的叔叔,畢竟他說的和自己知道的情況差不多,萬一真的是叔叔,這樣做似乎有些過分了,可是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恨了,一進門就提股份和錢的事,眼睛裏就沒有別的。
想到這裏,她想就先讓他們呆上一夜,等明天再做決定。
於是她給小陳打了個電話:“陳秘書,我辦公室的兩個人呢,你先找個地方安置一晚,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做處理。”
“是,董事長。”
蘇幻兒回到家,冷霖風問道:“寶貝,什麽情況查清了嗎?”
蘇幻兒搖搖頭:“沒有,男人號稱我的叔叔,情況也和我所知道的大致相同,但誰知道是不是巧合或者是他故意編造的謊言?”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說一下,也許我能幫的上忙。”冷霖風關心地問道。
“我爸活著的時候,確實曾經提起過我有一個叔叔的事情,但是他說我叔叔被我奶奶扔掉的時候還不到一歲,況且扔的時候已經氣若遊絲,活的可能性很小了,據爸爸說,叔叔是被扔到醫院門口了,難道當時有人撿到叔叔並救了他一命?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情?”
“周棟梁自己是怎麽說的?”冷霖風問道。
“他描述的情況和我知道的差不多,就算是真的,也應該是後來告訴他的,因為他那時還小,根本就不記事。”
“他們現在人呢?”
“那女人一直出言不遜,保安把她綁了,我托小陳給他們暫時安排了住處。”
“要想弄清事實很簡單,做個DNA檢驗就可以了。”
“我怎麽沒想到?老公,還是你聰明,明天我就安排人做DNA檢驗。”
蘇幻兒一邊說著,忽然感覺小腹被人踢了一腳,她不覺輕輕地叫了一聲:“哎呦!”
“怎麽了?”冷霖風緊張地看著蘇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