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陰鬱的雙眼掃視著殿下的眾臣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這時,中常侍呂強見劉宏不作表態,於是站了出來。這呂強因為是宦官,平時跟皇帝劉宏也較為親近,其本身也是較為清廉正直,對於他的意見,劉宏還是會采納的
“還有其他意見的嗎?”見中常侍呂強都出來了,劉宏也不再保持沉默了,想到如果真如呂強所說,讓那些清流士人與黃巾亂黨勾連在一起的話,那大漢朝的根基都有可能不穩了,“既然沒有不同的意見,那就這麽辦吧!”
“至於平叛,諸位卿家以為,何人可以領軍啊?”敲定了解除黨固的事情後,接下來就是發兵平叛的事情了。
“臣願往!”這時盧植挺身而出,平叛,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麽新鮮事了,前麵南蠻的兩次叛亂,也是他帶兵去平的,這一次,他自然也是當仁不讓了。
“臣亦願往!”皇甫嵩也站了出來。
“臣亦願往!”朱儁見盧植和皇甫嵩都站了出來,作為中郎將的他,當然也不能落後於人。
“很好,都是國之棟梁,難得你們有為國分憂之心,朕準了!”看到下麵有人站了出來,不至於冷場,劉宏的麵色到是好了些。
“陛下,出兵平叛事在必行,不過京師防衛亦不可鬆解了。”張溫適時的提醒到。
“朕知道了。”劉宏應道。
“陛下,如今反賊勢大,人數眾多,左右羽林衛需鎮守京師,能調用的隻有北軍五校兩萬人馬,兵力相差甚大,還請陛下打開府庫,調撥錢財物資,擴充兵員,修整打造兵器甲骨,以備軍需!”見到眾大臣積極平叛,士氣高昂,不過現在朝庭的兵備卻不足,於是呂強又站了出來,雖然這事作為太尉的張溫也可以說,不過張溫屬於清流派,他說出來的話,在劉宏麵前不一定有作為中常侍的呂強管用。
“準奏!”出於對中常侍的信奈,劉宏很爽快的批準了呂強的奏請。
“傳旨:封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衛,整點兵馬武器,屯於都亭,鎮守京師!“
”臣領旨,謝皇上!“五大三粗的何進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出來。
”封盧植為北中郎將,率北軍五校將士,護烏桓中郎將宗員為副,前往河北,剿平亂賊。“
”臣領旨!謝皇上恩典!“盧植與與宗員走出了隊列接下旨意。
”封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率五校將士與三河騎兵,另募兵精兵,進擊河南,平定中原亂賊!“
”臣領旨,謝皇上!皇甫嵩與朱雋領了旨意,離開朝堂募兵整軍去了。
“另發文各州縣,令其自募兵員,配合朝庭大軍,共擊叛賊!”
“陛下,如今國庫積蓄漸空,已無法負擔大規模的擴充軍備了。”這時,見平叛事宜已經敲定,太常馬日磾站了出來。這些年,天災人禍一直不斷,朝庭稅賦日漸萎縮,國庫積存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還有多少?”見馬日磾說國庫沒錢了,劉宏的臉色又不好了,頭疼啊,怎麽自己當個皇帝,不順心的事情就這麽多呢!
“錢八百萬貫,帛五萬匹,絹一萬兩千匹。”
“什麽!才隻有這麽點了?”一聽這個數字,劉宏做傻眼了,這麽點錢,這滿朝文武,幾個月的俸祿發下去就沒了。
“還請陛下打開內庫,以充軍資!”硬著頭皮,馬日磾還是說了出來,國庫是沒錢了,可並不代表著皇帝就沒錢了,這麽多年賣官鬻爵,錢都是進了皇帝的內府的。
“諸位臣公,如今國家危難,諸公亦當為國出一份力,朕不要求你們都能上陣殺賊,不過將士的兵器甲胄還得諸公來操心了!當然,內府拿出三成,剩下的就交給諸公去起辦法了!”對於要劉宏掏錢,那等於是要他的命了,能拿出三成來,已經是天大的讓步了。
“臣等遵旨!”聽到劉宏來了這麽一句,堂下眾大臣麵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到了這個時候了,皇上居然還在惦記著他們的那些錢。
光和七年三月,受因於黃巾之亂,朝庭批準了皇甫嵩的奏請,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並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侄及民間有能之士到公車署接受考核,以便為朝庭征召。
同時以何進為大將軍,統領左右禦林衛,整備兵器鎧甲,鎮守京師。以盧植為北中郎將,領北軍五校兵馬,令護烏桓中郎將宗員為副將,進擊河北張角三兄弟的叛軍;以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領三河騎兵及新招募的精壯之士共四萬餘人,出汜水關,兵發穎川,平定中原叛亂。同時,發文天下,令各州、各郡、各縣守備、豪強等,自募兵馬,自行籌集兵器甲胄,配合朝庭大軍,對反賊進行清剿行動。
一時間,整個大漢王朝,就像是平靜的湖麵上扔入了一塊大石,激起了層層的漣漪。從此,延續了四百餘年的大漢王朝,也慢慢地走進了風雨飄搖之中。
柴桑。
劉楓接到朝庭傳過來的檄文後,當即把手下的人員都召集起來,商討著下一步的計劃。
“朝庭的檄文,大家也都看過了,有沒有什麽想說的?”劉楓把檄文給眾人瀏覽了一遍,而後問道。
“主公,眼下隨隨著中原的動亂,過江南下的流民也增加了許多,我們需要對他們多注意一下,以防有別有用心的人混入其中,到時生起事來,損失就大了!”沉吟了一下,戲誌才開口道。
“這到是個問題,派人加強對流民身份的申核,我們的糧食還有多少?”提到流民的問題,劉楓是喜憂參半。在這個年代,人口始終是個大問題,在這開發度不高的長江南岸,人口的增加就更是緩慢,現如今有這麽個增加人口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浪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