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190章 把你的心給我
俞秋影:“當年,楊果的湯水裏加避孕藥的事,天鈞,你少爺知道嗎?”
小紅:“開始當然不知道,後來,他和少奶鬧離婚的時候,卻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了。”
“俞小姐,俞小姐,我錯了,求求你,求敖少爺放了我,我真的是身不由已,真的是被紀韻晴唆擺的。”
真相連貫起來,便是一環扣一環的謊言。
偷偷放了3年的避孕藥,樂明慧從一開始便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小紅做眼線。從前所激憤的樁樁件件,自己在敖家三年,竟是步步驚心。
敖天鈞,你當年都做了什麽?以你的聰明敏銳,竟一直都沒有察覺到樂明慧對我的險惡用心?
在家族財富與愛情之間,你從一開始便選擇了前者。
那三年,你如何可以,看著我如履薄冰,命懸一線,卻一直隱忍不語,甚至推波助瀾?
樂明慧處處刁難,是為著她一直不喜歡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
紀韻晴事事謀算,是為著要贏得一場愛情戰爭。
敖天鈞,你呢?
你對我冷血薄情,究竟是為了什麽?
而如今,你積聚在我的“替身”身上的疼愛,對我看似揮之不去的思念,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俞秋影回到敖天鈞的家中時,已是黃昏。敖天鈞靠在桂花樹下,很安然的樣子。也不問她大半天去了哪裏,起身對著管家道:“開飯吧。”
坐到桌子前,俞秋影思索再三,問他:“你不生氣?我一下午不見了人。”
“你和文晶在一起,我挺放心的。”他幫她夾菜:“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隨便去警察局。不吉利。”
原來,還是沒瞞得過他。她胸口有點悶:“你知道我見的人是小紅吧?”
“嗯。下次,你想見誰,我讓人把她請過來。不用勞煩文晶,害得駱風對我念叨了一下午。”
“我又不會拐文晶走。”
“我是怕她,把你拐走了。”
臉頰被他捏了一下,她皺眉,敖天鈞如此輕鬆的神色,也不問自己與小紅到底談了什麽。但是他越是這樣,她卻越是覺得不安心,不知道這男人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
2年前,他明明一直對自己很好,卻為何突然反麵,把自己往死裏逼,隻是為了紀韻晴肚裏的孩子嗎?
如若僅僅隻是移情別戀,那為什麽今天他會這麽的思念楊果,卻把紀韻晴棄如蔽履?
心事重重的吃完飯,心事重重的去沐浴,心事重重的躺在**,便看見敖天鈞輕鬆愜意的來到跟前坐下。
她警覺的看著他,他微笑勾唇,壞壞的問:“好看嗎?”
“什麽嘛?”經他提醒,才發覺他剛洗完澡,身上的水痕尚在,一雙眼睛望得她渾身燥熱。
“你睡覺怎麽穿這件衣服?”
“這件不好嗎?”他挺了挺身子,以手拉了拉鬆鬆的休閑褲子:“難道……我誤會了?”
“誤會什麽?”她不自然的往後傾,因為他的臉湊近與她平對,她的臉旁便滿是溫暖熾熱的氣體籠罩。
“小影不喜歡我穿這件衣服,我猜,其實你是喜歡我不……穿衣服。”
“什麽嘛?滾開……”
她隻是不喜歡這一件,他要穿睡衣,也得把上衣穿上啊。
他人是滾開了,卻滾到她的身旁半躺著,以手撐著腮,抬眸看她:“小影,你好香。”
“嗯……”她臉色飛紅:“你不是,一直都不願意睡在別人的身邊的嗎?”
“誰說的?”
“外麵的人都這麽說。說你,做得虧心事多,怕睡著了,被人一刀斃了。”
他似笑非笑,手一抓,便把她搐倒在**:“我知道,你想折磨我。睡吧,我真的累了。”他說完話,真的便閉上眼睛,半裸的身子把香噴噴的她擁進懷裏。
她推了兩推:“你就不怕,我真的會半夜起來,給你一刀?”
“嗯,我心甘情願,死有餘辜。”
“敖天鈞……”
他倏地睜開眼睛,凝視了她半晌,很正經的道:“小影難道不想……就這樣睡?”手便從她的上衣下擺伸了進去,熾熱的在她的胸前遊走,她嚇了一跳,死命的抓住他不規矩的手指:“你說過,不逼我的。”
“我以為,你有特殊要求呢。”他眯著眼睛:“你的要求,我一定會滿足的。”
“我沒有,放開。”她趕緊躺得靜靜的,一動不敢動,身旁的人似是真的很累,竟然一會兒便傳來均勻的呼吸,真的睡了。
她一直緊繃的身子軟了下來,縮進被子裏,他的身體傳來極舒適的溫暖。從前無數的冬夜,有他躺在身邊,再寒冷的夜似乎都溫暖如春。
那一年,大榕樹下。他還未曾以身相許,他便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她入睡。她一動不敢動,心兒怦怦的亂蹦亂跳,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卻在午夜時感受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熾熱。
那時的他於自己隻是一個陌生人。她卻安然的被他擁著入睡,從不害怕他真的會對自己作出禽獸行為。
自己於他的信任,竟是從第一眼開始便深入骨髓了嗎?而那些天,抱著一個相對陌生的女子,多疑如他,又是怎麽放下心防的?
今晚,半睡的他又不安份的在她的身旁蠕動著,像一隻膩人的小貓,吸允著她裸肩上的芬芳。
細細的喃:“小影,給我……什麽時候,可以把你的心給我?”
從什麽時候開始,你要的是我這一顆破碎無法修補的心?
日子從沒過得這般的平常淡泊。
早晨起來時,桂花樹葉落了一地,俞秋影聽著北風滑過樹梢獵獵作響,可以想象,今年秋天,這裏桂花樹兒開遍的景致。
那一樹的橙黃橘綠,當真令人向往。抬眸向上,密密的枝葉搖曳處,敖天鈞站在樓上露台外,凝視她的目光安靜而又閃亮。
他還處在敖衝雲大喪期間,她未曾見他悲傷慟哭,隻見他的心情一天一天的好轉。最近,更是悠閑恬適得,幾天不曾上班,眾人也似乎默契得很,就連唐家民都忙得焦頭爛額,卻沒有來提醒,敖天鈞這個主人應該回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