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番外 越行越近

回來的路上,駱風側著臉,看似漫不經心地,淡淡的苦澀的笑容:“做一個成功的臥底,最重要的秘訣是什麽?”

“啊?”

“是不是就像戲裏那樣?要把自己當成劇中的角色來演?”

“嗯,是這樣。”她艱難的呼吸了一下,胸脯悶悶的。

“如果你要扮演一個很愛很愛我的人,那麽,你是不是自己就得先相信,你是真的愛我?”

“駱風?”她退了幾步,強抑住心底的驚恐。駱風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問這種問題?難道,他知道了什麽?

他的唇邊勾勒出好看的笑紋,拖她進了自己的懷裏:“和你討論一下劇情而已,看把你嚇得……”食指和拇指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是一個壞人,所以,不要讓我有機會先出槍。”

“我不送你了。再見……”他鬆開了她,在夜燈下緩步徐行。他倔強的挺直了腰,盡量走得風度翩翩,灑脫張揚如正欲展翅的雄鷹,雖收斂,卻避不去鋒芒。

她望著他的背影很久很久,直至他消失在黑夜的轉角。那一件身穿黑衣短褸,率真俊朗的男人,從此將永遠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個吧?

駱風,請你一定要幸福。

轉眼又過了2個月,駱風認為,要忘記一個女人很容易。事實的確如此,他不覺得太苦悶,吃得下,也睡得好。

也許他和敖天鈞的生理構造是不同的。他不會像敖天鈞一樣,為兩個女人,愁到筋疲力盡。

他隻有在突然經過街口的警察局時,會下意識的望向車窗,隻有在望見一身警服的警察時,不但沒有跑,還很想衝上前去,遞上自己的手。

隻是如此而已,他覺得日子依舊如往常一樣過。唯一令他不滿意的是,不管擁抱著多麽千嬌百媚的女人,他都會突然的想起她那張渴望而又哀求的臉:“風,你想要我嗎?”

隻有阿鋒他們知道,駱風有多麽的反常。他會在半夜裏,把身邊的女人拋下,扯著阿鋒喝酒,喝完了,倒頭便睡。

他在街上望見一個女警的身影,便那樣衝上前去,與別人打了個照麵,返回時,幾天都罵人。

阿鋒還聽到夜總會的女人埋怨,風哥總是把她們一個人丟下,一個人在酒店裏抽煙,卻讓她們在**,恨得咬牙切齒。

連女人都提不起興趣的駱風,還是正常的嗎?

但他們都沒有空閑去理駱風的情事。鈞哥現正四麵楚歌,阿鋒實在不能接受駱風再在情事上栽跟頭。

今天應該說是一個好日子吧。鈞哥終於離婚了。

大嫂在差點死於幽閉空間恐懼症之後,終於心灰意冷的簽字離婚。

唐家民被指派要去保護楊果,包房裏便隻有他們三個人。

敖天鈞理所當然的落寞,不發一言。

駱風安慰他:“這不是意料中事嗎?這樣你都受不了,當初根本就不應該有離婚的念頭。”

“果果,懷孕了。”

“什麽?”

“差不多3個月,她一直瞞著我。”敖天鈞臉如死灰,他不敢想像滿懷喜悅的果果,在期盼自己孩子的到來的時刻,得悉他與紀韻晴有了孽種,接受他的背叛,忍受他的絕情。果果,那些日子是如何走過來的?他連想一下都無力。

“果果,一定恨死我了。”

“不然,你能怎麽辦?除了放手,你還可以做什麽?”

“當初,我以為隻要先與果果離婚,搏得紀任華的信任,爸爸和敖天揚便不足為懼。”

“但是,你沒必要做得這般絕情。為什麽不留一線餘地給你和楊果?”

“果果太倔強。我一直很奇怪,她為什麽會在離婚問題上如此固執,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她懷孕了,所以,為了孩子,再苦再難,她都希望我回心轉意。但是我,但是我……”敖天鈞的心又再如被絞刀切割,剛硬冷峻的臉,沉鬱得讓駱風都跟著想自殺。

“從前,我希望果果就此恨我,離開我,過她自己的逍遙日子。即使想起我的時候,她的心會痛。但我遠遠的看著她,知道她在某一個地方幸福的笑,那就很好。但是……”

但是,如今已是不可能。她有了她們的孩子,他不可能再放棄她,放棄他們的孩子。前路再艱難,再凶險,他都要與果果一起走。

“風,我們的計劃要提前。這一件事一完,你從黑道退出,我與紀任華決裂。你,願意陪我打這一仗嗎?”

“廢話。”駱風狠狠的瞪他一眼。

愛情到底是什麽?他們又過的是怎樣無奈的人生?

想要抓緊,卻無力;想要放開,命運卻推著他們越行越近。

更深的糾纏,更殘忍的罪孽。

駱風在傍晚時分接了一個電話:“駱風,你的女人在我的手上。”

他心髒急促的跳了幾下,淡笑著:“華少,我駱風那麽多女人,你說的是哪一個?”

“你的最美麗警花啊。哈哈哈……帶傲天國際幫你洗黑錢的證據過來,如果到時候,我見到你帶一個手下,我就把她先奸後殺……”電話那頭傳來華少得意的**笑,伴著文晶的驚叫。

“風,不要過來,不要……”

他冷靜的扯了外套披上,到了門外,車鎖匙卻插不進鎖眼。他重重的打了一下方向盤,才極速度的向著華少指定的村屋開去。

文晶被兩個手下按在一張短椅子上坐著,秀發淩亂,衣衫不整,美麗的眼裏沒有恐懼,隻有失望。

她似是很惱火:駱風,你居然真的一個人來?笨蛋。

駱風望著華少笑了笑,乖順的讓華少的人搜完身。才慢悠悠的在華少的跟前停下。

“華少,什麽時候有興趣,送我駱風這麽大的禮?”

“哈哈哈……”華少猖狂的笑,伸手在文晶的臉上捏了一捏:“果然皮嫩肉滑,怪不得把駱風都迷得魂不守舍。”

“我什麽時候迷過她了?怎麽我自己都不知道?”

華少讓手下把一疊相片扔給他,相片中,他和文晶一起在戲院的售票窗口,她癡癡的望著他,他握著她的手,一臉無奈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