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他將慕淩兮懶腰抱起,問 你不後悔?

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急於想了解的。

可慕淩兮卻偏偏不提。

慕淩兮是個什麽意思?

她這個做姑姑的,有些猜不透了……

這邊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那邊唐沁下來了。

唐沁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頭發是鬆散的,並沒有打理過,臉上也沒化妝跬。

直到這一刻慕淩兮才發現,去掉雕飾的唐沁,長的還真是一般,有點像她姑姑慕成英了。

說實話,慕家人長的好看的不多,慕淩兮算最出眾的一個。

因為她的長相完全繼承了母親。

從小就是美人胚子。

唐沁的臉色很蒼白。

在看到慕淩兮時,她下意識的轉身就想往回走。

“沁沁……”

慕成英喊住了她。

慕成英三步兩步走過去,對著唐沁笑著說道:“沁沁,你表姐來了,你怎麽連招呼也不打?”

唐沁一臉不甘心的看著自己的母親,麵上表情糾結的很。

慕成英用眼色警告她,她沒法不開口。

猶豫了片刻後,才開口叫了一聲:“表姐。”

慕淩兮嗤的一聲笑了,卻挪開目光,根本不看她,把臉轉過去了。

慕成英見是這樣,輕輕的按了按唐沁的胳膊。

唐沁即使再不甘心,也不能退了,隻能上前。

沙發前,唐沁距離慕淩兮遠遠的坐了。

慕成英笑著對慕淩兮說道:“你們小姐倆到底是因為什麽擰巴成這樣?畢竟是姐妹,血管裏流的都是慕家人的血,血濃於水啊。”

慕淩兮心底裏冷笑,血濃於水?

恐怕這樣的血親還不如朋友來的實在,她不想回答。

慕成英現在這是想打親情牌了,早幹什麽去了?

見慕淩兮不回答,慕成英從沙發上起身,說道:“你們姐倆好好聊聊,有什麽話說開了也就得了,姑姑去廚房看看,叫傭人給你做點好吃的。”

說著,慕成英看了唐沁一眼後,轉身朝著廚房去了。

客廳裏,安靜的很。

慕淩兮別著臉,根本不想看到唐沁。

唐沁的臉色白的嚇人,幾次咬唇欲語,都被慕淩兮的表情給止住了。

許久之後,唐沁才開了口,說道:“慕淩兮,我知道你恨我,不過,之前我是一時衝動,沒真的想要殺你。”

慕淩兮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唐沁繼續說道:“我當時太害怕了,事後,我聯係那幾個人,讓他們去看一眼你到底死沒死,如果沒死,叫他們趕快救你回來,可是他們說你死了……”

“我死了,你很開心吧?”慕淩兮冷冷的盯著她。

唐沁的表情很失落,說道:“我起初也那麽認為,可後來,就不是那樣了,我每天夢裏見到你,都是小時候冤枉你的事情,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過,夢裏,外公還活著,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小小年紀心如蛇蠍,他說慕家沒有我這樣的孩子。”

慕淩兮不語。

“小時候我們爭到大,你從不會讓著我,是因為我曾經冤枉你,你被外公毒打了一頓,你恨我。可長大了,你落魄了,為什麽還要一次次的和我爭?我受夠了……”唐沁捂著臉說。

慕淩兮冷笑著,她說:“唐沁,從小,爺爺給你的紅包,從來都是你多我少,買來的衣服,玩具,從來都是你先挑。爺爺總是對我說,我是姐姐,要讓著你。可你隻比我小不到3個月。我聽爺爺的話,讓了。可換來的卻是你一次次的得寸進尺。”

唐沁不說話了。

慕淩兮繼續說道:“因為爺爺知道,你從小心思重又好強,縱然有點委屈都會讓我受,可自從你在爺爺麵前誣陷我,害我被爺爺打了那一頓以後,我不想再讓了,我的大腿上至今還留有一塊疤,是拜你所賜。”

唐沁哭了,大聲喊道:“憑什麽你總比我優秀,憑什麽你長的比我漂亮?!憑什麽我喜歡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

慕淩兮真的想笑,卻笑不出來,唐沁的話讓她無從笑起。

唐沁說:“我知道,我們之間的隔閡早已經深不可破,我也知道,以你的個性,是不會原諒我的。是,我叫那幾個男人強.暴了你,現在左承宴也來替你出氣了,你還不滿意嗎?”

慕淩兮不懂她話裏的意思,擰起了眉角:“左承宴?”

她知道,唐沁裸.照的事的確是左承宴動了手腳。

可她的裸.照並沒有真正的外泄,不過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了而已,並沒有見報,或者上媒體。

唐沁恨恨的看著她,說道:“現在左承宴和發我裸.照郝斌串通一氣,來威脅我媽,不都是因為你嗎?左承宴疼你,喜歡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慕淩兮愣住了,這些她並不知道。

慕成英從廚房裏走出來,吩咐傭人開飯。

她笑著看向姐妹兩個,說道:“好啦,好啦,有話說開了,事就都過去了,你們倆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快過來吃飯吧,來,吃飯……”

“……”

整整一頓飯的時間,慕成英都在挑姐妹兩個人小時候一起玩的事情說。

慕淩兮聽進去的很少,吃的卻很多。

她一直埋頭吃東西,就是不想多說話。

可慕成英一直在耳邊喋喋不休,她反倒聽不進去了。

慕成英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兩個人化幹戈為玉帛。

可慕淩兮知道,她不過是想堵住自己的嘴而已,糖衣炮彈。

慕成英見慕淩兮全程都沒什麽太大的反應,終於笑著說道:“兮兮啊,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在左承宴那裏也不方便,畢竟你還年輕,他又是單身的男人,這傳出去,對你將來也不好。不如這樣,你搬過來和姑姑住吧,也方便我照顧你……”

多可笑,當初自己住在一間不到50平米的單間裏時,她怎麽沒這麽說?

慕淩兮嘴邊帶著笑意,淡淡說道:“我爸爸臨出國之前,把我托付給了左承宴,我住在他那挺好的。”

慕成英的臉色白了白,像是還要再說什麽。

慕淩兮抬頭朝著牆上的歐式掛鍾看了一眼,說道:“沒想到都這麽晚了,左承宴說,如果10點之前我不回去,他就過來接我……”

現在時鍾指著的是9點一刻。

聽了慕淩兮的話,慕成英的臉到底是僵住了。

左承宴已經不放心她留在這裏了,再多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

10點整,左承宴出現在了唐家的客廳裏。

慕淩兮從沙發上起身,衝著門口處的他微笑。

左承宴在看到慕淩兮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鬆懈了,和她對視一眼後,才和慕成英打了聲招呼。

慕成英親自送了二人出去。

左承宴打開了副駕駛位置的車門,扶著慕淩兮坐上去後,這才回頭和慕成英說再見。

慕淩兮攔住了他即將離去的腳步,說道:“承宴,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左承宴回頭看了慕淩兮一眼,終是對著慕成英點了點頭。

他對慕淩兮說道:“我和唐夫人有幾句話要說,你先等我一下,我很快……”

慕淩兮點了點頭,看著左承宴幫她從外麵關上了車門。

距離五十米遠的地方,慕成英停住了腳步。

左承宴隨著她站定後,開口問道:“唐夫人想和我說什麽?”

慕成英的臉色很不好,卻也維持著麵上的微笑。

她說:“兮兮年紀還小,我認為她不太適合和你生活在一起。”

這個“生活”用的意思很隱晦,聽的左承宴眉頭一挑。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左承宴明知故問的說道。

慕成英笑了笑,說道:“兮兮是我侄女,我不願意她名聲不好,你是離過婚的男人,況且,你們年齡上也不般配,她比你小太多了……”

聽了這樣的話,左承宴笑了,他說:“既然您這麽想,我倒是想問問,那當初唐沁和我在一起交往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考慮我是離過婚的男人,我也比唐沁大很多?”

慕成英的臉色青了,震驚的看著左承宴。

左承宴笑的雲淡風輕,說道:“如果唐夫人真是關心侄女,那麽您就不該早些時候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麵居住,您或許不知道,慕淩兮怕貓,而她居住的樓道裏,長年有一隻大黑貓盤踞。也許您也不知道,她為了想幫母親減刑,曾經想過去做江城養在外麵的情.人。也許您還不知道,她因為母親的緣故,連份工作也找不到,幾乎沒有收入……”

“我是給了她錢花的!”慕成英突然說道。

左承宴笑了,反問道:“3個月5000塊的生活費嗎?”

慕成英的臉色白了,聲音小了很多:“她長大了,不能總靠著別人生活,我是想鍛煉她早些自立……”

這樣的理由聽著可笑,5000塊的生活費,在景城裏,恐怕連個像樣的房子都租不到,更不要說,還沒有工作的她……

見左承宴麵帶嘲諷,慕成英的話終是說不下去了。

左承宴笑笑,說道:“慕律師去新西蘭之前,將她托付給我。你放心,我答應過他的,不會碰兮兮一根手指頭。所以,如果你是真的關心她,就拿出點誠意來,如果兮兮真的願意和你們住在一起,我是不會阻攔的……”

左承宴說完,也不等慕成英再說什麽,轉身朝著他的車走去。

黑色的奧迪q7平穩的調轉了車頭,漸漸駛出唐家的別墅區,消失在慕成英的視線裏。

慕成英怔怔的看著離開的車影,過了許久,腳步都挪不起。

……

左承宴送慕淩兮回家後,轉身又出門了。

慕淩兮知道他是應酬中間抽出空來接她的,知道他最近很忙,也沒敢開口阻攔。

慕淩兮吃的太飽,坐在電視前又突然沒了睡意。

電視裏的綜藝節目演的花裏胡哨,主持人站在中間,被嘉賓的話逗的笑的人仰馬翻,不顧形象。

慕淩兮覺得無聊。

她找了一瓶紅酒出來,取了個幹淨的被子,自己坐在客廳裏,淺淺的喝了些。

頭有些沉。中途,她給蘇子衿打了電話,給左若琳打了電話,都被告知,她們在忙。

蘇子衿為夏氏公司裏的事,忙的焦頭爛額。而左若琳倒是忙著約會,據說認識了一個不錯的男人,雙方都有好感,曖昧期,至關緊要。

慕淩兮覺得寂寞,長籲短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有了睡意,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

左承宴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兩點的事了。

他喝的挺多,慕淩兮從沙發上起來時,他已經衝去了洗手間,跪在馬桶前嘔吐起來。

慕淩兮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心底有怒意躥升。

她站在左承宴的身後,說道:“明明感冒還沒有好,出去還喝這麽多的酒?!”

左承宴吐夠了,起身去盥洗盆前漱口,回頭笑著看她,說道:“沒辦法,應酬不都是這樣?”

慕淩兮無話可說。

左承宴有7分的醉意,但意識還算清楚。

他在沙發裏坐了一會兒,起身就要往二樓走。

慕淩兮攔住他,說:“你先別上去,我去泡點濃茶給你解解酒,否則你明早起來了一準會頭疼。”

左承宴疲憊的擺了擺手:“不用了,你也趕快回房睡吧,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慕淩兮想攔也攔不住,由著他一個人上樓去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梯盡頭,慕淩兮的目光一直收不回來。

這個時候,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慕淩兮將手機拿起來,一看上麵的號碼是左若琳打過來的。

電話裏的左若琳似乎喝的也有點高,舌頭打結的問道:“兮兮,你剛剛找我什麽事啊?”

剛剛?!

慕淩兮頭都大了,都已經過去3個小時了,要不是左承宴回來鬧騰,她早就睡了。

可聽得出左若琳醉的不淺,她還是關心的問道:“若琳,你是一個人在外麵嗎?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沒有,我和朋友在一起,有好多人的,你來不來,我介紹給你認識。”左若琳大著舌頭說道。

“不去了,太晚了,外麵又那麽冷。”慕淩兮婉拒道。

片刻後,電話裏又響起左若琳的聲音。

左若琳問:“對了,你和我二哥發展的怎樣了?把他拿下沒有?”

慕淩兮突然笑了起來:“還發展什麽啊?他這才回來,醉的臉走路都不利索了,一頭紮進房間裏去了……”

電話那頭傳來左若琳興奮的一聲尖叫,她激動的說道:“兮兮,你傻啊?等什麽呢?這是機會啊!你給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性.感一點,就那麽忘他麵前一站,借著酒勁,我才不信他能控製的住……我跟你說哈,酒後亂.性是最靠譜,最容易辦的了,你趕快收拾收拾,抓緊啊!”

慕淩兮笑的一臉無奈,對著手機說道:“左若琳,你到底是不是左承宴妹妹啊?有你這麽坑哥的嗎?我現在真的很懷疑……”

“這怎麽能是坑他呢?是便宜他了好不好?”左若琳在電話裏沒心沒肺的笑。

慕淩兮掛了她的電話,心裏竟然莫名緊張起來。

慕淩兮想了想,自然自語道:“其實,若琳說的沒錯,這酒後亂性還真靠譜,可是,我該怎麽做呢?”

她有些躊躇了。

不過,向來說幹就幹的慕淩兮,也沒耽誤多久。

從沙發上起身,就朝著自己臥室的方向去了。

回了房間,她洗了個澡,又站在鏡子前,拿出口紅,給自己塗了塗。

可夜裏看著自己的妖豔紅唇,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鬼魅。

算了,她還是擦掉吧。

將口紅擦掉,她又猶豫了,這樣看著又沒了自信,氣色不好。

想想,她換了個顏色,塗成了淺淺的粉紅色。

這個看著不錯,嬌豔的很吸引人。

塗完了口紅,她又換了一身吊帶的絲綢睡裙。

這條裙子是她前不久在網上買的,情趣內.衣,半掩半露,她還真不好意思去品牌店裏購買。

今天這是她第一次穿,性.感,嫵媚至極。

看著鏡子裏麵容姣好,身材玲瓏的自己,她忍不住有些臉紅。

在去左承宴房間之前,她還不忘給自己打氣:慕淩兮,你能行的,不就是一個左承

宴嗎?吃了也就吃了,他若真賴賬,自己也認了,不想那麽多了……

……

左承宴的房間門口,慕淩兮發現門並沒有關,隻是虛掩著。

她不禁竊喜,老天都留機會給她。

慕淩兮推開了左承宴房間的門。

黑暗中,窗簾沒有拉,月亮出來了,光線照進來,左承宴整個人斜趴在大**。

慕淩兮伸手開了暗燈。

他身上的衣服沒有換,被子也被他壓在身下,根本沒有蓋。

醉的不淺。

慕淩兮站在床邊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叫了叫他。

左承宴沒有反應,睡的很沉。

見是這樣,慕淩兮有些退怯。

可想了想,她還是伸出手去,將他翻了過來。

左承宴動了動,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後,又疲憊的閉上,沒什麽反應。

慕淩兮將被子從他身下抽出,給他蓋好。

坐在他床邊看了一會兒。

左承宴長的是那種溫潤美,棱角並不像他弟弟左擎宇那麽分明深刻。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一點也不陰柔。

他的睫毛濃密又很長,臉上有投下的剪影。

慕淩兮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

她關了燈,掀開他的被子,躺在了他的身旁。

毫無反應的他睡意依舊很深。

慕淩兮將頭窩在他的臂彎裏,鼻息裏慢慢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的心跳很快,隔著左承宴身上的襯衫朝著裏麵摸去。

左承宴的襯衫扣子係的很規矩,領帶解除後,隻有領口的一顆被他解開過。

慕淩兮伸出手,將扣子一顆顆的解開,直到他的胸膛展露在她眼前。

這一刻,慕淩兮才明白什麽叫做緊張。

男性的氣息,讓她的頭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她要怎麽做?

慕淩兮鑽進他的被窩裏,去解他的皮帶。

很快,左承宴似乎有了反應。

慕淩兮睜大雙眼看著他的生理現象,簡直傻了一樣。

高中裏,她沒少和室友損友坐在寢室裏看日本的***,對於男性生理特征,她再熟悉不過。

可是當真的實踐起來,她才發現,和電腦裏的完全不一樣。

左承宴的褲子還沒有被她褪去,她就已經開次怯場了,小手哆嗦著。

要不要摸,成了眼前最大的難題。

糾結了片刻後,慕淩兮將眼睛閉上,管不了那麽多了……

如果放棄了這一次,那麽下次就不一定是什麽年月了!

想到這兒,慕淩兮動作迅速的褪下了他的褲子,將手探了過去。

突然的滾燙,刺激的她猛的縮回了手。

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處。

左承宴的眉頭緊皺,可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

慕淩兮平息了一會緊張的情緒後,小手再次伸過去。

這次,左承宴有了反應。

他睜開了眼,視線渙散。

可他的喉結卻在滾動著,呼吸也越漸急促。

慕淩兮學著記憶裏的動作,雖然笨拙,可她依舊能感覺到左承宴的變化。

終於左承宴的一聲悶哼,從喉嚨裏溢出。

他突然從**坐起,黑暗裏,臉色蒼白的看著慕淩兮。

四目相對間,慕淩兮的手停住了,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左承宴突然的問。

慕淩兮知道他生氣了,可依舊冷靜如常。

她指著他的身下,說道:“你有反應的,不是嗎?”

左承宴一把將她推開,聲音裏帶著怒意,指著門口的方向,說:“出去!”

許是這一聲太重了,傷了慕淩兮的自尊。

慕淩兮的眼圈紅了,坐在**沒動。

“我叫你出去!”

這次,左承宴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

慕淩兮從**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左承宴大喘著粗氣,一個人坐在**,滿臉鐵青。

慕淩兮哭了,他聽到了。

可誰能知道,他心底裏比誰都難受呢?

不光心裏難受,身體上也脹的不行。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夢。

夢裏,慕淩兮的手在幫他解決生理需求。

他沒有睜眼,由著她在夢裏任性一回。

可到後來,她的沒輕沒重才讓他發覺,這根本就不是夢。

她是真的坐在自己**,穿著性.感的睡裙……

左承宴心底裏糾結著,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他更希望慕淩兮能留下來。

他腦子亂了,

可在理智還能夠足以支配他的行動前,他還是將她趕了出去。

因為,下一刻,他就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控製的了。

慕淩兮穿上了大衣外套,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給江城打電話。

她哭著說:“江城,我去你的別墅,你在那裏等我……”

她一邊哭,一邊下樓,大衣的扣子還沒有扣好。

門口處,慕淩兮收了手機,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衝著樓上喊道:“左承宴,你不要我,有人要我,我就不信,我想給,還給不出去了!”

說完,她穿上鞋子,蹲在地上費力的係著鞋帶。

那是之前她穿過的一雙運動鞋。

她沒有選擇去穿冬日裏厚厚的雪地靴,因為那是左承宴買給她的。

他連她都不想要,他的東西,慕淩兮現在也不想要了!

眼淚越流越多,絲線早已經模糊。

她的手在顫抖,鞋帶怎麽係也係不好,索性也不去管它了。

她伸出手推開門的那一刻。

身後一隻長手臂伸過來,還沒等她走出去,門就咣當的一聲,被身後的左承宴給關上了。

慕淩兮憋著一臉的怒意,羞怯也不見了,漲紅著眼瞪著他。

“左承宴,從今天起,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你的東西,我全部都還給你,我明天就打電話給我爸,就說,是我自己要走的,與你無關,你滿意了嗎?”慕淩兮憤怒的說。

“你要去哪兒?”左承宴寒著臉色問。

“我去江城那,左不過都是男人,我用得著這麽三番兩次的犯賤嗎?”

左承宴知道她在賭氣,可他卻真的不想慕淩兮去江城那裏。

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對持著。

最後,還是慕淩兮先收回了目光,伸手去開門。

她打開,左承宴關上。

如此幾次,慕淩兮又哭了,她用力的捶打著左承宴的肩膀和胸膛,哭鬧著吼道:“你讓我走,我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片刻的拉扯過後,慕淩兮的身子猛的跌進了左承宴的懷裏。

慕淩兮愣住了,忘記了要哭,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被左承宴緊緊的抱著。

左承宴的氣息是不穩的,他什麽也沒說。

下一刻,把慕淩兮攔腰抱起,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這麽做,確定不會後悔?”

慕淩兮有些反應不過來,卻也點了點頭。

左承宴聞言,二話不說,抱著她上了樓。

左承宴的房間內,慕淩兮被他放在了**。

他站在床邊,一邊低頭看著他,一邊脫去自己的襯衫。

直到這時,慕淩兮才反應過來,左承宴的那一句後悔指的是什麽。

左承宴脫去了襯衫,西褲也被他兩下三下褪下,踢去了一旁。

慕淩兮的臉色白了。

當左承宴的體溫撲麵而來的時候,她連最基本的反應都忘了。

她的腦子是空白,身子是僵硬的。

生澀的看著他時,眼睛裏的水霧撩人至極。

左承宴吻著她,從她的額頭到眼角,再到鼻子下邊的嘴唇。

他毫不保留的吞噬著她的一切,也包括她的理智。

慕淩兮不會迎合,甚至不知道該是種什麽反應。

她的衣服被他褪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直至到她的胸前。

她劇烈的喘息著,大口大口的,依舊覺得氧氣不夠。

左承宴的動作並不溫柔,和他平日的表現截然相反。

他的吻是磨人的,無論落在哪裏,都如同是一簇小火苗,燒的她四肢百骸像是被螞蟻啃噬著,煎熬又難受。

當她的腿被他纏在腰上時,慕淩兮清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問:“左承宴,你喜歡我嗎?”

左承宴動作停滯了一下,漆黑的目光幽深的讓她看不懂。

“你說呢?!”

左承宴在反問的同時,慕淩兮疼的皺了眉……

左承宴無疑是震驚的,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會和慕淩兮做出這種事來。

他更沒想到,思想開放的慕淩兮今天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慕淩兮臉上痛苦的表情,以及她身體上的反應已經說明了這一切。

驚喜過後,便是內心裏的更深的糾結。

左承宴動作很慢,吻著她那雙總像是蓄滿水的大眼睛,他說:“閉上眼,慢慢感受,一會兒不會再疼了……”

慕淩兮聽他的,心跳到快的要爆炸。

這一刻,她終於如願以償了,他是她的了……

……

多年不沾葷腥的男人,一旦沾了便控製不住。

左承宴一直折騰到了天亮,也不肯從慕淩兮的身上下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慕淩兮的身子早就麻木了,連頭腦都是麻木的。

左承宴終於在鬧鍾響起的那一刻,做了最完美的收官。

慕淩兮的眼前似乎有一片白霧繚繞,最後跌落到黑暗中去。

……

慕淩兮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鍾。

她累極了,即便是睜開了眼,也不想動一下。

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雙腿酸軟的像不是自己的。

這和她印象中的歡愉不太一樣,早知道這麽折騰,她就不招惹他了。

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左承宴已經不在。

慕淩兮從**坐起,被子滑落,她看到了自己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臉上燒的火熱,起床直奔浴室。

左承宴的浴室裏,是灰白相間的瓷磚,慕淩兮看的有些發暈。

快速的洗了澡過後,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大白天的,衣服總是要穿。

她隨便找了件家居長袖的衣褲穿上後,這才推開門下了樓。

客廳裏沒人。

左承宴站在廚房裏準備晚餐。

慕淩兮的腳步頓在客廳前,朝著廚房裏看去。

廚房的油煙機開著,發出輕微的嗡鳴。

左承宴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穿在身上,正在將肉丁放進鍋裏。

左承宴的側影很帥氣,筆直的長腿,倍顯修長。

穿上衣服的他,看著有些精瘦。

可表麵上是騙人的,昨晚慕淩兮可是見識到了他的力量了。

許是感受到客廳裏有人在看他。

左承宴回過頭來。

慕淩兮的臉紅的想煮熟的蝦,而左承宴卻平靜的如同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他對著她說:“進來,幫我把盤子遞過來。”

慕淩兮遲鈍的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了廚房。

從消毒櫃裏,慕淩兮取了一個盤子送到他麵前。

左承宴回過頭來,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說道:“放這兒就行了,馬上可以開飯。”

慕淩兮的小臉更燒的厲害,將盤子放下後,靜靜的看著他。

左承宴見他沒走,轉頭笑著看她,問:“在看什麽?”

慕淩兮摸了摸鼻子,有些窘。

她說道:“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昨晚和我睡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怎麽白天和晚上差別這麽大?”

左承宴轉過身來看著她,一臉的戲謔。

“那要不要再驗證一下?”

說著,他就湊了過來。

慕淩兮趕忙躲開了,一臉糾結的說道:“不驗了,不驗了,你太折騰人了……”

左承宴聞言,終是笑了。

……

這頓晚餐,慕淩兮吃的很開心,兩碗飯下肚,才覺得飽。

左承宴一直淺淺的笑看著她,無奈搖頭:“這麽能吃,怎麽就不見胖呢?”

慕淩兮一眼橫了過去:“嫌我能吃?”

左承宴不說話了。

慕淩兮笑的洋洋得意:“嫌我也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了,想賴也賴不掉了。”

“……”

……

晚飯吃過後,慕淩兮說想去超市,讓左承宴賠著。

左承宴無奈,推了晚上的應酬,兩個人穿上了外套,就朝著家附近的超市走去。

一路上,慕淩兮不停的說,還時不時的講笑話給左承宴聽。

也不知道左承宴聽進去沒有,總之一路上都是笑容清淺。

可慕淩兮笑話沒講一半,先把自己笑的岔了氣,捂著肚子喊痛。

左承宴一臉無語,搓熱了雙手,伸進她的衣服裏,幫她捂熱。

不遠處,江城的車停在街的對麵,這一幕全落入他的眼中。

這期間,還包括慕淩兮主動獻上的一吻。

這個場景刺痛了江城的眼,他的眸子瞬間沉了下來,左承宴竟然沒躲,默默接受了慕淩兮的親吻。

……

超市裏,

左承宴推著購物車,任由慕淩兮在前麵挑選零食。

慕淩兮買的很多,可每買一樣,都會回頭問左承宴的意見。

左承宴不吃零食,卻每次都點頭說好。

不過15分鍾,購物車就已經滿滿當當。

左承宴提醒著說:“我沒開車出來,一會兒你要想一想,這些東西,我們怎麽拎回去。”

慕淩兮將手裏的一袋腰果放了回去,拍了拍手,說:“那不買了,下次再說。”

話音未落,她的手腕就一把被人牽住。

慕淩兮驚訝的轉過頭去,江城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抓住了

她的手腕,就拽著她往另一邊走。

慕淩兮憋紅了臉,對著江城怒道:“江城,你怎麽來了?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大約走出十幾米遠,慕淩兮一把甩開了江城的手,憤怒的看著他。

江城的臉色陰鬱,目光越過慕淩兮看向她身後的左承宴。

左承宴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就那麽靜靜的注視他們兩個。

江城收回了目光,壓製著就要爆發的情緒,對著慕淩兮說道:“慕淩兮,你他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真跟左承宴在一起了?”

慕淩兮煩躁的看著她,說道:“江城,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事你少管,你管我和誰在一塊呢?”

“和誰都行,就左承宴不行!”江城說道。

“憑什麽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喜歡他,就想和他在一起,這關你什麽事?”

江城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慕淩兮脖子上的吻痕還清晰的留在上麵,這是種什麽痕跡,過來人都懂,更別說是情場老手的江城。

江城伸出手,剝開她的衣領,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問道:“這是左承宴留下的?”

慕淩兮一把揮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走。

江城一腳踹翻了擺在一旁用啤酒堆出來的促銷展品。

啤酒霹靂嘩啦的散落了一地,弄出的動靜不小。

慕淩兮驚訝的回過頭去,看著他。

她這才發現,江城哭了……

從小到大,即便江城在外麵跟人打架,也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

可今天他為了慕淩兮,哭了。

江城的拳頭握的很緊,骨節漸漸發白,他壓抑著情緒,卻再也控製不住了。

左承宴平靜的別過臉去,他轉身朝著另一頭走去,不忍心再看。

慕淩兮的腳步終是挪不動了。

她走過去,在江城身邊停下。

兩個人都沉默的看著對方。

江城臉上的眼淚還流著,一滴滴往下落。

慕淩兮問:“江城,你喜歡妮子嗎?”

江城臉色青白:“少他媽明知故問,我要是喜歡她,我站在這裏抽什麽瘋?!”

慕淩兮點頭:“那麽,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隻不過,我喜歡的是左承宴。”

這樣的話無疑的熄滅了江城最後的一點希望。

“我慕淩兮不喜歡拖泥帶水,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一點我們很像,但是江城,我之前是對不住你的,我想過要利用你,我想替我媽減輕刑罰,她老了……”

江城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卻不說話。

慕淩兮也哭了。

慕淩兮低著頭說:“我媽不年輕了,我想不出在監獄裏20年她一個人要怎麽度過……但是,我想明白了一點,我媽即便在入獄之前,也要拚了命的保住我,我猜她就是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慕淩兮的眼淚也止不住了,和江城都低著頭,誰也不看誰。

慕淩兮繼續說道:“如果我幸福了,圓滿了,我媽知道,她一定會恨開心,我找到了可以照顧我一輩子的人了。可如果我為了她的幾年刑期搭上我的幸福,而我媽媽是不是會在監獄裏鬱鬱而終,我更不敢想。江城,你我都是明白人,你應該看得透的。”

“可他那麽老,我還年輕啊,我們在一起,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我會求我爸,讓我爸動用所有關係,幫你媽減刑,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江城早已經崩潰,理智完全喪失。

慕淩兮伸出手,將他臉上的眼淚擦去。

她說:“江城,我們能在一起嗎?”

江城終於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

他不得不承認,他父親是不會同意他娶慕淩兮的。

就算他一意孤行,他父親也一定能找得到辦法給慕淩兮施壓的。

慕淩兮的母親就是個最好的下手目標……

慕淩兮淚中帶笑,說:“沒人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江城,你父親也不會同意你幫我這個忙的,牽連太大了……”

“……”江城不說話了。

“江城,人在絕境裏,往往能尋找到更多的東西,比如親情,比如友情,幸運的話,還能獲得愛情。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禮,我都得到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財富,多少價值也買不去。我愛左承宴,就想要大膽的愛下去,不為別人,隻為我自己……”

江城在顫抖,慕淩兮卻已經轉身。

慕淩兮的身影很快追上了不遠處的左承宴,江城看著她將手臂挎進了他的臂彎……

……

江城喝醉了,跪在妮子家的門前吐的上不來氣。

妮子披著厚披肩跑了出來,北風呼嘯的天氣了,她蹲在他身邊幫她順著背。

江城時哭時

笑的問著妮子:“你說,我江城是不是就是個傻比?”

江城的心裏苦,妮子比他更苦。

江城一遍遍重複著慕淩兮說過的話,將殘穢吐的妮子滿身都是。

妮子抱著他,兩個人哭做一團。

客廳裏,江城趴在沙發上,任誰勸說,也不肯回房睡覺。

他拽著妮妮的手,跟妮妮說著他和慕淩兮小時候一起相處過的每一個瞬間。

“她十四歲那年帶著牙套,她媽說她的一顆虎牙長歪了,影響美感,可我當時就是他媽覺得她有那顆小虎牙才好看,妮子你說,慕淩兮拔掉了虎牙,那還是慕淩兮嗎?”江城絮絮叨叨的問。

妮子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江城繼續說道:“十五歲那年,外校有個小流氓看上慕淩兮了,親了慕淩兮的臉蛋一口,被我打瘸了,你知道我爸回家是怎麽收拾我的嗎?用皮帶抽,抽的我4天沒從**爬起來……”

傭人將醒酒湯送過來,被妮子的手勢給阻止住了。

“你先放下吧,讓他繼續說完。”妮子將傭人遣了回去。

傭人端放下醒酒湯離開了。

江城繼續說道:“我不就6歲的時候尿過一回褲子麽?她至於記一輩子?你說她怎麽就不看我點好的方麵呢?唉?妮子,你說,我有好的方麵嗎?”

說到這兒,就連江城也糊塗了,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江城又開始哭,說自己當初沒能考上慕淩兮所在的大學,沒能和她一起出國,沒能混出個人樣來,讓慕淩兮看了笑話。

總之,江城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來,聽的妮子心碎了一地。

而江城終是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妮子讓人取了一床被子來,她親手給江城蓋了。

她纖細的手指停在他的臉龐上,將殘留的眼淚替他擦幹。

她說:“城子,無論慕淩兮對你怎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陪你高興,陪你難過,直到你能看到我……”

管家朝著沙發上看了一眼,對著妮子說道:“這江家少爺也太折磨人了,小姐,您這麽優秀,到底看上他哪一點了呢?”

妮子回頭看向關緊,目光清冷。

管家自知說錯話,閉口不語了。

本以為妮子不會回答了,卻沒想到,她竟然開口了。

她說:“你們看不到他身上的優點,而我能。處在我們這個圈子裏的人,其實是最沒有安全感的,江城一直自卑,可他卻偽裝的永遠高傲。他喜歡一個人,就會堅持喜歡很多年。雖然他身邊的女人從不間斷,其實,他隻想用這種最卑微的方式,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他想讓慕淩兮知道,他江城是有人要的。這樣的人,你不覺得可悲可憐嗎?”

管家愣住了,她從沒想到,江城會是這樣一種人。

妮子繼續說道:“其實,江城很單純,他為了朋友,什麽都敢幹,包括和自己的父親對立,他是個很好的人,隻是表麵上很壞,這些……你們都不懂……”

管家終是搖了搖頭,無聲的歎了口氣。

自家小姐陷的這樣深,她看了都覺得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