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霖風看著蘇幻兒,忍不住親她紅紅的嘴唇,她的唇就像果凍一樣紅豔潤滑,讓人忍不住想吃一口。正親地忘我之時,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起來,他一看是溫碧珠打來地,忙接了,“喂,老媽。”
“風兒,你和你媳婦忙什麽呢,這麽多天了也不說回家看看,媽都想你們了。”溫碧珠在那頭故意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
“媽,我正要給您造孫子,您可好,一個電話打亂了計劃。”
蘇幻兒聽他這樣說,用手掐了一下他地腿,小聲說:“正經點。”
溫碧珠在那頭嗬嗬地笑了起來,“媽想你們了,你爸也想聽聽你最近地工作情況,中午你們過來吧,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至於造孫子嘛,可以放到晚上,哈哈。”
冷霖風設了免提,蘇幻兒聽到這話臉燒地通紅。
“媽,那我一會兒和幻兒就回家吃了。”
“好,好。”溫碧珠笑的合不攏嘴。
放下手機,冷霖風對蘇幻兒說:“好了,中午不用發愁去哪吃了,媽讓我們回家吃。”
“老公,我總覺得媽很好,可是爸對我好像不太滿意似的。”蘇幻兒說出自己的疑慮。
“老爸就是那樣一個人,對誰都冷冰冰的。”冷霖風說,“我們現在就去吧,媽肯定都準備好了。”
蘇幻兒站在鏡前照了照,她還是一身工裝,“我這樣行嗎,要不要換套衣服?”
“一家人隨便吃個飯,不必那麽緊張,這樣就很好。對了,飛機還是開車?”冷霖風征求她的意見。
“你開車吧,路上我們順便說說話。”
冷霖風最近換了一輛銀色的邁巴赫,那房車他開膩了,如果不出遠門的話他就開邁巴赫。這款車設計的比較低調,但依然難以掩飾它的咄咄逼人的尊貴。
不到二十分鍾,他們就到了大宅。蘇幻兒和冷霖風在一起半年多了,來大宅隻有寥寥幾次,每次來都會被它的雄偉所折服。她和冷霖風住的別墅是按年輕人的風格裝修的,總體上比較活潑,大宅這邊裝修的華麗威嚴,使人肅然起敬。仆人大多也是跟隨半生的老人了,都有很高的威望。
車剛開進門,就有人進去通報,說少爺和少夫人來了。
冷文雄坐在牛皮沙發裏看報紙,溫碧珠早已在客廳等候,聽說他們來了,忙站起來迎接。今天溫碧珠穿一件暗紅色絲絨旗袍,旗袍上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顯得十分雍容貴氣。暗紅的旗袍襯托她白皙光潔的臉,使她看上去氣色非常好。
“哎喲喲,我的寶貝們總算來了。”溫碧珠張開雙臂,一下抱住兩個。
“媽,你今天真漂亮。”冷霖風說。
“就你嘴甜。”溫碧珠笑著,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
“媽,這是我給您帶的糕點,風兒說您最喜歡吃劉記的糕點。”蘇幻兒把手中的糕點盒子舉起。
溫碧珠忙接了過來:“喲,還是我的兒媳婦孝順,知道心疼媽。”
冷霖風看著蘇幻兒,低聲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蘇幻兒臉上一紅,“我不過是聽媽這樣叫你,也隨她這樣叫了。”
冷霖風淺笑嫣然。
他攜蘇幻兒走到冷文雄麵前,說:“爸,我們來了。”
冷文雄放下手中的報紙,摘下眼鏡說:“來了就好,隨便坐吧。”
冷文雄自從把冷氏交給兒子打理以後,現在基本處於半退休狀態,除了冷霖風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他在後麵幫著出謀劃策以外,就沒有其他事了。閑下來之後,他買了幾百畝地,建了一個牧場,養了些國外進口的馬,種植了一些咖啡豆等農產品,每年也有不少盈利。
說是一家人吃頓飯而已,但這家宴的排麵可真夠大的,堪比國宴標準。菜品有鮑汁海參煎鵝、法式焗蝸牛、黑辣椒牛白肉、等十幾種,湯也有七八樣。加上三四樣主食和甜品,偌大的餐桌擺的滿滿當當。
溫碧珠給兒子和媳婦各夾了一塊魚肉,笑盈盈地說:“你們嚐嚐這個鱸魚,現在是吃鱸魚的最好季節,不但味道鮮美,而且營養豐富,最適合你們這些熬夜的年輕人吃。”
“謝謝媽。”
蘇幻兒正要拿起筷子正要吃,冷霖風忽然說:“等會兒。”
他小心地把魚刺撥出來,說:“可以了,吃吧。”
蘇幻兒嚐了一口,忍不住點點頭說:“嗯,真的很鮮美。”
溫碧珠盛了一碗清湯鬆茸放在蘇幻兒麵前,“兒媳婦,嚐嚐這道湯,保管你喝了回味無窮。”
“媽,您別光顧著我們,自己也吃呀,一會兒菜涼了就不好吃了。”蘇幻兒笑著說。
“我呀,就喜歡看你們吃,你們吃的舒服了,我這個做媽的心裏也就舒服了。”溫碧珠說著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湯。
冷霖風邊吃邊問:“媽,您不會又在減肥吧?”
“老公,你說什麽呢?”蘇幻兒笑著說:“媽身材這麽好,就連最難駕馭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凹凸有致,媽根本不用減肥!”
溫碧珠一聽更高興了,“兒媳婦真會說話。”
三人邊說邊吃,很是熱鬧,就隻有冷文雄在一旁不插嘴。
吃完飯,冷文雄說:“風兒,你跟我談談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又對溫碧珠說:“碧珠,你帶兒媳婦到臥室去休息吧。”
溫碧珠一聽,就知道他有事和兒子說,帶蘇幻兒去了臥室。
溫碧珠的臥室裝修的雍容華貴,臥室和客廳一樣大,地上是鬆木地板,上麵鋪著澳洲羊毛地毯,踩上去十分舒服,裏麵的陳設和客廳所差無幾,巨大的水晶吊燈垂下閃著光芒的穗子,挨牆放著一排牛皮沙發,沙發前擱置一個別致的檀木小幾,牆角放一個複古花架,和小幾是同一色派的,一看就出自同一個設計師。
房間內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很好聞。
“兒媳婦,來,坐到這裏。”溫碧珠親切地招呼著。
下人送進茶和咖啡,分別給她們倒上,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下。
溫碧珠從梳妝台的抱出一個精致的木匣,放到蘇幻兒麵前,並打開。裏麵盡是珠寶,蘇幻兒有些吃驚。
“兒媳婦,這是我的首飾,你有喜歡的盡管拿去。”溫碧珠一邊說著,從裏麵拿出一條項鏈,在蘇幻兒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點點頭說:“嗯,我看不錯。”
“媽,您的心意我領了,但這些都是您的心愛之物,我怎麽能要呢?”蘇幻兒說道。
溫碧珠把項鏈塞到她手中說:“我呀,早就琢磨著去給你買些首飾,可是你們天天忙,我又怕自己眼光太老,給你買了不合心意,所以一直沒有買,今天你正好來了,就挑幾樣走。”
蘇幻兒甜甜地說:“瞧媽說的,媽的眼光是最潮流的,買什麽我都喜歡,隻是讓您受累了。”
溫碧珠笑的合不攏嘴,“你說的是真的?”
“媽,當然是真的。”
溫碧珠的手攥住蘇幻兒,“那好,咱們一言為定,今天你先挑幾樣走,改天我去商場給你買些最新款的,對了,我聽主管進貨的老劉說,他最近要去非洲跑一趟,看看那裏的鑽石成色,順便進些貨回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留些好的。”
老劉在冷氏幹了二十多年,和冷文雄夫婦的關係處的非常好,他為人正直又不缺乏智慧,冷氏給予他最大的信任,讓他負責進貨工作。
“媽,不用那麽破費,我平時天天上班,不戴那麽貴重的首飾,在家放著又嫌礙事,您還是給自己買吧,我要是用到了,就來你這裏取,您看怎麽樣?”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家裏常備幾件是必須的,萬一有什麽急事應付一下,這樣吧,我給你少買幾件,你放家裏備用。”
蘇幻兒見推辭不過,說:“那就謝謝媽了。”
客廳裏,冷文雄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雪茄,緩緩地抽了一口,問道:“最近公司的情況怎麽樣,運行順利嗎?你一個人能不能吃的消?要不要你堂弟過去幫你。”
“爸,我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公司運行的很好。”冷霖風回答。他性格孤僻,除了蕭炎,不習慣別人在他身邊。
“這就好。”冷文雄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煙圈,“蘇幻兒這丫頭是不是你要尋找的人?你查清楚了嗎?”
這才是冷文雄的真正目的,他一直認為蘇幻兒接近冷霖風是為了他的財產,現在的女孩子大都勢利,不得不防。
“爸,我還沒查清楚當年在孤兒院附近住的一共有幾家,畢竟時間過去這麽久了,我當時又小,好多事情都記不清了。不過當年把我拐到孤兒院的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算是目的達到了,我不打算再追查下去。”冷霖風說著,喝了一口果汁,“不管她是不是當年唯一給過我溫暖的夥伴,我都會愛她一輩子的。”
冷文雄頓了一會兒,說:“孩子,爸是擔心你,你和蘇幻兒相逢於偶然,其實了解的並不深,現在的女孩子又非常善變,我並不是嫌棄你和她不門當戶對,希望你明白……萬一以後過的不幸福,爸爸和媽媽都會難受的。”
“爸,您就相信我的眼光吧,我和幻兒雖然結婚倉促,但是婚後在一起這麽久了,早已了解對方,她絕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人,再說,您對您的兒子就這麽沒信心,以為她隻會看上我們家的財產,而不是真心喜歡我這個人嗎。”冷霖風極力為蘇幻兒辯解,“您忘了,我受傷的時候,是她冒著生命危險為我輸血,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