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滑頭鬼之孫

【契約發起人:伊格尼茲·阿爾法傑洛】【契約條件人:

【契約內容:契約發起人提供功效足以替代彌彌切丸的神器幫助契約條件人對抗羽衣狐及其手下妖怪,視情況酌情提供一定程度的場外支援,公開情報進行共享,以鵺的降生被破壞為契約完結的終點。】

【契約條件:契約進行期間發起人的一切付出均為無償,直至契約內容義務結束。契約接受者須在契約結束後滿足契約發起人的任意一個要求。】

和狂霸炫酷拽老長一串的名字比起來,記載在契約書上麵的內容實在是不能再正常了,陸生將這短短的幾行字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也沒能找出一丁點可疑的地方來,除了那個顯然有些過分的契約條件以外。

“在契約結束後,必須滿足契約發起人的任意一個要求?”陸生照著卷軸上麵的內容念道,,“這樣的條件也太過廣泛不明朗了吧?難道你叫我去死我也非得去嗎……”

“啊,這一點你倒是大可放心,強人所難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去做的。最後的契約條件,肯定是你能夠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

伊格尼茲端著茶杯沉吟了一會之後,幹脆一揚手改變了卷軸上麵所顯示的契約條件:【契約條件:契約進行期間發起人的一切付出均為無償,直至契約內容義務結束。契約完成後,契約接受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從京都中離開。】

看清楚新出現在卷軸上麵的契約條件之後,陸生都險些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眨眨眼再重新檢查卻發現內容沒有任何改變之後,他才愕然問道:“為什麽會是讓我離開京都?這算是什麽條件……打倒羽衣狐之後我本來也準備回老家啊。”

“沒什麽為什麽的,突然想到了就寫上了而已。你既沒有任何值得本王期待的東西,也無法為本王帶來任何想要的東西,契約條件什麽的不過走個公平交換的形式罷了。”伊格尼茲眯了眯眼睛,漫不經心地說道,“非要說的話……”

“非要說理由的話,大概是我看你實在不順眼,想讓你早點從我眼皮底下滾蛋。”

……臥槽這深井冰是堅決要放棄治療嗎,藥不能停啊親。

陸生在心中對這個堪稱神經質的理由默默吐槽之後,果斷跳過這一點轉而對契約書上的另外一個疑點提出了質疑:“好吧這種莫名其妙的條件我也能接受了……但是這條懲罰又是什麽意思?違背此契約者靈魂永墮深淵煉獄不得超生……會不會太惡毒了點?這隻是一份軍火交易合同而已吧!”

在契約書的最末端,赫然用小字體寫上了【契約違逆懲罰:違背此契約者靈魂永墮深淵煉獄不得超生】的內容,猩紅的字體顏色搭配上每個字末尾似是凝固血液一樣的墨水印記,實在是讓陸生很難會不生出不祥的預感來。

“違反契約的懲罰嘛,不弄重一點怎麽會顯現出契約的神聖效果來。”伊格尼茲輕哼了一聲,一邊轉動著手中不知道什麽之後多出來的簽字筆一邊說道,“這麽關注違反契約之後的懲罰內容……難不成在簽訂契約之前你就已經做好要違背契約的打算了?”

“不,這怎麽可能。”陸生非常果斷地否認了,同時在心中默默自語道:這種人傻錢多速來的好事趕著上都來不及呢,怎麽會主動想拒絕呢。

接過少年遞過來的簽字筆,又檢查了一次契約確認內容沒有任何變動之後,陸生終於在契約條件人的空行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在‘奴良陸生’的名字落在契約條件人空白之上的刹那,白紙上的契約黑字都透出了暗紫色光芒,將記載在契約書上的內容全部投影在了半空中。

“契約……成立。”

等到所有閃爍著紫光的文字都漸漸變大穿過屋頂被吸到天空中之後,伊格尼茲才從矮小的茶桌邊霍然起身,麵無表情地說道:“在世界法則的見證下,我會幫你阻止鵺的降生。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履行義務,在鵺的降生被阻止之後立刻從京都滾出去。”

還沒等陸生對此作出什麽回應,伊格尼茲便已經隨手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通體墨黑的武器扔到了茶桌之上。與傳統上那些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日本刀如出一轍,這把剛被伊格尼茲扔到陸生麵前的墨黑色武器也有著劍尖和刀鋒這兩個貌似矛盾的特性,看起來既像是用來砍人的又像是用來捅人的。

從四次元口袋裏麵抽|出這把墨黑色日本刀扔到桌上之後,伊格尼茲略帶懷念的目光也在刀身上稍微駐足了那麽幾秒,“墨染櫻……很早的時候就跟在我身邊的斬魄刀,同樣也很久沒有出鞘過了。就讓我看看,你能夠將吾之神器運用到何等程度吧。”

在指尖接觸到冰涼刀身的瞬間,陸生便因為刀刃上那股似是要直竄入他心中的寒意而打了個冷顫。但即使神器依然在不斷以萬載寒冰般的戾氣拒絕著他的靠近,陸生也硬是咬牙將這把桀驁不馴的黑色斬魄刀拿了起來,對著從屋外滲進的陽光仔細品讀起了新入手的武器。

憑心而論,從賣相上來說,這把名為墨染櫻的長刀就要比滑頭鬼家祖傳的彌彌切丸強很多。即使是在陽光下也不會有絲毫光線反射的墨黑刀身,正如其‘墨染’之名一樣充滿了森嚴的霸氣。

薄如蟬翼隱隱散發著寒氣的刀鋒,也讓陸生不會對這把利器的鋒利程度產生絲毫懷疑。感歎與敬畏心情交錯的陸生抬起頭來問道:“這把墨染櫻就是你要借給我的武器?”

“不是借給你,是送給你。”伊格尼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身為神祗的本王已經不需要再動用刀劍此等殺伐之器了,但是就這麽讓寶刀蒙塵永遠封藏起來也未免可惜……作為暫時的利息,送給你玩玩也沒什麽。”

陸生直覺式的感到了來自少年笑容中的微小惡意,但是還沒等他對此產生什麽頭緒,那種古怪的感覺很快又消失了。最終陸生也隻能將此歸咎為是一閃而過的錯覺,任由這把利刃從今天開始將會隻屬於自己的喜悅將心中淡淡的不安感覺掩蓋掉了。

“好了,武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我看看……”伊格尼茲伸手一拉直接便在半空中顯現出了透明的屏幕來,而屏幕上的內容赫然便是剛才他和陸生約定的契約內容,“情報共享和場外援助……喂,關於羽衣狐的事情還有什麽想問的嗎?能夠直接對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本王提問,這樣難得的機會可隻有今天一次哦。”

陸生沉默了一會,然後用降了幾小調的聲音問道:“我想知道羽衣狐和我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她會在我小的時候殺害了我的父親。”

“這種陳年舊事鬼才知道。”偉大的、無所不知的、全能的尼茲大神翻了個白眼,哼哼唧唧地回答道,“像這樣狗血的相愛相殺問題你還是去找羽衣狐本人問去吧,我不提供感情谘詢服務!”

“我在相克寺裏麵看見過一隻渾身燃燒著火焰的長龍,根據在場的陰陽師判斷,那應該是被人操縱著的式神……它的主人是誰?跟羽衣狐又有什麽關係?”

“它的主人就是它的主人,和羽衣狐隻有很一般的關係。具體到底是多一般的關係,這個你隻有去問式神主人本人或者羽衣狐了。”

……臥槽那你還讓我問個毛線襪子啊!一問三不知的要你何用啊魂淡!

被少年理直氣壯回答嗆得有點氣悶的陸生咬了咬牙,又問道:“那相克寺的第二道封印怎麽辦?現在相克寺被一把大火直接燒成了灰燼,連地基都差點沒被燒陷下去三米……原本重建螺旋封印削弱羽衣狐力量的計劃也失敗了,還有辦法將相克寺原址上的妖氣支柱重新封印起來嗎?”

八道衝空的妖氣支柱讓京都變成了羽衣狐支配下的千年魔京,而正是為了將妖氣鎮壓起來花開院秀元才會才四百年前借助神社寺院的力量設下了螺旋封印。現在相克寺都沒了,依賴先人智慧的花開院家族自然是對此沒轍了,因此陸生也隻能指望眼前這個以神社鎮壓了妖氣支柱的奇怪神明能夠給出點有建設性的意見來。

在感情谘詢上麵已經連續坑了兩個問題的伊格尼茲,這次也終於認真回答了一回:“用大妖怪的屍骨為根基,在妖氣支柱上麵重新建立一個神社或者寺院之類的東西就可以鎮壓住邪脈了……”

“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裏麵無人看守的話,在妖氣的灌注下被殺死的那隻大妖怪終將會複活然後把封印。所以建好神聖場所之後還需要有神職人員長期淨化妖氣才行……嘛,花開院的家夥們知道該怎麽處理,愚蠢的人類大概也隻擅長這點事情了。”

“至於用來重鑄神社的根基……”沉吟一會之後,伊格尼茲直接給出了答案,“前段時間蘇醒的土蜘蛛,以他的血肉作為根基來鎮壓妖氣邪脈再合適不過了。”

一提到土蜘蛛,陸生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之前他帶領著百鬼卻被對方碾壓打敗了的悲慘經曆。雖說失敗中有著他當時心神不寧無法集中精神的原因,但是土蜘蛛那讓人近乎無力抵抗的強大實力也是貨真價實的,一想到要再去和那樣可怕的妖怪對抗,陸生的心情也難免沉重了起來。

“怎麽,一隻土蜘蛛就讓你害怕了?”伊格尼茲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生,“連土蜘蛛都打不過的話,我看你還不如直接跪在地上唱征服讓羽衣狐饒了你算了。”

“……不勞操心,我會打倒他們的。”

哪怕不是為了重新把盤旋在相克寺上空的妖氣支柱封印起來,陸生和土蜘蛛之間也有著不得不清算的舊怨前仇。之前被當成人質抓走的雪女冰麗還在土蜘蛛手裏呢,就算是為了自己手下的妖怪,陸生和土蜘蛛之間必然也還有一場惡戰,此次為了重新構築封印鎮壓邪脈也隻是一個契機罷了。

所有的疑問逐一得到解答之後,陸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今天是不虛此行了。哪怕麵對的是個有些神經質有些深井冰晚期的奇怪神明,但經過今日的對話之後自己也的確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提供了武器,再將如何打倒羽衣狐的攻略秘籍一一告知之後,伊格尼茲也基本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接下來的工作都該陸生自己去做了。結果就在所有問題都得到回複,臨近告別的前夕,陸生突然問出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來:“你的眼睛,怎麽變成紅色了?”

將這個突兀的問題問出來之後,陸生自己也從驟然冷凝下來的氣氛中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應付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少年神明。在長久的沉默之後,低著頭杜口吞聲看不清表情的伊格尼茲才惜字如金地賞給了陸生一句話:“滾。”

我終於從菊痛地獄的深處爬回來了!

把那啥啥切掉了以後,就再也不會因此而煩惱了!

您好,您知道痔瘡切除手術嗎?施主,來跟我一起切了吧!

↑從在**從周三趴到今天差點沒瘋了的每個深井冰推廣安利中

最後……奉勸下親愛的小天使們,如果發現**有腫痛不適,一定要及時就醫,千萬不能覺得是小問題就隨便吃點消炎藥拖下去……否則最終會像我一樣發展到不動手術切掉就鬆不下去的地步,追悔莫及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