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魚之淚(五)
白蘇癱坐在甲板上,看四周沒有別人的身影才放下心來,靜等著魚尾變成修長雙腿,他問一側的香蕉君:“你確定莫小語跑到了這裏?”
香蕉君點頭:“當然,正牌攻在這裏,莫小語肯定會來的。”
“是嘛,齊商在哪?”
香蕉君略微彎起的頭部朝著艙內某個方向指了指,示意那個穿著嚴謹軍裝,背對著白蘇的人就是齊商,白蘇伸長脖子瞄了一眼,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倒是看到一抹堅毅挺拔的背影。
齊商靜靜地站在角落裏,目光長久的停留在酒杯上,不知道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竟然勾唇露出一個微笑。
一道淡然瑩潤的流光閃過,冰藍色的魚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皙修長的雙腿,白蘇心底歡呼一聲,試圖扶著欄杆站起身,大概是因為這具身體待在海裏久了,平常沒什麽走路的機會,因此腿腳有些綿軟無力,猝不及防之下他踉蹌了一下,驚慌地依靠在欄杆處。
水潤烏黑的鳳眸向四處看了幾眼,艙內仍是一片歌舞升平,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白蘇拍著胸口調勻了氣息,視線不經意間下垂,立馬被囧得一個哆嗦。
人魚的丁丁都隱藏在鱗片下麵,他們又一直生活在深海裏,根本沒有穿衣服的意識,袒胸露背是常事,隻不過白蘇作為王子殿下,身份尊榮,有一件其他人魚都沒有的鮫綃織就的衣服,但也僅限於寬鬆飄逸的上衣,換句說就是白蘇沒有穿褲子,於是小小蘇也就在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香蕉君電量不足已經下線了,白蘇用寬大的袖擺遮住自己的下半身,躡手躡腳地樓梯處走,是的,他打算摸到房間裏偷,呃,不,是借一件衣服。
帶著笑意注視著那人的身影往某處走去,齊商仰頭一口將杯中酒喝幹,放下杯子大踏步離去,唇邊的笑和眼睛裏的興奮幾乎要抑製不住。
輪船上的貴族們都在宴會上,其他士兵和船員也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白蘇一路小心翼翼左躲右閃,幸運的在拐角處避過了巡邏的衛兵。
白嫩的雙足輕輕落在地板上,白蘇摸進走廊,左右兩側都是一模一樣的房間,仗著人魚鋒利可伸縮的指甲,他隨意地挑選了一間,輕鬆撬開門鎖,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黑白色調的裝飾透著股異樣的簡潔和冷清,東西規規矩矩地擺放在桌上,**的被子被疊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塊,連個多餘的褶皺也沒有。
打開衣櫃,幾件大方簡潔的衣服依次掛在裏麵,白蘇一邊挑選衣服,一邊撇嘴,心想這房間的主人一定是個喪心病狂的處女座!
房間的主人貌似身形十分高大,褲子尤其長,白蘇欲哭無淚,心想難不成拖著一截褲腿走路,正想湊合著選一件,房間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色的地板上有殘留的水漬,齊商腳步輕快地循著水漬來到走廊,地上呈現著依稀可辨的腳印,止於自己的房門前,齊商挑眉,伸手試探性地擰了一下門鎖,房門果然被輕易打開,他勾唇笑了起來。
臥槽!難道是房間的主人回來了,白蘇靈機一動抱著手裏的褲子縮進了衣櫃,輕手輕腳地關閉上櫃門,心想看這裏麵的衣服也知道主人的身份不低,時間尚早,應該是回來取件東西,還要回到宴會上的,大不了等他走了自己再出去好了╮(╯▽╰)╭
房間依然很整潔,做慣偵察與反偵察的齊商卻一眼就看出,有人翻動過,他立在房間中央,好整以暇地用目光將四周搜尋一遍,立刻就下了判斷,最後胸有成竹地將視線落在緊緊閉合的衣櫃上。
齊商一步步走過去,在他過去的歲月裏,事物的發展永遠都在他的掌控中,從來沒出現過如此期待激動的心情,也從未有任何一件東西能像那個不知名的小家夥一樣挑動他的情緒。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蘇心底臥槽一聲,嚇得縮在衣服後不敢亂動,心想若是被房間的主人發現了,自己要說點什麽,啊哈哈你房間收拾的真幹淨,裝飾風格也不錯,今天天氣很好,衣服看起來也很酷在哪買的……
總覺得這麽說的話會被弄死也不一定呢。
萬一他把我當作偷東西的小賊,那我該怎麽辦?
搭在櫃子上的手用力握緊,齊商深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心底的忐忑,猛然把櫃門給打開。
燈光突然湧了進來,白蘇下意識地舉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睛看外麵身形高大一身酒氣的男人,暗搓搓地想不知道現在偷襲還來不來得及?
那人縮在櫃子裏的角落,身上半遮著一件看起來十分眼熟的黑色風衣,襯得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越發瑩潤奪目,頭發略顯淩亂地垂在身後,烏黑如墨的鳳眸定定地看著自己,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驚慌。
看著麵前這張清麗絕俗的臉,齊商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攥住了。
少年身形單薄,有著雌雄莫辯奪人心魄的美。兩人對視良久,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白蘇有些疑惑,這人打開櫃門以後就靜止不動,難不成是在想怎麽處置我?大哥,求放過qaq
少年的鳳眸清澈水潤,戒備地盯著自己,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齊商回過神來,暗暗自責不該嚇到他,心念微動,他刻意將站得筆直的身軀往前傾斜了些,眼神迷茫而散漫,吞吐間帶著濃重的酒氣,他低問:“你是誰?沒事吧?”
這是喝醉了?白蘇愣愣看著他,心底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對付了。
對方一直不回答,齊商略皺起眉頭,心想難道是受傷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說不定是第一次幻化出雙腿,他俯身抱起少年,打算為這人檢查一下傷口。
大概是自己的錯覺,白蘇總覺得對方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露出的小腿上,心想難不成是露了痕跡,可是不應該呀,這麽想著下意識地動了動微僵的雙腿,絲毫沒有意識到齊商越發火熱的眼眸,白蘇一時反應不及被抱個正著,老臉一下子爆紅,身上的風衣是他隨手拉過來遮蔽身體的,未著寸縷,男人寬大有力的手放在他的腿彎處,溫熱的觸感透過肌膚直達心底深處。
感受到手下溫潤細膩的觸感,齊商身形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臉頰微紅的少年,心情大好,邁步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在**,當然麵上還是一副醉酒的樣子。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聲音輕柔地問,微微眯起眼睛。
白蘇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拿他那雙明媚鳳眼將房間再瞧了一遍,想著怎麽找機會逃出去,聞言下意識地回了句:“白蘇。”說完回過神來,又不禁懊惱地咬著自己下唇。
男人點頭,像是已經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我叫齊商。”
臥槽,原來他就是正牌攻,這也太巧了!白蘇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麵前的少年像隻可愛的小貓,齊商低低地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這個愚蠢的人類,笑點真低!白蘇腹誹,心想齊商不愧是正牌攻,雖然喝醉了,這一身的氣勢也真具有壓迫性,看著自己的樣子莫名透著股危險的意味,他有些窘迫地抓緊身上披著的風衣。
注意到他的動作,齊商略微皺起眉頭,“冷嗎?”他說著回身將空調的溫度調高,又將少年身後的被子攤開,一手捏著被子,一手去拿少年身上的風衣,“若是不舒服的話就睡——!“
=口=!白蘇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表情瞬間裂了,身體僵了幾秒。齊商的風衣偏厚,又在小小蘇身上來回摩挲了幾下,於是……
白蘇默默低頭看自己家可憐的小小蘇,哀歎,這不爭氣的家夥!
白蘇尷尬,齊商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人過去二十幾年的生活一直是枯燥無趣的,除了訓練就是出任務,也曾被同事玩笑說是沒情趣,難怪空有那麽好的條件還一直單著。他雖然知道少年很可能不是人類,也奇怪他為什麽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服,但是看到他上半身飄逸輕盈的紗衣,下意識就認為這人下半身也是如此穿著,就連剛才的肌膚相親也隻以為是的衣服較短,畢竟是人魚嘛,卻不料少年下半身根本就是一(絲)不(掛)!
少年衣衫半褪,修長的美腿完完全全地**在自己眼裏,無措地坐在屬於自己的**,齊商頓時就覺得身體一熱,腰腹處似有一團火在燒,勉強維持住一貫沉默穩重的樣子,動作迅速地用被子將少年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那人正傾身靠近他,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噴灑在身上,白蘇無措地扭過頭去,剛好和齊商熾熱雙眸對視,尼瑪,這火辣辣的眼神是要鬧哪樣啊?
齊商心念數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要緩緩圖之,另一個聲音卻讓自己隨心所欲,他掙紮良久,到底是沒忍受住**,溫香軟玉在側,若是還不心動那他就是聖人了。
齊商一手撐在白蘇身後的**,微微低下頭來,慢慢靠近那雙瑩潤光澤的緋色薄唇,神情像是一隻躁動不安的野獸。
對方的吻強勢而具有侵略性,舌尖帶著酒香氣,白蘇被吻得暈乎乎醺醺然,迷迷糊糊中嚶嚀一身,直接將齊商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意亂情迷地擁著懷裏的少年,品味他的甘甜,撐在身側的手收起悄悄落在白蘇背上,沿著美好的弧度一路下滑。
白蘇一個機靈,立馬回神,花擦,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他大力掙紮起來。
輕而易舉地將少年試圖反抗的雙手鉗製在一起,按壓在頭頂處,此刻齊商那絲毫未受到酒精侵蝕的頭腦隻裝得下白蘇,身體因他而興奮不已,將人壓製在**,覆身其上,迷亂地繼續吻了起來。
媽蛋,人類果然好凶殘!人魚小王子欲哭無淚,在對方試圖經行下一步時突然發難,一腳將人踢翻在地,快速撈過一旁的風衣,捂著胸口嚶嚶嚶地跑了出去。
英明神勇的齊少校坐在地上,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柔若無骨的小家夥被踢下了床?!突然覺得自己以後的婚姻生活充滿坎坷。
碰到一隻天生神力的小受腫麽破?!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入v沒弄好,不得已把文鎖了,很抱歉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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