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謊。”

林俊生聞言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這是你的女兒吧,我聽說她得了白血病,正等錢治病。”

被稱為大哥的男人吃了一驚:“你從哪裏弄到地照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動她一手指頭,我立刻把你咬出來,是你指使我綁架地,你才是主犯!反正我也活膩了,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不要這麽激動嘛,我又沒說什麽,隻不過給你看了你女兒的照片而已,隻要你把配方交出來,一切都好商量。我不但不會傷害你女兒,還會出錢替她治病,直到她痊愈為止。”

男人低頭默了一下,拿不準該不該相信他地話。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完全可以把我供出來,我陪你一起坐牢。你覺得像我這麽聰明地人,會拿自己地前途開玩笑嗎?”

“給你女兒治病最多花幾百萬而已,可是如果配方到手,我的錢就會源源不斷地流進來,你認為我會傾向於哪邊?”

“好,我選擇相信你。”

“聰明!”

男人從貼身衣物中拆出一張塑料薄膜包著的紙,遞給了林俊生。

“這是我從她的行李箱中找到的,上麵記載的正是白酒配方。”

林俊生一把搶過紙,打開看了一下,陰險地笑了。

“哈哈哈,不錯就是它。眾裏尋他千百度,原來他就在燈火闌珊處!”

林俊生轉身就走。

“求求你善待我女兒,我出去以後一定會重謝你的!”

林俊生回頭奸笑了一下:“放心。”

回到蘇氏酒業,林俊生第一時間把配方交給實驗室,要他們連夜加班研製醬香GJPP-52。

“林副總,白酒發酵需要一定的周期,如果時間太緊,釀造出的白酒會含有大量的醛、酯、酚等,嚴重影響白酒的口感。所以,研製配方可以,但要這款酒口感濃香純正,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不管,總之時間就是金錢,我要你們和時間賽跑!”

“是,我們會盡力而為。”

林俊生從實驗室出來,驅車去了醫院。

他徑直來到那個小女孩的病房。

女孩正躺在病**,聽她媽媽講故事。

她生著一雙大眼睛,但小臉瘦弱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林俊生走到病床前,對婦女說:“大嫂,孩子的病怎麽樣了。”

婦女見有人問話,忙站起來問:“你是誰?”

“我是大哥的朋友,聽說大哥出事了,來看看孩子。”

婦女的淚忍不住快要落下來,看了看**的孩子說:“跟我出來說話吧。”

林俊生跟了出去,在樓道和婦女說話。

“孩子的病一點都沒有好轉,現在配不上型,主要靠化療維持生命,可是孩子她爸在這節骨眼上出事了,醫院天天催醫療費,我把家裏能賣的都賣了,還是堵不上窟窿,你說我們娘倆可怎麽活?孩子她爸為什麽那麽糊塗,幹什麽不行,偏幹犯法的事,你說法律能寬恕他嗎?現在我最恨的就是那個指使他綁架的人,是他害了我們全家,如果有一天被我遇上,我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

林俊生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快掛不住了。

他假惺惺地說:“大嫂,知道你和孩子不容易,今天我來就是給你們送錢來的,這是一萬塊錢,你先收著,錢的事我再去想辦法。”

婦女推脫了幾下,還是收下了,這一萬塊錢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大嫂,你照顧好孩子,我改天再來看望你們。”

回到家中,冷霖風迫不及待地和蘇幻兒上了樓。

剛才在車上,因時間太短,他什麽都沒來得及做。

他順手帶上門,在門口扯了蘇幻兒一下,蘇幻兒回頭問:“幹嘛?”

冷霖風露出一絲迷人的笑容:“你說我要做什麽?”

蘇幻兒的臉倏地紅了。

他把蘇幻兒抱在懷中,口中說道:“現在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法律要求我和你一起睡,你必須乖乖聽話,不然就是犯法。”

蘇幻兒哭笑不得,法律管的還挺寬,她不和他睡覺就是犯法!

他的手玩弄著她的耳垂,在她軟軟的肉上打著圈。

她的身體後傾,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我可以把包先放下嗎?”她艱難地問道。

“可以。”

他停了下來,雙眼看著她,手卻拿過她的包,舉高抬起,然後鬆手落下。

他把她逼到門後,一隻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中。

她瑟瑟地看著他,像一隻籠中的小獸。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一開始緩慢輕柔,像在試探著。

……

兩小時後,狂舞的縱情終於塵埃落定。

他起身去了公司,而她一如既往地睡到下午。

她睜開眼睛動了一下。

包包掉在地上,而那件價值不菲的裙子被撕成一堆破布,可憐地躺在那裏。

怪不得他每次都要給她買衣服!

她輕歎一口氣,從**下來,把裙子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已經沒有修複的可能。

門啪嗒一聲被打開,冷霖風走了進來。

“我回來了!你休息的還好嗎?”

蘇幻兒把裙子藏到背後說:“剛睡醒。”

“什麽東西,拿出來!”

她交出裙子。

冷霖風笑了一下:“已經破了,扔了吧,如果喜歡這件,我讓他們做件一模一樣的。”

“我隻是覺得,裙子這麽貴,扔了怪可惜的。”

“一塊布而已,有什麽可惜的。”

“一塊布還值幾千萬。”

“把一塊布變成幾千萬,並不是每個商人都能做到的,需要付出心血和精幹的頭腦。”

“我知道你比別人聰明,但也不能這樣浪費自己的心血。這些錢,不如用在做有意義的事情上。”

“哦?你什麽意思。”

“我認識一個小女孩,她得了白血病,沒錢治病,躺在醫院中……”

“我不是慈善家!我的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沒有人可以對我指手劃腳!”

冷霖風忽然發起飆。

“你冷血!”

蘇幻兒甩頭走向一旁,不再理他。

冷霖風頓了一會兒,語氣溫柔了些。

“你包裏有一張卡,裏麵的錢由你支配,怎麽花不用向我匯報,但是有一點你記住,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再發生任何事情。”

他說完走了出去。

蘇幻兒蹲下身子,拿起丟在地上的包包,打開一看,裏麵果然有一張卡,這才略感安慰。

冷霖風獨自回到車上,腦子裏閃現出一副畫麵:一個衣衫破舊的小男孩,孤獨在一家孤兒院生活,身邊的人都十分冷漠,所有人都欺負他,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隻有隔壁的小女孩每天來找他玩,他病了,隻有她願意陪在他身邊照顧她,這是他這段陰暗日子裏唯一的一抹陽光,從那時起,他就暗自發誓,長大了一定要娶她為妻,保護她一輩子……

他使勁搖了一下頭,努力忘記這段回憶,點燃了一支雪茄,默默地看著前方。

如果是她,他願意給她傾國溫柔,換她一生相隨。

忽然外麵有人用力地拍車門,我靠,誰這麽大膽,竟敢這樣砸冷公子的車!

冷霖風打開車門一看,原來是蘇幻兒站在車下。

她笑了一下,露出外突的牙齒,真心好醜。

“我打不開車門,隻好使勁拍它。”

“你有本事!”

她穿一套休閑裝,顯得很隨意。

“小姐!小姐!”

後麵有下人跟了來:“少爺想一人靜一靜,不要打擾他!”

冷霖風對下人一擺手:“沒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下人正要離開,忽然冷霖風又說道:“通知所有人,從今天起改口叫少夫人,還有,她隨時可以找我,不受任何約束。”

“是!少爺!”

下人轉身離開。

“你要出門?”

蘇幻兒撩了一下頭發:“是啊,是你說的讓我保證安全,我想來想去,還是跟你一起比較安全,所以我想讓你開車載我去一個地方。”

“哪裏?”

“醫院。”

“死心不改。上來吧。”

“謝謝!”

蘇幻兒上了車,坐在冷霖風一旁。

他熟練地轉動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他開車的時候真的好帥。

不多久車子就到了醫院,冷霖風把車停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用東西把車牌號遮住,以免被狗仔偷拍。

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他對蘇幻兒說:“來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最好先保護好自己。”

說完他拿出兩個口罩,給蘇幻兒戴上一個,自己戴上一個。

“你想的很周到!”

蘇幻兒按照男人說的地址找到病房,婦女正在給小女孩喂飯吃。

她走近一看,孩子吃的是白米飯,碗裏連一丁點青菜都沒有,更別提肉了。

她的眼睛霧蒙蒙的,有些不舒服。

“大嫂,孩子好些了嗎?”

婦女沒想到有人來看她,忙放下飯碗問道:“你是?”

“我是大哥的朋友,來看看孩子。”

蘇幻兒說完,端起碗喂起孩子米飯。

她一勺一勺地喂,喂的特別仔細。

冷霖風站在旁邊,好像看到二十年前那個陪在自己病床前的小女孩,一舉一動都那麽相似。

“怎敢麻煩您親自喂飯?”婦女惶惶地說。

“沒關係的。”

蘇幻兒喂完飯,對婦女說:“大嫂,我今天來有事找你,請跟我出來一下。”

婦女跟她到了樓道說話。

“大嫂,大哥出事以後,你們的日子過得非常艱難,我這裏有一張卡,你收好給孩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