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要和你玩命

“果果……”敖天鈞掛著牆壁,搖搖欲墜,唐家民和駱風跑過來扶住了他。唐家民感歎:“鈞哥最近真脆弱。”

駱風:“呸,換了是你,受了這種打擊,你早垮掉了,還脆弱?”

“可是,為什麽要傷心啊?俞秋影是楊果,那就證明少奶沒有死,不光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鈞哥還天天可以見。這是大喜事啊,鈞哥幹嘛還哭得這般淒涼?”

敖天鈞飆到一半的淚突然就止住了,情緒突然又從極悲轉至極喜,癡癡的,就連手腳都像找不到地方放。

駱風不禁大笑,衝著唐家民豎起大拇指:“你家夥今天說話真有水平,重獎,重獎……”

“獎什麽?”唐家民期待滿滿。

“獎你條命。就說了一句中聽的話,你想分身家?”

“我查到了這麽大的秘密啊,無功都有勞啊。”唐家民厚顏無恥的繼續乞求。

“秘密是你查到的嗎?是我和鈞哥想到的,好不好?”

“你,你,你太無恥了。”唐家民咬牙切齒。

駱風這才摟住他的肩,鬼鬼的笑道:“聽說想結婚了。”

“嗯。”

“你女人看上了白雲道那間別墅?”

“嗯。”

“鈞哥,昨天就改了,寫了你的名字。”

“啊,啊……謝謝你啊,風哥,鈞哥……”唐家民興奮莫名,拖著敖天鈞想跳舞慶祝,卻被嚇了一跳。

這一刻的敖天鈞哪裏聽得見他們的說話?心裏一忽兒冷,一忽兒熱,一忽兒痛,一忽兒酸,一忽兒悲,一忽兒喜……真是百般愁懷,湧上心頭。

淚痕濕濕,卻偏偏又臉寵帶笑。

駱風覺得,說不定等一下要陪敖天鈞去精神科做做鑒定,預防不測。

精神科當天沒去成,因為敖天鈞要去與果果重逢。

駱風怕出事,跟了過去,結果才有機會把失魂落魄的敖天鈞撿回來。

唉,不勝唏噓,真真是欲哭無淚。

事情是這樣的。

敖天鈞臨出發前,想回酒店更衣,整理一番,以圖比從前的任何時刻都更光彩照人。畢竟與俞秋影雖然日夜相對,但與果果卻是“久別重逢”,總不能不顧及形象。

結果,在風華酒店對麵的明悅酒店門外,就見到了俞秋影。敖天鈞一激動,顧不得幾天來泡夜總會泡得五顏六色,便衝過去,一把從後麵抱住了俞秋影。

抱住她纖細的腰,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味兒,憶及當年,她說過:“讓你從後抱著,是我最喜歡的你愛我的方式。”

他其實不久前才抱過她,可是,這一刻的感覺卻全然不同,心底裏翻江倒海的滿泄的情意,柔軟的包裹著他滄桑的心。

“果果……”竟是哽咽良久,唏噓得說不出話來。

果果,這就是幸福。我仍舊能夠抱著你,用你最喜歡的方式。

“敖天鈞,你是不是有病?”

“啊?”他聽出她的怒意,有一絲恐慌,因而更緊的把她擁進懷裏。

“你要找楊果那個短命種,就去墳墓裏把她挖出來,少來糟蹋我……”她幾乎是撬的,才掰開他的手,她的臉紅紅的:“敖天鈞,大庭廣眾的,你有沒有一絲羞恥心?”

他鼻子酸酸的,歎氣,撫她的臉:“唉,我抱我老婆,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呸……老婆?好像剛剛在幾個小時之前,有人說過:像我這種賤得自己送上門的,你一點兒都不希罕。我還聽說:想和敖總裁你上床生孩子的,能撐破正中大道。怎麽了?是敖總你貴人事忘,還是精神錯亂?”

“我,我那說的是氣話。你知道的……”

“哦?是氣話啊?那麽,把我和我的兒子扔下去,差點害得我像從前的楊果一樣一屍兩命,那時候,你倒很有底氣。”

他無言以對,悔恨像蠶絲一樣把他纏繞。

他不由自主的凝視著她的小腹,如果不是自己一時衝動,鬼迷心竅,孩子,他和果果的孩子……

胸腔被深深的鎖緊,他艱難的把她向自己的懷裏扯了扯,她卻一動不動,隻以一雙冷眸瞪著他。

“我們,不要再鬥氣了,我錯了,嗯……”

“誰和你鬥氣了?”她不知道他突然的溫聲細語,裏麵究竟隱藏了什麽陰謀。她隻能向後退,然後讓滿腔怒火在夜色下傾巢而出。

“敖天鈞,你離我遠一點。我不和你爭,不和你鬥,但是也不會再求你。我不要你還我兒子的命,也不指望你救我的媽媽。……反正,反正,隻要是我親近的人,你都要毀了,包括我……”她終是脆弱,眼淚止不住往下滑:“夠了,我在你的麵前夠折墮的了。我受不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小影,別這樣,我,我……我不能再失去你。”

“呸,別假惺惺的了,我不信。即使是真的,我,也不希罕了。敖天鈞,你這個人渣、禽獸,你,我再也不要了。”她大聲的吼了出來,感覺如此的痛快淋漓,閉上眼睛,捏緊拳頭:“敖天鈞,我們玩完了。哈哈哈……”

俞秋影笑到嗆咳,敖天鈞臉色灰白。

唐家民忍不住想出去勸架,這個時候,Davie卻從酒店出來,拖起俞秋影的手,嗬護著進了酒店。

唐家民氣得雙眼發直:“這個Davie,怎麽老是壞人好事?”他望了望眉頭深鎖的駱風:“風哥,我們要不要找俞秋影談談,告訴他鈞哥知道了她是少奶,一直很想念她?”

“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鈞哥要不要說,他自有分寸。楊果這麽多年,憋得那麽苦,哪能說忘記就能忘記,她要是知道,自己已不是所謂的俞秋影。隻怕就連當年的仇恨都翻出來,新仇舊恨一起算,更加要命。”

“哪要怎麽辦?就這樣看著……”長歎,就這樣看著敖天鈞在明悅酒店前發呆,心酸是心酸,但外人卻真是愛莫能助。

唐家民心中鬱悶,兜兜轉轉了這麽多年,如果鈞哥和少奶最後還是分開,唉……

鈞哥,隻怕真的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