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硯聞不出現,她或許真的就完了。
被薑父發現自己在偷聽,那她估計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的薑歲卸下所有偽裝的堅強,第一次在男人麵前露出她的真實情緒。
薑歲小聲呢喃道:“剛才謝謝你。”
男人垂眸看著她,眼底騰起些許柔情。
薑歲看著他的眼神,有些不解。
這個眼神太深情了。
薑歲吸了吸鼻子,趕緊從男人懷中移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把江硯聞的皮帶解開了。
她又手足無措地去幫男人係皮帶。
但是手觸碰到那一塊,她一驚,耳朵紅了起來。
薑歲忍不住小聲吐槽道:“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男人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攥住她的手,漫不經心說出一句讓薑歲臉色到極致的話:“它還有更大的時候。”
薑歲:“……”
草!
本來薑歲還沉浸在剛才薑父推門而進的恐懼中,被男人一句話徹底轉換了心情。
方才的懼怕消失不見,隻剩下羞赧。
男人一隻手勾住她的腰,目光往她胸口掃了一眼,語調很散漫道:“薑歲,我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薑歲也明白。
她自己也有。
其實剛開始她和江硯聞的那一次,她隻是為了替秦灝償還2億的債務。
但幾次過後,她發現自己也迷戀上了江硯聞的身體。
也隻是肉體上的喜歡。
男人有需求,女人自然也有,畢竟都是人。
沒什麽可羞恥的。
薑歲點了點頭。
下一秒,男人還是盯著她的胸口不移開目光。
薑歲覺得自己胸不大,倒不至於讓江硯聞看這麽久。
隨即,江硯聞鬆開了她,聲線散發著些許玩味道:“露出來了。”
薑歲一懵,往自己胸口一看,錄音筆就這麽露在她的視線裏。
薑歲趕緊重新藏好。
江硯聞輕笑一下,尾音慵懶:“小薑記者,這業務還是不熟練啊。”
薑歲也跟著一笑:“我會繼續再練練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這是他們除了在**外,第一次能說這麽多話。
薑歲和江硯聞從洗手間出來。
他們剛走進包廂,就聽見外麵一陣響聲,還有一些尖叫聲。
薑歲微微一愣。
然後偷偷摸摸地爬在門上的玻璃偷看。
緊接著,她就看見吳總光著身子雙頭抱頭蹲在樓道裏,薑父也好不到那裏去,雖然比吳總身上多了幾件衣服,但是脖子處都是女人的口紅,他們都抱頭蹲著。
幾個漂亮的女人也被控製住,用手銬拷上。
十幾個警察包抄了娛樂會所。
薑歲微微瞪大眼睛,急忙回頭看向背後的男人。
相比於她的驚訝,男人倒顯得氣定神閑,似乎早已經知道警察會來。
薑歲小聲問:“怎麽回事?”
江硯聞眉梢微挑,語調很淡道:“掃黃。”
突然,薑歲眼睛一亮。
多麽好的素材啊!
她掏出手機,將鏡頭貼住玻璃小窗口,自己則是頓了下來,將外麵的全部錄了進去。
而薑歲以一種格外奇怪的姿勢撐著身體。
畫麵過於詼諧。
江硯聞眉眼微微染上笑意。
眼神就這麽盯著蹲在門後的女人。
薑歲注意著外麵的情況,而男人在注意著她。
終於外麵清淨了,薑歲也確定了一下錄製的畫麵清晰。
甚至連點抖動都沒有。
她這手真是越來越穩了。
就在自己感慨時,身後男人的氣息逐漸靠近,待她反應過來時,身子已經被男人禁錮在門框上。
男人身上具有十足壓迫感的氣息向她襲來。
薑歲的腰被男人大掌按住,她整個人被江硯聞抵住。
下一秒,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捏住下巴,拇指溫柔地蹭在了她的肌膚上。
薑歲渾身一顫。
男人眼神中含著調戲,聲音也比以往低啞了些許:“你說會不會掃到我們?”
聞言,薑歲瞳孔微微一縮,她實話實說道:“江總也不想上明天的頭條吧。”
江硯聞薄唇微勾,像是擼貓一樣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
薑歲微微一愣。
兩人還是第一次有種除了**外有情侶間的感覺。
薑歲甩了甩腦袋,把這種詭異的想法甩出腦海。
江硯聞鬆開了女人,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動作慵懶且矜貴。
可是說出的話帶著幾分玩味,似乎不符合他的人設。
“要是和你一起上頭條,我倒是願意。”
薑歲:“……”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要上頭條,她也得是以記者的身份,而不是什麽犯罪人士。
待會所被查封後,薑歲和江硯聞這才出來。
助理的車子早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兩人後,急忙推開車門,等兩人下了台階,助理打開後車門。
薑歲遲疑了一下,彎腰上去。
江硯聞也跟她坐在了後麵。
男人腿長,後座的空間不是很大,腿隻能挨住了薑歲的腿。
“送你去哪?”男人側過臉問她。
薑歲:“電視台。”
男人微微頷首。
助理便把車開向了電視台方向。
途中,助理一邊開車一邊不解地問:“江總,你怎麽打電話讓人把這會所查封了啊?你不是要經常來這裏談合作嗎?”
聞言,薑歲詫異地看向男人。
男人睫毛微翹,外麵的光透過車窗,投下一片陰影。
突然,男人毫無預兆地扭頭看她,眼底漆黑,仿佛漩渦一般盯著她。
薑歲心髒漏跳了一拍。
男人說:“為了不讓有些人誤會我。”
話音一落,助理一臉茫然,不懂江硯聞話中的意思,但是薑歲卻懂了。
她回憶起十幾分鍾前的話,然後她心髒某處像是被羽毛掃了一下,癢癢的。
怎麽會有人為了讓她放心,而做出這種不利己的事情。
這世界除了她母親外,江硯聞是第二個。
薑歲到了目的地,魂不守舍地下了車。
等進了辦公室她才稍微清醒一點。
薑歲躲進了洗手間,她坐在馬桶上看著手機裏的視頻。
視頻中,吳總和薑父蹲在樓道裏,旁邊也蹲了很多女人。
警察快速地給他們戴上了手銬。
而她手上還有錄音筆。
但是這條錄音還暫時證明不了什麽。
沒有實際的證據,這個錄音相當於廢品。
如果找到實際的證據,這個錄音則成了輔證。
可是視頻她是不能從自己以及電視台發出,要不然很快就會打草驚蛇。
薑歲沉思裏幾秒,忽然想到了什麽。
她聯係了一個唯一不會出賣自己的人,還能給薑氏集團以及薑父一個打擊。
那就是薑氏集團的對手公司。
畢竟,兩個公司是競爭對手。
這幾年都在互相找對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