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61.現在就叫人去查四年前飛機上女孩的下落萬更
“肖沐沐，你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叫喊聲，她的臉瞬間褪盡了血色，蒼白如紙。
肖沐沐哆嗦著嘴唇，緩慢的轉過身去。
入眼的是白穆然一張鐵青色的臉……
蘇子衿和男孩正從走廊的拐角拐過來，遠遠的看到了肖沐沐和白穆然站在一起，距離他們還有些遠。
肖沐沐一步步的在後退，脊背貼上了牆壁稔。
白穆然的眉角是皺起的，看著正躲著他的肖沐沐，心底了一陣的煩躁。
“見到我你躲什麽，我能吃了你？”白穆然問道。
肖沐沐哆嗦著嘴角，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底的恐懼不言而喻。
轉身想跑，卻一把被白穆然給拽住，不穩之下，跌入他的懷裏。
肖沐沐的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悶悶的疼，整個人在沒站穩的情況下，幾乎是半掛在了他的身上。
肖沐沐愣了片刻之後，突然的情緒過激，瘋狂的想從他的懷裏掙脫。
由於動作太大，披散的長發和臉上出的汗粘附在一起，樣子十分的狼狽。
白穆然的手剛剛放在她的腰上，她就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的張牙舞爪。
蘇子衿愣住，心裏一沉，從她從前的職業來看，肖沐沐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肖沐沐的男朋友幾步衝上去，一把將肖沐沐從白穆然的懷裏拽出來，一手攬住她的肩膀，一手指著白穆然，怒道：“你誰啊？你別碰她！”
白穆然先是一愣，轉而將大男孩從上到下，不屑的打量了一番後，語調清冷的問道：“你又是誰？”
男孩的臉色有幾分蒼白，保護肖沐沐的姿態卻堅定的很，將她的肩膀攬的更緊。
“我是她男朋友！”男孩大聲的宣布著。
在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時，白穆然慵懶的姿態漸漸變冷，斜起嘴角，目光朝著抖成一團的肖沐沐看去。
肖沐沐逃避著他的目光，他的樣子太慎人，她不敢看。
而男孩見白穆然的氣質打扮，估計也看得出是個不好惹的人物，轉過身問向肖沐沐，道：“沐沐，你沒事吧？”
肖沐沐一直在劇烈的顫抖，仿佛沒有聽到男孩在說些什麽。
片刻之後，肖沐沐從男孩的懷裏退出，說道：“林泰，你走吧，快點走……”
叫林泰的大男孩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肖沐沐的意思，這個男人明明在欺負她。
“沐沐，你怎麽了？”林泰不解的看著她。
肖沐沐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幾乎是哀求著他的語氣，拽著他的手，說道：“你走吧，好嗎？快走……”
林泰似乎覺察到而來肖沐沐的不對勁，執拗的任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臂，動也不動，他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而自己像個逃兵一樣離開。
肖沐沐哭的厲害，而白穆然的臉色早已經青了下來，目光放在肖沐沐拽著林泰的手上。
很快，白穆然徑長的身形向前一步，伸出手將肖沐沐的手腕攥在手裏，強製性的將兩個人的手分開。
肖沐沐如觸電一般，想甩卻怎麽也逃不過白穆然的鉗製。
歇斯底裏的伸出手朝著他的胸膛連推帶打，口中罵道：“姓白的，你放開我，不要臉的畜.牲，你就是個變太！”
白穆然的臉色鐵青，卻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任由她哭鬧，任由她打，而是臉色平靜的朝著林泰看去，冷聲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想知道我和肖沐沐的關係嗎？我現在告訴你！”
肖沐沐的長發蓋住了半張臉，一臉恐懼的抬起頭看向白穆然，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男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確定的看著白穆然，問道：“什，什麽關係？”
白穆然冷冷的勾起嘴角，一手鉗製著就要倒地的肖沐沐，一手指著肖沐沐，一臉倨傲的對著林泰說道：“她上過我的床，一共兩次，你覺得我們應該用什麽關係形容最貼切？”
“啊——”
肖沐沐終於喪失了理智，徹底的崩潰，雙手抓住頭發，蹲在地上尖叫……
周圍已經有人聽到尖銳的叫喊聲，從包房裏陸陸續續走出，朝這邊望過來，也有肖沐沐和林泰的幾個同學正趕往這邊。
林泰徹底的傻了眼，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沐沐說她愛我，說她隻愛我一個人，你騙我……”
白穆然的表情凝結成霜，在聽到林泰說肖沐沐愛他的同時，一臉陰鷙的看向他，冷笑道：“她愛你？有多愛？”
已經有很多人聚集了過來，包括正推開包房門的左擎宇和蕭耐。
白穆然繼續說道：“第一回我跟她做了3次，她疼，我放過她了，第二回是在車上，她……”
不等白穆然說完，“啪”的一聲脆響。
蘇子衿已經一個巴掌甩了過我曾經是醫生，可我不願意把她當成一個病人……也許她的心情隻有我一個人能理解，你們永遠體會不到……”
左擎宇轉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頭上的蘇子衿，將她攬入懷裏，親吻她的額頭：“為什麽這麽說？”
蘇子衿想哭，抿了抿嘴角，卻偽裝成了笑，並沒有回答。
她當然不會回答，這種事她怎麽可能和他說出口……
……
私人會館內，白穆然喝了不少的酒，蕭耐一直也沒勸。
左擎宇之前打過電話給蕭耐，告訴他先讓白穆然留在那。
直到左擎宇回來，蕭耐連一趟洗手間都沒去過，一直看著白穆然。
左擎宇一邊推門走入，一邊解開襯衫上的第二顆扣子，似乎走的很急，額頭上微微出了汗。
蕭耐抬起頭，聲音清淡的問了一句：“你回來了？”
左擎宇沒有回答，坐在了白穆然的身旁。
白穆然一直沒有抬頭看左擎宇，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道：“肖沐沐沒事吧？”
“精神狀態出了點問題，我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了……”左擎宇說的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白穆然終於回過頭來，臉上少有的凝重，看了左擎宇片刻，終是沒說出什麽來，隨意的點了一下頭。
片刻後，左擎宇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喝了兩口後，才說道：“穆然，下次別去招惹那小丫頭了，這件事對她打擊不小……”
“招惹？”白穆然口中反複品嚼著這兩個字，不覺間已經皺起了眉頭。
“子衿說，她已經懷孕了，剛剛做過流產……”
“什麽？！”
白穆然猛的起身，杯子裏的紅酒傾灑而出，濺在他的襯衫袖口上，他根本顧不得管。
“你說她……懷孕了？”白穆然依舊不敢相信的重複道。
左擎宇看著這樣的白穆然，有些詫異，以往白穆然讓女人懷孕的事也沒少發生過，可哪次也沒這次這麽激動，他折騰個什麽？
白穆然起身想走。
“你去哪？”左擎宇抬起眼皮沉聲問道。
白穆然的腳步頓在原處，回過頭來：“我去找她……”
“你想讓她死的快一點？”左擎宇說話時的語氣很慢，靜靜的注視著他，繼續說道：“那丫頭的性格很悶，你就不怕你這麽一直刺激著她，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來？”
白穆然白了臉，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左擎宇收回目光後，說道：“放心，她有子衿照顧。”
白穆然一臉的頹然，情緒不免有些暴躁。
一旁的蕭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穆然，話說你今天狀態不對啊？跟你一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說那些酸卟拉嘰的話，這還是那個沉浮在欲海裏，遊刃有餘的花花闊少麽？
“別廢話！“白穆然沒好氣的說道。
蕭耐絲毫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一塊銀白色的方巾，在手上擦了擦後，才去伸手拿茶幾上的酒杯。
對蕭耐的潔癖，左擎宇和白穆然早已經見怪不怪，多數醫生都有的通病。
蕭耐一邊給白穆然的酒杯中添酒，一邊說道：“不過，聽今天那小丫頭的意思，我怎麽聽著她好像跟你做那個事是不樂意的呢？這景城還有人不樂意上我們白少的床？這倒是挺新鮮的……而且我瞧著，那小姑娘長的也不咋滴麽？你貪嫩也悠著點啊，一看人家就是一板一眼的好小孩。你說你逼了人家一次還不夠，還逼第二次，你還有沒有點節操？幸好我生的是個兒子，否則……嘖嘖，真是禽.獸都不如啊……”
蕭耐年近40，叫肖沐沐一聲小孩並不過分，估摸著她父親甚至可能和自己是同個年齡段的。
白穆然瞪了蕭耐一眼，道：“這事要怪也得怪擎宇！”
左擎宇看著他，蹙眉道：“怪我什麽？”
“你忘了，上次你為了赴一個女人的約，把我忽悠到酒店裏的1506套房去了？”
白穆然狹長的眼睛的眼角微微上揚，皮囊倒是好，就是那股子風流氣讓人忍受不了。
左擎宇做回憶狀，記憶中是有這麽一會兒事，好像是在蘇杏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為了赴蘇子衿的約，故意將白穆然給支開，就隨口說了個套房的號碼。
“你真去了？”
白穆然一臉的鄙視，道：“可不就是真去了麽。當時居住在1506裏的是個老頭子，年齡比我爸都大……”
左擎宇皺眉：“那跟肖沐沐有什麽關係？”
白穆然哼唧了一聲，繼續說道：“那天我喝的太多了，當時腦子不清楚，直接把那老頭子給拎了出去，混蛋的說什麽要住那間套房，就一根筋的認為，那裏麵就有你說的妞……”
左擎宇無語，沒想到白穆然醉了酒能白癡到這種地步。
“後來酒店的經理出來調解，那老頭也知道我是個得罪不起的，就退了房，我住了進去。”白穆然揉著額角說著。
蕭耐一臉的壞笑，把這事當成樂子聽。
白穆然沒好氣的說道：“其實，鬧騰完了以後，我早就已經忘了什麽妞不妞的事了，本來想睡一覺的，可他媽的一直有人敲門，沒完沒了。我當時氣瘋了，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服務生正拿著個果盤，非說那是我點的……行，姑且就算是我的吧，我也沒多想，就讓進來了……”
蕭耐露出一臉的鄙夷，道：“那服務生就是肖沐沐？”
白穆然搖了搖頭，道：“那服務生是男的。”
“靠！能不能說重點！”蕭耐毫不客氣的爆了粗口。
白穆然斜了他一眼後，緩了緩繼續說道：“就在服務生要走的時候，肖沐沐進來了……門開著，這丫頭也不敲門，就站在門口往裏看……直到服務生離開，她才問我，是不是什麽呂教授？！媽的，你們看我哪裏像教授？我當時就回複了一句，禽獸算獸不？”
“本以為她被我這麽一嚇就走了，結果她還站在那傻氣的問了一句：‘這是1506嗎？’我徹底的被她打敗，這才起身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可這一看不要緊，先不說這丫頭長的如何，起碼一看就是個學生，而且年齡不大，我琢磨著，她或許就是擎宇事先幫我安排好的，直接就把她給拽了進來……”
蕭耐重重的歎了口氣，自然自語道：“這酒啊，還真不是什麽好東西，再加上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碰到了一塊，唉，可憐這姑娘了……”
白穆然煩躁的撓了撓頭發，繼續道：“我當時沒想太多，她反抗的厲害，我還以為她是欲擒故縱的把戲，跟我玩花樣呢。結果，當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那一床的零零散散的血，差點給我嚇尿……”
左擎宇的臉色不好，心裏想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蕭耐則一直以一個父親的姿態，替肖沐沐惋惜，不時的咂咂嘴，對白穆然無恥的行徑表示唾棄。
白穆然繼續說道：“我白穆然是混賬，可還沒混到對一個小丫頭用強的地步，我若是對她有興趣，像她這種涉世未深的，幾把鮮花，幾套名牌也就搞定了，我至於對她這樣麽？”
蕭耐一臉鄙視，陰陽怪氣的回道：“是，強迫了人家第一次，又去逼著人做第二次，你確實不至於……”
聽得出蕭耐口中的諷刺，白穆然倒也沒說什麽，輕籲了口氣後，從左擎宇放在茶幾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來，低頭給自己點上。
一口煙霧吐出，白穆然緩慢說道：“本來是想給你一筆錢的，就算是給她一點補償，可當我想法子聯係上她以後，她說什麽也不肯見我。我就恐嚇她說，如果她不從宿舍樓裏出來見我，我就挨個樓層找……我他媽的腦子當時也抽，跟一個小姑娘來什麽勁……”
白穆然說完，一臉的糾結。
“後來，她可能也是害怕了，又不想被其它同學知道這事，就大半夜的偷溜出來，在她學校後麵的停車場去找到我的車，然後我又不自覺的在車裏跟她……”
蕭耐一把將手裏的銀色方帕砸在白穆然的腦袋上，輕易不發怒的他，也忍不住怒罵向白穆然，道：“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豬狗都不如，你強了人家一次，又威脅了人家第二次，我要是那姑娘的爹媽，真恨不得幾刀捅死你。”
白穆然被蕭耐罵的沒脾氣，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從他懂男女之事的時候起，他就從沒缺過女人，無數的女人自己貼上來，隻要他看著順眼的，都能下的去手，雖然玩過了，卻基本連她們的模樣都記不住。
可肖沐沐不同，沒見到她的時候，他從不惦記，可每次見到，他又總有忍不住的衝動，他不理解這是一種什麽狀態，懷舊？舊的女人他多的是，碰的一次的，他從不想再碰第二次，唯獨是她……
白穆然腦中淩亂，毫無頭緒。
而坐在一旁的左擎宇，終於黑著臉，一聲不吭的起身，將手裏的煙撚滅在煙灰缸裏後，大步朝門口走去。
“擎宇，你去哪？”白穆然開口就問。
左擎宇的胸口是壓抑的，悶聲答了一句“回家”後，打開門就走了出去。
身後的蕭耐和白穆然多少有些不解。
蕭耐還不忘自言自語道：“這今天一個個的怎麽都不對勁？都吃錯什麽藥了？”
白穆然也起身，瞪了他一眼後，諷刺道：“有你這樣的庸醫在，我們吃錯藥也實屬正常。”
說完，他也大步離開，隻留一臉表情怪異的蕭耐，罵了一句：“艸！”
……
夏家，
夏雨霏這幾天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陸少錚上次在夏家和他吵了幾句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根本就沒有低頭服軟的意思。
原本以為自己‘懷著孕’，陸少錚多少會顧及著幾分肚子的那塊肉，也不至於冷淡她這麽多天。
可事實證明，她高估自己了。
陸少錚不但沒來接她回去，甚至這些天連的電話都不曾打過。
夏雨霏這輩子就沒受過別人的氣，幾年前的陸少錚恨不能把她捧在手心裏嗬護，這突然的冷落，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日子過的異常的煎熬。
夏雨霏穿著拖鞋，臉上素顏一片，連個口紅都沒有塗，頭發也兩天沒洗，亂成一團遭，沒心打理。手裏捏著個手機，在客廳裏來回的走。
溫凝萍從樓梯上走下，看著自己女兒這幅模樣，心裏就有氣。
幾步走到她身前，斥道：“整天頭不洗，妝也不化，你就不怕少錚突然來了，見到你這副鬼樣子會嫌棄？”
夏雨霏一臉煩躁的看著自己的老媽，說道：“我化了也是白化，他要是想來早就來了。媽，不是你說的，讓我冷他幾天的嗎？可這麽多天過去了，他根本就不來接我，難道還讓我自己回去陸家嗎？那得多丟人，以後在陸家人眼裏，我還有什麽地位可言？”
“當然不能自己回去，他不來接你，你就不能回去。我就不信，他能放著公司合作的事不管，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非要和夏家鬧掰，那樣做，他有什麽好處？”
夏雨霏撅著嘴，臉上明顯不滿，道：“說到這兒我就生氣，你們總拿合作的事威脅他，時間長了，他早晚會被你們逼的討厭我的。媽，我是真的愛少錚的，我不想和他在一起隻是因為利益，這樣他對我會越來越反感的……”
聰明如溫凝萍又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拉著女兒的手在沙發上坐定後，軟了語氣，對著她說道：“雨霏啊，這些媽都知道，所以他這些天沒來，我們也沒做什麽，不是嗎？”
夏雨霏點了點頭，一臉沮喪，說道“媽，不如我還是回陸家去吧，這樣下去，我真怕少錚會不來接我的。”
溫凝萍甩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才對著夏雨霏說道：“若是真想回去，還用得著我們低聲下氣？我溫凝萍的女兒可沒那麽不值錢，放心，媽一定讓陸少錚親自來把你接回去，還要他主動跟你賠禮道歉。”
夏雨霏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媽，問道：“真的假的啊？”
溫凝萍詭異一笑，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說著，她拿起手邊的電話，撥通了陸少錚母親莊敏的號碼……
夏雨霏聽不到電話裏頭婆婆莊敏都說了些什麽，隻是自己的老媽語氣上是客氣的，可客氣中又帶著輕微的不滿，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親家，就是說啊，孩子們的事我不願意去管，畢竟吵吵鬧鬧才是一輩子，我們不也都是過來人……對，對，我也這麽想……是呀，不過我今天有件事可不能再瞞著你了，雨霏這幾天情緒不好，加上孕期反應又大，什麽都不肯吃，這剛剛去了洗手間又發現見紅了，你說，她這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你們陸家的，真的要是在我們夏家出了什麽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是啊，她也嚇的不輕，現在躺在**一動也不敢動……好，好的，那你趕快讓他過來帶雨霏去醫院看一眼吧，這個可是大事……好，那先這樣，再見親家……”
說完後，溫凝萍絲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夏雨霏愣了好久，才有了笑模樣，對著自己老媽說道：“媽，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怎麽就沒想到利用這個呢？”
溫凝萍寵愛的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道：“跟老媽比？你才吃了幾年鹽，道行還早著呢，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會趕緊去洗個澡，給自己打扮打扮，別讓少錚來了，看你一臉的嫌棄。”
夏雨霏歡快的應了一聲，腳步輕快的就朝著二樓走去。
可走了一半突然又轉過身來，一臉糾結的對著溫凝萍說道：“媽，我才想起來，你在電話裏說讓少錚帶我去醫院？可是如果真去了醫院，醫生發現我沒懷孕，那可怎麽辦啊？”
溫凝萍嗔怪的瞪了女兒一眼，說道：“傻孩子，當然要去你關阿姨所在的醫院了，這還不是我一個電話的事？”
夏雨霏這才滿意點頭，甜甜的說道：“媽，那我上去啦。”
溫凝萍點了點頭，道：“快去吧……”
……
顧楠下班回到家後，在得知了肖沐沐這件事後，簡直氣憤的恨不得衝出家門，去廢了白穆然的老二。
顧楠是個性情中人，除了在蘇澈麵前會變成一隻乖順的小花貓以外，多數情況下，脾氣都是火爆的。
在客廳弄出不小動靜的她，終是將蘇子衿臥室裏的肖沐沐吵醒了。
臥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拉開，肖沐沐穿著蘇子衿的睡衣光著腳，站在門口看著客廳裏的兩個人。
蘇子衿見狀，趕忙取了一雙相對來說厚實一點的拖鞋，走到她麵前，對著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肖沐沐說道：“沐沐，地上涼，你現在可千萬不能受了涼，快把鞋穿上。”
肖沐沐很乖順，聽著蘇子衿的話，將拖鞋穿上，抬頭看著蘇子衿問道：“子衿姐，我這是在哪？”
蘇子衿愣了愣，轉而笑了笑，說道：“你忘了？你現在在我家。”
說完回頭朝著客廳裏的顧楠指了指，介紹道：“她叫顧楠，是我的好朋友，你可以叫她楠楠姐。”
肖沐沐朝著顧楠看了看，安靜的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蘇子衿領著她，坐到了沙發裏，顧楠識趣的坐去了一邊，為了不刺激到肖沐沐的情緒，她一個字也不敢亂說。
蘇子衿猶豫了片刻，才對著肖沐沐開口道：“晚上想吃什麽？我的手藝不錯的，你看你楠楠姐這一身的肉就是我養出來的。”
顧楠見蘇子衿故意那她調侃，也沒多說什麽，點頭附和著，道：“確實，你子衿姐姐這一點絕對沒有騙你，是真的。”
肖沐沐勉強的彎了彎嘴角，卻並不是在笑，頂多算禮貌的回應了一下，轉過頭對著蘇子衿，懇求道：“子衿姐，我不想去我姨媽那。”
蘇子衿理解的點了點頭，她懂，肖沐沐的這種狀態，多半是怕姨媽會跟著擔心才不想回去。
“好，如果你不介意和我睡一張床，你住到什麽時候都可以。”蘇子衿笑著看著她說道。
肖沐沐點了點頭。
許久之後，外麵下起了雨，顧楠撐著傘出去超市幫肖沐沐買些臨時的用品。
客廳裏靜寂的如同沒有人一般，肖沐沐一臉死寂的盯著廚房裏的身影。
蘇子衿在給肖沐沐燉著雞湯，正將枸杞子和紅棗往裏麵加。
蓋好湯煲的蓋子後，她才洗了手走了出來。
看著肖沐沐臉色不對，蘇子衿坐了過去，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問道：“在想什麽？”
肖沐沐眼裏布滿了恐懼，用力的抓著蘇子衿的手說道：“子衿姐，我能不能不去上學了？我沒臉去……”
“沐沐……”
看著這樣的肖沐沐，蘇子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
ax集團44層的總裁辦公室裏，左擎宇正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賈穎站在不遠處，看著窗外的雷雨閃電，她仿佛記得上次左擎宇和她聊關於飛機上的事的時候，也是個下雨天。
兩人之間有著短暫的沉默。
片刻以後，賈穎才又開了口，道：“左總，這件事您不再考慮考慮了嗎？畢竟一晃過去了4年多，或許那女孩早已經把這件事給忘了，嫁了人也說不定，您這麽突然的去查，會不會給她也帶來什麽困擾……”
左擎宇吐了口煙霧，將頭仰放在座椅上，疲憊的闔上雙眼，語氣低沉道：“先不要管太多，按照我說的去查吧……”
賈穎身形頓了頓，她知道左擎宇對這件事一直是有心結的，可她不理解此時他為什麽突然的執意要去查這件事。
可她不敢問，更不能問，隻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看著賈穎走出他的辦公室，左擎宇重重的歎了口氣。
他腦海中全是肖沐沐精神崩潰的樣子，可憐的讓他不忍直視。
那麽，當年飛機上的女孩會不會也像她一樣，一直自己忍受著，也不敢站出來指責他呢？
一口輕煙吐出，左擎宇頓覺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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