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拉

麗貝卡對鷹眼俠的嘲笑不以為然,那兩撇小胡子讓她的偽裝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如果她也和洛基一樣狂妄,一定會在背後暗笑“愚蠢的人類啊!”當然,她所騙過的除了人類中的精英——神盾局現任局長尼克弗瑞,還有自稱是來自仙宮的邪神,隻有一個人看穿了她,那就是克林特,那個男人對於她就像是艾琳艾德勒之於福爾摩斯,這也是她對他和別人不同的原因。

麗貝卡輕輕觸動書房的機關,打開了密室,然後小心翼翼地把一副畫著一簇紫色矢車菊的油畫掛上了牆壁。密室裏的一麵牆已經全被這些精美絕倫的藝術品占滿了,所有這些藝術品都眾星拱月般地圍繞著一副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不僅相貌和麗貝卡一模一樣,甚至連名字都是完全相同的。可照片上的女人絕不是眼前這個精心嗬護著密室裏的一切的人,因為,那是一張遺照。

“奧羅拉小姐…”麗貝卡身邊的男管家捧著銀燭台,無奈地看了看燭火的微光中自家小姐單薄的背影,又看了看照片中年輕的女子,她們兩個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眼前的景象讓他頓生淒涼之感。

“強叔,說了多少次了,叫我麗貝卡!”麗貝卡有些激動,但當她回頭看到管家斑白的兩鬢時又有些不忍,“奧羅拉從來不該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是麗貝卡。”

“好的,小姐”,老管家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仍是無法開口叫出“麗貝卡”這個名字,“你真的決定要把水晶交給凱文斯諾了嗎?”

“是的”,麗貝卡攥緊了禮服上的絲緞,“魔法毀了我的一生,沒想到現在卻能救他的命,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可是他沒有克利夫蘭家族的血統”,老管家固執地說。

“這有什麽關係,畢竟他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麗貝卡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密室。雖然她與生俱來擁有強大的能力,其實她在心裏很羨慕凱文能擁有常人的幸福。

“小姐,最近外麵很亂,我看你暫時就不要再去偷那些畫了”,老管家關上密室的機關,然後捧著銀質的燭台,跟上了麗貝卡的腳步。

“我可沒偷,那些都是我爸爸的畫,我隻是把它們拿回來”,麗貝卡不滿地咬咬嘴唇,快步往客廳走去,也不管身後的管家是否能追得上。

進了客廳之後,麗貝卡點燃了牆上的燈飾,這座房子是她外祖父的家族傳下來的,她一直舍不得為了通電而把整座房子都挖個遍。麗貝卡躺在了躺椅上,想象著克林特正靠在旁邊那張胡桃木的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黑咖啡,笑著對她說,“強叔煮的咖啡可沒你煮的好喝。”

“小姐,那些神什麽局的人真的可靠嗎?”老管家氣喘籲籲地跟過來,無情地打斷了麗貝卡的夢。

“我不相信神盾局,但我相信克林特...”

麗貝卡迷人的雙眼閃爍出異樣的光彩,她仍記得第一次和克林特相遇的情景:幾年前,她以怪盜“天蛾人”的身份潛入一家博物館盜取海恩茨的名作《拉小提琴的女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到了被雇傭來保護那幅畫的克林特,那個唯一打敗過她的男人。

“小姐,你不會是…”老管家看到麗貝卡的神色,心裏驟然害怕起來,他害怕再一次失去他一手帶大的小女孩,他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不是的。放心把,強叔,我對他隻是欣賞而已”,麗貝卡的眼神變得堅毅,她知道愛情對她來說是致命的,她永遠不可以愛上任何一個人。

看到麗貝卡這樣,老管家終於放下心來,他覷了一眼窗外滿月的清輝下影影綽綽的花園,他仍記得眼前的女孩出生的那個悲慘的夜晚,正好也是個月圓之夜。

與此同時,凱文正躺在布達佩斯大飯店溫暖的大**,擺弄著斯塔克送他那瓶藍色的噴劑,他知道那一定是好東西,可惜的是他不能用,因為裏麵含有水分。

青春泉的交鋒讓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實力現在還很薄弱,無論是近身跟鬥還是遠程魔法,他完全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特別是受到冰女的攻擊之後,他總感覺自己身上熱一陣冷一陣的,就像是被某種非洲的蚊子叮咬過以後產生的病狀。

他不甘心地打開電腦,漫無目的地搜索著,現在來培訓格鬥技巧還來得及嗎?他懷疑自己還沒練到能和那個麵罩男過幾招的水平,詛咒的大限就已經來臨。雖然他不能確切地知道是哪天,但他總有一種感覺,每次使用魔法,詛咒都會加劇。

這時候,一個黑色的彈窗突然從電腦屏幕上跳了出來,凱文的第一反應是病毒,他先是確認了一下自己並沒有瀏覽什麽不良網站,然後才注意到彈窗上的小字:“凱文斯諾,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是誰?”凱文好奇地敲下鍵盤,按了回車,一個知道他名字的黑客?這讓他的心裏有一點點發毛。

“你不必知道!”對方幾乎是在凱文敲出上一句話的同時回複了他,速度就像是機器一樣快。

“不知道的話我憑什麽幫你?”凱文隻覺得好笑,如果對方的下一句話讓他看出是有人成心在逗他玩,他會立即重啟電腦,接著給電腦徹底殺毒。

“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得保密!”和上次不同,這次對方過了好一會才回複,“我是娜塔莎。”

凱文立刻想起了那個美麗的紅發女特工,“你真的是娜塔莎?咱們開個視頻吧。”他覺得還是有必要驗證一下,不是哪個叫娜塔莎的女人他都會幫的。

“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我們在格倫伍德發電廠搭檔過,後來你為了救斯塔克被子彈射中左胸,這下想起來了嗎?”娜塔莎敲字的速度奇快,似乎有些生氣了。

“是的,我記得那件事,娜塔莎,要我幫什麽忙盡管吩咐”,凱文馬上敲下一行字,按了回車。在格倫伍德發電廠時,是娜塔莎把他從高壓水槍下麵解救出來,甚至是他在斯塔克大廈遇險的時候,也是這個出手不凡的女特工製服了那個一心想要報複斯塔克的退伍軍人。

“我的朋友克林特現在有危險,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娜塔莎頓了頓,又接著補充道,“他也認識你,他曾說過跟你在公交車上見過一麵。那次在格倫伍德發電廠,也是他一箭射中了鐵麵人,才阻止了鐵麵人繼續朝你開槍,不過那時候你已經昏過去了,後來我們一起把你送到了醫院。”

凱文有一瞬間的失神,她的話讓凱文想起了在死亡工廠把他抱起來那雙有力的大手。當時他曾以為是一位天使救了他,原來那不是幻覺,那位天使是真實存在的,而他現在有危險。

“好的,需要我做什麽呢?”凱文迅速回複道。

“明天早上十點,會有兩個人中央咖啡廳的六號桌交易一個包裹,其中一個人是女性,棕色短發,但很可能會化妝,我需要你把那個包裹搶走”,娜塔莎想了想,又接著敲了一行字,“如果你成功地拿到了包裹,無論我給你發什麽都不能相信,清楚了嗎?”

“為什麽?”

“因為那時候給你發信息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第二天咖啡廳開門的時候,凱文就進去了。這家名叫“紐約”的咖啡廳裝潢華麗,號稱是全球最美的咖啡館。也許是在青春泉那杯黑咖啡給凱文留下的印象很深刻,這次他點的也是黑咖啡。

因為六號桌和七號桌呈眼睛形靠攏,而且一側的沙發是連在一起的,凱文就坐到了七號桌的沙發上,拿起準備好的報紙,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他沒喝幾口咖啡,一個神秘的黑發女子就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她在六號桌和七號桌之間停頓了一下,最後坐到了六號桌與凱文同側的沙發上。

凱文想起娜塔莎曾提示過,來交易的人很可能會化妝,於是他斜覷了那個女人一眼,但她似乎是有意回避他,故意把臉別了過去。

凱文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就在這時,女人突然奪過凱文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呸!你們人類的飲料真難喝”,神秘的女人把剛喝進去的黑咖啡盡數吐了出來,就差沒把咖啡杯砸在地上了,在仙宮他可是少有的有修養的神。

“洛基!”凱文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果然看到了那雙燦若星辰的大眼睛。

“你可不能用這種眼神看著你的王,”女版洛基一臉燦爛的笑容,“曾經有一個機會放在你的麵前,你沒有好好珍惜。看,戒指丟了吧,現在隨便一個人類小嘍囉都能欺負你。我,偉大的邪神洛基,是好心來拯救你那可憐的靈魂的!”說著把手遞了過去,像是在等著凱文的吻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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