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忽然有輛沒有牌照的車緊跟著江硯聞的車。

薑歲通過後視鏡看到這輛車,就想到上次她在過馬路上差點被一輛車撞上。

幸好有江硯聞在,救了她一命。

現在還有沒有牌照的車上路,除非是剛提的車還沒得及掛牌。

但是,待江硯聞的車拐進一條小路時,這輛車緊跟其後,甚至已經開始加速,想要從背後撞向江硯聞的車。

江硯聞低聲說了句:“抓緊安全帶。”

薑歲一愣,趕緊照做。

江硯聞熟稔地踩了踩油門,車速加快,薑歲整個人感覺都與地麵隔開的不真實感。

幾經周折後,身後的車早已經被江硯聞甩得不見蹤影。

薑歲卻開心不起來。

她一打開車門,就蹲在路邊吐了出來。

差點把膽汁都要吐掉。

下一秒,一隻大掌輕撫著她的背後。

溫柔帶著耐心。

薑歲好了一點。

她站了起來,腳步有些軟,江硯聞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女人攬進了自己的懷抱。

薑歲睜著眼睛,她想,估計這個車目的不是江硯聞而是她。

她有點無語。

到底是誰想搞自己。

顧瑤還是薑漫?

難道是秦灝?

又或者是薑父。

這麽想來,她還真的有了不少仇人。

就連現在在牢裏踩著縫紉機的艾利克斯也是仇人之一。

薑歲頭疼。

江硯聞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聲音低啞,卻有著安全感:“我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如果是別的人說這話,薑歲覺得是畫大餅或者花言巧語。

但江硯聞卻能給她這種承諾。

薑歲點了點頭,小聲‘嗯’了一字。

江硯聞摸了摸她的頭發,說:“太晚了,你回去我也不放心,今晚我陪你。”

薑歲想,也是。

她真害怕有人埋伏在小區附近,然後傷害了自己。

明天就是雙十一晚會的直播。

她不想出任何事情。

隨後,她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江硯聞帶回了別墅,直至躺在了**,被男人一點一點脫掉衣服,她才反應過來。

原來江硯聞口中的陪她,是用身體陪啊。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辦法。

能讓她忘記剛才的驚魂未定。

兩個小時後,薑歲沉睡了過去。

她睡著後,男人緩緩下了床,帶著手機去了臥室外麵。

江硯聞靠在樓梯的扶手上,低聲在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他語氣不容置喙,問:“今天的車是不是還是他?”

電話那頭的人回複:“是的,江總。”

江硯聞沒有什麽耐心:“盡快解決吧。”

“好的,江總。”

隔天,薑歲醒來時,就看見了一個大新聞。

就是她的前台長犯法了。

薑歲一愣,僅存的睡意徹底消失。

她記得前台長老婆不是挺厲害的嗎?

就在薑歲疑惑時,手機進來一通陌生電話,她遲疑了一下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有點熟悉。

等女人開口說話時,薑歲才想了起來。

女人聲音有點顫抖說:“小薑記者,對不起,我上次因為喝醉,就把你給我他出軌的事給暴露出去了,沒想到他一直在背後對你造成傷害,等他被抓時,我才知道。”

薑歲沉默起來。

她終於明白了。

前一段時間,她差點被車撞,再加上昨天晚上的車,也就能解釋通了。

原來是前台長在搞鬼。

女人還在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放心,他進去我不會幫忙的。”

薑歲說:“嗯。”

女人也不奢求薑歲的道歉,她小聲再次說了抱歉,掛斷了電話。

薑歲確實無法原諒。

女人說的醉話差點毀掉了她。

薑歲剛放下手機,房門從外麵打開,男人身穿白色的襯衫,看見她沒穿衣服,抱著被子坐在**,頭發微亂,男人眸底劃過笑意說:“昨晚太累了嗎?”

薑歲耳朵紅了紅說:“沒有,我現在就起床。”

男人眉稍微挑,尾音拖長說:“哦?看來我沒有發揮好。”

這下薑歲不止耳朵紅了,連整張臉都泛著淡淡的紅。

幸好保姆在樓下讓吃早餐,才喊走了江硯聞,薑歲才調整好了情緒,去洗漱。

薑歲洗漱完,還想著穿昨天的衣服。

畢竟江硯聞這裏也沒她的衣服。

但是她看到了衣帽間,忍不住進去。

看到裏麵寬大又幹淨整潔的裝修,心想,也是江硯聞的風格。

基本上都是冷色調。

可另外一個位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薑歲走了過去,拉開衣櫃,然後呆滯了幾秒。

衣櫃裏全是女士的衣服。

還帶著吊牌。

全都是新的。

甚至還都是自己平時的穿衣風格。

薑歲心跳加速。

不知什麽時候男人已經進了衣帽間。

下一秒,薑歲的背脊貼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而男人修長的手臂從後麵環住了她的腰。

兩人的姿勢親密,宛如一對情侶。

江硯聞輕聲說:“喜歡嗎?”

沒有女人能拒絕一櫃子的新衣服。

還都是些平時買不到奢侈品。

薑歲小聲說:“喜歡。”

江硯聞低笑一聲,說:“那換上吧。”

薑歲點了點小腦袋。

緊接著,男人鬆開她。

薑歲挑了件衣服,打算換上,一轉身,江硯聞還在衣帽間沒走。

她微微一怔,說:“我要換衣服。”

意思是你可以離開了。

但江硯聞背脊靠在衣櫃上,低頭凝視著她,說:“換吧,我什麽沒看過。”

話是這麽說的,可總覺得有點奇怪。

薑歲沉默幾秒。

男人眼底劃過玩味,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讓我幫你穿啊。”

薑歲:“……”

還不等她回應,男人上前一步接過她手中的衣服,然後熟稔地挑開她腰間的浴袍帶子。

袍帶掉在地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脫掉她的浴袍。

而當她一絲不掛麵對男人時,男人眸底一暗。

薑歲有點害羞。

雖然說兩人什麽沒幹過,可是還是有點奇怪。

江硯聞麵不改色,幫她穿衣服。

待男人手指碰到她腰上時,溫熱的觸感相撞,兩人彼此的呼吸都有點急促。

本來說好的換衣服,卻變成了另外一種景象。

整個衣帽間都彌漫著甜膩的氣息。

保姆和管家在餐廳等了兩人許久,將近一個小時。

保姆餓得眼睛都花了,忍不住對管家說:“叔,江總和薑小姐這麽還不下來,我快餓死了。”

管家也不解,怎麽這麽久。

當管家想要上去看看時,緊接著,就看到江總臉上都帶著笑意拉著薑小姐下了樓。

而薑小姐走路都不穩,還得被江總扶著。

看到這裏,管家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

年輕人就是火氣旺啊。

隨後,管家趕緊拉著保姆去了廚房吃飯,不打擾兩人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