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芝加哥
“弗瑞局長,你在看什麽?”維卡一進辦公室的門,就發現局長大人正把一樣東西捧在他的大手中,仔細端詳著。
“她是我的愛人”,尼克弗瑞自豪地把手中的照片展示給維卡,眼神中露出了一抹難得的柔情。
“她很漂亮,和一個以前很出名的百老匯歌手長得很相像,隻可惜那個歌手後來香消玉殞了”,維卡微笑著讚美道。不過再次提起那個歌手,不禁讓維卡感歎物是人非,她還珍藏著很多那個歌手的專輯呢。
“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歌手,就在我當上神盾局長的當天,她遭人暗殺了”,尼克弗瑞苦澀地笑了一下,他不願意再去觸碰那些痛苦的回憶。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不敢再去愛一個人。
“我很抱歉”,維卡自知失言,把手輕輕地貼在了唇上。
“沒關係的”,尼克弗瑞小心翼翼地把照片重新裝回皮夾裏,“對了,你怎麽不去送送凱文?他就要和克林特一道去西海岸了。”
“我還是不打擾他們了”,維卡聳了聳肩,她才不想當電燈泡呢。
“你喜歡克林特?”尼克弗瑞用玩味的眼神看著維卡,早在布達佩斯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端倪了。
“曾經有那麽一點點”,維卡坦然地說出了實話,“不過現在我對他隻是欣賞。”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尼克弗瑞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但自打這個強大而美麗的女法師出現的那天起,他心底最漆黑寒冷的地方就好像被一根火柴點亮了,雖然光線很微弱,但足以讓他燃起一絲希望。
“我不知道,也許強勢一些的?”維卡不知道尼克弗瑞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雖然這個問題她還沒想過,但是自從上次冰人形態被完全蒸汽化之後,她體內本不相融的冰火兩種魔法意外地融合了,這也就意味著她可以擺脫詛咒,自由自在地去愛了。
“你看我足夠強勢嗎?”尼克弗瑞邊說邊端起桌子上的濃縮咖啡呷了一口,他喝咖啡的時候從來不放方糖,倒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他需要咖啡的苦澀來刺激神經,以便以飽滿的精神來工作。
“的確很強勢,能抵住鋼鐵俠斯塔克的壓力,把我表弟足足關了兩星期禁閉”,維卡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雖然凱文表現得很出色,但他破壞了行動,這是事實。所以我不得不關他的禁閉,規矩是不能破壞的”,尼克弗瑞笑了笑,“既然你不去送他了,是否有時間賞個臉,我想邀請你共進晚餐?”
“好啊”,維卡眨了眨冰川藍色的大眼睛,嘴角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在神盾局眾人的目光中,一黑一白兩道背影消失在了神盾局大門外的夜色裏。
在和斯塔克依依不舍地告別之後,凱文和克林特還有寇森匯合了。不過出發去西海岸之前,寇森突然提議先到芝加哥玩一個晚上。
“反正時間還早,明天早上我們再坐飛機趕過去不就行了”,寇森滿口保證,弗瑞局長是絕對不會知道的,然後一路推銷風城芝加哥的歌舞表演是多麽多麽有名,終於把凱文說動了。克林特則無奈地笑了笑,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被寇森拐到那裏去了。
到了芝加哥之後,剛放下行囊,寇森就迫不及待地叫上凱文和克林特,打的到了一家門麵不大、在紮堆的霓虹燈中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夜總會。
走進大門的那一瞬間,凱文立即明白了寇森,這個一貫以冷靜睿智著稱的男人,為什麽會熱衷於芝加哥的勁歌熱舞,隻因為舞台中央帥氣的男舞者身上穿著一套美國隊長的製服樣式的緊身衣、拿著一個粗製濫造的盾牌,隨著節奏換著各種不同姿勢展覽肌肉
——美國隊長就是寇森的死穴啊!
寇森飛一般地湊到了舞台邊上,為他心愛的“美國隊長”捧場,凱文和克林特則選了一處比其他地方稍稍安靜那麽一點的角落坐下,然後克林特就到吧台點啤酒去了。
凱文鬱悶地看了看舞台前麵不停扭動身體的寇森,歎了一口氣,還好這裏的dj選擇的音樂還算時尚,沒有用美國二戰時候那些老掉牙的宣傳片配樂。
周圍藍粉色調的燈光讓凱文有些迷醉,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克林特端著兩大量杯啤酒過來了。
“我們來比酒量吧!”克林特把其中一杯推到了桌子對麵,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凱文。
凱文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往嘴裏灌,在克林特驚異的眼光中一口氣把啤酒全喝光了。其實凱文這是豁出去了,在青春泉跟克林特的比試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所以隻要有一點贏過克林特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克林特鼓了鼓掌,然後喝完了自己的酒,“我們再來?”凱文點了點頭。就這樣,兩人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酒,一直到淩晨兩點“美國隊長”離場,才和寇森一起回到酒店裏。
凱文的酒量還不錯,隻是感覺頭有些痛,他匆匆地衝了一個澡,就一頭栽在了靠裏邊的那張**。
“我這邊床頭正對著空調,吹得我有些不舒服”,克林特一邊抱怨著,一邊還咳嗽了兩聲。
凱文伸出手,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示意克林特可以和他睡一張床。雖然床不大,但是克林特的睡相可是比斯塔克要好多了。
克林特興衝衝地躺倒了凱文旁邊,把手枕在頭下麵,轉過頭瞄了一眼凱文,然後忍不住問道,“凱文,你醉了嗎?”
“我沒醉”,凱文有些累了,不耐煩地答道。
“有些人喝醉了的時候總說自己沒醉…”克林特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在等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我很清醒。克林特,我的酒量比你好,你就承認了吧”,凱文還以為克林特是喝酒比賽輸了有些鬱悶,得意地轉過頭去用手指比了幾個手勢,“這是一、這是二…這是五!”
這回克林特倒是真的鬱悶了,他微微地歎了口氣,望向了窗外。雖然拉上了一層薄薄的窗簾,但是芝加哥燈紅酒綠的氣質還是通過耀眼的霓虹燈光穿透進來了。
過了一會兒,克林特從凱文的呼吸聲中判斷出凱文已經快睡著了。他溫柔地俯過身子,湊到凱文的耳邊說了一句“其實你可以裝醉的”,隨後拉熄了電燈。
第二天清早,凱文黑著熊貓眼走進浴室,掬起了一捧清水抹在了自己疲憊的臉上。克林特突然出現在鏡子裏,從身後抱住凱文,“其實那天你給我注射神經毒素之後說的話,我全聽見了。”
凱文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剛想說話,就被克林特湊過來的唇堵住了。克林特熱切地吻著,這使得凱文不得不反手支撐在洗手台上。
這時候,一陣不合時宜的急促敲門聲響起來了,克林特無奈地走出浴室,把房門打開,看到寇森正焦急地等在外麵。
“克林特、凱文,準備好我們要出發了,快趕不上飛機了!”寇森剛說完,就注意到了克林特發紅的嘴唇,隨即他特工的職業素養讓他注意到了靠窗那張床,完全沒有動過的痕跡,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寇森尷尬地笑了笑。
“是的,快出去!我們一會就下來。”克林特一臉不高興地摔上了門。
等凱文和克林特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們拎著行囊進了電梯。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們發現寇森正一臉抱歉地等在酒店大廳裏。
“夥計們,我想我們上不了飛機了”,寇森滿臉堆笑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裏在哭。
“為什麽?現在時間還早,我們打車過去完全來得及!”克林特看了看酒店服務台上麵的時鍾,離飛機起飛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
“我想我把機票全給弄丟了,昨晚玩得太嗨了,我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麽時候不見的…”寇森把兩隻手交纏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
“好像不需要機票也能登機來著…等等,寇森,你是說你把我們的證件也給弄丟了?”克林特不由得驚呼起來。
“我不該把它們和我的錢夾放在一個口袋裏的…”寇森低下了頭,作為一個特工還被偷,實在是太沒臉見人了。
“現在怎麽辦,呼叫神盾局的專機?”克林特生氣地甩了甩手。
“你瘋了嗎?那樣弗瑞局長就會知道我們來這了,他會殺了我們的!”寇森激動地喊了起來。
“好了好了,也許我們可以做火車,晚一點就晚一點吧,也沒別的辦法了…”凱文忍不住提議道。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寇森微笑著從懷裏掏出了四張連號的火車票,有一張是多買的,這樣他們就可以在一個房間了。
一到火車上,克林特就不停地往嘴裏塞零食,當他準備拆開第二袋牛油曲奇時,凱文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嚴肅地提醒道,“克林特,你該減肥了!”
聽到這話,寇森有意無意地看了凱文一眼,心裏的猜想又確定了一分。
“你不能剝奪我在火車上唯一的樂趣!”克林特生氣地撅起了嘴,把牛油曲奇搶到了自己懷裏,繼續往嘴裏送。
“你就不能有點別的什麽樂趣?”凱文不滿地抱怨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克林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可以有別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