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皖縣五裏外的一片小樹林裏,劉楓正在聽著夏侯蘭留下的斥候稟報著皖縣的戰況。

“主公!黃巾賊寇共有五千多人,不過真正能夠作戰的也隻有千來人,大多是一些隨從的百姓。”斥候說道,“不過皖縣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恐怕撐不了多久,主要是他們人太少了,隻有三百不到。”

劉楓聽完斥候的匯報,目光望向前方的戰場,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主公,我們要不要去救皖縣?”看著劉楓半天沒有言語,太史慈低聲地問道。

“救吧,好歹都是同朝為官,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劉楓看了看皖縣的方向,回頭看著那一雙雙望向他的眼睛說道,“吩咐下去,清點好裝備,隱蔽接近,然後從他們後麵衝過去,務必要做到一次性的把他們的陣型衝亂,不然的話,我們的損失就會很大。典韋,你和太史慈兩人做箭頭,把戰兵全帶上,隻管向前衝,後麵我來收尾!”

“主公,要不留下一百戰兵吧,全帶走了的話,萬一那些賊人回頭來對付你怎麽辦?”典韋擔心光靠剩下的戰力不強的輔兵不一定能保證劉楓的安全,於是勸道。

“全帶去吧,我們人數上本就不占優勢,隻要你們能把敵人打散了,我就沒事的,準備一下出發吧!”劉楓知道,隻要衝散了黃巾軍的陣型,那些被裹挾進去的流民就會逃跑,隻要他們一逃,他們的軍心就散了,像這種根本就沒有經過訓練的隊伍,一旦亂了,那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了。

“那主公保重,我們去了!”說著,太史慈和典韋下去整理好了隊伍,當先向皖縣疾行而去。

“留下一隊人守衛輜重,其餘人跟我來!”待到太史慈和典韋還著人離去後,劉楓對著王超說道。

“是,主公!”王超隨後轉身對著身後的百人將吩咐道,“丁隊留下,其他人檢查好裝備,準備出發!”

“是!”

隨著一陣短暫的**,很快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主公,已經準備好了!”王超回報道。

劉楓點了點頭,“我們走!”

說完打馬朝著太史慈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都跟上!”王超緊隨其後,與劉楓隻落下一個馬位,他需在跟在劉楓身邊,以便隨時側應劉楓的安全。

皖縣。

黃巾軍的攻城戰進在如火如塗的地進行著。雖然黃巾軍人多勢眾,可卻缺少必要的攻城器械,隻有少量的一些登城梯,大部分的人隻能聚集在城門處,用著手上的武器狂砸著城門,可這樣卻做了城頭上的弓箭手的活靶子。

不過城上的守軍雖有城牆的優勢,卻因為人數太少,守的也是異常的艱難,有好幾次都讓黃巾軍給衝上了城頭。

縣尉牽弘現在也成了一個血人,來回的奔波,儼然成了一個救火隊員一樣,從攻城開始到現在才過了一個多時辰,他就已經累得是氣喘噓噓的了。

奮力的又砍倒了一個衝上了城牆的黃巾軍力士,牽弘抺了一把被血水給糊住了的眼睛,忽然看到黃巾軍的後方是一片**,緊接著像被割倒的稻草一樣,一支約五百來人的隊伍直接從後麵殺了上來。

牽弘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顯得難以置信,“還真有援軍來了!”牽弘喃喃地念道,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高聲順喊道:“我們的援軍到了,弟兄們,殺啊,殺光這群兔崽子們!”

城上的守軍一聽說有援軍來了,心裏不由得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手上的力氣也不由得大了不少,一下子便把剛剛被打開的缺口給堵了回去。

城下,黃巾軍的渠帥高揚見城頭上剛衝上去的人又被給打了下來,頓時是一陣的火大,就這麽三百來人的縣城,自己這幾千人,攻了這半個上午,每次都是剛攻上去就被對方給打了下來。

全部給我上去,用人疊也要疊上去,對方才兩三百人,衝上去了我們就贏了,到時裏麵的金銀財寶,女人全是大夥的,大魚大肉也能讓大夥敞開了肚皮的吃,大夥都給我加把勁!誰要是給我躲懶,我第一個剁了他!“高揚在後麵不停地喊道。”

“渠帥,不好了!後麵有官軍打過來了!”突然,一個親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著高揚說道。

“你個死狗子,在說些什麽?誰打過來了?你給我再說一遍!”高揚先是一愣,第一反應就是這小子是來搗亂軍心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渠帥,是真的!後麵真的有一支軍隊打過來了,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個叫狗子的親兵急切地說道。

“你胡說些什麽?哪來的官軍?這附近有沒有官軍我會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以擾亂軍心之罪找你給砍囉!”

“我真沒騙你,渠帥,他們已經打過來了!”狗子這時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高揚這回信了,由不得他不信,人家已經打到跟前來了,隻見一個騎著馬的黑個大漢直奔他而來。連忙把手上的狗子一把給扔到了地上,翻身上馬,提著刀就準備去迎敵。

來的人正是典韋,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這邊了,沒辦法,整個黃巾軍中,騎馬的就這麽一個人,簡直就是鶴立雞群,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本著擒賊先擒王者原則,於是典韋就直接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高揚剛爬上馬背,就見一個黑影當頭砸了下來,嚇得他是亡魂大冒,一骨碌的又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典韋一戟砸空,催著馬就撞了過去,那高揚是剛落地就被撞了個正著,口中吐著血橫飛了出去。到了這個時候,典韋自然沒有放過他的道理,雙腿一夾馬腹,手上大戟輕輕一揮,一顆腦袋騰空而起。典韋手一抖,戟尖準確無誤的紮在胸袋上,然後抬手一舉,吐氣開聲,猶如平地一聲驚雷:“你們的頭領已死,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