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千草作品 總裁他是偏執狂 總裁他是偏執狂 第12卷 611. 609 手劄

陸小絮看著這些手劄,卻越看,越是迷惑不解。 手劄上,出現的很多的字眼,是命依,還有……痛。

找不到命依,就無法遏製身體的疼痛……有不少的手劄上,都在陳述著這個意思,而隻有找到命依,才可以讓擺脫這種痛楚。

而有一些手劄中,寫著找到命依的喜悅心情。

這些手劄,就像是一些心情隨筆似的,有些篇幅很長,有些卻隻有寥寥幾字。而每份手劄下麵,都有標簽,標簽上是手劄主人的姓名。

陸小絮在這些手劄中,看到了君憐斷的名字。想到了之前君謹辰所講過的君憐斷的故事,她不由得走到了那份手劄的玻璃櫃前,仔細地看了起來。

君憐斷的字,粗狂而有力,他所留下的手劄,一共有三篇,這三篇中,第一篇是他在遇到命依後寫下的,從手劄上看,他是在凱旋回城的時候,遇到了正牽著孩子差點被他馬蹄踏到的命依。

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是他的命依。盡管對方已經嫁人,盡管對方有了子女,且深愛著其丈夫,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去遏製那份想要她的心。通篇下來,比起遺憾,倒不如說更多的是一種喜悅,喜悅著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命依。

陸小絮看到這裏,怔了怔,想到了她和謹辰第一次的相遇,謹辰也是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抱住了她,喊著她“命依”。

命依……是可以一眼就認出的嗎?

第二篇,從內容看來,應該是君憐斷已經把命依禁錮在了自己的身邊之後。這篇字並不多,隻是幾句話而已,但是可以看得出,在得到命依後,君憐斷並沒有開心,反而很苦惱,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可以讓命依真正的屬於他。

“吾之血脈詛咒,雖命依可解,但吾卻願用焚身裂骨之痛,換宓之悅。”

宓,是那個女人的名字嗎?而血脈詛咒,又是指的什麽呢?當陸小絮的目光,朝著第三篇看過去的時候,眼睛驀地瞪大了。

第三篇上,是用著潦草的字跡寫著三個字痛字!

痛!痛!痛!

整片的手劄上,還濺著斑駁的……像是塵封褪色的血跡……簡直就像是臨死前的絕筆似的。

又或者,這三個字,是君憐斷自刎前寫下的,而那些斑駁的點狀物,是他死時所濺落的血?

明明隻是一些古物,明明她連君憐斷這個人,都不曾見過,甚至在今天之前,從來不曾聽說過,可是這會兒,她卻覺得眼眶濕濕的,心中有著一種淡淡的悲哀。

在悲哀著這種自取滅亡的愛情,這樣的愛,隻能以死亡來結束。從一開始就錯了,在君憐斷殺了宓的丈夫以及孩子後,就注定了他這一生,都不可能真正得道宓的愛。

最後的這三個痛字,就像是在對他一生愛情的注解一般。

抽了抽鼻子,陸小絮隻覺得看了這些手劄,胸口處就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似的,壓得她幾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抬起頭,她才發現,在她看著這些手劄的時候,君謹辰一直都在她的旁邊看著她。

她拉過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時間顯示已經是12點了,她記得他們進這房間的時候,好像是10點多,換言之,她看這些手劄,居然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了。

“我看了這麽久,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聲?”她道,她看了那麽久,也代表著他陪她站了那麽久。

“既然你有興致看,那麽看多久都可以。”君謹辰道,“本來這些手劄保存下來,就是要給人看的。”

“對了,血脈詛咒是怎麽回事?”她想起了剛才看的手劄上所提及地這個詞兒,“為什麽那個君憐斷寫著,命依可解呢?”

他的身子僵直著,漆黑的鳳眸定定地凝視著她,他的臉上,血色在以著明顯的速度褪去,隻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麵色就蒼白到幾乎沒有一丁點的血色,就連唇都在發白。

“怎麽了?你身體不舒服嗎?”她擔心地道,抬起手,就朝著他的臉龐伸去。然而,在她的手指即將碰觸到他臉的刹那,他的手猛然地抓住了她的手,也讓她的手指,麽有辦法再往前遞伸。

他的手,這會兒也是冰冰涼涼的,而平時的那種暖熱截然不同。

“你的手也很冷,到底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她急急地說道。

“小絮,你不是想知道命依的真正含義嗎?”他突兀地開口道。

“啊?”她皺皺眉,“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個,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啊?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她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拉著他往房間外走去。

可是他的雙腳紋絲不動,光憑她的力氣,根本就拉不動他。

“在君家,每一代中,都會有一個人,繼承著一種詛咒,這種詛咒,是血脈傳承的,所以君家的人,把這稱之為是血脈詛咒。”冰冷冷的聲音,響起在房間裏,也讓陸小絮的動作停了下來,視線落在了君謹辰的臉上。

他繼續說著,“這種詛咒,在滿月前,會偶爾隱隱的發作,而每到滿月的當天,就會爆發。這種痛會在身體中蔓延,會讓人痛不欲生。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痛會變得越來越劇烈。想要擺脫這種痛,隻有兩種方法。”

陸小絮的腦海中,閃過了以前兩人相處的時候,她所親眼見到過的情景。她見過他痛得表情扭曲的樣子;見過他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趴在地上,用手指抓著地板爬行;還見過他不斷地抓傷著他自己,在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這樣的痛,是血脈詛咒嗎?都21世紀了,怎麽可能還有詛咒這種東西呢,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

可是……他此刻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聲音,都在無聲地告訴著她,他說的不是什麽不好天方夜譚,而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是哪兩種方法?”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