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分析道:“憑你在危難之時蘇幻兒收留了你,就可以斷定她是個寬宏大量的人,這次的忙她應該會幫地,退一萬步講,就算她不幫我們,也是我們活該,誰讓我們先幫蘇小蓉那女人算計她呢?”
“萬一她不幫我們,那你和媽還有寶寶地性命堪憂,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死在蘇小蓉手中!”
“事情還不至於這麽棘手,萬一她不幫我們,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在蘇小蓉下手之前逃脫的。”
劉智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巴掌,流著眼淚一把抱過李楠,說:“老婆,我好恨自己當初地決定!我怕坐牢,怕見不到你和寶寶,當初要是不我懦弱,事情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生生地把你們逼上絕路了!”
“老公,不要這樣說,天無絕人之路,你先去冷氏找蘇幻兒把事情說清楚,也許事情沒有你想地那麽糟。”李楠撩了一下頭發,“我這裏做兩手準備,隨時準備帶媽逃走。”
“還有,一定要給寶寶地外婆打個電話,告訴她這幾天千萬不要帶寶寶出門!”
“我知道了,你去吧。”
“好。”
劉智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外麵天色已晚,現在找蘇幻兒無疑是找不到的,隻能挨到明天一早。
“站住!你要去哪裏?”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攔住劉智的去路。
“我,去給我媽買些吃的。”劉智慌忙說。
“小姐交代了,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能走出這個病房!”
“什麽?”劉智一股無名之火串了上來。
“怎麽,想打架?”墨鏡男掰了一下手腕,骨頭發出咯咯蹦蹦的聲音。
“不,我不去了。”劉智倉皇逃回病房。
劉智對李楠說:“外麵已經出不去了,他們牢牢守住病房。”
李楠頓了一下,“既然如此,今天天色已晚,你先在這裏休息一宿,明天一早給蘇小蓉打個電話,就說你要去上班,她如果不同意,你就用配方當理由,不上班怎麽拿到配方呢?”
“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
劉智悲哀地歎了一口氣,在緊急時刻,他竟不如老婆有主意,他埋怨自己的懦弱和怕事,佩服老婆的勇敢和果斷。她看似一個柔弱的女人,卻能在危急時刻給他力量,為他指明前行的方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其實女人是酒做的,無論是醬香型還是濃香型,性子一樣剛烈無比,李楠這杯酒,夠他品一輩子了……
陽光和煦,微風從窗戶吹進,人間真好。
“蘇小蓉,你派人守著病房是什麽意思?”
“哈哈哈,我沒什麽意思,倒是想問你是什麽意思,你答應的配方,如今何在?我砸了無數錢財為你老媽治病,到頭來得到了什麽?這病房,你們誰都別想踏出一步了!”
“你別忘了,離你我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天!”
“我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你們去見閻王!”
“不!蘇小蓉,你讓我去上班,我對天發誓,今天一定要設法搞到配方,如果今天搞不到配方,你要殺要剮我絕不會有一句怨言!”
“我怎麽才能相信你?”
“我老婆和老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不敢不拿到配方。”
“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敢耍花樣,我立刻送她們上西天!”
冷氏集團大樓,劉智是第一個到的。
冷氏的管理非常人性化,隻要完成自己的工作,晚來早退都沒關係,這也是許多人想進入冷氏的原因之一。
劉智下定決心要對蘇幻兒說出實情,無論結果怎樣,他都不會後悔,這樣他才能無愧於心。
“冷研究員,我有事跟您說,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蘇幻兒剛來到一號,就被劉智攔住了去路。
“你今天怎麽有些怪怪的,發生什麽事了嗎?”蘇幻兒從沒見過劉智這種表情,有些驚訝。
“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單獨和您說。”
蘇幻兒狐疑地看了一眼劉智,聯想到昨天下班時發生的事情:“好,你跟我進來吧。”
蘇幻兒一邊說著,一邊進了辦公室。在一號科研室裏,蘇幻兒有一間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她把包扔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劉智,發生什麽事了?”
劉智的神色很複雜,囁嚅了半天,忽然一下跪到在地上:“小姐,您救救我吧!”
蘇幻兒大吃一驚,忙說:“有什麽事好好說,何必要跪在地上,太有失一個男人的尊嚴了!快起來吧!”
“我不能起來!”劉智一急,眼淚掉了下來,“我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還要求小姐救我!”
“你別急慢慢說。”
“小姐,我來冷氏工作的事,多虧您跟總裁說了情,我才得以順利立足這裏,可是我不是人,我利用您的善良欺騙了您!”劉智說著,狠狠打了自己幾嘴巴。
“此話怎講?”蘇幻兒一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劉智低著頭說:“我在蘇氏犯了錯,他們要我賠償巨額損失,我賠不起,偏偏我媽又犯了病,我沒錢賠償損失,也沒錢給我媽看病,四處借錢都借不到,這時林俊生和蘇小蓉找到我,說要我打入冷氏盜取醬香GJPP-52的配方,如果配方成功到手,我不但不用賠償損失,他們還拿錢給我媽治病,最後還要給我一筆酬勞,我利欲熏心,又害怕坐牢,蘇小姐,您知道的,我一家老小全指望我一人養家,如果我做了牢,他們要活活餓死!所以,所以……”
蘇幻兒一字一句地說:“所以你就和他們答應和他們沆瀣一氣,騙我說被蘇氏辭退,真實情況卻是來冷氏做臥底。”
“小姐,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和他們串通好來騙您,我對不起您!”
蘇幻兒冷笑一聲,重新坐回椅子:“那麽配方呢?拿到手了嗎?”
“小姐,不瞞您說,蘇小蓉給了我最後一周的期限,如果我在一周內拿不到配方,她就會斷了我老母的藥,對我的家人下手,於是,昨天我,……我利用下水道被堵的理由找了開鎖公司的人,打開保險櫃竊取了配方,可是就在我拿到配方的一瞬間,不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覺得內心沉重極了,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可以這樣做,我不能因一己之利而對不起老董事長和小姐您!”
“我說昨天怎麽你不對勁。”
“小姐冰雪聰明,自然會看出些端倪,但我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我盜取配方的事不會有人知道,除非,……除非有一天蘇氏搶先一步研製出這個方子,才會真相大白。”
“可惡!”蘇幻兒氣的一拍桌子。
劉智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小姐,你消消氣,我並沒有交出配方,所以蘇氏永遠都得不到這個配方!”
“你是受人指使,我沒有說你,而是說林俊生和蘇小蓉,他們狼狽為奸實在太可惡了!”
劉智痛哭流涕:“小姐,我和蘇小蓉的約定隻剩下兩天了,她現在派人把守病房,我老婆和老媽都在病房,已經出不來了,求小姐看在我沒有交出配方的份上,設法救救她們!”
“你起來說話,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上,我想想辦法。”
劉智哭著起來,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淚:“我就知道小姐不會見死不救,多謝小姐!”
“洗個臉出去工作吧,下班之前我會給你答複。”
劉智雖心急如焚,但此刻有求於人,他也不好說什麽,隻得唯唯諾諾地退出。
蘇幻兒靜下想了想,這件事必須讓冷霖風知道,劉智是經蘇幻兒說情才進來的,現在他犯了錯誤,她也在責難逃。蘇小蓉和林俊生竟然打冷氏的主意,若是冷霖風知道了,肯定會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所以這件事還要向他委婉說明情況。
“老公,你在忙嗎,有件事情我要向你說一下。”
“寶貝,有什麽事上來說吧。”
蘇幻兒理清思路,去了冷霖風的辦公室。
冷霖風坐在電腦後麵的真皮座椅中,一臉溫柔地看著蘇幻兒。他穿了一件絳紅色真絲襯衣,這襯衣是冷氏旗下法國設計師親手量身定做的,無論做工還是質地,處處都彰顯著大牌風範,絳紅襯托著他白皙透亮的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氣。蘇幻兒眩暈了一下,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冷霖風如玉樹臨風,美的不可方物。
蘇幻兒笑了笑,心道都說男人好色,其實女人也很好色,看到長得帥氣的男人照樣喜歡,所幸這個帥氣的男人是她的老公,隻屬於她一人,哈哈。
“你笑什麽。”冷霖風嘴角上揚,盯著蘇幻兒看。
“哦,沒什麽。”要是被冷霖風知道她剛才的想法,他絕對饒不了她,肯定會狠狠“教訓”她一番。她此來可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這樣就這樣被他俘虜。
冷霖風從真皮座椅上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輕擁住她,襯衣擦過她的臉,有一種滑滑的感覺,很舒服。
蘇幻兒心旌搖曳,差點被他的溫柔搞昏頭腦。
她定了一下神,說:“老公,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講。”
“講來。”
“如果有人背著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你會怎麽樣處置?”
冷霖風微微一笑:“那要看是誰做的什麽事情了。”
“如果是我……”
“你不會的。”冷霖風抱緊她的腰,下巴在她如綢緞般的頭發上蹭著。
蘇幻兒深吸一口氣,冷霖風聰明絕頂,即便她不說,他也會猜個八九分,還是直言的好,省的繞來繞去反倒招人不喜。
“老公,我跟你說過的從蘇氏過來的那個劉智,你還有印象嗎?”
“有一點印象,怎麽了?”
“他,其實是……其實是,”
“好好說,不要吞吞吐吐。”
“他其實是蘇小蓉派來的臥底,來冷氏盜取配方的,我被他的巧言令色所蒙騙,讓他進入到冷氏,所幸他良心發現,沒有把配方交給蘇小蓉,這件事我負有主要責任,要不是我為他說情,他也不會打入冷氏,所以…我願意接受懲罰。”
蘇幻兒一口氣說完這些,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她以為冷霖風聽了這話會大吃一驚,並火冒三丈,要立刻處置她和劉智,誰知冷霖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在她耳邊輕聲說:“傻瓜,你才知道她是蘇小蓉派來做臥底的呀?”
“你什麽意思?”蘇幻兒反倒吃了一驚,轉過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