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氏集團,蘇幻兒開始著手研究醬香GJPP-52的方子。因為是保密研究,所以一號的三位研究員每天都要接受嚴密監控,一號也特派了專門地保安守護。

“老婆,你每天這麽辛苦去上班,我太心疼你了,要不你把方子給他們,讓他們去弄,你在家休整一段時間。”

冷霖風一邊往蘇幻兒口中送一塊蛋糕,一邊心疼地說。

“那方子並不是得了就可以研製成功,還需要從選原料、製作工藝等各方麵做潛心研究,交給他們我不放心。”

“那你答應我不要太累。”

蘇幻兒溫柔一笑:“老公,你前些天才說過我不是籠中地金絲雀,而是一直翱翔的海鷗,任何風浪都能經得起,現在怎麽又變了?”

“我後悔了。”

冷霖風帶著一絲微笑說。

手機響了起來,冷霖風拿起一看是蕭炎,“喂。”

“少爺,我有事跟您說,您方便下來一趟嗎?我在車內等你。”

一般蕭炎這樣說,就是有很重要地事情,否則他是不會在吃飯地時候打擾冷霖風地。

冷霖風把手機拿在手中,對蘇幻兒說:“你先吃,吃完了先休息,蕭炎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他親了親蘇幻兒的臉,然後出去了。

“什麽事?”

蕭炎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神色沉重地說,“二十年前的案子有進展了,我按孤兒院長提供的照片信息,查到當年把你抱到孤兒院的婦女,她叫孫曉梅,老家在郊縣孫家莊,我去孫家莊找過了,她現在並不在那裏居住,聽她的鄰居說她十多年前就帶女兒定居濱城,這是她的地址。”

蕭炎說著拿出一張紙,紙上寫著孫曉梅現在的住址。

冷霖風看了一眼,“這個地址有問題嗎?”

“少爺,很湊巧,這個地址正是少夫人家的住址。”

“蘇家?”

難怪冷霖風不知道這個地址,因為他從沒聽蘇幻兒說過她家住哪裏,更沒有去過那裏。

“對,正是蘇家。”

“怎麽會,這怎麽解釋?我並沒有聽說蘇家有一位姓孫的女人,蘇家除了少夫人的繼母,沒有其他女人……難道她的繼母就是……”

冷霖風忽然抬起頭,看著蕭炎。

“您和我想到一塊兒了。”

“怎麽才能證明她的身份?”

“我已經問清楚了,她本名孫曉梅,孫家莊的丈夫死亡以後,她改名林莉莉嫁給蘇廣鹽,她除了家裏這個女兒,還有一個女兒,現在定居國外,現在是秦明東和馬秀珍的養女。”

“媛媛!”冷霖風輕聲驚呼道。

“對,孫曉梅在秦家做保姆,和秦明東搞在一起懷上他的孩子,而馬秀珍偏偏又沒有生育能力,所以孫曉梅懷了秦明東的孩子以後,馬秀珍選擇讓她生了下來,並親手撫養了這個孩子,後來秦家全家出國定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

“原來是這樣,這麽說,我是被林莉莉拐到孤兒院的。”

“可以這麽說,但是……”

“但是什麽?”

“她在秦家隻是一個保姆,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對你下手?”

“你是懷疑……”

“對,我懷疑秦家才是主謀,她隻是個跑腿的而已。”

“可是冷家和秦家並無仇怨,我爺爺對秦家還有知遇之恩,他們為何加害與我。”

“這恐怕隻有當事人才說的清楚。”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少夫人,她雖然和她那個家鬧的很不愉快,但她畢竟曾經是那個家裏的成員,我不想讓她有任何思想上的包袱。”

“是,少爺,接下來怎麽做?

“接下來,你去秘密調查一下他們把我拐到孤兒院的原因,記住不要讓她知道你的身份。”

“是,我馬上去辦。”

冷霖風下車,蕭炎開車疾馳而去。

蕭炎早就觀察了幾天,摸清林莉莉每天下午都要出去打麻將,就在她的必經之路上等她。

林莉莉剛出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被一個人拉到車上,並用迷香熏暈了她,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黑屋了,她四處一看,隻見屋內點著幾支蠟燭,陰森森的很可怕。

“你終於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林莉莉恐懼地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蕭炎一步步逼近林莉莉。

“你要問什麽,我一定會如實回答,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二十年前,你曾拐過一個小男孩,並把他仍在孤兒院門口,有沒有這回事?”

如雷轟頂,二十年前的傷疤被人揭開,林莉莉萬萬沒想到。

她第一反應就是不承認,“先生……你,你抓錯人了吧,我一直老老實實做人,從來沒做過拐孩子的事情。”因緊張林莉莉說的磕磕絆絆。

“是麽?孫曉梅!你要為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蕭炎加重了口氣,低聲嗬斥著。

“孫曉梅是誰,我,我不認識。”

林莉莉嚇得瑟瑟發抖,拒不承認。

蕭炎冷笑了一聲,拿出一張照片給她看:“這個女人你認識吧。”

“這,這是誰?”

“怎麽,你連二十年前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蕭炎把照片貼近林莉莉的臉,這次她看的清清楚楚。

“這是我年輕時的照片,你從哪裏弄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林莉莉強作鎮定,“可是,你也不能僅憑這張多年前的照片認定我就是拐孩子的人。”

“那個孤兒院的院長你還記得吧,他可是親眼看見你把孩子放到孤兒院的。”

“院長?他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孤兒院,更不認識什麽院長!”

“那好,我們讓他出來當麵對質。”

蕭炎說完擊了三掌,養老院的經理把院長推了過來。

林莉莉心中抱著一絲僥幸,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老院長也許早不在人世了,可是當院長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院長不但沒死,而且精神很好。

“沈院長,請您辨認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當年往孤兒院放孩子的那個女人。”

蕭炎用白熾燈照著林莉莉,她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十分清晰。

沈院長仔細辨認了一會兒,說:“就是她,沒有錯!”

“這,這,你胡說!”

林莉莉拚命抵賴。

“我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有必要說謊嗎?當年你梳著一條大辮子,我印象十分深刻!雖然事情過去這麽年了,但我還是能認得出你!”

細密的汗珠從林莉莉的額頭上滲出,她不敢直視老院長的眼睛。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

“我……我,我說!我承認!”

林莉莉放聲大哭起來,哭過以後,她才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過去二十年了,可是它一直在我的心底揮之不去,像顆定時炸彈一樣壓在我心裏。”

“二十年前,我確實是受主人的吩咐,把冷家的小孩拐跑,本來是要送到大山裏的,可是走到半路這小孩拚命地哭,把嗓子都哭啞了,還發起高燒,如果不看病就會出事的,沒辦法,我又把他抱了回來,給他看了醫生,後來主人指使我把他送到一個孤兒院。”

“這個孤兒院就是沈院長的那所孤兒院,當時濱城隻有這一家孤兒院,我把小孩放下就匆匆離去,後來再也沒有去過那裏。”

蕭炎冷笑一下:“那這個孩子的死活你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後來我從主人家離開,就更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年姓秦的為什麽要指使你拐走這家的孩子?”

“因為,因為……”

“痛快些!”

“秦家總覺得冷家壓在他們頭上,使他們不能放開手腳做出一番大事業,對他們懷恨在心,加上秦家的太太不能生育,所以看到冷家的孩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才起了歹意…”

蕭炎深吸了一口氣,“為了這個懷恨在心,就拆散別人的骨肉,你和秦家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先生,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

“這麽多年你為何一直替他們保守這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林莉莉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淚水像決堤一樣傾下。

“我也是迫不得已……”

“當年,我在秦家做保姆,和秦明東產生了感情,生了一個女兒,因秦太太不能生育,女兒出生後,她強搶了我的女兒給她做養女,並說如果拐孩子這件事我透露出去了,她就會對我的女兒下黑手…”

“大人之間的恩怨是糾纏不清,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怎麽能讓她對我的女兒下黑手,於是我答應她,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說出去,讓它爛在心裏。幾年之後,秦家積累了一定的財富,舉家出國了,順便帶走了我的女兒。這樣,我才回了孫家莊,和老公、大女兒團聚,誰知過了沒幾年太平日子,我老公就撒手人寰,留下我母女二人孤苦伶仃度日,無奈之下我才又嫁了人。”

“你老公是被你氣死的,因為他咽不下你在外麵給別人生孩子這口氣。”

“你胡說!他是生病死的!”

林莉莉慌忙狡辯。

蕭炎笑了一下:“既然你都承認了,故事我也聽夠了,那麽現在就請跟警察走吧,相信他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判決。”

“什麽?我全都說了,你還讓警察帶我走?你這言而無信的東西!”

“我什麽時候說過你承認了就不讓警察帶你走?是你想的太天真了。”

幾位警察過來,把林莉莉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