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章 一段隱情

蘇希雅舉行葬禮的那一天,其實北堂深也出現了,他當然不是去悼念蘇希雅,而是帶著一種冷漠的態度,去看看傷害齊夏的人的悲慘下場。

他站在很遠的地方,等人群全部散去,才踱步到她的墓碑前麵。

他冷眼看著墓碑上那張小小的照片,沉聲道,“我不信鬼神,也不信輪回報應,不過,你若是想要報仇,就衝著我來,若是再找夏夏的麻煩,我會讓整個蘇家替你陪葬!”

陰冷的風吹來,樹葉簌簌響,他恍若未聞,如鬆的身姿挺拔而立,俊美如神。

朱雀站在他身側十米開外,眼角微動,看到他冷俊的側臉,就如大理石雕刻而出,完美,卻很冰冷。

她知道他並非無情,隻是他的情已經全部交給了一個女人。

回程路上,他們兩人坐在邁巴/赫上麵,北堂深淡淡道,“江島那邊,有沒有教父的消息?”

朱雀回答,“還沒有,最近教父都沒有和蘇星辰聯絡,我們要不要展開行動?”

北堂深沉聲道,“可以行動了,現在蘇希雅的死訊傳出去,教父應該會慌神了,如果他真的在乎蘇星辰,不會對她置之不顧。”

“好,我立刻轉達給江島。”

蘇星辰第五次整容手術比較成功,但奇怪的是,手術後兩天,她都沒有蘇醒過來,就算是麻醉藥的緣故,也不會維持這麽久的藥效,齊振聲都快急瘋了,主治醫生也很著急,替她做了全身檢查,並沒有發現異常。

蘇慕容坐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裏,眉頭深鎖,“醫生,我的女兒直到現在沒有蘇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醫生一臉無奈,“我們已經替蘇小姐做了全身檢查,至今還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蘇慕容神色一變,聲色厲荏地說道,“醫生,如果我的女兒出什麽事,全部都是你們醫院的責任,這是醫療事故!”

醫生額頭上直冒汗,“蘇總,話不能這麽說,蘇小姐的手術很成功,這並不是手術引起的。”

蘇慕容眉頭豎起,一臉怒容,“那你告訴我,我的女兒到底為什麽昏迷不醒?她是在手術中昏迷的,手術後也一直沒有蘇醒,不是你們醫院的責任,還是誰的責任?”

“這件事……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蘇總,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你的女兒清醒過來!”

醫生好說歹說,才將憤怒的蘇慕容勸服,並且承諾趕緊找出蘇星辰昏迷的原因,早點令她蘇醒過來。

但是承諾是一回事,結果又是另外一回事,又過了一天,蘇星辰還是沒有蘇醒過來,蘇慕容已經計劃要將醫院告上法庭,主治醫生頭都要大了,最後他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抽了蘇星辰的血液,進行血液檢查。

竟然有驚人發現。

他們發現蘇星辰的血液裏麵,有一種未知的毒素,很有可能就是這種毒素導致了她昏迷未醒,疑惑重重襲來,她體內的毒素到底是什麽?又是怎麽在體內產生的?該怎麽清除毒素?

為了治好蘇星辰,醫院聯絡了科研院的人,請他們研究她血液中的毒素,希望能找到救治的辦法。

與此同時,蘇慕容收到了一條匿名信。

信裏麵說,蘇星辰中毒,隻能活命十天,十天之後,她就會在睡夢中死去,如果不想讓她死,就找上官敖幫忙。

上官敖!

蘇慕容看到這個人名,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暈倒在地,好在齊振聲眼疾手快,將她穩穩地扶住。

齊振聲將她扶到沙發上,待她冷靜下來,他才問出心中的疑問,“老婆,這個上官敖是誰?他真的能治好星辰的病?”希舉天實才。

蘇慕容的手指緊緊握住了信紙,眼中湧起複雜的神色,過了好半晌,她才緩緩道,“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來處理。”

“老婆——”

“閉嘴!”蘇慕容突然惡狠狠地衝他吼道。

齊振聲怔住,雖然蘇慕容這些年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差,但是還從沒有這麽大聲吼過她,他張了張嘴,聲音幹澀地說道,“好,我知道了。”

蘇慕容看也沒看他,推開他的手,徑直上樓,隻是,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慌亂,就像是隱藏著什麽秘密。

晚上,蘇慕容沒有下樓吃晚飯,齊振聲親自端了食物送到房間,她端起飯碗摔到地上,衝著他咆哮,“我不吃,出去,滾出去!”

碎瓷片飛濺到過道裏,米飯灑了一地,仆人趕緊進來打掃,齊振聲站在門口愣了片刻,最後轉身去了客房。

仆人用最快的速度打掃完畢,趕緊退出房間,關好門,生怕蘇慕容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

寬敞的房間裏,隻剩下蘇慕容一個人。

她坐在梳妝鏡前麵,鏡中的女人,風韻猶存的臉上毫無表情,眼神冰冷一片。

良久之後,她起身,將牆壁上掛的一副畫取了下來,牆壁上赫然露出一個保險箱,接著,她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項鏈的吊墜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鑰匙,她將鑰匙插入保險箱的鑰匙口,哢噠,保險箱打開了,裏麵放著一個紅木盒子。

打開盒子,裏麵是一疊老舊的照片和書信,她手指顫抖著,翻看著這些照片,每一張都是她和一名男子的合影,那個男人二十多歲,長相英俊,恣意飛揚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眼眸,透著桀驁不馴的光芒。

這個男人,就是上官敖。13acv。

她用手指摩挲著照片上的他,低聲道,“二十三年了,我們已經二十三年沒有見麵了,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都不再見你……”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緩緩地流下眼淚。

六天,蘇星辰的性命隻剩下六天。

蘇慕容已經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當務之急,是聯係到上官敖。

她買通了報紙,讓他們刊登了一首情詩,那首情詩是上官敖當年寫給她的,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看到這首詩,但是她已經別無他法,隻能用這種方式暗示他。

蘇慕容焦急地等待了一天,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齊振聲已經沉不住了,“老婆,隻有五天時間了,我們要怎樣才能聯絡到那個上官敖?”

蘇慕容不耐煩地說道,“這件事不需要你管了,你負責和醫院溝通,督促他們早點研究出解藥。”

齊振聲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沉默不語地去了客房,自從蘇星辰毀容之後,他們夫妻兩人就分房睡了。

蘇慕容躺在**,怎麽也睡不著,大概淩晨一點多,她突然聽到窗戶響了一聲,她霍然從**坐起,打開了床頭燈,隻見一個黑色身影從窗戶跳了進來,來人隨手扯下臉上的麵具,緩緩向著床邊走來。

蘇慕容用右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不敢置信的睜大,那張臉,熟悉無比,那是,上官敖!

上官敖,也就是教父,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了她身邊,挺拔的身軀如鬆般站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阿容,好久不見。”

一聲阿容,令蘇慕容淚如雨下,她緊緊咬著拳頭,抑製住抽泣聲。

上官敖凝視她良久,突然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柔聲道,“阿容,這些年,你還過得好嗎?”

“好!”蘇慕容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好得很!”

上官敖將她抱緊,低聲歎息,“阿容,你還在恨我。”

“無時無刻。”蘇慕容雙目赤紅,咬牙切齒。

他身體一僵,片刻之後,他低聲道,“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我。”

她鼻子一酸,眼淚又湧出眼眶,卻又被她努力壓製住了,聲音沙啞地說道,“我本就打算一輩子不見你,可是,這一次卻不得不見你,星辰……星辰出事了。”

上官敖渾身一震,倏然抬頭,眼眸緊盯著她,“星辰發生了什麽事?”

蘇慕容將他推開,往後挪動了一點,說道,“有人給她下了毒,十天之內,如果沒有解藥,她就會在昏迷中死去,現在隻剩下五天了。在她昏迷第四天的時候,那人送了一封信給我。”

說完,她從床頭櫃裏麵拿出一封信,遞給上官敖。

上官敖匆匆看完信,臉色變得很難看。

蘇慕容淡淡道,“是你的仇家?”

上官敖手指倏然握緊信紙,沉聲道,“不錯。”

“有頭緒嗎?”

“我懷疑是北堂深。”

蘇慕容眼眸一緊,“北堂深,上次星辰爆出醜聞,染上毒癮,也與他有關!”

“還不止,星辰毀容,也是北堂深的手下造成的,”上官敖眼神陰冷,就如毒蛇般可怕,陰森森道,“我本來打算替星辰報仇,沒想到棋差一招,全盤皆輸,這一次,還直接被他將了軍!”

蘇慕容眉頭皺了起來,“北堂深的目的很明顯,他就是想利用星辰將你逼出來,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上官敖唇邊勾起陰冷的弧度,“他知道我在乎星辰,所以用她來逼迫我,我自然也能利用他在乎的人,逼迫他!”

蘇慕容目光微動,“但是齊夏在國外……”

上官敖看著她,微微一笑,“阿容,除了齊夏之外,他還有在乎的人。”

蘇慕容眉頭一蹙,倏爾舒展開,“我明白了。”

他凝望著她的雙眼,眼中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柔聲道,“阿容,謝謝你生下星辰。”

蘇慕容怔了怔,想要說什麽,最終沒有說出口。

上官敖傾身將她抱住,“她的性子跟你很像,每當看到她,就感覺你在我身邊一樣。”

蘇慕容眼中蒙上一層水霧,“你答應過我,自她出生之後,不會打擾她的生活。”

“我欺騙你了,”他用下巴摩擦著她的頭發,低聲道,“我不光接近了她,還認她做了幹女兒,我很想她有一天,能夠叫我一聲爹地。”

她嗓子嘶啞,“上官敖,你說話不算話!你答應過我的!”

“阿容,不要激動,我並沒有告訴她真相。我很想知道她長得像你,還是像我,看到她之後,我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我很想看到她對我笑,對著我撒嬌……阿容,二十三年了,我們已經二十三年未見,不要再恨我了,可好?”

她流著淚搖頭,“不可能,上官敖,我恨你,我這一輩子,都毀在你的手上了。”

“阿容,對不起……”上官敖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的眼睛,將她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去。

“放開我!”她用力掙紮,想將他推開,他的雙手就如鐵鉗一般,將她緊緊禁錮。

“上官敖,你放開我!”她厲聲喊道。

他突然吻上她的唇,將她的嗬斥聲堵住了,他瘋狂地吻著她,將她壓在了那張大**,她雙手握拳捶打著他的胸膛,喉嚨裏發出不滿的“唔唔”聲。

他充耳不聞,靈活的舌頭激烈地掃**著她的口腔,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他的手從真絲睡裙下麵伸了進去,撫上了她的胸部,雖然她已經步入中年人的行列,但是身材卻保養得極好,皮膚充滿了彈性,胸脯也高聳柔軟。

他用力揉捏著她豐滿的胸,另外一隻手伸向了她的腿間,她雙目怒瞪著他,雙拳用力捶打著他,他突然鬆開她的唇,一邊咬著她的耳垂,一邊低聲道,“阿容,我想你……我好想你,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放開你。”

她身體僵住,反抗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怔怔地看著他,他深邃的眼中,滿是痛楚,“阿容,我愛你,一直都愛你。”

她眼淚又湧了出來,他愛憐地吻著她的眼睛,細細地舔掉眼淚,雙手輕柔地在她的敏感處遊移著,她漸漸放棄了反抗,意亂情迷之間,她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單手脫掉自己的衣物,扔到地上,挺身而入。

房間裏,很快就響起**/靡的聲音,還有男女曖昧的申銀聲,好在房間隔音效果好,任他們玩什麽花樣,也不會被人發覺。

大概兩個多小時之後,蘇慕容已經累得不省人事,上官敖吻了吻她的額頭,將她放在**,起身穿了衣物,回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從窗戶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