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別和我談條件
楊果難得的心情愉快，原來自己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她在客房的**躺下，望著高高的屋頂，大大的落地窗戶從外麵透進明亮的月色。
敖家原來並不是這樣布置的。現在所有的房間都裝著大大的落地窗，窗簾都是明亮的海藍色，每一個地方，都與外麵相通，不會有任何的隔阻和封閉。
這是，她嫁進敖家後，敖天鈞特意重新裝修的。每天，即使是最黑暗的時刻，都有微弱的光明和外間清涼的風透進。
敖天鈞站在門邊，凝視著閑適躺著的楊果，他點了一支煙，煙火在她的麵前明明滅滅：“想不到，你的腦筋還如此清醒，滴水不漏。”
“你剛才，全聽到了？”
“全聽到了，一字不漏。”他走近了她：“你真的想，我們從你的屍體上跨過去？”
“悉聽尊便。”
“你不會後悔嗎？”
“屍體還會懂得後悔嗎？如果會，我就會。”
“我是一直小看你了，以為你是一個溫順的小白兔。”
“小白兔被惹急了，也會張牙舞爪。”
“很好。”他由衷的讚歎，伴著隱晦的威脅：“好。你也就隻有這條命，希望你能玩得起。不管是紀韻晴還是我媽媽，都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你好自為之。”
“我玩得起的。敖天鈞，別和一無所有的人談條件，因為，我這種人，已經沒有什麽是不可以失去的了。”
不懼怕失去，因為我已一無所有。多年來，在你還不曾來過的世界裏，保護自己是我賴以生存的本能。
是你，曾經的溫情磨鈍了我的利抓，如今，你用你的冷酷，重新打磨了我。
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我會為我的兒，取回屬於他的位置。
敖家這幾天很安靜，比之前紀韻晴還沒搬進來時還要安靜。
紀韻晴和楊果之間像是有了默契一般，誰都不提離婚的事。尤其是楊果，安靜淡定得讓紀韻晴心慌意亂。
她從沒有想過，一個被丈夫如此打擊過的女人，能夠冷靜坦然的與情敵共處一室，相安無事。
即使紀韻晴私下去挑畔她，她也不為所動，而是淡淡的走開。
楊果離得他們很遠，當敖天鈞和紀韻晴一起親熱的吃飯時，她通常會窩在房間裏，再等敖天鈞上班後，到廚房裏煮一碗粥。
她的胃口似乎很差，一天三餐隻吃白粥，。所以，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還渴睡，能一睡便睡到中午，或是從中午睡到黃昏。
敖天鈞有幾次踏進楊果的房間，楊果都睡得很死。他推她，讓她起來和他談離婚的事，她卻隻是翻身，又疲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