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偷你上癮 第兩百八十三 焦急等待

林子安沉聲道,“病人不想要這個寶寶?”

白美薇搖頭,“不是,病人很想留下這個寶寶,但是孩子的父親不同意,想要讓她流產,她很猶豫,她想聽從孩子的父親的話,但是她又不想放棄做母親的機會。”

林子安手指一僵,將目光落在了檢查報告姓名那一欄。

白美薇三個大字,將他的眼睛狠狠刺傷了。

白美薇慘然一笑,“學長,你願意給那個病人一次做母親的機會嗎?”

林子安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翻看白美薇的檢查報告,事實證明她說得不錯,她的子宮確實有點特殊,很難懷孕,懷孕之後如果流產,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懷上小孩了。

“我不知道該說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學長,請你給我一次做母親的機會,我真的很喜歡小孩。”白美薇眼中湧起淚光,抓住他的手腕,低聲祈求著,“學長,就算生下孩子,我也不會打擾你和你的家庭,算我求你了,讓我留下孩子吧。”

林子安將她的手推開,薄唇緊緊繃著,半晌,聲音嘶啞地說道,“美薇,現在醫學很發達,你的病可以治好。”

言外之意,他還是希望她放棄這個孩子。

白美薇眼淚滾落下來,咬著唇,可憐地說道,“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這個孩子。”

林子安還想說什麽,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白醫生,你在嗎?”

白美薇趕緊擦幹淨眼淚,說道,“稍等。”

林子安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先走了。”

他打開門,一名護士站在門口,笑著說道,“林醫生,我找白醫生有點事情。”

林子安點了點頭,“進去吧,她在裏麵。”

林子安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身體就像被浸泡在冰水裏麵,冷得難受,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翻出葉如心的電話號碼,手指在確定鍵上方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按下去。

突然一個身影衝了過來,他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個趔趄,手指下意識地握緊了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婆要生孩子了——”那人抹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道歉,一邊繼續往前跑,嘴裏不停地叫著,“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林子安低頭看自己的手機,沒想到剛才那陰差陽錯的一按,居然撥打了葉如心的電話,而且此時,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

“老公,老公——”葉如心叫了兩聲,沒有聽到回答。

“老婆。”林子安聲音低沉。

葉如心連忙問道,“老公,怎麽了?”他很少上班的時間給她打電話,除非有重要的事情。

林子安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將白美薇懷孕的事情說出口,張了張嘴,說道,“我已經跟人事科確認好了休假日期。”

“挺好啊,是在什麽時候?”

“下個周末,還有下下周的周一和周二。”

“總共四天,時間充足了,”葉如心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我今天就訂好機票還有酒店。”

“先別著急,等休假報告批準了再定也不遲。”

“嗯,也對,萬一臨時有變。老公,還是你聰明。”

林子安嗓子裏麵就像堵了棉花,難受得緊。

“老公?”

林子安勉強扯了扯唇角,“嗯,沒事,你高興就好,我先掛了,有病人來了。”

“嗯,好,你忙吧。”

掛斷電話之後,葉如心始終覺得林子安情緒有點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難道……與白美薇有關?1b2sF。

原本的好心情,被這個猜測破壞了,葉如心坐在電腦麵前,再也沒有興致瀏覽機票和酒店。

第二天,赫連城還是沒有蘇醒。

齊夏開始著急了,問醫生,醫生說是正常的,他腦部受傷,所有機能都需要一定的恢複時間。

她拒絕了護工的幫忙,執意親手替赫連城擦洗身體,她將毛巾用溫水打濕,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臉頰,替他擦拭身體,擦完之後,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齊夏撫摸著他蒼白的臉,輕聲道,“老公,你快點醒過來,我和孩子們都很擔心你。”

“小夏。”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阿城怎樣了?”

齊夏猛然回頭,連忙站了起來,“爸爸,您怎麽來了?”

赫連雄箭步往病床邊走來,一臉急色,“家裏人都很擔心你們兩人,所以我來看看,阿城現在情況怎樣?”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是他暫時還沒有蘇醒。”

赫連雄皺眉,“兩天了,怎麽還沒有蘇醒?”

齊夏倒了一杯茶給他,“爸爸,您別著急,醫生說這是正常狀況,阿城身體各項機能恢複很好。”

赫連雄歎了口氣,“希望他早點好起來。”

“阿城會好起來的,爸爸,您先坐下吧,吃過飯了嗎?”

赫連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在飛機上吃過了,你現在身體怎樣?”

齊夏拿了蘋果,一邊削皮一邊說道,“還好,病情比較穩定。爸爸,您打算在這邊待幾天?”

“等到阿城蘇醒過來我再走,我已經訂好了酒店。”

“義父給我安排了一處住所,就在這家醫院周圍,爸爸,您要是不嫌棄,就搬過來,這邊有傭人可以照顧我們的起居,也比較方便。”齊夏主要是考慮到赫連雄的安全問題,兩人住在同一個公寓裏麵,保鏢也好保護他們。

赫連雄想了想,說道,“也好,住在醫院周圍,也方便照顧你跟阿城,我讓助理把行李送過來。”

齊夏笑著說了一聲“好”,然後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他,“爸爸,您吃水果。”

當天,赫連雄將行李搬進了齊夏的公寓,正如她所說,公寓離醫院很近,很寬敞,簡直可以用豪宅來形容,這座公寓裏裏外外還有十多個保鏢保護他們的安全。

北堂深為了就近保護齊夏,也住在這所公寓裏麵,赫連雄看到他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太自然,齊夏是自己的兒媳婦,卻跟其他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雖然齊夏解釋過她跟北堂深是義兄妹,赫連雄心裏還是有些別扭。

兩個男人矗立在客廳裏,麵向而立,氣氛有點尷尬。

齊夏連忙說道,“爸爸,深哥是專門來保護我們的,深哥,我爸爸在羅馬這段時間,也會住在這裏。”

北堂深神情坦然,叫了赫連雄一聲“伯父”。

赫連雄僵硬地笑了笑,“好,好,阿深,小夏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北堂深看了齊夏一眼,淡淡道,“不麻煩,夏夏就像我的妹妹一般。”

他這句話也算是解釋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齊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赫連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說道,“我聽小夏說你跟托馬克在追查殺手的身份,有線索嗎?”

北堂深神情凝重,“那夥殺手,很有可能是尤裏斯家族的人,不過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齊夏皺眉,“尤裏斯家族不是曾和義父簽訂協議,和平共處,互不幹涉麽?”

北堂深眸色深沉,沉聲道,“那隻是表麵現象,實際上兩大家族之間暗地裏的較量並沒有減少,如果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尤裏斯家族做的,我們不會放過他們!”

暗夜家族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掌握了確切的證據,托馬克就會向尤裏斯家族宣戰。

下午,赫連雄去古堡拜訪了托馬克,表示了感激之情,托馬克待他也很周到有禮。

小乖暫時也住在古堡裏麵,赫連雄去房間裏麵探望她的時候,看到她虛弱的摸樣,心疼不已,眼眶都紅了。

小乖很懂事地安慰他,用小手替他擦拭眼淚,“爺爺,我沒事,你不要傷心。”

赫連雄將她緊緊抱住,“乖乖,爺爺來羅馬的時候,你兩個哥哥都讓我給你帶了禮物過來,想不想看看?”

“恩恩,想看!”

赫連雄從袋子裏麵拿出小翼和小寶的禮物,小翼送給小乖的是一個陶瓷小娃娃,小娃娃紛嫩可愛,穿著花裙子,戴著小帽子,笑容燦爛,栩栩如生。

小乖驚喜地叫,“這個小娃娃長得好像我!”

赫連雄笑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這就是你,這可是你翼哥哥親手做的。”

“哇,好可愛,我好喜歡!”小乖抱著小娃娃,興奮地不撒手。

“還有這個,是你哥哥送給你的。”赫連雄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子打開,裏麵的東西赫然闖入眼簾。

“咿,這是一隻……小兔子嗎?”小乖好奇地指著趴在紙盒子裏麵的那個東東。

赫連雄大笑,“這其實是一隻小狗。”

小乖咯咯地笑,“哥哥動手能力還是不好,小狗狗做得像小兔子一樣。”

赫連雄笑米米地說,“你說得對,小寶動手能力太差了,不過,這個小狗狗雖然不好看,但是很好吃喲。”

“誒,這是吃的哦~”小乖將那隻形狀古怪的小狗狗拿到手中,捏了捏,軟軟的,聞了聞,好香,有桂花的香味。

赫連雄柔聲道,“這是五仁月餅,雖然形狀奇怪了一點,不過味道很好哦,小寶說中秋節的時候,你們在羅馬,沒有吃到月餅,所以他親手做了月餅拜托我帶過來。”

小乖將月餅放回盒子裏麵,撲閃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那我要留著,和爹地媽咪一起吃,爺爺,為什麽爹地媽咪今天沒有來看我?”

赫連城受傷的事情,所有人都瞞著小乖,她就像生活在城堡裏麵的小公主,對外麵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

赫連雄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因為你爹地陪你媽咪去醫院檢查了,所以他們沒能過來看你。”

她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爹地和媽咪去醫院看小妹妹乖不乖,對不對?”

赫連雄笑,“乖乖想要一個妹妹?”

她小臉上滿是認真,“嗯哪,如果媽咪生一個小妹妹,那我的漂亮衣服和玩具都可以給小妹妹。”

赫連雄笑著誇獎,“我們家乖乖真大方!”

“我會對小妹妹很好,教她唱歌跳舞,還要教她畫畫寫字。”小乖很想當姐姐,她也要學兩個哥哥一樣,保護自己的小地弟或者小妹妹。

“乖乖真懂事,小妹妹以後肯定會很喜歡你的。”

爺孫倆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開心,直到小乖累了,趴在赫連雄的懷裏睡著,他將她放到**,悄然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縮成小小一團的小孫女,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憐惜,孩子才這麽小,就遭了這麽多罪,希望兒媳婦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早點治好小乖的病。

第三天,赫連城還是沒有蘇醒,全靠輸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齊夏等人都很著急,不過醫生檢查之後,卻說各方麵都很正常,除了等待,已經無計可施,醫生建議家屬多跟赫連城說說話,刺激刺激他的大腦。

齊夏這幾天在照顧赫連城的時候,已經跟他講了許多他們共同經曆的事情,連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赫連雄說道,“小夏,你先休息休息,我來照顧阿城。”

他坐在赫連城的床邊,回憶起過去的事情,用平緩的語調,輕聲講述赫連城小時候的趣事。

在回憶的時候,赫連雄猛然發覺,自己並不是一名稱職的父親,他和阿城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阿城的童年,他在裏麵扮演的角色微不足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大兒子從小就很孤獨,造就了他現在沉冷的性格。

赫連雄心中充滿愧疚,低語道,“阿城,爸爸對不起你,我不是一名稱職的父親,我也對不起你的媽媽,你不要再睡了,起來跟我對吼,把我痛罵一通,我都不會生氣……”

說到最後,他眼眶已經濕潤了,聲音也哽咽了。

齊夏悄悄退出病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兩名保鏢不近不遠地跟在她身後。子這安同棄。

她在外麵坐了將近半個多小時,赫連雄還沒有出來,北堂深從電梯那邊過來,看到她,眉頭皺了皺,“怎麽坐在外麵?”

齊夏笑了笑,“爸爸在裏麵照顧阿城,我出來休息一會兒,深哥,找到證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