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下班回到家裏,母親消失不見了。
她急得打電話問了薑父,可電話沒有打通。
薑歲最害怕的就是薑父知道自己在背後調查薑氏集團,然後對自己母親下手。
她剛準備給薑父打第二個電話,薑漫的電話進來了。
薑歲接起。
薑漫高傲的聲音從聽筒傳進薑歲耳畔,還帶了些許威脅。
“薑歲,我命令你辭掉電視台的工作,要不然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你母親。”
薑歲捏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她問:“薑漫你準備幹什麽?”
薑漫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說完後,薑漫直接切斷了電話。
薑漫隻是得知薑歲被選為副主編候選人,還是台長親自選的。
這瞬間讓薑漫慌亂起來。
她承認,如果沒有父親,她能進薑氏集團,但也隻是成為一個打工人,根本坐不上副總的位置。
而薑歲也沒利用薑氏任何光環,僅僅憑她自己就爭取到了副主編的機會。
這樣下去,她遲早要被薑歲替代,更別說薑歲的母親還在他們家裏。
她把薑歲親媽安排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裏。
讓幾個保鏢看管。
隻要薑歲遞出辭職信,她就放了薑歲的親媽。
想到這裏,薑漫心安理得地準備睡覺。
忽然門鈴響了。
保姆開了門,過了幾分鍾,幾個警察站在了薑漫房門口,出示了證件,嚴肅地說道:“薑女士,經人報警,我們懷疑您與一起綁架案有關。”
薑漫的睡意全無,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幾個警察。
她一生雖然也做了一些壞事,但還沒有驚動過警察。
這是第一次。
薑漫有些慌亂。
警察是什麽人,他們一眼就看出了報警她綁架是事實,便輕而易舉地就套出薑漫的話。
“薑女士,念在您是初犯,如果告知受害人的地點,您不會承擔什麽法律責任。”
薑漫算是公眾人物,她出此下策不過是給薑歲一個教訓,卻沒有想到薑歲這個賤人敢報警。
這是徹底要跟她鬧翻啊。
薑漫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隨後,她把綁架的地點告訴了警察。
自以為隻是個小鬧劇,隻要警察找到薑歲母親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等警察和薑漫一起到了廢棄的工廠時,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明明這個地方根本鮮為人知,也荒無人煙。
但此刻廢棄工廠外麵停了幾輛車,還有不少人在外麵聊天。
警車到來,這些人一擁而上。
薑漫看見他們手上的攝影機以及話筒這才知道這些人是記者。
瞬間,薑漫臉色大變。
她根本不敢下車。
但是警察是必須要帶著她指認現場。
薑漫手指扒在車門上,無論警察說什麽,她也不願意下車。
最後,警方以她妨礙公務為由,兩個人合夥將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薑漫一臉恐懼,心中也有些悔意。
早知道剛才聽話的下車,還有機會用手捂住臉。
現在好了,兩個警察按住她的手,自己根本動不了。
她一出現,哢嚓的快門聲響徹雲霄,。
連帶著閃光燈也刺的薑漫睜不開眼。
這個時候,薑漫眯著眼睛,這才發現這些記者中薑歲也在。
她微微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是再想仔細確認時,警方已經讓她往工廠裏麵走。
薑漫煩躁地帶著警方進了裏麵。
記者們也跟了上去。
裏麵有個中年女人被粗麻繩綁住,而身邊還有兩個身體強壯的男人看管。
兩個男人一看見薑漫還有警方和十幾個記者一臉懵。
薑漫說:“就在那裏,我隻是開個玩笑,本來就打算放了她。”
但警方根本不聽,直接將手銬拷在了她手上,連帶著這兩個男人也被拷住。
手上有了手銬,薑漫徹底慌了。
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眼圈一紅,身體發抖,直接喊道:“我要找我爸,我要找律師。”
警察鐵麵無私道:“當然可以,不過薑小姐,您得跟我們走一趟。”
被綁架的中年女人被鬆開,她第一時間就是哭著向記者說:“她想害死我,你們救救我,她綁架我後,不給我吃喝,說是要看著我死。”
聞言,鏡頭對準了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盡管年齡四十左右,但皮膚卻很好,五官意外的精致。
看起來無辜又可憐,瘦弱的身體發抖,似乎被嚇到了。
這下,根本沒人懷疑女人的話,一邊錄製一邊爭先恐後地質問起了薑漫。
“薑總,請問受害人和您是什麽關係,您要治他於死地?”
“薑總,您這是在不把法律當回事嗎?知法犯法?”
“薑總,不知道您父親知道您犯法是如何看待的?”
薑漫目光看著這些記者,終於看清了這些記者都有誰。
她剛才沒有看錯,薑歲確實在裏麵。
薑漫詫異至極。
警方以保護受害人為由,將薑歲母親帶回了警局,近一個月都會有警察陪同,以免再次被薑漫傷害。
薑漫瞪大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好像上當了。
薑歲和她母親故意策劃的一切,然後就等著她掉進去。
目的就是讓她一身醜聞。
薑漫被帶走,緊接著,網上關於這件事鋪天蓋地。
就連薑父也知道了。
急匆匆地趕往警局。
到了警局薑父二話不說,根本不聽薑漫的解釋,直接甩了薑漫一巴掌。
薑漫愣在原地。
薑父說:“早知道你這麽蠢,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和你那個難產死的媽一起花火了。”
薑漫眼圈更紅了。
她解釋道:“爸,這是薑歲故意給我挖的坑,是她害我的,不是我的錯。”
薑父完全不聽,他說:“我看你是腦子有坑,是看我活得太順了,故意給我找麻煩是嗎?薑歲要是有你說得那麽聰明,也不會讓你綁了她母親。”
薑漫見父親不信,更加著急了。
但薑父直接轉身離去。
律師也跟了出去,詢問如何保住薑漫。
薑父深深思考了一番,想了一個辦法:“你讓她主動說是為了拿到薑氏集團的股份,故意陷害我女兒。”
律師知道薑總口中的她是薑歲的母親。
薑父繼續說:“待會你見到她就威脅,如果不照做,她女兒會被我當做物品拍賣給別人。”
律師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是……
律師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夫人我們現在是見不到。”
薑父微微蹙眉,根本沒當回事,“她不是整天在別墅嗎?怎麽見不到?”
律師說:“現在警方以受害人全天保護著夫人,我們根本不會知道她在那裏,也接觸不到她。”
聞言,薑父瞳孔微微一縮,不可思議怒吼:“你說什麽?”
律師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薑父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要是真這樣,那薑歲就徹底管不住了,自己手中唯一可以威脅到薑歲的把柄也沒了。
警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