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可愛的女人
成功的扳回了一局,傅嵐煙心裏有底多了,信心也跟著倍增。
對於晚上的拚酒比賽,雖然想想還是會有點發怵,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會退縮,量力而行吧,盡最大的努力就好。
萬一實在喝不過米歇爾,她也不強求。
至少她積極應戰了,也容不得米歇爾嘲笑她們中國女人沒膽識了,畢竟兩個人的實力懸殊本來就很大。
用過晚餐之後,兩個人來到了一間環境優雅的酒吧。
純粹的酒吧,不帶有舞廳的性質,慢搖的輕音樂,安靜,清雅。
兩個人來到吧台前落座,相視一笑,戰火在無形中蔓延。
“傅小姐,這一局是決勝局,如果你害怕的話,退出還來得及。桌球我是輸給了你,可要說到喝酒,我在朋友圈裏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招手讓酒保準備酒的空擋裏,米歇爾瞧見傅嵐煙緊張的直捏手心,不免揮揮手嗤笑道。
傅嵐煙微微一笑,倒也不把她的挑釁放在眼裏,“米歇爾小姐善意的提醒,嵐煙心領了。不過,我這個人吧,有個習慣,就是一旦起頭的事情就會全力以赴的做完,不然總覺得心裏卡著一個疙瘩,會很不舒服。”
指了指吧台上被酒保逐一擺開來的一瓶瓶洋酒,她不疾不徐,接著道,“當然,我承認我的酒量的確上不了台麵,也知道這是米歇爾小姐你的強項。但是中國有句古話,叫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兩場比賽都比完了,就剩這一局了,我豈有怯場之理。若我現在就當一個逃兵,這樣一個我又如何夠資格呆在曜的身邊呢,你說是不是?”
聞言,米歇爾頗為讚同的挑了一下眉,當即拍手為她鼓掌,,“傅小姐果然有魄力,我喜歡!”
“見笑了。”傅嵐煙搖頭淺笑,頗有幾分不敢當的意思。
接過酒保遞過來的兩個空杯,米歇爾拿起一瓶洋酒往其中一隻杯子裏斟滿,隨即遞與傅嵐煙,“這一局,傅小姐先請。”
滿滿的一杯淺黃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香氣和光芒。
以前陪客戶,也隻是象征性的抿上幾口,還從來沒有這樣一杯一杯的豪飲過,傅嵐煙光是看著麵前那杯酒,就緊張的雞皮疙瘩直冒。
“怎麽,難道傅小姐還怕我在酒裏下毒不成?我米歇爾做人光明磊落,就是今天輸給了你,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願賭服輸。”
見她盯著麵前她幫她斟滿的那杯酒,麵露難色的刷著胳膊卻遲遲不動,米歇爾故意打趣她。
“米歇爾小姐真會說笑,我怎麽會懷疑你在酒裏下毒。雖然我們相交的時間不長,不過我挺欣賞你豪爽的性格的,你絕對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傅嵐煙笑著擺擺手,替她辯解。
“過獎了。”米歇爾笑笑,隨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麽,傅小姐,請吧!”
傅嵐煙這個人骨子本身就很好強,經她這麽一揶揄,哪裏會讓她輕看了,當下就端起酒杯,禮貌的衝她笑了下,仰頭,一個利落的抬臂,便將慢慢一杯酒一飲而盡,沒入了喉嚨裏,整個過程瀟灑至極。
沒想到她倒是真敢喝,米歇爾微微感到有些不安的同時,還是禁不住衝她豎了豎打拇指,“好酒量,沒想到傅小姐這麽深藏不露,打得一手好球不說,連酒量都不是蓋的,著實讓米歇爾佩服,看來是我太輕敵了。”
“米歇爾小姐嚴重了。”傅嵐煙搖頭,不敢當。
米歇爾咧了咧唇,眼裏流露出由衷的讚賞,“我隻是實話實說,傅小姐今天的表現真的讓我很意外。”
說實話,下午在桌球廳,她都有點被這個中國女人驚豔到的感覺。
看起來那麽瘦不拉幾弱不禁風的一個人,拿起球杆來居然跟男人一樣,出杆的那一刻,儼然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若不是礙於情敵的身份,她倒是很樂意結交這個異國朋友。
這個傅嵐煙,太對她的胃口了。
一直以為中國的女人人很傳統古板,沒料到她文靜的外表下竟然這麽有個性,簡直讓她大跌眼鏡。
女人嘛,就該如此大氣,不能輸給男人才是,她米歇爾最見不慣的就是那種靠男人過活的女人了。
想要高檔化妝品,漂亮的衣服,大把大把的鈔票,別墅,汽車,有種的就自己賺,向男人伸手算什麽本事,隻會被那些男人瞧不起,丟女人的臉!
朗朗乾坤,男女共存,憑什麽女人就一定要被騎在腳下?
這個年頭,去福布斯富豪榜看一看,女人也占有不少席位的,並不是隻有男人會賺錢。
起先,她還以為這個傅嵐煙呆在雷曜身邊是因為貪慕虛榮,現在看來,倒是她門縫裏看人,小肚雞腸了。
這個女人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智慧,她堅信她絕對不是圖雷曜的錢。
相反,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獨創一片天空。
手背利落的拂去嘴角殘留的酒液,傅嵐煙美眸流盼的笑著。
拿起那瓶開了封的酒,她很禮貌的也幫米歇爾麵前的酒杯裏斟滿,隨手一個請姿,“現在該米歇爾小姐你了,請!”
米歇爾微微頷首,迷人的藍眸魅惑的揚了揚,長指一伸,妖嬈的抬起手臂,輕而易舉的就將一整杯酒吞入腑髒之中。
甚至,在喝完之後,她還倒舉酒杯做了一個瀝幹的動作,挑釁味十足。
接下來,兩個人你來我往,你幫我我倒,我幫你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沒多久的功夫,吧台上的幾瓶酒就被酒保清空換了另外一批。
不遠處的雅座區裏,雷曜看見他的小女人伏在吧台上幾度搖搖欲墜,心疼的一緊一緊的。
好幾次都想上去代她喝算了,奈何程驍一直在邊兒上勸他,他隻能捧著手心呆在座位上幹著急。
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程驍扭頭瞄了一眼吧台上某人眼裏亙古不變的中心,扯唇笑道,“雷曜,我沒想到嵐煙還挺酷,以前真沒看出來。她今天這是鐵了心的跟那個米歇爾杠上了,我估計米歇爾也嚇了一跳吧。看上去那麽柔弱的一個人,氣場居然如此強大,著實不容小覷。”
“可不是,今天我也算是大開眼界了。”望著吧台上隻叫他著迷的女人,雷曜唇邊綻放出一抹賞析的笑,“這個女人,一身的智慧。我跟她在一起這麽久了,都不知道她會騎馬,會打桌球,怕是她身上還有很多別的我不知道的才能。你說,她怎麽能藏得這麽好?要不是米歇爾無心挑起戰火,估計我都沒機會看她打球。”
“看來你真是撿到寶了,很少有女人這麽沉著。嵐煙那是藏拙,深藏不露。”程驍笑著往他杯中添了一些酒,“怎麽說呢,嵐煙身上有種讓人很特別的氣質。反正,我是覺得吧,每次跟她說話的時候,我會不自覺的想要去尊重她。”
“嗯,你說的很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很多時候,我跟她說話都會三思而後行。不是她開不起玩笑,是不自覺的就想去尊重和維護她。她這個人很有涵養,做事也很有分寸。”舉杯與他相碰,經他這麽一調和氣氛,雷曜倒是不再如剛剛那般擔心。
不管那兩個女人誰輸誰贏,結局對他來說都一樣。
米歇爾,很不錯的一個女人,隻可惜不是他的菜。
而今天這一天下來,他倒是對嵐煙的看法又深了幾分。
如此有魅力的一個她,叫他怎麽舍得放手。
“你知道嗎,程驍。昨天她睡著之後,我本來是想去陽台上抽根煙的。結果,不經意的一個抬頭,卻看見頭頂的繩索上掛滿了我們兩個人的衣服。當時我的心情,真是不知道形容。隻覺得心裏暖暖的,還有些發堵。你說五星級的酒店裏,該是因有盡有吧,她卻自己買了肥皂手洗衣服。”杯你裏上。
“你是沒到我們的衣櫃裏麵,帶的衣服雖然不多,可每一件都被她折的整整齊齊的。她就是連洗個碗,完了都會把碗和鍋子擦得幹幹淨淨,滴水不沾。你說她是有多注重細節?”
單手環胸,輕輕搖晃著另一隻手裏的高腳杯,雷曜繾綣的眼神久久的凝望著吧台上那抹黑色的身影,那一眼的柔情,嘴角勾起的淺笑,以及輕柔緩和的語調,無不透著對這個女人的欣賞和眷戀。
“看來有人現在很幸福哦?”程驍挑眉,輕笑。vfhe。
“嗯,的確很幸福,她讓我想要安定下來。”毫不臉紅的對號入座,雷腰的視線依舊定格在吧台的方向,“不過,還是覺得有點遺憾,如果能聽到哲林叫我一聲爸爸,現在就是讓我去死,我都甘之如飴。”
“急什麽,是你的骨肉,還能跑了不成。慢慢來,這種事急不得,來日方長。”
“也隻能這樣了。”
恰逢他春風得意之際,程驍也不想潑他冷水,但是有些話除了他這個好友會好心的提醒,還會有誰真正的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著想,
“雷曜,我覺得吧,若漪的事情你是不是該跟嵐煙報備一下。她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好好跟她說,興許她會理解。老實說,我覺得你這麽瞞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知道這個的人並不多,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等嵐煙自己知道了,以她心高氣傲的性格,後果會怎樣,你該比我清楚才是。”
“我知道,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而已。”苦悶的將杯中的**一飲而盡,雷曜性感的薄唇邊倏然泛起了一抹無奈的笑。
“其實我很害怕,怕說出來會傷害到她。說實話,事到如今,我是真的不能沒有她了。嵐煙於我,不再是純粹的補償那麽簡單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愛上她了。每多跟她相處一秒,想要珍惜她的心就會愈加強烈。如果可以,真的很想跟她這麽一直走下去,平平淡淡的就好。”
抬眸看向吧台上還在跟米歇爾較勁的人,雷曜深幽的眼眸裏流淌著說不出的心疼,隱隱間還透著一股強烈的自責和歉意。
視線從手中的玻璃杯上穿過去,落在對麵那張俊朗中帶著幾分憂愁的臉上,程驍不免大發感概,“雷曜,這一個多月,你真的變了好多。”
“是嗎?其實我也覺得,可能是被她影響的吧。”薄唇微勾,雷曜低沉的笑,對於目前的現狀,他很滿意,“那你倒是說說看,我那些地方變了?”
抿了一口酒,程驍將酒杯放下,虎口細細摩挲著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好像變得有點人味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沒人味兒?”無語的看他一眼,雷曜倒也不怒。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以前的他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即便是偶爾露出一個笑臉,那也是假的不能再假,再不然就是笑裏藏刀。
在遇到嵐煙之前,他的人生真的很糟糕,沒有一件事是值得他開懷一笑的。
外人眼裏光鮮亮麗的世界,令人豔羨的尊貴身份,數之不盡的財富,還有一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好皮囊。
但是光環之下,無人訴說的那份苦楚和孤獨,有誰明白?
從小就被送在貴族學校裏深造,從小學到大學,每一條線路都是家裏幫忙規劃的。
作為長子嫡孫,肩負著家族賦予的使命,除了順從還能怎樣。
父親倒是個思想開明的人,可惜前幾年去世了,就是在世也都是強權的母親說了算。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現在的你,很有男兒氣概。”程驍抖肩,嬉皮笑臉的笑道。
雷曜睨他一眼,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將視線落在已經有些醉得不輕的女人身上。
眨眼的功夫,好幾瓶酒下肚,旁邊的中國女人居然還在堅持,微醺的米歇爾不免感到十分詫異。
看她那個樣子都醉得不輕了,卻是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真的就這麽想贏她?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都自斟自酌起來,喝之前碰個杯就好,至於誰喝得多誰喝得少,早就沒譜兒了。
反正對方不停下,另一個人就接著往口裏灌。
到後來兩個人幹脆直接碰起了酒瓶子,都嫌酒杯礙事,喝不過癮。
“傅嵐煙,你……你真是能喝啊!”把高腳椅往她那邊挪了挪,米歇爾攀住傅嵐煙的肩膀,搖搖晃晃的笑。
拔出口裏銜著的酒瓶,與她手裏的碰了碰,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傅嵐煙傻嗬嗬的衝她笑,“嗬嗬,米歇爾你的酒量才不是蓋的,幹杯!”
米歇爾很豪邁的舉起酒瓶,碰過去,“幹!”
“嵐煙,我……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就算是千杯不醉,幾瓶烈酒下肚,米歇爾也醉的快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什麽問題,你說。”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歪歪斜斜的耍酒瘋,“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米歇爾眯縫著一雙魅惑的藍眸,貼著傅嵐煙的唇笑,小聲的問她,“你跟曜做過了嗎?”
才喝下去的一口酒,被她如此直接的一個問題問得“噗嗤”一聲吐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噴在了櫃台裏調著酒的酒保身上。
“哈哈哈……”
“嗬嗬……”
瞅著酒保那敢怒不敢言扇著衣服的糗樣兒,醉了的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
酒保狠狠的白了一眼兩個耍酒瘋的女人,搖頭歎氣的進裏麵去整理衣服了,“兩個神經病!”
“欸,你快回答我的問題啊,到底做沒做?”收起臉上的笑容,用胳膊肘子拐了拐旁邊同樣笑得命都快沒了的女人,伏在吧台上的米歇爾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表情。
小手在麵前亂揮一通,醉醺醺的傅嵐煙很神秘的抿唇一笑,“這個嘛……我不告訴你!”
“那就是做了!”米歇爾稍稍恢複了幾分清明,突然條件反射的直起身,上前就去掐傅嵐煙的脖子,惡狠狠的直瞪她,“該死的丫頭,我掐死你,敢上我看上的男人!”
“咳咳……”傅嵐煙始料未及,本就被酒精染紅的小臉被她卡住脖子的動作越發憋的紅彤彤的。
口裏的呼吸突然被隔絕,她覺得好難受,下意識的伸手去掰脖子上跟繩子一樣勒的她不舒服的東西,掰不動就揮動小手亂打一氣,直到米歇爾吃痛的鬆開她為止。
雷曜見狀,頓時火冒三丈,差點就衝上去了替她出頭了,索性程驍看出來這兩個女人都醉了,跟那兒發酒瘋,愣是將他攔了下來。
他琢磨著,沒準兒這兩個人不打不相識呢!
手臂上被她的指甲戳傷的地方隱隱的泛著痛,但是米歇爾現在無暇顧及,一想到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居然跟別的女人在**翻來覆去的滾床單,頓時悲從中來,她伏在吧台上就難過的大哭起來,“嗯……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太欺負人了……”
傅嵐煙扭著脖子揉了揉,方才覺得舒服多了。
眨了眨一雙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見米歇爾居然伏在吧台上哭,她笑笑的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樣的哄她,“乖,不哭不哭,米歇爾最乖了……”
“那你告訴我,你們做了幾次?”頭稍稍抬起一些,歪著枕在手臂上,米歇爾掛著淚珠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我哪裏記得,反正這幾天天天被他纏著……”擺擺手,傅嵐煙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是吧,他這麽厲害啊?”擦幹眼淚,米歇爾忽然來了興致,直起身來就跟傅嵐煙一起討論起了這個限製級的話題。
醉了的傅嵐煙,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反正米歇爾問什麽她就答什麽,也不覺得羞恥。
很誇張的胡亂的點了點頭,她笑得一臉得意,“嗯哼!”
“他……他那個長麽,我聽說中國男人的都比較短!”生性開放的米歇爾越聊越起勁。
“誰說的,拍死你!我們家曜的就很長……”
傅嵐煙提高分貝的一番顯擺,而且她一著急飆出來的還是一句中文,頓時讓不遠處雷曜口裏的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剛剛還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在聊什麽,結果她高昂的一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穿過人群就那麽不偏不倚的落入了他的耳朵裏。
一個冷眼朝吧台上歪歪斜斜的黑色身影射過去,雷曜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女人,什麽不好討論,居然討論這種限製級的話題。
“你怎麽了,臉色看起來怪怪的。”程驍剛剛專注的在玩手機,沒聽見傅嵐煙的那一句,抬頭,看見雷曜一副齜牙咧嘴的表情,不免好奇的問道。
尷尬的笑笑,雷曜端起咖啡就抿了起來,“沒什麽。”
想想也是,她突然來那麽一句,別人聽了也不一定懂,他們之間有常人無法介入的默契。
何況周圍的人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他琢磨著應該沒幾個人聽見。
而且,換個角度想想,能聽到自己的女人讚揚自己,嗯,這種感覺還蠻好的,也不枉他每天那麽賣力的運動。
如此一想,雷曜緊繃的神經不免鬆懈了不少。
隻要她高興,隨她去好了,待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再上去拖她回去。
“你說什麽?不要跟我講中文,我聽不懂!”剛剛她突然飆出一句中文,米歇爾頓時一頭霧水,不免煩躁的用手指頭戳了戳她的腦袋。
“很痛欸,壞丫頭!”以眼還眼的戳回去,傅嵐煙笑嘻嘻的含著瓶口把剛剛的話用法語再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們家曜就很長,你少瞧不起中國人!”
“真的,有多長?”閃著一雙迷離的眸子,米歇爾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
“有多長,我想想看哈……”撓撓頭,傅嵐煙撐著腦袋望向頭頂的天花板,陷入沉思中。
隻覺得上麵有好多星星在打轉,讓她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眼皮子都快打架了。
“到底有多長嘛?”米歇爾耐心全無,伸手聳她。
“我也不好說,這麽長?還是這麽長?”被她聳的越發頭暈,傅嵐煙伸手比劃著,怎麽比都覺得不對。
米歇爾無語,抓起手邊的酒瓶接著就是一陣猛灌。
“我去上個洗手間,你……你不許跑掉聽到沒,咱們還沒分出勝負呢!”喝了太多酒,突然好想上廁所,米歇爾一雙手撐在吧台的邊緣準備起身。
“知道啦!”揮動手臂做了一個ok的姿勢,傅嵐煙抱著手裏那瓶已經空了的酒瓶仰頭就準備豪飲。
結果,頭都仰疼了,硬是沒喝到一口酒。
她不免好奇的閃了閃眸,搖著酒瓶往口裏倒。
瓶子裏明顯的沒酒了,她還傻啦吧唧的往口裏倒,米歇爾來不及起身,就好笑的上前去奪她手裏的空酒瓶,“傻瓜,都空了……”
不想,下一秒,她落地的那隻腳沒站穩,高跟鞋突然崴了一下,整個人就朝傅嵐煙身上撲了過去。
隻聽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連帶著身下的高腳椅一起摔在了地上。
雷曜見狀,嚇個半死,趕緊衝上去救人。
傅嵐煙被米歇爾壓在身下,疼得哇哇直叫,“欸,你好重哦,疼……”
米歇爾試著往起爬,可惜一點勁兒都使不上來,不免伏在她身上嗬嗬嗬的直笑,一隻手舉到半空中,捏成空拳頭,“幹杯,嵐煙!”
“幹!”邊吃痛的皺著眉,懵懵懂懂的傅嵐煙也伸手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
雷曜和程驍爬上前,看見她們倆這副德行,差點沒吐血。
周圍的人紛紛都往這邊看過來,好幾個服務生聽見動靜也趕了過來。
結果,這倆女人還在那裏幹碰杯。
程驍被逗樂了,背過身去一陣偷笑。
雷曜氣狠狠的瞪了一眼被壓在下麵哭哭笑笑還不停喊著幹杯的女人,免不了在心裏一陣磨牙。
傅嵐煙,回去再收拾你!
俯身就去拉壓在她身上的米歇爾,奈何那女人跟八爪魚似的抱著傅嵐煙就是不鬆手,還把她當成枕頭一樣,舔舔唇美滋滋的睡著了。
雷曜氣得想砍人,再一抬頭一看程驍居然還在那裏幸災樂禍的偷笑,他提腳就往他小腿上踹了一腳,“笑個毛線笑,還不快幫著扶人!”
吃痛的嗷叫一聲,程驍趕緊上前幫忙。
各自扶著一個女人站起身,程驍笑道,“這到底算誰贏啊?”
“不知道!”不耐煩的一聲吼過去,雷曜打橫抱起不省人事的傅嵐煙就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你把賬結一下,順便把米歇爾送回去!”
目送著他堂而皇之的離開,程驍一臉的狂躁,“關我什麽事,憑什麽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抱怨歸抱怨,視線無意間落在懷裏醉的一塌糊塗的法國女人身上時,程驍還是打從心裏敬佩這個女人的。
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個勇敢的人,敢與直麵自己的感情。
不管結果會不會改變,至少爭取過,也不會留下遺憾。
從錢包裏掏出一遝錢往吧台上一丟,程驍自歎倒黴的抱起米歇爾就去追雷曜了。
早知道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都成免費勞動力了,這算什麽事!
臥室裏,雷曜雙手抱肩,一臉陰鷙的瞪著**睡得好不酣甜的人。
死女人,不能喝就別逞強,這個鬼樣子到底是喝了多少。
還不知臉紅的在那裏跟米歇爾那個色女討論那麽露骨的話題,還好他跟程驍在跟前,要是他們不在,她們兩個人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越想越氣,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見睡夢中的她,一下子撓撓脖子,一下子又抓抓胳膊,像是很不舒服的樣子,心裏也就軟成了羽毛。
悶哼一聲,走上前,抱著她去浴室幫她洗澡。
這女人有潔癖,不洗幹淨就睡的話,估計明早起來皮膚都被她給撓破了。
放好了熱水,摟著她坐進浴池裏。
除去她衣服之前,雷曜先幫她把脖子上高領羊絨衫外麵的金鏈子摘掉了。
瞅了一眼手裏那根老掉牙的金項鏈,雷曜差點沒笑出聲。
這什麽年代了,還有人戴這種土的掉渣的金項鏈。
前麵那個桃心最俗,就跟照相的時候比剪刀手一樣。
不過看那鏈子,似乎是有些年代了,沒準兒是她媽留給她的,為了保險起見,雷曜還是很小心的幫她包起來放到了台子上。
扶著她靠著浴池的一側躺下,雷曜擠了點沐浴露往她身上搓,掌心滑過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下身立刻就有了反應。
該死的,這幾天下來,對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看一眼都想要,別說這會兒還任他摸。
也想忍著,畢竟她都喝醉了,可是腹下的帳篷支得老高,他想控製都難。
隨便的撩撥了幾下,即便是醉了,她的身體還是本能的起了反應。
分||開她的腿,將她抱進懷裏,就那麽摟著她站在浴池裏,吻住她夾雜著酒香的誘人紅唇,狠狠的索要……
醉醺醺的人好幾次都被撞醒了,迷迷糊糊的想推開他,可都被他強悍有力的力度又給折磨的昏死了過去。
直到最後實在沒力氣了,直接倒在了他肩上,她也就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任他予取予求。
清晨,睡得正酣,卻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得不得安寧。
吻了吻旁邊醉酒外加被他榨幹的人,雷曜煩躁的著一件浴袍去開門。
半道上都在心裏咒罵,該死的,到底是誰,這麽早,趕著去投胎麽!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米歇爾,他不免吃了一驚。
換上一套職業裝的米歇爾,笑著的用意大利語跟他道早安,“早!”
“早!”尷尬的撓了撓頭,雷曜笑笑。
想打開門讓她進去吧,可裏麵亂的很,昨天有點瘋狂,一心拉著醉鬼想要懲罰她,就連客廳裏的地板上到處都是紙巾保險套這些東西,還沒來得及清理,也就不好意思請她進去。
“對了,你怎麽不多休息休息,你不是也喝醉了麽?”沒話找話,雷曜站在門口一臉的尷尬。
“我休息好了。”米歇爾往門裏掃了一眼,大致也猜到了是個什麽情況,偷偷藏起眼底的失落,她笑著問他,“嵐煙還在睡嗎,她還好吧?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不拉著她去喝酒的。”
“她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給,這是香水代理權的合約,我已經簽過字了,你回頭簽了發一份傳真給我就好。”將手裏的文件遞過去,米歇爾明媚的臉上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嗯?”雷總接過,大致掃了一眼,一看還真是合約,不免感到萬分疑惑,“昨天你們不是平手嗎?這個……”
“是平手沒錯,但是從一開始我就輸了,因為你心裏沒我,我要來何用?”雙手抱胸的癟癟唇,轉身瀟灑的離開,米歇爾笑得很開。
“米歇爾……”想要伸手叫住她,可卻不知道說什麽,雷曜隻能木呐呐的喚她的名。
走了幾步,米歇爾突然回身衝他一笑,拽拽的揚起下巴警告他,“雷曜,對嵐煙好點兒,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我要是男人肯定把她搶走了。她現在可是我的姐妹,你要敢欺負她的話,我饒不了你!”
說完,一個利落的轉身朝電梯口走去,米歇爾帥氣的衝他揮手,“後會有期!”
雷曜愣愣的站在房間門口,一路目送著她嫋嫋婷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了的盡頭。
關上門,盯著手裏那份合約笑了笑。
雷曜暗暗感慨,其實米歇爾這個女人挺有魅力的,如果沒有嵐煙搞不好真的會對她動心,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放下合約,返回臥室,雷曜摟著懷中熟睡的容顏就是一陣狂親,“傅嵐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愛,真想愛死你算了!”
成功的拿到了希思黎的代理權,雷曜心情大好的給幾個隨行的手下批了三天假。
將他們打發了之後,他跟傅嵐煙留在那間酒店裏甜蜜的享受了一整天的二人世界,方才啟程回家。
車裏,雷曜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一直緊緊攥著身旁某人的纖纖玉手。
馬上又要分開了,他真是舍不得,好想變成行李跟她回去算了。
以後每天不能摟著她入睡,也不能跟她一起在晨曦中醒來,想想就覺得日子難熬。
突然好想兒子,也想跟她多呆一會兒,雷曜興衝衝的提議,“你中午別回家了,我們去幼兒園,把哲林接出來,一家三口一起吃頓飯再回去,好不好?”
傅嵐煙想了想,覺得可行,爽快的點頭答應,“好吧。那我們中午吃什麽?”
“一會兒問哲林吧。”雷曜笑著吻了吻她的手背。
“好。”柔柔的看著他吻她手的動作,傅嵐煙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的甜。
其實她又何嚐舍得,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個帶著孩子的單親媽媽,凡事都得以兒子為重。
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如此寬容大度的他,一句一家三口讓她感動的鼻頭發酸。
雷曜突發奇想,好想帶他們母子出去好好玩玩,“幹脆這樣吧,今天天氣不錯,我們給哲林請一天假得了。去你家你爸媽在不方便,我們就帶著哲林出去玩一天。去遊樂場海洋館都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天,正好我也想跟他培養一下感情。”
“這……不太好吧?”猶豫的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傅嵐煙不是很讚成請假帶兒子出去玩,但是其實又有一點心動。
難得他們今天都有時間,天氣也的確很好。
“放心吧,那麽小點兒不會耽誤功課的,何況他那麽聰明,你還怕他跟不上麽,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猛踩油門直奔幼兒園的方向,雷曜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的小寶貝。
看他興奮的跟個什麽似的,傅嵐煙也不忍心潑他冷水,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
隻是他剛剛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好奇怪,一臉的得意,她不笨,能聽出那句是誰的兒子說的並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的感覺。
“你怎麽說的哲林跟你兒子似的,真是的!”不懂他這是什麽意思,傅嵐煙好笑的醋他一句。
“他本來就是……”雷曜說的太順口,差點就露出了餡兒,還好及時的反應過來,笑著改口,“你兒子還不是就是我的兒子,有差別嗎?”
一番話,又把傅嵐煙感動的眼眶紅紅的。
幾乎沒多想的就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她抱住他的胳膊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肩膀上,溫婉動人的望著他笑,“謝謝你,曜!我真的好感動。”
今天瑛子第一次大圖,成績很重要哦,希望親們不要養文,踴躍訂閱哈,謝謝!
先更一章一萬字的,晚點還有一更至少三千字的。
未來兩周瑛子都要呆在小黑屋裏,每天發送的章節都要接受編輯審核了才能發出來。
所以親們可能經常會出現比如瑛子更新了,要過幾個小時才會顯示的情況。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親們不要著急,晚點來看就好。
周一到周五還好,周六和周日可能就糟糕一點,因為負責審核的編輯不上班,瑛子也不確定他們什麽時候能夠審核,看到了就看到了,看不到就晚點了。
傷不起的瑛子,跟大家說聲抱歉了。
以後再寫肉,瑛子就發到群裏算了。近期瑛子會弄個群,到時候在留言板公布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