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 結局篇五 火爆!

?沈然輕笑,“果然是聰明人。我唯一的條件就是,判處蘇慕容死刑,像她這種狠毒的女人,真的不應該再留在世上汙染空氣。”

赫連城淡淡道,“成交。”

對於沈然的話,赫連城隻是半信半疑,他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他派了阿豹和阿虎去楓林別墅打探消息,他們兩人的身手在龍幫裏麵是最厲害的,可是沒想到,連他們兩人都帶了一身傷回來。

阿豹手臂上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夜行衣,阿虎則是小腿骨折,據他們所說,別墅裏麵至少有十名保鏢,他們潛入別墅之後,避開了保鏢的視線,分頭行動,阿豹找到地下室的位置,打算進入地下室打探,而阿虎在地麵上的房間搜索。

結果,阿豹還沒來得及進入地下室,就被守在門口的藏獒發現,凶猛的藏獒撲了上來,抓傷了他的手臂。

阿虎也因為無意間促動了警報,引來保鏢圍攻,在與他們打鬥的過程中造成小腿骨折。

兩人慚愧地低著頭,說道,“大少爺,我們未能完成任務,請您責罰。”

赫連城神色平靜,“你們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但是打探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回去好好養傷。”

“謝大少爺。”兩人說完退了下去。

赫連城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他斷定楓林別墅裏麵一定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蘇慕容不會這麽謹慎,以至於自己坐牢了,還讓那些保鏢繼續守著那裏。

齊夏端著一杯熱茶走進書房,看到他凝眉沉思,也沒有打攪他,輕輕將茶杯放在書桌上。

他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雙手環在她的腰間,下巴靠著她的脖頸。

她在他懷中蹭了蹭,柔聲道,“老公,你剛才在想什麽?”

赫連城將她抱緊,低聲道,“阿虎和阿豹回來了,受了一些輕傷,我斷定楓林別墅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齊夏想了想,說道,“阿虎和阿豹這麽厲害,都受了傷,看來楓林別墅還真是龍潭虎穴,不如將這件事交給警方處理?”

赫連城搖了搖頭,“警方沒有搜查令,不能擅自闖入民宅。”

齊夏笑了起來,“那你闖入進去,不就是犯罪了嗎?”

他揚了揚眉,“老婆,蘇慕容既然在那裏藏了不可告人的東西,就算被人入侵,我料定她也不敢聲張,隻要不鬧出人命,我有辦法將裏麵的東西公之於眾,而且還不讓人注意到是我做的。”

“好吧,看來我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你的主意了,”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涉險。”

“絕對不會,我已經有了計劃。”他低頭啄了啄她誘人的紅唇。

她調皮地舔了舔他的唇角,“什麽計劃?”

他咬著她的耳垂,輕聲吐出幾個字。

“老公,你真是天才。”她低聲笑起來,獎勵地吻了吻他的唇。

阿虎和阿豹雖然打探消息失敗,但是他們畫出了別墅的房間分布圖,也標注了部分機關位置,既然那些保鏢守在別墅裏麵,不許別人入侵,那他就想辦法逼迫他們自己走出來好了。

兩天後的深夜,赫連城派出了三名龍幫精英執行任務。

這三人,分別是老吳、烏鴉和剛子,烏鴉利用特殊裝備,幹擾別墅外麵的監控設備,讓同伴們成功潛入別墅。

之後,他們在別墅的廚房放了一把火,觸動了火警報警器,驚動了所有的保鏢,在他們緊急撲火的時候,車庫和倉庫又著火了,又一部分人被分散到了那邊滅火。

現在,是守衛最薄弱的時候。

烏鴉留在別墅外麵放風,另外兩人帶著麻醉槍進入地下室,曾經襲擊阿豹的那隻藏獒剛撲騰起來,就被十幾隻麻醉劑放倒了。

越過壯碩的藏獒,兩人又遇到了一名守衛,也被他們用麻醉槍放倒了。

他們一步步走到地下室最深處,這裏就像監獄,空氣裏彌散著一股股難聞的氣味,走廊上分布著五間密室,每一間密室都有一扇厚重的鐵門,門上掛了一把大鐵鎖,鐵門上方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通風口,大概隻能伸進去一隻拳頭。

透過那個通風口,他們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即使他們見慣了生死和折磨,也被密室內的場景所震撼。

兩人短暫的驚駭過後,立刻拿出相機,將密室裏麵的東西拍攝了下來。1dhmA。

老吳趕緊向赫連城匯報情況,“大少爺,地下室裏麵囚禁了四個男人,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

赫連城眉頭微微一蹙,如果老吳他們現在離開,等那些保鏢發現地下室的秘密泄露,很有可能殺掉地下室那四個男人,以掩蓋犯罪事實。

念頭隻是一閃而過,他立刻做出決斷,“救出他們。”

老吳沉聲道,“鐵門上有大鐵鎖,暫時沒有找到鑰匙,更重要的一點,那四個人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我們帶著他們,很難走出去。”

赫連城眉頭一蹙,“火警什麽時候到?”

“我們進入別墅之前,已經報了火警,應該快到了。”

“那就按照原計劃,拖到火警趕來,引導他們發現密室的秘密。”

這就是赫連城的計劃,故意在別墅放火,引開保鏢們的注意力,龍幫三人趁機查出地下室的秘密,然後引導火警發現,將己方完全與此事撇開。

結束通話之後,老吳對同伴說道,“剛子,你留在這裏保護他們四個人,我去上麵看看情況。”

老吳還沒有來得及返回地麵,留在外麵放風的烏鴉已經通過耳機通話器傳話過來,“老吳,火警趕來了,正在幫忙滅火。”

老吳眉頭微蹙,心裏立刻有了算計,他趕緊通知剛子將藏獒和守衛身上的麻醉針拔下來,撤出密室。

而他自己,拔出手槍對著天空放了一槍,大聲叫道,“殺人了,救命啊——”

外麵的火已經滅得差不多了,消防員聽到槍聲和求救聲,分散了一部分力量進別墅查探,那群保鏢裏麵的頭目連忙攔住他們,“警官,別墅裏麵什麽都沒有,你們不用進去了。”

隊長道,“我剛才明明聽到槍聲和求救聲,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小丁,你趕緊通知110。”

消防人員身上是沒有槍支的,遇到槍擊事件,還是得請民警出麵。

“救命啊,救命啊——”

求救的聲音越來越急切,消防隊長不顧保鏢們的阻攔,直接領著兩名消防人員悄悄潛入別墅。

別墅裏麵靜悄悄的,沒有半條人影,消防員們心髒卻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們沒有槍支,身上也沒有穿防彈衣,不得不小心謹慎地打探情況。

“隊長,這裏有血跡!”一名消防員指著地板上的血跡。

“跟上。”

三人跟著血跡,順著走廊往地下室走,在地下室門口,他們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藏獒,和一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保鏢手指上還有幾道傷口,血跡已經凝固,而地板上的血跡,一直到這裏就消失了,想來,這些血跡,都是從他手指上流淌出來的。

“走,去裏麵看看——”隊長帶著兩名消防員繼續往裏麵走。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五間密室。

透過狹小的通風口,看清楚密室裏麵的景象,三位消防官兵同時震驚了。

每間密室裏麵,都擺放著一張單人床,一個馬桶,一個簡單的洗漱台,其中有四間密室裏麵都囚禁了一個男人,剩下一間密室是空的。

一名男子全身赤/裸地躺在肮髒不堪的**麵,他似乎已經癱瘓在床,失去了行動能力,吃喝拉撒全部都在**,緊挨著他的頭部,有一碗米飯,隻要伸手就能夠到,而他的下半身,全部都浸泡在屎尿當中,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以至於他腰部以下的肌膚全部都已經開始腐爛,甚至已經長出蛆蟲。

第二間密室,被囚禁的男子已經失去了雙腿,從膝蓋到腳掌的部位全部被截斷,手腕處套上了鐵鏈,被牢牢綁在床頭,他枯草一般的長發過肩,胡子也長到了胸前,看起來已經很多年沒有洗漱過,完全看不出他本來的麵目。

第三間密室,被囚禁的男子就像一條野狗,脖子上套著鐵鏈,全身赤/裸地蹲在地上,他雙手撐地,衝著空****的房間“汪汪”地吠叫。他似乎早已忘記自己是人類,連撒尿都是抬起一條腿,衝著床柱衝刷一道暖流。地板上,到處都是他隨地排泄的糞便。

第四間密室,這一名男子相較於其他三名,看起來要正常很多,他穿著白色的長袍,臉上也打理得幹幹淨淨,那是一張極美的少年的臉,他雙腿盤坐在地上,手上抱著一個白花花的東西,但是隨著消防人員看清楚他懷中所抱的東西是什麽的時候,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個圓咕隆咚的東西,竟然是一顆骷髏人頭!

那個骷髏頭眼窩、鼻子處都是窟窿,一口牙齒整潔漂亮,少年就像對待戀人一般,非常仔細地擦拭著那顆頭顱,嘴裏輕聲哼著歌謠。這幅畫麵,就像邪惡與純真的完美結合,讓人毛骨悚然。

很快,民警趕了過來。

不光如此,連記者也聞訊趕來,雖然警察局的人也不清楚,他們是怎麽得到消息的。

其實是老吳,在赫連城的授意下,將偷/拍到的密室照片發給了各大報刊媒體。

當警察將囚禁在密室的四位男子用擔架抬出來的時候,記者們就像瘋了一樣擁了過來,他們顧不得刺鼻的惡臭,不停地按動相機快門,爭先報道這一駭然聽聞的非法拘禁。然條處刑在。

第二天早上,齊夏也看到了那些報道,還有那些令人毛發豎立的圖片。

一張張惡心,又殘忍的圖片,讓她差點吐了出來。

她忍著極大的不適,看完了所有的圖片,最後,她將目光落在最後一張圖片上,那是一個少年懷抱骷髏頭的照片。

少年擁有一張極美的臉,由於常年不見陽光,他的膚色白得不正常,頭發齊肩,柔順地披散著,將他的臉龐勾勒得猶如女子般陰柔漂亮。

他的眉眼,看起來有幾分熟悉,齊夏盯著照片仔細打量了許久,身體突然一震,瞳孔猛然收縮,幾乎是倉惶驚恐地跑到了座機旁邊,手指顫抖著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對方剛一接聽,她就激動地叫了起來,“深哥,我看到阿遠了!”

北堂深此時在日本出差,正在跟部下召開會議,聽到這話,霍然站了起來,聲音帶著顫音,“他在哪裏?還活著嗎?”

齊夏連連點頭,又哭又笑,“活著,還活著,不過情況不是很好,原來他被蘇慕容囚禁了。”

“什麽?”北堂深眼中風暴驟然席卷,渾身釋放出冷厲的煞氣,會議室的人們都被這股寒冷籠罩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齊夏連忙道,“深哥,你先別激動,我現在也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等我了解到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

“我馬上回國!”失蹤二十多年的親弟弟突然有了消息,北堂深歸心似箭,已經無心顧暇幫派上的事情,將所有的事務都交待給江島,讓他代為處理,他帶著朱雀和流星奔赴A市。

當天,齊夏在赫連城的陪同下去了警察局,了解到詳細的情況,原來,包括阿遠在內的四名男子,都是蘇慕容將他們囚禁在地下室裏麵的,他們裏麵最長的,已經被囚禁了十五年,已經完全喪失了與外界溝通的能力。

他們四個人的身份也還在調查當中,警察將他們與近年來的失蹤人口對比,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們的真實姓名及相關信息。

從蘇慕容那夥保鏢的口中,也沒能問出四人的情況。

齊夏表明了來意,“警官,這一名男子,是我認識的人。”她拿出阿遠的照片,指給警察,“他叫北堂遠,他的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日本人,他還有一個兄長,名叫北堂深。請問,我們現在可以見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