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寧淺淺等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封爵的回應。

寧淺淺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睛,視線掃了一圈,卻發現封爵早已不在麵前。

她心中一沉,隨即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提高聲音喊道:“封爵!”

“我在。”

清朗的男聲傳來,浴室門也隨之推開。

封爵走進浴室,手裏拿著寧淺淺之前專用的浴巾,“怎麽了?”

寧淺淺眨了眨眼,剛才那一瞬間的慌亂,反倒讓她清醒了幾分,“沒事……”

封爵沒有聽見那番話,她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慶幸。

他不知道也好。

反正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也即將離開海市。

這番告白隻會平添煩惱。

可是,她是怎麽回事?

竟然莫名其妙地就吐出了心裏話……

寧淺淺大腦滯澀,怎麽也轉不動,很快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封爵就像照顧小孩子一般為她擦幹身體,穿上睡衣,然後將人抱回了**。

封爵鬆手時,寧淺淺還摟住他的脖子不放,杏眸迷蒙,紅唇帶著一點水光,嬌嫩得像是一朵鮮花。

“不鬆手我就親你了。”

封爵垂眼看著她,聲音極低。

下一秒,寧淺淺就鬆了手,在**滾了一圈,紅撲撲的臉埋在枕頭裏。

也不知她到底是清醒著,還是醉懵了。

……

第二天,寧淺淺醒來,頭痛欲裂。

她揉著太陽穴緩了許久,痛感才稍微褪去。

房間內窗簾緊閉,隻有微弱的光從縫隙中鑽進來。

很快,寧淺淺的眼睛適應了光線,一眼認出這不是她的出租屋,而是江灣別墅的主臥!

與此同時,男人磁性的嗓音響起,帶著初醒時的慵懶,“你醒了?”

寧淺淺的心猛地一跳。

她打開床頭燈,回眸看去。

正好封爵坐起身喝了口水,被子滑落,**的上身一覽無餘,鎖骨骨感,腹肌分明。

寧淺淺的目光死死黏在了他的鎖骨處。

那裏有兩道指甲的抓痕,泛著紅,令人想入非非。

她難道昨天暈糊塗了,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零碎的記憶在腦海中一閃即逝。

浴室內熱氣氤氳,男人的襯衣濕透,以及觸感猶在的吻。

寧淺淺捂住唇,愕然地看向封爵,“我昨天頭暈不清醒,可你怎麽能趁人之危!”

天降黑鍋,饒是封爵都愣了一下。

他放下水杯,似笑非笑地偏頭看來。

寧淺淺被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氣勢不自覺弱了下去,“我說的不對嗎?”

“嗯。”

封爵頷首,也不急著回答她,起身穿上襯衣,慢慢悠悠地扣扣子。

寧淺淺一顆心被吊起,目光跟著他轉,而那還未穿好的襯衣就像是開放的禁地,勾著她的眼神往他半遮半掩的身上瞟。

她猛然回過神,麵上發燙。

她在看什麽啊!

寧淺淺遮住眼睛,追問道:“‘嗯’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呀。”

“是你自己投懷送抱。”

“不可能!”寧淺淺想也不想地反駁。

下一刻,她的手被拉開,入目便是封爵放大版的英俊麵容,隻是他麵色不善。

“不可能?但你就是這樣做了。如果不想以後遭遇更不能接受的事情,你就不要在外麵喝酒。”他的聲音泛著冷意,“寧淺淺,你真是膽子大了,一個人也敢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