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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難堪的尷尬突然湧了上來,他明明是想要來救她的,可是現在的情景,卻是她救了他!

“我自己可以站起來。”楚律咬咬牙,一身狼狽,卻依然堅持自己站起來。

不想要被她當成弱者來看待,希望在她的心目中,他也是可以保護她的人。

白悅然對此倒是並不在意,從容地收回了手,而蒼遙走到她身後站定,如同一個無聲的保護者一般。

楚律看著白悅然道,“你有沒有事?那些女生對你做了什麽?”一開始,他就是為了這個才跑來找她的。

“沒什麽,隻是也算是玩了一回被威脅的遊戲而已。”白悅然口氣輕鬆地道,“我一直以為這種情節隻有在小說漫畫或者影視劇裏出現,沒想到真的可以經曆一下。”

楚律一愣,目光看到了儲藏室裏,原本那些圍著她的女生們,此刻正畏畏縮縮地擠成著一團,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讓她們害怕的,可是可以看得出,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來救。

楚律突然想起了白悅然的身份,她是白門門主的女兒,將來的白門繼承人,這種女生們的小把戲,對她來說,也許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吧!

他著急得半死,可是對於她來說的話,不過真的隻是一場小遊戲而已,也所以蒼遙才會那樣安靜的站在外頭。

那些儲藏室裏的女生們這會兒也回過神來,看到了外頭站著的楚律,頓時跑出了儲藏室,對著楚律道,“楚律,如果白悅然真的對你做了什麽的話,隻要你說,就算……就算她再恐怖,我們也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什麽討回公道,你們憑什麽這樣自以為是?!”楚律猛然地吼道。

“啊?!”那些女生們個個愣住了,壓根沒想到楚律會對她們發火。

“真是的,什麽真相都不知道,就說要替我討回公道,你們以為你們有什麽資格來做這種事情?”楚律冷冷地對著麵前的這幫女生道,“更何況,是我喜歡白悅然的,不管她對我做什麽事情,都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吧!”

頓了一頓,在那些女生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發狠地道,“如果以後你們誰再對白悅然出手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這句話,他絕對不是憑空說說,就算是要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他也不想有人有傷害她的可能。

那些女生們哭著跑開了,儲藏室外,隻剩下了楚律、白悅然和蒼遙三人。

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默。

“既然……你沒受什麽傷的話,那我先走了。”最後,還是楚律主動開口說著,身上剛才被蒼遙揍到的地方這會兒在隱隱作痛著。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他這種無用的樣子。

這一次,甚至沒去等她還會說些什麽話,楚律轉過身子,快步地離開了。

白悅然看著楚律的背影,突然開口問著蒼遙,“打得重嗎?”

“隻用了五分力道。”蒼遙平靜地回答道。

“遙,其實你根本可以不用打到他的吧。”她道,以蒼遙的能力,完全可以既攔下楚律,又不傷到對方。

這一次,蒼遙沒有回答,隻是這種無聲的沉默,已經是一種回答了。就像小-姐所說的,他可以不傷到楚律的,可是當看到楚律拚命往儲藏室這邊衝的時候,當楚律在他麵前叫著小-姐小名的時候,他卻有些遏製不住地把拳頭揮向了對方。

為什麽會這樣呢?他不懂,也不明白。

“你先回教室去吧,不用跟著我了。”白悅然道,抬起腳步,才走了兩步,卻倏然地停了下來——蒼遙的手,握住了她右手的手腕。

這恐怕是第一次吧,沒有她的命令,可是他卻主動的拉住了她。

她目光疑惑地看向了他,“怎麽了?”

他恍然回過神來,“沒什麽。”

“還真是稀奇,沒想到你會主動拉住我,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呢。”

“我並沒有什麽想說的。”他鬆開了手指,而她的手也獲得了自由。

白悅然轉身離開,而蒼遙卻還依然站在原地,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身影。半晌後,他才低頭,凝視著自己的手。

剛才,為什麽會那麽衝動地去抓住她的手呢?而在抓住後,腦海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地說著,“別去……別去……”

別去哪兒呢?

是別去找那個楚律嗎?

可是他根本無權那麽做,他隻是玩具而已,主人可以命令玩具不許去哪裏,可是玩具卻不可以去命令主人。

因為玩具,僅僅隻是玩具而已……

————

白悅然找到楚律的時候,他正躺在一處綠蔭的草坪上,雙臂蒙著眼睛,會讓她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他好像是在哭。

“不去保健室讓醫生看看你剛才被揍的傷嗎?”白悅然走近道。

原本還躺著的楚律,霎時之間,整個人從草坪上彈坐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悅然,“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當然是找你找到這裏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在他的身邊坐下,看著他微紅的眼眶,“好像沒哭呢。”她突然笑笑道。

“我怎麽可能沒事就哭啊。”他回道,雖然剛才獨自一個人在草坪上的時候,他真的是很有想哭的衝動。

“那剛才被蒼遙揍得疼嗎?”她問道。

“不疼。”

“我想聽實話。”

“……有點疼。”

“那記得別忘了讓醫生看下。”雖然她知道,以蒼遙的五分力道,應該不會給楚律造成什麽重傷,不過估計痛上幾天,還是免不了的。

“嗯。”他應著。

微風,伴隨著暖洋洋的陽光,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白悅然突然道,“律,你有給人當過腿枕嗎?”

“是什麽?”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把你雙腿放平。”她道。

他依言放平了雙腿,她身子一轉,平躺在了草坪上,頭擱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經常看到母親把頭這樣靠在父親的腿上,看了很多年了,可是奇怪的是,她卻從來沒和人做過這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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