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幻兒放下懷中的鮮花,大致看了一下菜單,雖不及冷氏的菜譜精細,卻也稱得上一流。冷氏以精雕細刻為主,而這裏以大刀闊斧為主,菜單上多是野味類地。
既來之則安之,經過剛才地賽馬,蘇幻兒的肚子也餓了,先吃飽再說。
“烹炒黃羊肉、辣味野兔、爆炒薺菜。”蘇幻兒看著帶單,一口氣點了三個。
“這就可以了?”羅天佑表示她點地太少了,“若是讓冷霖風知道我不舍得讓他地女人吃飽,不知會多麽恨我,所以你還是多點幾個。”
“你錢燒地吧,有這閑錢不如去做慈善。”蘇幻兒冷冷地說。
“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羅天佑一邊說著,把菜單上最貴的菜點了一遍,其中有整隻的野豬、野生牛蛙、非洲的袋鼠肉,總之狂點一氣,直到服務員告知再點餐桌就放不下了。
蘇幻兒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羅天佑滿意地靠在椅背上鬆了一口氣,然後為蘇幻兒倒了一杯酒。
酒是好酒,是冷氏的南湖秋醉,蘇幻兒親手釀造出來的。
“蘇幻兒,南湖秋醉宣傳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到你在電視上做廣告了,怎麽,想當大明星?”
“明星對我而言並不具**力,我拍廣告隻是為了宣傳我的酒,不是你說的那樣想當大明星。”
羅天佑把酒杯推到蘇幻兒麵前,奸笑舉起手中的就杯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幹為敬!”
蘇幻兒舉杯正要一飲而盡,忽然聞到一種不屬於這酒的味道。南湖秋醉是她親手釀造出來的,裏麵的成分她一清二楚,就算化成灰,她也能嗅得出來。
蘇幻兒放下酒杯,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先上個洗手間。”
說完款款而去,羅天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垂涎三尺。哈哈,你隻管去,隻要喝下這杯酒,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本少爺我的手心!
羅天佑正在想入非非,忽然從衛生間傳來一聲尖叫,“救命!”
他一聽是蘇幻兒的聲音,不知出了什麽事,趕緊過去看,原來鏡子上爬了一隻壁虎,這隻壁虎不偏不倚地落在另一個女孩的頭上!
此刻女孩正驚慌失措地尖叫,而蘇幻兒則在一旁嚇呆了。
羅天佑心想,到底是女人,一隻壁虎就能嚇得瑟瑟發抖。
看見羅天佑過來,蘇幻兒忙躲到他的背後,一把推他過去,“羅公子,你快把壁虎弄下來,我去拿些手紙!”
羅天佑隻好幫女孩把頭上的壁虎撥下來,那女孩早已嚇得臉色發黃,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幻兒急急拿著一卷手紙跑來,幫女孩把頭上擦了又擦,口中直說:“對不起!”
原來那隻壁虎在鏡子上趴了好久都沒動,偏偏蘇幻兒進去故意惹它,它才掉到那女孩頭上。
女孩回過神來,白了蘇幻兒一眼轉身走了。
蘇幻兒回到包間,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羅天佑說:“沒事了,不要讓小小的意外打擾我們的興致。”
“你說的對,我們喝酒,一喝酒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說完她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羅天佑眼看著她喝下酒,嘿嘿笑了兩聲。
“好喝嗎?”他奸笑著問道。
“廢話,我親手釀造的酒,味道能不好嗎?告訴你,這酒不但好喝,還香飄十裏、百裏!”蘇幻兒一臉緋紅,微微有些醉倒。
“老同學的酒量可不怎麽樣啊,才喝了一杯就醉了?你一個造酒的,真不知你是怎麽在酒堆混過來的。”
“你,嚐嚐我釀造的酒,快!”蘇幻兒趴在桌上。
“我剛才不是已經喝過了嗎?”羅天佑推辭著,他怕自己喝多,什麽都幹不了。
“不,現在這杯是我敬你的,必須喝!”
“好,既然老同學這樣說了,不喝顯得就太沒誠意了,我喝!”
羅天佑說著,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蘇幻兒果然是能工巧匠,釀出的酒與眾不同,你堪稱同學中的佼佼者啊!這酒,真香……”
羅天佑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地睡了過去。
蘇幻兒警惕地睜開眼睛,仔細觀察了會兒,確定他暈倒了,才站起來拍拍手說:“哼,想用迷藥迷我,門兒都沒有!”
原來蘇幻兒從端起酒杯的那一刻起,就覺得這酒的味道不一樣,雖然羅天佑買的迷藥是無色無味的,但還是沒逃過蘇幻兒的眼睛。她借機上衛生間,製造了羅天佑離開的機會,從瓶中倒了一杯無毒的換掉自己那杯有毒的,又把自己杯子裏的那杯迷藥酒倒入瓶裏,騙羅天佑喝下,他才倒下不醒。
蘇幻兒估摸這迷藥一時半會解不了,就坐在一旁等著他,好讓他醒來一眼就看到她,以免他說自己不守約定,沒有陪他一天。
這時羅天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蘇幻兒拿過來一看,上麵標注著賽馬場,就接了:“喂,我是羅先生的秘書,他臨時把手機交我保管,您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吧,我會轉達他的。”
“羅先生讓我們調查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請您轉告他,賽馬場被人撒了**藥,所以黑馬才會臨時**,導致羅先生比賽失敗,至於是誰撒的**藥,我們調了監控,正是和他比賽的那位小姐,如果羅先生需要我們提供證據,我們已經會這段錄像,他隨時可以過來提取。”
蘇幻兒笑了笑:“好的,我會轉告羅先生的,請您放心。不過我聽羅先生說,他已經不打算追究賽馬場的事情了,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何況賽馬僅僅是他和和他的老同學玩玩而已,不必那麽當真。”
“如果羅先生不需要證據,那這段錄像將在十二小時內自動銷毀,您的意思?”
“羅先生日理萬機,可能他早就忘了這件事,最好不要再給他添亂,萬一羅先生問起,我會向他解釋的。”
“好的,我明白了。”對方掛了電話。
羅天佑整整睡了兩個小時才迷迷糊糊醒來,他揉著發麻的胳膊,覺得腦袋裏像灌了漿糊一樣,使勁睜開眼睛一看,蘇幻兒卻坐在他對麵微笑著看他。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回事?蘇幻兒沒有暈倒,自己卻睡了這麽久,他的酒量很大,不至於喝杯酒就醉這麽長時間吧。
蘇幻兒笑著說:“這南湖秋醉的威力真是巨大,竟然把羅公子喝醉了,罪過罪過。”
“怎麽,你沒喝多嗎?我可是親眼看著你趴在桌上的。”
“我當然喝多了,但是我醒的比你早。”
羅天佑心想,不對,要是蘇幻兒喝了那杯下藥的酒,最起碼要睡上三、四個小時,不會這麽快就醒來的,她醒的早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沒喝那杯酒,趴在桌上隻是裝的。而他卻是真真切切地睡了兩個小時。肯定是這女人不知什麽時候把酒換了,她喝的是沒下藥的酒,而他喝的卻是那杯下藥的酒。
他就在她去衛生間的時候離開了一會兒,而蘇幻兒來拿了一趟手紙,準是這個時候酒被換掉了。可惡的女人。
蘇幻兒見他趴著不動,提醒他道:“還有三個小時就到晚上八點了,羅公子您要好好珍惜呦。”
羅天佑精心設計的圈套都沒得逞,雖然心中有些許不滿,但他不禁對蘇幻兒刮目相看,這個女人真是太聰明了,一般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他打消了對蘇幻兒的不軌之心,說:“為了感謝老同學今天對我的照顧,我決定帶你去購物,雖然我知道冷氏什麽都不缺,但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請你笑納。”
“好,我聽羅公子的安排。”
羅天佑的跑車就在外麵,門童把跑車開到門口,蘇幻兒和他一起上了車。濱城雖然不是一線城市,但也是個不小的城市,這裏的房價每年飛速飆升,經濟發展的很快。
羅天佑把車開到最繁華的街道,這條街道全是高檔女裝和化妝品,能買的起這裏商品的人,在濱城為數不多。但每個店麵都能維持下去,因為商品價格高的令人咂舌,利潤當然也很豐厚。
羅天佑陪蘇幻兒走到一個蘭蔻專櫃,她雖然沒有戴一件首飾,也沒有穿華麗的衣服,但店員從她那套賽馬服上判斷出,她絕不是等閑之輩。裏麵的店員立刻笑容滿麵地迎了上來,給她介紹了蘭蔻的最新款,並要求給她免費試妝。
蘇幻兒沒有說話,逗留了一會兒,眼睛忽然飄到對麵的童裝店,她果斷地轉身去了童裝店。
羅天佑在後麵跟店員解釋說:“不好意思,她就是這樣任性。”
店員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沒關係,先生真寵女朋友,歡迎下次光臨。”
蘇幻兒來到童裝店,一口氣買完半個童裝店裏的衣服,羅天佑不解地問:“你買童裝做什麽,難道你要囤貨嗎?”
蘇幻兒沒理他,繼續買著。童裝店的老板第一次遇到這麽大方的顧客,自然興奮的不得了,她按蘇幻兒的意思把所有衣服打包,並分別標了記號,以免分不清裏麵是什麽。
最後貨架上的衣服基本快光了,蘇幻兒才停住手,吩咐道:“馬上叫個快遞員,把這些衣服快遞到貧困地區,我要把這些衣服捐贈出去。”
“什麽!”羅天佑不禁急了,他低聲在蘇幻兒耳邊說,“蘇幻兒,你不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