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霖風晚上有個會議不能陪蘇幻兒回家吃飯,囑咐蕭炎把她送回家。她正好借此機會出去一趟,找小陳的妻子拿證據。

晚上七點,蘇幻兒穿一身緊身衣褲出門,隨身的保鏢看見了,忙跟上去問道:“少夫人,您去哪裏?”

“我出去散散心。”

“少爺說,如果少夫人想散心,在家裏地後花園就行了。”

“膩味了。”

“少爺說了,無論您去哪裏,都要我們跟著。”

“可是我今天想一個人靜靜。”

“少夫人,我們隻是履行自己地職責,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蘇幻兒眼見擺不脫他們,隻好讓他們跟著。

“少夫人,要不要開車?”

“不要,我自己打車過去。”

出了門,蘇幻兒攔住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兩個貼身保鏢也急忙攔住一輛出租上追去。

“師傅,甩掉後麵那輛車。”蘇幻兒一上車就對司機說。

司機一看後麵果真有一輛車緊追不舍,口中爆粗:“媽拉個蛋,還想跟蹤勞資。”

說完他一踩油門,三拐兩拐甩掉了那輛車。

後麵的保鏢一看被甩,氣急敗壞地讓司機停了車,其中一個保鏢把司機揪到後座,自己坐上去開車,口中說道:“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今天我來開車!”

說完他一踩油門,車飛一般衝了出去,司機開了一輩子車也沒開過這麽快,嚇得閉上眼睛在胸前不停地劃十字,把命交給了上帝。

出租車在一個小區前停下,蘇幻兒付了錢從車上下來,一人進了小區。她按照地址找到那棟樓,並摁響了那戶人家地門鈴。奇怪地是門鈴摁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她才發現這戶人家地門是虛掩著的。

她大著膽子推門而入,眼前的一切讓她讓她驚恐萬分。隻見下午和她見麵的那個女人倒在一片血泊中一動不動,好像是死了,更可怕的是她的腳已經淹沒在女人的血液中!

她嚇得失魂落魄,心像飛刀一樣在胸膛亂闖,太陽穴莫名地跳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她想逃,可是那血液像膠水一樣粘住她的腳,讓她不能動彈!

她捂著嘴喃喃自語道,“怎麽會這樣,這是誰幹的。”

誰知她一說話,地上的女人忽然動了一下,蘇幻兒嚇得魂飛魄散!女人用極低的聲音說:“我……還活著,救……救我。”

蘇幻兒的心突突跳著,大著膽子往前走了一步,對女人說:“你堅持住,我馬上打急救電話。

可是當她四處找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出門的時候竟讓忘了帶手機!女人用散渙的目光看著她:“有……人要害……我,我……讓小陳……帶著證據逃……走了,他們……捅了我幾刀,就……跑了。”

“是誰?”蘇幻兒緊張地問道。

女人大口喘著氣,艱難地說道,“不……認識,蘇……小姐,你快……去找小陳,找到小陳……就找到了證據……。”

女人說完頭一歪就倒了過去,蘇幻兒哆嗦著試了一下她的呼吸,已經沒有了。

蘇幻兒絕望地後退著,房間內充滿血腥的味道,“不!”她驚叫一聲,忽然後腦勺被人重擊了一下,她頓時暈了過去!

蘇幻兒被兩個黑衣人抬進一輛越野車,車飛速駛出小區,正要拐向一條大路的時候,忽然被一輛出租車截住,那車急忙一打方向向右開去,出租車飛快地倒了回去,用車尾別住越野車頭。刺耳的刹車聲和輪胎摩擦的聲音傳入耳中,使人極度不適。

那輛車見出租車成心和自己過不去,狠狠地一踩油門衝了上去!隻聽轟的一聲,出租車被撞得七零八散,裏麵的保鏢爆粗口,我操!這什麽車這麽不禁撞!

一邊說著,他飛快地打開車門跳了出來,後座上的保鏢也提著司機的領子滾了下來。

出租車嚇得蒙上眼睛大叫:“這不是在拍大片吧!我可不想就這麽掛了!”

出租車瞬間爆炸,騰空飛出一個火團。

那輛越野車趁機加速離去,說時遲那時快,開車的那個保鏢立刻竄過去抓住車門,站在車一側,並對下麵那位保鏢大喊:“你立刻給少爺打電話告訴他少夫人被劫,我去保護少夫人,我身上裝有GPS定位,你們會找到我的!”

保鏢立刻撥通了冷霖風的電話:“少爺,少夫人出事了!”

“她怎麽了!”

冷霖風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一般情況下冷霖風在開會期間是不會接電話的,但是他一看是蘇幻兒保鏢的電話,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

“她被一輛車劫走,目前在濱江路一帶,小張已經冒著危險上了車,他身上有定位裝置,請少爺通過係統查車的具體位置!”

冷霖風立刻說:“散會!”

他上了車讓蕭炎立刻按照定位開車去尋找小張跟蹤的那輛車,並讓所有人包括家裏所有的飛機全體出動,去尋找蘇幻兒。

上百輛汽車和數十架飛機收到指令,在最短的時間急速內行動起來,燈光打的雪亮,飛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冷霖風和蘇幻兒的貼身保鏢身上都配有定位裝置,一輛車很快就找到原地等候的那個保鏢小王,隻見出租車司機正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拽住小王不放,“我的車被你炸爛了,你賠我的車!”

保鏢小王見自己人的車過來,迅速甩脫出租司機,上了車和他們一起追蹤小張。

出租車司機絕望地喊著:“我的車就白毀了?”

“過幾天到冷氏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一張名片飄到司機腳下,他絕望地撿起名片,現在它是唯一可以翻本的救命稻草。

越野車開的飛快,車裏的黑衣人人發現小張掛在車外麵,故意大幅度地轉動方向盤,試圖把小張從車上甩下,小張拚命抓住扶手,以防被他們甩下來。

“必須把這小子弄下去,他身上有定位裝置,他的主人會根據定位找到我們的!”

“我知道。”

一輛大卡車迎麵駛來,開車的黑衣人直向大卡車衝去!越野車和卡車擦肩而過,中間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小張的身子緊貼車身,可還是被大卡車掛掉背上的一塊肉,衣服上鮮血淋漓,掛起的肉隨風飄著,血流了一地!

小張咬緊牙關,始終沒有鬆手。眼看前麵又過來一輛卡車,司機的意圖已經很清楚,他要把小張擠死在兩車中間。

小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槍,衝車內開了一槍,子彈穿過玻璃,司機的頭被打了一個洞,方向盤立刻失去控製,車向另一邊衝去。

他試圖打開車門進去,可是車門從裏麵鎖的死死的,他無能為力。

後座上的黑衣人立刻竄到前麵,及時掌控方向盤,向正前方駛去。小張暫時沒了危險,才覺察出後背鑽骨一樣疼痛。

車內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怕他像剛才那樣開槍。兩分鍾後,車駛進一個豪華的海濱浴場,猛地停了下來。

小張趁機用槍砸碎玻璃,和車內的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冷霖風為蘇幻兒配備的都是國際頂級保鏢,黑衣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小張掐住他的脖子,眼看就要被掐死,黑衣人突然用槍指著蘇幻兒的腦袋:“鬆開,不然我就開槍了!”

小張見黑衣人用槍指著蘇幻兒的腦袋,不禁鬆開手。

“出去!”

黑衣人命令。

小張猶豫地看著黑衣人,不想出去。

黑衣人用力頂了一下蘇幻兒的腦袋,惡狠狠地說:“你如果不出去,我馬上就開槍打死她!”

“我出去,但你不許傷害她。”

“退後五十步,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小張打開車門,退後了五十步,眼睛卻一刻都沒離開蘇幻兒。

黑衣人用蘇幻兒當盾牌,手槍指著她的腦袋,警惕地鑽進浴場內。

浴場內人很多,黑衣人把蘇幻兒帶進一個秘密通道,這個秘密通道通往水下,水底有個豪華的水晶宮,進門左右兩側各擺放著一株美豔無比的珊瑚樹,把這裏映襯的十分奢華,水晶宮的正中間坐著一位麵皮白淨的男人,此刻正在悠閑地喝一杯葡萄酒。

他的兩旁是兩位打扮成宮女模樣的丫鬟,在輕輕地給他捶背。

黑衣人把蘇幻兒放在地上,年輕人讓他給蘇幻兒喝了些水,她才慢慢醒過來。

“你是誰,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

“程少知道嗎?”年輕人帶著略調皮的笑容,說著並不熟練的普通話。

“程紹輝?他不是在泰國嗎?”

“不,他死了,他是被你老公手下的人殺死的。”

“所以你們是來找我尋仇的?”

“是,也不是。確切地說,是利用你把冷霖風吸引過來,然後為程少報仇。”

蘇幻兒倒吸一口涼氣:“好快。”

原來這個年輕人是程紹輝的堂弟程荊,程紹輝死的時候他就在身邊,那副慘狀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親手埋葬了程紹輝,並在他墓前發誓要給他報仇。

“你到底想怎樣?”

蘇幻兒淡淡問道。

“你我來做個遊戲,直到等冷霖風來救你為止。”

“幼稚!”

“哈哈哈,你說我幼稚也好,可笑也罷,這個遊戲我是做定了。傳聞蘇小姐聰明過人,我這裏準備了邏輯推理題,由我來問你來回答,你每答對一道,就可以贏得五分鍾延長你的壽命,但是如果你在第一道題上就栽了,對不起,誰都幫不了你,現在開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