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是B型血。
宋程心一沉,表情越發凝重,“醫生,現在從其他醫院調血不行嗎?來得及嗎?”
“就是來不及啊。”醫生也很頭痛。
寧淺淺心亂如麻,遲遲才回過神,隻聽進去了最後兩句話,忙開口道:“我、我的血型和封爵一樣,都是B型血,抽我的血吧。”
醫生連忙叫了個小護士過來,帶寧淺淺去確認血型。
他卻沒有回搶救室,看著眾人又問道,“還有B型血的人嗎?傷患需要的血量有些多,一個人的抽血量恐怕不夠用。”
“別等了,我們先做手術吧!”寧淺淺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有條不紊道:“宋程,你派人去催促其他醫院調血,另外再分一隊人去附近找B型血,願意獻血的人。”
最後,她轉眸看向醫生,聲音溫潤,氣場卻強勢起來,“手術不能再耽擱了,您不是說情況緊急嗎?”
醫生還有些猶豫,“可萬一……”
“找B型血的事交給我們吧。”宋程朝寧淺淺點頭應下,然後一臉慎重地看向醫生,語氣真摯,“醫生,我們少爺和少夫人,就拜托給你了。”
這一次,醫生終是沒再拒絕。
小護士確認寧淺淺的血型無誤後,立刻帶她換上防護服,領進了手術室。
寧淺淺在封爵旁邊的手術**躺下,一轉頭就看見了他的臉。
手術燈將他的臉照得慘白如紙,側臉清冷,長睫緊緊地垂落,那雙總注視著她的鳳眸始終沒有睜開。
手術包布垂落,擋住了他的身體。
盡管看不見,寧淺淺也不由自主地想象那可怕的畫麵。
全是血,全是傷。
不久之前,封爵還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麵前,體貼地為她挑魚刺,生氣地質問她、強吻她。
可是他現在死氣沉沉地躺在那裏,仿佛要這樣長睡不醒。
寧淺淺之前的憤怒早就被慌亂淹沒。
她隻想讓封爵睜開眼睛,讓他好好活著。
“準備好了嗎?要開始輸血了。”小護士一邊給寧淺淺消毒紮輸血管,一邊叮囑道,“有任何不適請及時告訴我。”
寧淺淺紅著眼,點頭應下。
輸液開始。
醫生和護士門圍著封爵,忙而不亂地進行手術。
血液從寧淺淺的體內一點點抽離,眩暈感蔓延了整個大腦。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緊緊咬住唇,用疼痛保持清醒。
視線順著輸血管,從自己的手臂移向了男人那邊。
寧淺淺嘴唇動了動,輕輕念出他的名字。
“封爵……”
你一定要沒事啊。
……
與此同時,搶救室外。
宋程將大部分人都派出去處理B型血的需求。
他隻帶著幾個人守在大門外,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聯係醫院,聯係機構。
等他掛斷一個電話,有親信忍不住問他,“宋助理。封總出車禍這麽大的事情,真的不告訴老爺子和夫人嗎?萬一追責起來……”
“你問這話之前,搞清楚自己是誰的人了嗎?!既然封總說了不準說,那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就應該聽從老板的命令。”
宋程神情肅穆,目光嚴厲,“今天這事,要是誰敢透露出去半個字,後果不堪設想,根本不是我們能承擔的起的。這麽簡單的道理,你們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