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被男人語氣中的慍怒給嚇到了,印象中,她的嘯天哥,很少動怒的……

“嘯天哥……”

紫菱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地看著男人,“我知道我當年做錯了,可那時,我以為你死了,我想給你報仇,才想要對付汪靜柔的……”

“我當年確實差點死了,但,就算我真的死了,你要報仇的對象,是不是也搞錯了?”

男人嗓音中透著幾分陰戾,“你明知道我愛靜柔,你還敢傷害她?你說白了,就是嫉恨她……菱兒,我知道人死不能複生,所以當我知道她死了,我才沒有找你報仇,因為我欠你一條命……但這些年來,你越變越狠了……你說,我該怎麽容忍你才好?”

紫菱渾身顫了一顫,有些心虛地撇開了眼,“嘯天哥,既然你也說了人死不能複生,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別再提了好麽……”

說著,紫菱又抬起眼,重新以一種眷戀的眼神看著男人,“嘯天哥,我好高興,你還活著……我以後再也不作亂了,我都跟著你、陪著你,好麽……”

男人輕笑了一聲,“菱兒,我這一生隻愛靜柔一個女人,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不會接受其他人……而你,你害死了靜柔,我想殺你的心都有,我又怎麽可能讓你跟著我……”

“可是……”

紫菱喃喃,“你今天突然出現,難道不是來帶我走的麽?”

“走?確實……我是來帶你走的……不過,是另一種走……”

“什麽意思?”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突然伸出了左手,攬住了紫菱的腰。

紫菱心尖一顫,臉一紅,眼神中有著希冀,她抬著水眸,深情款款地看著男人,“嘯天哥……我好想你,這些年來,我從沒有忘記過你……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你……”

男人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你真的每晚都夢到我?”

“恩……”

男人聞言,伸出另一隻手,輕撫上紫菱的臉頰,大拇指微微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

紫菱隻覺渾身一顫,似有股電流淌過。

這麽多年來,她從沒有過男人,她的身子一直是幹淨的,從沒有被人碰過。

“嘯天哥……”

紫菱氤氳著一雙眸子,唇瓣翕張,顯然已經動情,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環住了男人的腰杆,主動踮起腳,想要去親吻男人。

男人掩在墨鏡下的眸子染過一抹冷冽,可惜紫菱沒有看到。

就當紫菱微張著唇瓣,仰起臉,貼向男人的時候,男人原本輕觸著她唇瓣的指尖,忽地一抖……

有一粒白色的小藥丸,從他的兩指尖,抖進了紫菱的嘴裏。

“你……”

紫菱瞳眸大瞠,想張嘴吐出來,卻被男人捂住了嘴巴,接著,男人的另一隻手,在她的喉嚨口掐了一下。

紫菱被迫,咽下了那粒藥丸。

“菱兒,睡一覺吧,睡一覺,你的夢裏就再也不會有我了……”

伴著男人的話音,男人又在紫菱的後頸處利落地劈了一下。

紫菱瞳孔猛顫,眼底有著難以置信、以及,那濃濃的悲傷。

嘯天哥,我隻

是愛你,從沒有停止過愛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眼簾輕闔,紫菱緩緩地閉上了眼。

男人鬆開攬著紫菱腰肢的手,任她歪歪扭扭地躺倒在地毯上。

從衣兜裏拿出一隻針管,以及一小瓶**,男人將針管插入小瓶,拉升針管的活塞,將**吸入了針筒內。

彈了彈針管,將空氣彈出,男人將針管紮入紫菱的後頸,緩緩地推動著活塞。

針筒中的**越來越少,直至完全進入紫菱的體內。

男人將針管和小瓶收好,放入衣兜,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門外,有兩名黑衣人守候著。

“主上。”

“把她丟去該丟的地方!”

“是的,主上!”

……

灣流G650ER私人飛機內。

冷修一遍遍地問著玄心,“怎麽樣,有感應了麽?”

玄心一遍遍地搖著頭,“沒有。”

“靠,你的感應到底準不準?”

冷修怒了,“我們已經在東南亞這塊地方盤旋了整整6個小時了!大半個東南亞都盤過來了,你還沒有感應,你是想怎麽樣?”

玄心淡淡地眼簾輕掀,“我沒想怎麽樣,可我就是感應不到,我也沒辦法。”

“……”

冷修額角猛抽,“你是想告訴我你的感應突然失靈了?還是黑衣人根本沒有把莫小語帶回東南亞的老本營?”

“雖然我的功力還沒有恢複,但感應力應該沒有消失……”

望著下方一大片的山地,玄心眉心微皺,道,“會不會是黑衣人知道邢岩曾經查過他們,所以故意將莫小語帶去了其他的國家?”

冷修忖著玄心的話,這個可能性並非沒有。

狡兔三窩,搞不好黑衣人有好幾個窩也說不定。

如果無法確定國家,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麽每個國家都盤一圈。

忖了忖,冷修決定先回國,再深入地調查一下昨晚到現在,各海港船隻出入的信息,以及私人直升機等交通工具的航行信息。

返航途中,玄心睡著了,冷修則是拿出電腦,翻開著之前邢岩調查回來的關於黑衣人的報告。

黑衣人的老窩是在東南亞。

東南亞其實潛藏著很多暗地的組織,尤其是金三角這塊(指泰國、緬甸和老撾),由於曆年來種植著罌粟,一直有著種毒、販毒的地下組織生生不息。

冷修盯著調查報告,其實也很不希望莫小語是被抓回了東南亞,這塊地方太亂,一不小心,就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莫小語若是真的不在這裏,倒還真讓他輕舒了一口氣。

隻是,除卻東南亞,黑衣人還能將老窩潛藏在哪裏呢?

冷修繼續翻看著報告,忽而,電腦發出了“嗶嗶”的兩聲聲響。

冷修瞳眸一震,這是他設定的人臉識別係統的信號,一旦有人臉數據匹配,就會發出“嗶嗶”兩聲聲響。

老巫婆找到了!

冷修快速關掉關於黑衣人的文檔,點開人臉識別係統的軟件,眼前,赫然就是老巫婆的身家資料!

靠,老巫婆,終於讓我逮到你的真實身份了!

冷修迅速地點開老巫婆的資料,一雙眼睛迸射出極致的火光,那是一種要將老巫婆燃燒殆盡的火光。

冷修盯視著電腦屏。

老巫婆,真名紫菱,生於XX年,配偶秦仁昌,子女秦峰、秦柯。

瞳眸驀地瞠大,冷修簡直難以置信地瞪住電腦屏。

配偶秦仁昌,兒子秦峰?

老巫婆的兒子是秦峰?

可秦峰,究竟是老巫婆親生的兒子,還是偷來的兒子?換句話說,秦峰是莫小語的哥哥麽?

冷修盯著老巫婆的資料,視線又凝向配偶“秦仁昌”三個字。

他記得秦皇大酒店是家族企業,秦峰是繼任秦仁昌成為秦皇的總裁的,而且,秦仁昌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秦仁昌會把秦家的事業交給一個非親生的兒子麽?

疑雲就像飛機外的朵朵白雲,冷修黑眸微眯,眼角拉開一抹深沉的光,看來,有些事,他必須親自去會一會秦峰。

……

秦峰這幾天真是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事、告療養院的事、媽媽身後事的事,一件件都不讓他省心。

秦峰所住的複式公寓裏,他正和秦柯將紫菱的骨灰盒包好,準備去往秦家原來的祖宅,將紫菱的骨灰放在祖宅的祠堂裏,那裏,還有父親秦仁昌的牌位。

秦峰抱著骨灰盒,剛踏出公寓門,就被門外的一具人影嚇得差點把手裏的骨灰盒摔地上。

“啊……鬼啊……”

秦柯首先耐不住了,用手指著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陣驚叫,“哥,有鬼,我看見鬼了……”

冷修一雙耳膜深受秦柯鬼叫聲的荼毒,下意識地就皺緊了眉頭、外加怒氣迸發,“神經病,你叫魂叫,給我閉嘴!”

秦柯聽到聲音,叫得更響了,身體還往秦峰身後大跨了一步,躲在他的身後,尖叫連連,“哥,鬼,鬼說話了……”

“你特麽弱智?”

冷修惱了,雙目一瞪,就瞪向秦峰,“叫你妹妹別再叫了,再叫我撕爛她的嘴!”

“……”

秦峰一張邪魅的俊臉扭曲了幾分,才確定,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冷修,活生生的冷修……

他沒死……可新聞裏不是說他死了麽……

動了動唇,秦峰才發現喉嚨口因為震驚而有些幹啞,輕咳了一聲,他才道,“冷總,你突然死而複生地來找我,是有何事?”

冷修盯著秦峰,雙目像探照燈一樣地掃在秦峰的臉上,就像要稱斤賣肉似的,打量著一隻豬仔的五官,從頭發、到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再到下巴……

最終,冷修得到的結論是,秦峰這家夥沒一點和老巫婆長得像的。

秦峰雖然長得偏邪,但為人倒是平和正直。

老巫婆長了一張無害的溫婉麵龐,但那骨頭和腸子,可都是陰黑陰黑的。

冷修的視線太過直接,盯得秦峰的臉都有些抽了,“冷總,你不知道你這麽看人是很不禮貌的麽。”

“你放心,我對你沒意思,你不必往自己臉上貼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