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薑歲下車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是酒店,也不是江硯聞的家。

而是一個在半山腰的別墅。

幾乎沒人。

江硯聞帶她進到別墅裏麵。

屋內裝修和男人的氣質很像。

都是冷淡色。

而裏麵還有一個年齡偏大的管家,還有一個年齡也比較大的婦女。

薑歲進來後,管家看了她許久,然後走近了些許。

管家剛想開口說話,薑歲忍不住吐槽道:“您不會說我是少爺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吧?”

管家:“……”

江硯聞在她背後垂眸一笑。

管家撓了撓頭發,“不是,我是說你看起來很麵熟。”

薑歲:“哎?”

江硯聞輕聲打斷了管家後麵的話:“幫薑小姐倒杯熱水。”

管家點了點頭,轉身去準備熱水。

緊接著,保姆也過來,熟門熟路地將薑歲帶進了二樓某個房間。

“今晚你就住這裏。”

薑歲說了個‘好’字。

一樓,江硯聞站在落地窗,打了個電話。

他讓助理查清楚今天險些撞向薑歲的車車主是誰。

薑歲有些認床,洗完澡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

在她逐漸進入睡眠時,身邊的床位稍微往下陷了下去一些。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落在了滾燙的懷抱中。

熟悉的氣息讓薑歲掀開眼皮。

她沒開燈。

漆黑的空間裏,男人準確無誤地勾住她的腰,修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走。

由於兩人身體格外契合,薑歲也變得敏感起來。

不到一分鍾,她就呼吸急促,身上的衣服也被男人脫得一幹二淨。

而身體上的反應告訴自己,她喜歡江硯聞。

她願意配合男人。

不像是之前那樣,任由男人擺弄,不給任何回應,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

江硯聞似乎也發現了她與以往的不同。

男人微微詫異,動作也極度溫柔。

室內一片旖旎。

薑歲在意亂情迷時想,她住在這客房有什麽用?

還不都是做了。

翌日。

薑父一整夜都沒有睡著。

下巴滿是胡子,眼底泛青,幾乎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不止是因為他保不住薑漫,還有網絡上鋪天蓋地薑氏集團的醜聞。

壓得他根本喘不上氣。

現在別墅外麵聚集了不少狗仔,就等著他出來。

薑父躲在家裏,無法去公司。

這樣也好,不用麵對股東會那些人的嘴臉。

公司業績好的時候,股東會各個叫他薑總,一旦股票下降,他又成了股東會的眼中釘。

每個股東都等著抓住他的小辮子,拿下他手上最大的股份。

薑父隻能在家裏發發脾氣。

平時還有妻子給他出氣,可是現在妻子他已經見不到了。

別說已經從別墅搬出去的薑歲,他更是沒機會把火撒到這對母女身上。

薑父忍不住罵了還在公安裏拘留的薑漫。

真是蠢貨。

高材生就這點腦子,害他成了現在這樣。

這個時候,吳總聯係了他。

吳總在電話裏告訴他自己手上有一批貨,問他要不要,這次直接開出他九吳總一的分成。

本身,薑父想要拒絕,但一想到股票下降,再加上他用不合格的材料讓那幾個工人成為植物人,需要高額的醫藥費。

還需要給薑漫找最好的律師,他便答應了。

他雖然是薑氏集團總裁,但是手裏的資金是流動的。

也是公司的,不是他薑海的。

所以,他將高端材料用成了根本不合格的材料,就是貪汙了中間的回扣。

這次,他能拿到九成,有了錢,自然就能堵住那些工人的嘴,這才能保住他在股東會的位置。

反正,這件事隻有他和吳總知道,他也不害怕吳總出賣自己。

畢竟,吳總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出了事,這吳總也脫不了幹係。

見薑海答應了,吳總一臉笑容:“合作愉快。”

薑歲是下午從江硯聞的家裏出來。

聽管家說,這裏算是江硯聞的秘密基地。

聽到這個形容,薑歲覺得有些不真實感。

像江硯聞這種看起來不染世俗的矜貴感,怎麽會和小學生一樣,還有個秘密基地。

管家又說,這個地方沒人知道,江總一般在這裏住宿,但是江老爺不知道江總在外麵還有個家。

管家一陣疑惑,說,前一段時間江總都很少回來了,就是上個月。

當時薑歲聽到這話,耳尖微紅。

可不是嘛。

上個月江硯聞和她基本上都在酒店的**滾床單。

不過,管家也沒看出她的異樣,開車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薑歲和管家道別後,上了一個居民樓。

這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

她把母親安頓在了這裏,租了兩室一廳,也在商圈附近,一個月大概三千左右。

薑歲也能負擔得起。

也恰好,她隔壁住的是丁夢之。

這裏也是丁夢之介紹的。

順便可以保護好她母親。

到了出租屋門口,薑歲打開門,就看到母親在廚房忙碌,頭發紮了起來,腰間圍了圍裙。

這一幕,把她拉回了初中時期的記憶。

那個時候,沒有薑家,她每天上下學,回家就是看到母親在廚房忙碌。

不知為何,薑歲鼻尖酸酸的。

然後,她走到母親背後,抱住了女人,下巴搭在母親肩頭,帶著鼻腔說:“媽媽,我們暫時解脫了。”

母親也眼圈微紅,但忍住情緒,故意責怪道:“你這孩子,手都沒洗就抱我,快去洗手吃飯。”

薑歲乖巧地點頭。

此刻,她的心情是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次。

薑歲前去洗手,洗完手,母親已經把飯端到了桌子上。

三菜一湯,雖然沒有在薑家專人做的豪華,但是薑歲卻很享受,她大口吃著飯。

母親一臉溫柔地看著她,拿著筷子給她夾了菜。

在吃飯途中,母親像是拉家常一樣,說:“歲歲啊,你是不是和秦灝分手了?”

薑歲捏著筷子的手指一頓,點了點頭:“分了。”

母親嗯一聲,又說:“分了也好,不要耽誤人家,我早看出來了,你不喜歡秦灝,和他在一起,也是為了感恩他救了我。”

薑歲有些茫然。

她不喜歡秦灝嗎?

自己也不確定。

當時能和秦灝在一起,也是經過相處,才確認關係。

母親看著女兒微微蹙眉的模樣,繼續說:“歲歲,網上那些造謠你的媽媽不信,但是你記住,女孩子別輕易地把自己交付出去,這樣會讓人不珍惜你。”

薑歲瞬間變得不自然。

她悶悶地‘嗯’了一字。

薑歲很了解母親。

很小,母親就教育過她,把第一次交給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但是這輩子她也遇不到這種人。

可是,江硯聞他會是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