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最後一戰
即使隔著厚厚的玻璃,洛基仍能感受到阿爾卑斯之巔森森的寒氣,這是一個和他的故鄉阿斯加德一樣美麗的地方,但在500英尺深的地下,卻隱藏著一個與這裏的氣質完全不符合罪惡工廠。
施密特再次把他叫到了辦公室，他在門口慵懶地喊了一聲“報告”。
透過魔方看到的那些事情成了他心裏的刺，即使那件事已經被他回到過去抹掉了，可以說從來沒有發生過,但他絕不會原諒一個試圖把他在意的人折磨成那樣的元凶,所以這些天洛基一直對施密特陽奉陰違。
“你來了”，施密特轉過身,用玩味的眼光看著洛基，他甚至連假臉皮都不戴了。
“您找我有什麽事？”洛基程式化地答道。不過施密特並沒有回答,而是在辦公室裏不停地踱步,洛基不由得微微抬頭瞥了施密特一眼。
“我有三個最得力的手下”，施密特打破了一片緊繃的沉默，兀自地說道，“你有我的野心，佐拉博士有我的頭腦，而愛德華的力量、速度和耐力雖然比我要差一些，但也遠遠超出了常人，勉強可以抵得過三分之一個我。”
施密特略一沉吟，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你們三個加起來可以成為我有力的臂膀，可是我錯了。愛德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他可笑的同情心，這讓他有限的能力變成了複數。我早該想到他會倒向盟軍的，真是讓人惋惜。”
“惋惜沒來得及把凱文拿去做實驗吧”，洛基在心裏冷笑道。
而佐拉博士的忠心是建立在對我的恐懼之上的，他怕死，一旦被俘虜，必然會出賣我”，施密特繼續說道。
洛基美麗的眼睛閃動著，他在猜測施密特說這些話到底是何意。這時候，施密特猙獰的麵孔離洛基越來越近，讓他感到有些發毛。
“露琪亞，唯有你才是值得我信任的人。你不僅聰明、漂亮，而且我看得出來，你的野心甚至比我還要大。告訴我，你願意和我一起征服世界嗎？”施密特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洛基不知道施密特是不是在試探他，“您需要我做什麽？”
“等魔方計劃的第三階段順利完成後，我會摧毀炸平美國東海岸，再摧毀倫敦、柏林、莫斯科、東京…等這些大國全部毀滅後，我會創立一個沒有國度的新世界”，施密特陶醉於他想象的那個世界中，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不過一個討厭的穿緊身衣的小醜打亂了我的計劃，現在他就要來了，為了爭取時間，我要重啟伽馬射線實驗。”
“可是伽馬射線的試驗體已經全都死了”，洛基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會當最後一個試驗體，但我需要你全程監督佐拉博士”，施密特直視著洛基的眼睛說道。
與此同時，菲利普斯上校已經根據凱文提供的情報指定了作戰計劃，決戰被提上日程。最後一戰迫在眉睫的時候，軍營裏卻異常的寧靜祥和，大家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征兆。
佩吉迎著清冷的陽光，捧著速寫本坐在帳篷外麵，她在描繪一幅未完成的肖像。
“沒想到你還會畫畫”，凱文好奇地湊了過去，巴基英俊的臉在佩吉的勾勒下愈發的惟妙惟肖。
“這些天史蒂夫一直悶悶不樂。所以我畫了這張巴恩斯中士的肖像，準備送給史蒂夫當禮物”，佩吉的臉上露出傷感的神色，“不過從巴恩斯出事以後，我覺得他在我記憶中的笑容越來越模糊，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凱文接過佩吉遞過的畫稿，一張一張地翻看，這些畫裏大多數都是史蒂夫的肖像，還有一張看上去很像史蒂夫，但顯得太過瘦弱，“這是史蒂夫嗎？”
“這是他成為美國隊長之前的樣子”，佩吉紅莓花一樣的唇角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微笑，初見史蒂夫的時候，她就從他身上看到了高貴的品質。“如果你覺得我水平還不賴，我可以給你也畫一張。”
凱文意識到佩吉已經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愛德華，因為愛德華曾和那時候的史蒂夫一起參加訓練，應該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不是還需要加個疑問。
“能做你的模特，榮幸之至”，凱文很感激佩吉沒有說破真相，微笑端坐在草地上。
“不用那麽緊張，表現得自然一些”，佩吉專注地畫著，但她隻來得及畫完一半，菲利普斯上校就派了人來叫她過去。
“看來我們隻能等回來的時候再畫了”，佩吉抱歉地笑了笑，匆匆收好速寫本離開了。她所不知道的是，這次大戰之後史蒂夫和凱文都沒能回來，再次見到畫上這些人，已經是幾十年後的事了。
凱文拐進了帳篷，看到康妮她們正在不斷地給霍華德灌酒，“霍華德親愛的，你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大概這輩子都不會了，因為我實在舍不得你們幾個，可惜美國的法律不允許我把你們全部娶回家”，霍華德開玩笑地說道，他知道這套對康妮她們來說很受用。
“霍華德，我敬你一杯”，凱文端起了酒杯。也許是凱文九頭蛇軍官的身份讓康妮她們感覺到不舒服，她們都退到了一邊，斜眼看著凱文。這讓霍華德有些掃興，不過他還是端起了酒杯。
“你剛才說你這輩子不會結婚，但我打賭你會遇到一個可愛的姑娘，還會有一個和你一樣聰明的兒子”，凱文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人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最好朋友的爸爸，他對霍華德的英年早逝感到很惋惜，他決定做點什麽，即使他不知道這會對曆史造成多大的影響。
“多謝你的祝福，不過我還是覺得做一輩子的黃金單身漢更適合我，我喜歡自由”，風流慣了的霍華德打斷了凱文的話，他沒有注意到凱文嚴肅的神情。
“霍華德，我不是在祝願，記住我接下來的話。在你兒子二十一歲的時候，你千萬要小心，有人要置你於死地！”凱文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帳篷。
“你是女巫上身了嗎？”霍華德在凱文身後大喊道。他以為凱文喝醉酒了，完全沒有在意。事實上因為第二天是決戰，凱文隻抿了一小口酒。直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霍華德才重新想起凱文的忠告，但一切都太遲了。
第二天黎明的時候，軍隊向阿爾卑斯山進發了，凱文坐在卡車上，看著身旁史蒂夫堅毅的臉，心裏由衷地敬佩這位英雄。自從史蒂夫獨闖龍潭虎穴把戰俘救出來以後，他就有了一大批誓死追隨他的兄弟，而這一次，史蒂夫要求獨自從正門殺進去，吸引火力。
但凱文意識到史蒂夫身上突出的品質不僅僅是勇氣，這隻是表象。史蒂夫的大愛化成了他力量的源泉，而這股力量也拯救了凱文，是史蒂夫讓凱文知道自己不能屈從於命運，因為他愛的那個人，克林特，仍在七十年後等著他。
盟軍的飛機在與計劃分秒不差的時間空投下一大批傘兵，幾秒鍾之後，九頭蛇的基地上方響起了密集的槍聲。
“這有用嗎？”菲利普斯上校不禁問道，“這個計劃可浪費了我們全部的降落傘。”
“相信我”，凱文解釋道，“九頭蛇自研製新型武器以後就沒有再生產過一槍一炮，但是新型武器前搖過大，不適合攻擊在空中運動軌跡不斷變化的傘兵，等他們常規武器用完，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菲利普斯上校點了點頭，繼續用望遠鏡觀望，果然如凱文所說，最先落下來那些假人傘兵很快被打成篩子，在所有的假人落盡之前，九頭蛇的子彈就已經用完，開始使用新型武器，笨拙地朝空中發射著藍色光線。
史蒂夫開著霍華德製造的戰斧摩托朝著九頭蛇基地的大門飛馳而去。凱文則和小分隊的人則爬上阿爾卑斯山的峭壁，當他們透過望遠鏡看到施密特辦公室的全景窗出現了美國隊長的身影時，立即通過鋼索**了過去，出其不意地殺了過去。
除掉幾個小嘍囉之後，凱文帶著史蒂夫殺進實驗室。這就是凱文的計劃，隻要常規武器用盡，再切斷新型武器的能量源，九頭蛇士兵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但要切斷宇宙魔方的能量源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凱文連試了幾個按鈕，都完全沒有效果。
“讓我來！”史蒂夫飛起盾牌劈向機器，被砸癟的機器冒出一陣電火花之後，魔方的能量在一瞬間切斷了。這時候紅骷髏的身影一閃而過，他乘亂殺死了兩個小分隊的成員，搶先一步拿走了離機器十多米開外的能量槽裏的魔方。
凱文朝著紅骷髏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卻被史蒂夫按住，“愛德華，你們幾個留在這裏接應菲利普斯上校他們，紅骷髏交給我了。”
凱文點了點頭，他還要去找洛基。史蒂夫走後，凱文對著對講機喊道：“能量源已經切斷，進攻隊伍，上！”這時候，小分隊裏的霍奇趁大家沒注意，悄悄跟上了美國隊長。
大批士兵從史蒂夫炸開的大門那裏湧了進來，九頭蛇士兵雖然沒有了武器，但都不願投降，紛紛掏出匕首做最後的抵抗，即使被抓住也迅速咬開牙齒裏藏著的毒藥自盡，因為他們相信施密特是神。
菲利普斯上校的人在一個充滿屍臭的冰窖裏找到了瑟瑟發抖的佐拉博士，看著昔日的戰友被切割得不成形的屍體，士兵們都憤怒到了極點，但菲利普斯上校卻下令不準動佐拉博士一根毫毛。
凱文和上校的人馬很快匯合了。“隊長呢？”佩吉焦急地問道。
“他去追紅骷髏了”，凱文喘著粗氣，帶隊往紅骷髏逃跑的地方趕去。當他們進入控製室時，所有的大門在一瞬間關上了，整個秘密基地開始地動山搖，施密特已經啟動了自毀程序。
在控製台的前麵站著一位穿著九頭蛇軍裝的美人，她拿著紅骷髏剛剛研製成功的二號機輕輕一掃，地麵就立刻被炸出幾個大洞。那支槍已經儲存了大量的能量，即使離開魔方仍能使用。凱文緊緊地皺著眉頭，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洛基。
“她是誰？”菲利普斯上校拿槍抵住了被綁來的佐拉的頭。
“她是露琪亞，紅骷髏的秘書”，佐拉趕忙說道。
“我會過去跟她交涉，你們不要開槍”，凱文回過頭交代道。
“小心”，佩吉擔憂地說。
凱文點了點頭，報以一個微笑，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朝洛基走了過去。
“別以為我不會殺你”，洛基有些惱怒地朝著凱文的腳邊開了一槍。凱文被彈起的石塊震了一下，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
“洛基，別這樣，你為什麽要聽命於施密特？”凱文朝洛基伸出了手，“你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上的人，回到我身邊來，我的朋友。”
“不，從你加入美國隊長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洛基咬了咬牙，雖然那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我永遠不會跟所謂正義站在一邊！”
“你也永遠不會屈居於施密特之下”，凱文緊緊皺起了眉頭。
“的確不會”，蛇蠍美人洛基勾起了一個微笑，“施密特打算毀滅地球，他以為這就是世界的全部。我會在他毀掉中庭之後除掉他，然後再向阿斯加德發動戰爭，我才是真正的王者。”
“什麽？”聽到施密特的計劃，讓凱文感到很震驚，他努力讓內心平靜下來，“洛基，聽我說，現在回頭還不晚，放了他們，你的父親知道了之後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我沒有父親！”洛基咬著牙打斷了凱文的話，因為憤怒，他比阿斯加德的星辰還要燦爛的眼眸裏閃出了淚花，“等我成為阿斯加德的王者，九大國都會為我感到驕傲。”
“就算你毀滅了世界又能怎樣？沒有人會發自內心地尊敬你”，凱文目光冷峻，直指要害，“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是露琪亞，這個時空已經有一個洛基了！”
“什麽？”洛基的手開始顫抖，凱文說得沒錯，就算他現在成了阿斯加德的王者，也會在人類的身體裏慢慢老去，他要回到未來，以洛基的身份贏得一切。
“好吧，我聽你的，就一次”，洛基觸動了控製台上的開關，所有的門都重新打開，盟軍在基地徹底倒塌之前開始迅速撤離，這時候，凱文和洛基突然聽到了倒計時的聲音。
紅骷髏留了一手，如果露琪亞背叛他，放了盟軍的人，那麽她會和控製台一起被炸上天，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砰！”控製台發出了震天的聲響，在火光和熱浪衝過來的一刻，菲利普斯上校把佩吉撲倒了。
“不！”佩吉抬起頭，灰頭土臉地看著被炸塌的控製台大聲喊道，大廳裏隻聽得見她聲音的回響，幽靈和倒戈的露琪亞顯然都已經雙雙在爆炸中死去。
“基地要塌了，我們得趕緊去追紅骷髏”，菲利普斯上校趕緊把佩吉從地上拉起來。
“一定要讓紅骷髏付出代價”，佩吉咬著牙擦了擦眼睛的淚水，跟著菲利普斯上校衝出了甬道。他們找到了施密特的車，朝基地外的小型機場飛馳而去，如果紅骷髏要逃跑，那是唯一的通道了。
“史蒂夫，一定要堅持住！”佩吉在心裏默默祈禱道。
在爆炸的一瞬間，凱文抱著洛基撞開了控製室的玻璃，跳了出去。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得他有些發麻，他重新睜開眼，發現紅骷髏的飛機就停在他們麵前。
凱文推醒洛基，兩個人悄悄潛入紅骷髏的飛機，躲了起來。沒過多久紅骷髏就帶著幾個人上來了，凱文悄悄掏出槍，卻被洛基按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洛基小聲說道。施密特要親自進行伽馬射線實驗的時候，洛基毫不在意，他以為施密特死定了，畢竟不是人人都會像班納博士那樣成為綠巨人，可是他錯了。
“什麽聲音？”施密特警覺起來。凱文和洛基以為被發現了，緊接著他們聽到了一個九頭蛇士兵的慘叫，是美國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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