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淺的下巴被迫枕在了封爵的肩上,眼眶一熱,心中不知不覺泛起了漣漪。
這些話,如果他之前說該多好。
天知道,她曾經多麽期待封爵回應她的感情。
可是現在……
寧淺淺看著他線條利落的側臉,輕聲提醒道:“封爵,我們已經離婚了。”
也沒有必要了解和補償。
他們未來的路,不會再有交集,隻會越行越遠。
“離婚?”封爵身體僵住,手臂的力道也消失了。
寧淺淺趁機起身,退了幾步,正好站在了冷色的頂燈之下,發飾與裙擺折射的銀光灼目。
看著他們之間疏遠的距離,封爵腦袋裏一陣絞痛。
他扔開金絲眼鏡,捂著額頭,表情痛苦。
“要不要喝點熱水?”寧淺淺看出他難受,可舉目四望,包廂裏隻有酒,“我去吧台給你拿一杯。”
說罷,她提著裙擺就離開了包廂。
然而,寧淺淺還沒有走到吧台,就被人攔在了半路。
“喲,這是哪家從宴會上偷跑出來的千金啊?”
“一個人來酒吧可沒意思,不如跟我們一道兒?”
“是啊,哥哥們帶你去遊輪玩,見見世麵。”
三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將寧淺淺團團圍住,滿身的紈絝氣息和刺鼻的酒味令人不適到極點。
寧淺淺咬牙冷靜,狐假虎威道:“封家的人你們也敢動?”
“什麽?風家?馮家?哪家人無所謂嘛,一起玩有什麽不敢的!”
男人明顯已經醉的有些沒了理智,不然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不可能不知道封家。
寧淺淺身後還堵著一個人,退無可退,正想一巴掌扇開他的手。
男人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原來封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胳膊,狠狠朝後擰下,“哢吧”一響,直接脫臼。
男人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抱著脫臼的胳膊,鬼哭狼嚎。
“你他娘的誰啊!竟敢對我們動手?!”另外兩人見兄弟被撂翻,凶神惡煞地撲了過來。
寧淺淺腰間猛然一緊,整個人被封爵抱起,眼前一花,就被放到了他的身後。
“躲開。”
封爵腳步不穩,吐詞倒很清晰。
寧淺淺深知不是矯情的時候,她在近處隻會成為封爵的拖累。
她二話不說,迅速後退。
封爵長腿橫掃,一腳將一個男人踢出去。
但另一個男人衝到近處,一拳打中封爵的下巴。
封爵醉意未散,反應慢了半拍,被人摁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幾拳。
剛才被踢飛的男人也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抬腿踢向封爵。
“封爵!”
寧淺淺的心猛然提起,失聲驚呼。
封爵目光一凜,一把抓住對方的腿,借力一甩直接掀翻了壓製在他身上的人。
二人撞到牆角,慘叫聲差點掀翻了屋頂。
封爵翻身站起,大步走到了寧淺淺麵前,“有受傷嗎?”
上下打量一番,他卻發現她手裏不知從哪裏拿來了一個銅製的花瓶,似乎他再晚一步脫身,就要上去敲人。
封爵心中微暖。
寧淺淺忙不迭扔開花瓶,“沒受傷。”
“他們傷得不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